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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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衣-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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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子让刘劲把日记的事情向杨浩汇报一下,那起奸杀案现在还是杨浩在负责,这也算是一个重大线索了,只不过证人已经无法作证了。

    我本来就关心陈丰的事,加上又知道了他出事那晚竟然到过我们寝室门外,整件事似乎与我们扯上了关系,我也没顾着自己的身份,直接就问拐子有没有昨晚拉走陈丰尸体那车子的消息。

    拐子听我问出这话后,看了刘劲一眼,我怕他责怪刘劲把这事告诉了我,忙保证说不会外泄。他这才说,昨晚校门口的保安见过那车子,只是出了校门后,那车子就消失了,完全找不到它的踪迹。

    听他这么说,我好歹能接受一些,既然这样,至少证明那车子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啊,不是之前我想的“鬼车”,要不然,它没必要招摇过市地从校门口过吧。这么说来,昨晚在场的人中,肯定有人打电话出去叫了这车过来,我想不通的是,那伙人把陈丰的尸体弄去做什么。

    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拐子让刘劲记了下来,等会回去就挨着调查昨晚在场所有人的通话记录,只不过,拐子说让我们别抱太大希望,他估计查不出来。我问为什么,他有些迟疑,没有马上回答。

    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不会是好事,果然,他就说着:“我刚才出去是找了一个人,希望他能帮我,可当我把这里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后,他却不愿意来,甚至让我也别管这事”

    拐子的话让我知道,他刚才的确是找道士去了,同时他的话也让我心里一沉,那人不愿意来是什么意思?

    这次是刘劲追问了下去,拐子吐出一口烟,缓缓说道:“那人说,他没那个本事,来了的话,自己也会送命的。”

    虽然我与拐子认识没多久,我也并不知道他此前经历过什么,但我就是对他有一种信任,我相信他找的那人不是骗人钱财的假道士,所以,当我听到这话时,感觉到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

    这件事情,真的已经到了如此不可挽救的地步了吗?

    当我们从陈丰寝室出来后,他俩就急着回所里,这件事不仅校方的压力大,他们所里同样如此。

    从我们寝室门口过时,我把陈丰站在门口往里看的事给他说了,他的意思是如果陈丰当时已经不对劲了,那他的这个行为就引人深思了,说不定这事与我有关,而这正是我担心的。

    拐子建议我最好不要住寝室了,如果非要住的话,找人陪着一起,千万不要一个人住,我应了下来。

    之后他们就走了,我则回了寝室。蔡涵还没有回来,我心想,不住寝室的话我又住哪呢,前面就说了,我家里条件不行,我根本没钱出去租房住。找人陪的话,现在寝室出了罗勇的事,除了蔡涵,估计也没人愿意来我们寝室。

    可蔡涵毕竟有女朋友,虽然咱俩关系不错,我也不好意思一直要求别人回来睡啊。最后,我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陈丰的寝室现在只有何志远一人住着,我干脆搬上去住得了,让蔡涵也搬上去,这样,就算他不回来,我与何志远还能互相作伴。

    想好后,我直接就上楼去告诉了何志远这一想法,他当然也很乐意,陈丰死了,另外两人搬走,他一个人住寝室心里也虚着呢。他同意后,我马上就回去收拾东西搬了上去。

    那天晚上九点过的时候,蔡涵给我打电话说晚上可能回来得晚,我说没事,并告诉了他我搬上楼的事,他倒也没说什么,让我心态放好些,事情没想象中那么可怕。我心想你小子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女叨呆圾。

    本来已经挂了电话,他又打了回来,问我搬上去住的话,贵重物品有没有收拾好,我说我也没什么贵重物品,他就笑着说我那件名牌西服就挺贵重的啊,可别被小偷偷走了,我心想也是,我就这么件当家衣服,它又给我带来了好运,还是随身带着的好,于是我又噌噌噌跑下楼去把西服拿上来,挂进了衣柜。

    陈丰的床我自然是不敢去睡的,就随意选了一张那两人的床,衣柜和电脑桌也是用的他们的。睡觉的时候,在是否开着灯这一点上,我与何志远发生了分歧,他说开着灯的话他一晚上都睡不好,可关灯的话,我也会胡思乱想得睡不着,最后我们折中了一下,开了一盏台灯。

    睡觉前,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我俩聊了一会,当然,我们都小心翼翼地避讳着去谈罗勇与陈丰的事情。

    无论精神再紧张,身体也有疲倦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先没了声音,反正没聊多久我俩就都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迷糊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像是有人在粗重的**,并且离我很近。 



第144章 水瓶

    ebaaaaa我们一行三人轻车熟路地到了文殊院外,走到门口时,我想起上次那假道士。左右看了看,却没发现他的身影,我当即哑然:难不成做他们这行也要休假?

