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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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6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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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曹贼,我便让你再成长三年,看看你是否有天下无双的实力!”
  放dang不羁的甘宁,本可击杀曹彰,但却因其高傲的脾性,放走了曹彰。而未来三年之后,曹彰是否如同韩当所言,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尚且还是后话。
  且说虎卫军士见甘宁离去,唯恐又有另一波的追兵杀到,连忙护住曹彰火速逃离。另一边,曹操亦成功逃脱。
  同时间,在长江岸边,江东大军漫山遍野地追杀着曹军兵马,曹兵被杀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江东大军在各将指挥之下,一直厮杀到深夜。周泰、韩当、吕蒙等将纷纷赶来禀报,周瑜得知曹操又逃得一劫,虽是愤恨无比,但却不敢再深入敌境,迅速传令各部兵马,当夜乘船渡江归去江东。
  于此,曹孙两家的大战到此结束。两方各损耗大量兵马,曹操那方多员将领重伤,且有不少大将在此战役中死去,当中最为令曹操痛惜的便是曹洪,曹子廉。曹操狼狈逃回下邳,夏侯兄弟、张颌、于禁等将皆有伤势,三万大军几乎被江东军歼灭大半,幸得生还者,只有寥寥数千人。
  曹操本以为可于长江岸边,将周瑜所率的江东兵马逼入死路,铲除后患,却无料到反被周瑜将了一军,自军伤亡惨重,自己更几乎丧命。
  事后,曹操沉思一夜,忽来头疾,痛得惨呼不已,贾诩、荀攸等谋士急请医者医治。就在此时,忽有一个将领送来周瑜传来的书信。原来此员曹将先前被周瑜所擒,周瑜却并无将其斩杀,反而让他回去送此书信于曹操。
  贾诩、荀攸见曹操正犯头疾,唯恐曹操怒气攻心,使病情更为紧急,本欲阻之。曹操却执意要看,启视之。书上略道。
  “江东孙氏与魏王,彼此皆汉朝臣宰。两家本以约定休战,奈何魏王咄咄逼人,欲至周某于死地。如今天下大乱,魏王虽势顶天下,却根基不稳,北有文不凡,南有刘玄德。若魏王执意要与江东开战,江东英杰为保家园无失,定然拼死而抗。天下诸侯无不忌惮于魏王之势,即时定当联合,共同伐之。魏王复有今日长江之祸矣。公宜自思焉!”
  曹操观毕,刹地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本头痛欲裂的头疾竟然不药而愈。曹操眯了眯细目,沉吟一阵,想起今时尚有一部大军于荆州作战。曹操当下按住欲要乘虚攻入江东的念头,欲先攻荆州,安定局势,方才图谋江东之地。
  曹操注意一定,遂各发号令,令各员将士先做歇息,养伤一段时日,立即往荆州助战。同时又设祭祭奠曹洪,曹操亲自哭而奠之,顾谓诸将而道。
  “孤折爱侄,却无深痛,独号泣曹洪也!”
  众皆感叹,曹操遂又追谥曹洪为恭侯。曹仁、曹纯等曹氏将领皆为曹洪之死,哭不止声。
  而就在中原南方之地,各处战火肆虐之时,在天下西边蜀地,东川安汉城内。
  且说文翰在两月前,虽大破西川军,且擒下绝世猛将黄忠,但因粮草耗竭,军士筋疲力尽,文翰不敢冒险强攻葭萌关,撤军退回安汉,停战休养,同时又从雍、凉二州调来粮草补给。
  而在休养的两月内,黄忠伤势严重,昏迷不醒,文翰急遣人将黄忠护送到长安医治,并且派人请华佗、张机两人亲往医治。
  黄忠忠义无双,且有绝世之勇,天下少有是其对手,若能得黄忠来投,无疑是一大助力。文翰对黄忠极其关心,又唯恐黄忠家小受到连累,故暗派人望荆州,秘密护送其家小逃往河东安置。
  文翰将黄忠之事安排定后,张松献计,言眼下西川兵力空虚,刘璋生性懦弱,可暗遣人赍书入益州去见刘璋,说降刘璋。文翰听计大喜,与李优、成公英商议一番,皆认为此计可行,当下速派人赍书望西川进发。
  却说自从刘璋得知葭萌关战况不利,自军兵马伤亡惨重,刘璋平生懦弱,闻得战况,日夜难眠,心中大忧。某日,刘璋急聚众官商议。
  “文不凡大破我军,葭萌关危在旦夕,若葭萌关一失,彼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益州危矣。只怕不到一年,西川四十一州,皆入贼子之手。诸公可有计策,教我解得眼前之难!?”
