《梦醒修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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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修真录- 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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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欣悦禅也没想到刘迦会是这种反应,再加上从聆听的话中听出,这四周大有人在,微怔之余,菲红上脸,自觉尴尬之极,顿足娇嗔,转身背向刘迦。

刘迦揽过她的肩,笑慰道:“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被你打的人又不是我,只是一个假有的我而已。当年释迦佛被人支解后,不仅不生气,还发誓成佛后要先度那人。我虽没佛祖的修为心量,但我也见样学样,就凭你今天这一巴掌,他日我了道成就之时,倘若你尚未了断生死,我一定生生世世都来度你,直到你成佛为止。”

欣悦禅听他说得古怪,再见他依然那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嫣然莞尔,怒火全消,对着刘迦嗔道:“你这油嘴滑舌的死小白脸,当心我真得再打你!”

这欣悦禅本是一个做事极其率性的人,此时见刘迦无比纵容她,以为这小白脸不顾一切地讨好自己,一时莫名开心万分,只觉神彩飞扬,眼中只有刘迦,哪管四周千万人的眼睛?这一笑尽解无限愁绪,早将玄穹他人受困一事忘得干干净净(就算记得,恐怕也是巴不得崔晓雨赌输吧?),至于刘迦为何会在此天界被困,她压根儿不想知道原因。反正只要两人在一起欢悦无限,就算是死在这里,她也全无所谓。

刘迦见她已无烦忧,微微笑过,转身面对无尽虚空,朗声笑道:“哎,对不起各位,刚才我忙着消个人的业力去了,冷落了大家。呵呵,现在咱们继续,咦,刚才聊到哪儿了?”

那他化自在天的修行者,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百转千廻的人,可谁见这种场面?眼前这人不嗔、不怒、不羞、不恼,视万人眼光于无物,视荣辱面子如粪土,坦坦然然,了了荡荡,拿得起放得下……甚至根本就未曾拿起过一般。如此举重若轻、进退无碍,于谈笑间见真性,于取舍间见决断……尽在片刻已将诸人震摄。

过得好一会儿,空中才传来一声浓重的叹息,在道:“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脸皮太厚了,厚到已无廉耻的地步了呢,还是他的修为真已到了无为之境。哪位仁兄见识高的,不妨为大家伙开示一番如何?”

又有人哼道:“这哪是什么修为?一个喜欢讨好女人的小白脸,厚颜无耻而已!”

此音刚落,刘迦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在跟前。那光影流动,是是非非,可辩难辩,非真非假,直对着刘迦笑道:“小白脸,倘若你真无嗔无怒,老夫给你一耳光如何?”

不待刘迦开口,临将臣闻言大怒,脱口骂道:“他妈的,今天是不是范太岁了?是人都可以欺上门来?你们这些混蛋,侮辱小白脸,就是直接地侮辱老子!”

他刚才就因为刘迦被欣悦禅当众羞辱一事极为不满,此时再难压抑,说罢,扬掌直劈,“沤心沥血”之能破空而出。

刘迦见之大惊,叫道:“不要鲁莽!他这是星光体投射!”话音一落,已见临将臣“啊”地惨叫,身子向后遥遥飞去。那星光体乃生命心能精粹,临将臣被其一击,只觉浑身上下欲崩欲裂,四大分离之感陡然而起。整个身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眼见对方身影随着临将臣飞去的方向拖出长长的光痕,刘迦挥手将其截断,同时说道:“别为一己之甚,老兄既已教训了他,又何必定想致人于死地?”

空中传来一声怪笑,道:“葵稀提那,你打的那个僵尸,正是臭名昭著的临将臣,就算杀了他,也是为诸界除恶哩。”

刘迦没有理会那怪笑,见葵稀提那的影子忽现光茫,忍不住笑道:“葵稀提那,倘若我此时分出一个身子,直接去偷袭你那正身,你这星光体是死是活?是留是存?你真以为我不知你的正身藏于何处?”

葵稀提那闻言大惊,想起刘迦前时的举动,知他所言非虚,立刻将身影放大,刹那即将刘迦笼照在其中,又沉声道:“你就是知道我正身于何处又怎么样?你此时已是瓮中之鳖,我只需要关门打狗就是了!”

聆听摇头道:“我最讨厌‘关门打狗’这词,发明这词的人定是我的冤家债主!”

刘迦见葵稀提那的身影渐聚光茫,笑道:“葵稀提那,你知道你这星光体是如何才有的?”