  刘璋话音颤抖,尽显弱态,西川诸文武见之,无不心寒,担忧不止。黄权皓目一凝,急急出席,拱手谏道。
  “文不凡平生最恶者,乃刘玄德也。臣本劝主公与文不凡割地休战,但却遭刘玄德竭力反对。刘玄德不知天高地厚,执意要与文不凡开战,今失利至此,皆因此人之故。主公何不将刘玄德擒下,遣使将其首级送予文不凡,再告之愿割地求和。文不凡大喜,必然会应诺此事。如此西川之危,可解矣!”
  黄权此言一落,堂上西川诸臣皆脸色大变。不过却有不少谋臣认同黄权之见,纷纷出席附和。刘璋听言,脸色一沉,甚是犹豫而道。
  “不可,刘玄德乃我族兄。今番应受我之邀,不辞远来,入川为我抵抗强敌。我此时却为求自保,加害于他,实乃不义也!”
  刘璋虽是如此在说,但黄权却隐隐发觉刘璋有几分心动之色,只是碍于道义,不敢说出心中之言。


 第九百一十五章 冰凉的余音(下)

  黄权正欲张口再谏,堂上一人慨然而出,厉声喝道。
  “黄公权之言,实乃大逆不道之言!主公万不可听信,否则西川四十一州定当不保!”
  刘璋听言一惊,定眼视之,来西川名将高沛也。高沛暴瞪虎目,凝声又道。
  “文不凡乃世之猛虎,野心磅礴,鲸吞天下之心,世人皆知!主公为一时安定,下令诛杀刘皇叔,大失仁德。若割让土地,大损尊威,西川百姓日夜担忧,失之民心也。倘若文不凡养成气力,他日再举兵戈,主公如何抵挡!?”
  高沛此言一出,刘璋心脏如被重锤敲击,吓得当场脸色煞白,浑然发觉,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刘璋惊慌失措,急向高沛问道。
  “如若这般,我该如何是好!?”
  高沛神色一凝,脑念电转,速与刘璋谏道。
  “葭萌关幸得刘皇叔与张姑义把守,虽眼下战况不利,大折兵马,但全因彼军人多势众,猛将如云。若是他人把守,葭萌关早被文不凡西北大军攻破。眼下文不凡撤军安汉,停战休养,调集粮草辎重,未有数月时间,难以再起战事。
  主公当下理当召集西川各地守兵,征集百姓,通晓利害,亲率军民前往葭萌关把守。主公乃西川之首,如若愿亲赴战线,军民必大受鼓舞,加之有刘皇叔、张姑义等世之人杰所辅,必可击退文不凡,以报西川无失!!!“
  刘璋一听高沛提议他前往战线,顿时浑身如坠落万丈冰渊,寒澈无比。刘璋乃贪生怕死之辈,只会享受富贵,若要他披甲上阵,他如何有这个胆量。
  就在此时,忽有兵士来报,西北来使赍书求见。刘璋脸色蓦然一变,急唤人召其入殿。不一时,西北来使来到大殿,作礼毕,奉上文书。
  刘璋急启书观之,少顷刘璋看毕,脸色煞白,魂不附体。文翰竟然要他率西川文武投降,让之西川之地!不过在书信中,文翰还承诺,若刘璋愿送上刘备的头颅,事后他将让刘璋继续担任益州牧之职,统领益州。
  刘璋虽然生性懦弱,但并不愚昧,他如何不知,若是益州倘若落入文翰之手,就算文翰让他担任益州牧之位,亦会派心腹之人分割他的权力,到时他不过是文翰手上的傀儡罢了。
  “欺人太甚,实在欺人太甚!!!!”
  刘璋暴瞪眼目,忿然而起,状若疯狂,竭斯底里地连声暴吼。一时间,殿内西川文武纷纷变色,不少者已猜到书信中所写之事。
  西北来使看见刘璋看过书信后,当场抓狂,却无惊色,好似早有预料,冷声而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主威风盖天,猛将如云,兵马精锐。眼下西川兵力空虚,已无实力与我军对抗。我主本可率军先破葭萌关,然后挥军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尽取西川之地,不过却不忍大动兵戈,以致生灵涂炭。
  明公乃智明之士,若愿降我家主公,可保富贵无失,家小安好。如其不然,明公大祸临头,西川战火肆虐,死伤无数,如何抉择,还请明公三思!!!”
  西北使者的话,如同一柄利剑,不断地穿透着刘璋的心脏,刘璋脸色苍白无色,浑身不觉颤抖起来。天生的懦弱,使他根本开不了口呵斥殿下的西北使者。
  高沛听言,如火中烧,忿然转身,手指西北使者,厉声咆哮喝道。
  “荒谬!!!我西川之地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纵有千军万马亦难攻占我西川之地,文不凡纵使能攻破葭萌关,只怕亦难取得我西川半寸之土!!”
  西北使者听言,灿然一笑,迅速便是答道。
  “公之所言甚是。不过我主乃世之雄主,岂无料得此点。敢问诸公可还记得张子乔此人!?”
  西北使者忽然提起张松之名,顿时西川诸臣皆是脸色一变,黄权脑念电转,忽然想起某事,猛地省悟过来,惊呼而道。
  “张子乔有过目不忘之本领,他久居西川,凭其本领必可画下蜀道图纸。若是如此,西川各处险地,西北军一一得知,要取西川,如履平原!!!”
  黄权惊骇不止,此时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文翰不惜一切都要换取张松,原来文翰早有预谋,只要得了张松,蜀道之难,便全然化解!
  黄权此言一出,高堂上的刘璋吓得双脚一软,几乎当场跌倒。
  蜀道所成的天然屏障,乃是刘璋心中最后的底气。此时,他却得知,就因他以往的一员弃子,而令西川的天然屏障荡然无存,刘璋追悔不及,同时恐惧万分。
  如若那狂妄的西北使者所言,只要文翰攻破葭萌关,以西川此时所仅存的兵力,就算是要硬挡,也不过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
  刘璋一时间大失分寸,吓得无言而答。高沛见状,连忙拱手喝道。
  “主公不必多虑,眼下文不凡并未起兵,况且葭萌关尚未有失。主公当下之急,宜听从臣先前所言,召集西川军民,由主公亲率以挡西北贼军。主公今听臣言,则西蜀有泰山之安,不听臣言,主公有累卵之危矣。主公,可先斩此狂徒,领军据守葭萌关,以保西川无失,则西川万幸也!”
  高沛手指西北来使,厉声而喝。那西北使者听得高沛欲要劝谏刘璋杀他,却毫无惧色,反而冷然笑着。刘璋满脸惊慌,急急问道。
  “倘若我军守不住葭萌关,那又若何?”
  “若时运不济,主公可速将大军撤回,闭境绝塞,深沟高垒,发书望朝廷求救,然后徐徐与其纠缠,以待援军来救!”
  高沛疾言厉色而道。黄权虽前番谏言刘璋割地讲和,却是望以借之铲除刘备,先稳内局,再除外患。不过当下情势紧急,黄权不得不改变主意,沉吟一阵,却是应和了高沛之言,拱手而道。
  “高将军之言大有道理。如今西川有燃眉之急,主公乃西川之主,当应身先前线,以激发军民斗志,共抗外敌。若能胜之,则西川无患,若败之,亦乃天命也。臣愿为主公效死而战,绝不背弃!”
  黄权此言一出,高坡、杨怀等忠义将领亦纷纷齐声喝道。
  “臣等愿为主公效死而战,绝不背弃!!!”
  一时间,大殿内声浪震荡,如将正座殿堂震的摇晃。此时西北使者终于脸色大变,急向刘璋告道。
  “我主韬略无穷,有经天纬地之计略,昔年吕布、马腾、韩遂等一方诸侯,欲要与我主相争,却无一败北势灭。明公自问与三人比之若何?!”
  在入川之前,李优曾教落西北使者如何随机应变,出言应付。眼下西北使者言辞犀利,一席话顿时将刘璋好不容易有的几分血性说得荡然无存。
  刘璋自问并无‘将王’吕布那绝世无双的武艺,亦无‘西凉雄主’马腾的雄心壮志,更无‘黄江九曲’韩遂的高深城府。刘璋自知肚明,他有今日的威风,乃是靠其父辈传承下来的基业,还有蜀道的天然屏障。否则益州之地,早被天下各地诸侯吞食殆尽!
  眼下刘璋兵微将寡,且蜀道屏障尽失,他又凭何资本,敢与文翰这位西北巨擘叫板!
  刘璋被这一喝,喝得如同魂魄惊飞,整个人如同痴滞下来。黄权皓目一眯,暗暗地向高沛投去一个眼色,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高沛心神领会,虎目一凝,猝然发作,踏步就往西北使者扑去,西北使者料之不及,被高沛一扑就倒。
  “西北鼠辈,竟敢欺我蜀地无人,今日不将你头颅拧下,我主颜面何在!!!”
  高沛大吼一声,双手猛地抓住西北使者的头颅,十指迸发力劲,骤然一扯,西北使者痛不欲生地惨呼起来。一幕极其恐怖血腥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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