葵稀提那不屑道:“天下万般法门,无不为修练而有,星光体乃人之精魄所在,我此时的星光体已不见得一定要依附正身,就算你真找到我的正身又如何?”

刘迦摇摇头,认真地说道:“天下万般法门,皆是因心而有,业识构成你的知见,这知见包括你的存在、你的形象、你的性格、你认识世界的方式和习惯,凡你以为真实存在的一切,皆因心而变现,只不过各人业识有异,因此才会有人与我的不同。”

说着他身形猛然暴涨,一边突破葵稀提那的光影包围,一边说道:“咱们常常以为,不需要身体而独自存在的那个灵体,就该是真的自己了,这知见使你现在的形象被一念所执,落于假境。”他话音一落,葵稀提那整个身形已缩微在他掌中。

葵稀提那见此大惊,不知何时形势已变得相反,自己反被对手置于掌间。他连忙东突西串,总是无法脱离刘迦掌心,仰面只见刘迦的形象巨大之极,自己就像一个小动物被人握在掌心一般,一时吓得连连大喊:“原来你也是修星光体的!”

刘迦摇头道:“我所修法门,心之一字而已,称作佛法也行,称作道也行,称作其他名称也可,不外乎识本心、见本性,法只是一个假名,何必苦苦纠缠着名相不放?”

他五指放光,倏地一声,从远处搬来一物,与葵稀提那的身影刹那合体。葵稀提那一个跟斗翻了出去,刚立住身形,双手上下乱摸不止。这才注意到,刘迦不知用何术将自己藏在暗中的身体移了过来,与自己投射出来的星光体自然聚合。他修星光体多年,从未遇过此事,一时被吓得恍惚起来,不知此身是谁身,不知此体是谁体?

刘迦见他恐惧,又道:“其实万法平等,没有好坏,也没有高低,但求弃掉我执,达悟本心而已。修行过程中的神奇卓异、万境迁移,都是妄念变现的有为法,无非梦幻泡影,虽得非真。得无所得者,便是那本来面目。”

葵稀提那虽然惶惑,但刘迦的支言片语却听得清清楚楚,暗思良久,忍不住道:“那你刚才的法术是怎么来的?”

刘迦笑道:“我何来法术?和你一样,随心变现罢了。咱们唯一不同的是,你固执的认为有一个可见可得的你,固执的认为你只能变个星光体出来,总在一个点上执着,而我觉得没有一个固定的我存在,没有一个不变的什么体存在,因此更自由一些而已。”

葵稀提细思刘迦之语,暗暗忆想自己修练的诸般体会,良久,终于(炫)恍(书)然(网)。此念转过,似觉浑身上下无比轻松自在,从前的疑惑顿然冰释,放眼三千世界,竟是无挂无碍。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感猛然升起,不必执着什么、也不必放弃什么。

他心中感动,忍不住跪向刘迦,作礼道:“多谢前辈打破玄机,为葵稀提那捅破这一窗户纸,大恩不言谢,葵稀提那从此不与佛门弟子为难。”言罢,站起身来,回归原位,安坐寂静。

破禅锋笑道:“这厮是个自了汉,自己明心见性就不管别人了,咱们还困在这里呐,他也不帮帮忙?”

刘迦摇头道:“波旬能困住我,是因为我尚有其他的知见积习未破,否则他困不住我。与其说是波旬困住了咱们,不如说咱们自困于此。庸人自缚,嘿嘿,咱们正在做庸人哩。”

聆听嘿嘿笑道:“那我就是庸兽了。”

临将臣飞回来后,身上兀自难受,阵阵生涩感依然让他不自在,但也跟着一旁笑道:“老子也只能叫庸僵尸护法了。”

破禅锋忍不住又闪至刘迦手中,配合着干笑两声,骂道:“我也改名吧,叫破剑。反正越是下贱的称号,越能说明咱们修为上去了!”

忽听空中传来刚才那怪笑,又在道:“小白脸,你给葵稀提那讲了一大堆业识什么的,把葵稀提那给蒙了,你有本事来看看我的业识在何处?”

那声音刺耳尖锐,临将臣忍不住用手指揉了好几遍耳窝,骂道:“好难听的声音,耳根子怎么这般痒?”聆听将大耳朵耷下,紧紧盖住,也跟着骂道:“这声音好怪,我这么大的耳朵盖下来也挡不住!心里好痒痒!”

刘迦微翘剑尖,破禅锋心领神会,剑光大展,直寻那声音源头而去。

 第二十六部 根源 第六章 业识的虚无与形象 回家的感觉

那破禅锋剑光逼出,寻声而去。怪声的源头看似在远处,但这源头却没有人影可见。破禅锋此时与刘迦心灵甚是相通,威力远非当初可比。回光凌空,散开光影,猛然巨震,破相之意大起,竟向一个星球聚形而斩。

那星球荒凉不堪,一个人影也没有。但破禅锋斩下之时,万邪现形,一个身影急速跃出,同时骂道:“好小子,破了我的无相宴坐!”

破禅锋嘿嘿笑道:“无相?你以为把身体形象隐去了,那叫无相?既然无相,怎么被我逼出个形象来?来来来,我把你这肉身给解了,帮你破相!你可要记得我这大善知识哦。”他得势不饶人,转头又向那人透去。

那人正待反击,却见破禅锋倏地消失,就像没出现过一般,连剑光的痕迹都未曾留下,一时呆住。

这边刘迦将破禅锋收回,笑道:“把他逼出来现形就够了,我又没叫你去杀人,你干嘛苦苦追着别人不放?”破禅锋没有尽兴,颇有遗憾,道:“我这剑的作用越来越小了,失落感倒是越来越重了。”聆听在一旁乐道:“你的任务主要是吓人,把对方唬住,就算你有用了。”破禅锋摇摇剑身,道:“不能杀人的时候,我还可以当教授嘛。”聆听乐道:“杀手兼职教授,好矛盾的职业取向啊。”

刘迦不再理它,对远处那人笑道:“相与无相,尽是取舍的两边,取相和取无相,何尝不同?老兄取无相,即是取相,可见的是相,不可见的岂不是空相?空相何尝不是相?何尝不是执着?心被缚在一座山上,与心被缚在虚空中,有何不同?”

那人被破禅锋逼了出来,极为尴尬,正待反驳,忽听虚空中有声音道:“灰散人,这小白脸说得大有道理,咱们何妨仔细想想他说的话?何必定要与高人为敌?学人长处,自己也跟着上进,有啥不好?”

其实经过刚才的事,四周人等已有不少对刘迦没有了敌意,听到这声音,不少人开始回味,当年自己的祖先被佛祖调伏,虽说面子没了,可为了这面子上的损失与智者较劲,是值也不值呢?

灰散人沉默片刻,隐去身形,忽然在刘迦身前出现,看了看刘迦,笑道:“小白脸,你刚才说的无相之意,挺有趣的。前面讲的业识,我听着也不错,那你看看我的业识如何?看看我的本相是谁?”

刘迦放眼看去,竟觉对方业识结构复杂之极,但又颇为熟悉,似曾相识,一时不解,忍不住细看下去。多看得一会儿,不禁疑道:“怪啊,为什么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呢?这感觉从何而来?”

却不知,他看得过于深入,所见范围,早已不再灰散人一个点上了,而是一个完整的系统,一个从个人到社会,从社会延伸至到星球,又从星球延伸到宇宙的关联系统。

这个系统千丝万缕,环环相扣,就像从空中俯视一个超大城市的交通网,每一条路有其走向,中间又分岔辟出另外一条路。大道分作无数小街,小街又通向无数个目标,中间排列着大同小异的建筑,这些建筑间又相互关联,相互连接,又通向其他地方。

在这个大系统中,种种知见积习错综交杂。

有的定义着这个世界的规则,比如生老病死的规则、自然环境对人生存的意义、太阳星辰对这个世界有着什么样的作用、时间如何表达世界的成、住、坏、空。

有的控制着人的形象定义、身体结构,包括五脏六腑的运转法则、形成毁坏、痛痒酸麻的感觉;有的控制着人的情绪反应,包括喜怒哀乐、爱嗔贪痴;有的定义着人的性格表现,包括开朗、内敛、随和、暴燥等等。

有的记录着这个人千生万世以来所作所思的痕迹,学过什么、看过什么、吃过些什么、用过什么、与什么人打过交道、曾经是什么样的形象、杀过谁、被谁杀死过等等。

有的计算着这个人与身外世界的关联度,计算着那记录的信息中如何与身外世界产生力量交换,什么时候遇见某人、什么时候出车祸、考试需要几次才能成功、业识数据中的知识能调用多少到世俗意识的层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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