    拐子见我在门口驻足,问我怎么了,我笑了一下说没什么,然后就跟着他们进了院里。

    进去后,拐子也没拉人询问,就带我们往后面走去,越往后走,游人越少,四周也安静了起来,拐子告诉我们,吴兵就在最里面的一间屋里。

    到了门口。拐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有节奏地在房门上敲了三下。里面传来一个男子沉稳的声音:“老朋友有请。”

    这话一出,我与刘劲对视了一下,二人眼中都写着吃惊,我们来之前根本就没有通知吴兵,可是听他的口气,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拐子倒是比较淡定,慢慢推开了房门,我与刘劲本想跟进去。拐子回过身来轻轻摇了摇头。我想起刚才吴兵说的“老朋友有请”,原来是把我与刘劲排除开了。

    拐子进去后,房门就关上了。

    半个小时后,房门才重新打开,拐子从里面走出来,又转身关上房门,就示意我们跟着他出去,我只得装着一肚子疑问跟在他后面。

    一直到出了院门。拐子才说陈丰的事办成了,我忙问他我的事呢,他犹豫了一下,这才说吴兵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提我的事,他试了几次,都被吴兵用其他的话题打断了。

    我听了这话很是沮丧,我不认识其他懂这方面的人,所以对吴兵抱了很大的期望,哪知他根本不愿管我的事情。

    我想到拐子对他的尊崇,想到今天他能推算到拐子会找他,就知道他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上次陈丰尸体消失,拐子去找他,他说那事凶险。他要管了的话自己也会送命,难道我身上的事同样如此凶险么?

    “你也别太悲观,虽然吴兵不愿帮你,但我临走时,他让我转告你,你身边就有个大贵之人,只要那人没事,你也就能安然无恙。”

    “那人是谁啊?”我赶紧问道。

    “他没说。”

    拐子说的这个消息让我心里好受了不少,却又陷入了一个迷惑当中,我身边就有个大贵之人,他到底是谁呢?我认识的人里面,也没有谁看起来像是会术法的人啊。

    回到学校,拐子说那件事得在晚上进行,约我和刘劲晚上十一点在医院门口会合,我问他吴兵是不是要过来,他说不会,吴兵已经把东西都交给他了,方法也很简单,只要我们照着做就没事。

    这时我才注意到拐子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便问他袋子里是什么,他说是吴兵给他的,晚上会用到,现在拿出来见光就不灵了。

    那天下午,米嘉打电话让我第二天上午准时去公司参加本周的部门会议,这事是我答应了的,所以也没推辞,当即应了下来。

    晚上十一点,我准时赶到医院门口,拐子和刘劲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拐子交待我,等会进了太平间,我就把梦里见到的陈丰呆的位置指给他,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至于刘劲,主要是添点人气,什么都不用做,跟在我们身边就好了。我注意到他们都穿着警服,便问他们是不是又在值班,他们说没有,听说警服有辟邪的作用,也算给自己壮胆了。

    白天拐子就找医院拿到了太平间的钥匙,我们直接乘电梯到了八楼。楼层一如继往地昏暗,我们三人的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走廊里。

    陈丰妈还躺在病床上休养,所以他俩今晚没守在太平间门口,正好方便我们做事。

    走到门口时,拐子拿出黑袋子,从里面掏出了一叠铜钱,然后蹲下去,在太平间门口的地面上摆成了一条直线,刚好把门口封了起来,他说这样可以阻止那东西逃跑。

    弄好铜钱线后,拐子让刘劲打开了房门,门一打开,迎面而来的寒气就让我们皱起了眉头。这里三人,只有我昨晚来过一次,我凭着记忆,赶紧伸手在门后摸到开关打开了灯。

    房间里的摆设与昨晚进来时一样,只不过,昨晚有五个架子上是凸起的,现在只剩下三个了,看来有两具尸体今天已经被运走了。

    我看向放着陈丰尸体的那个架子,有些忐忑了起来。在那个梦里,当我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时,看到的是穿着西服衬衣的罗勇,我不知道现实中会不会出现这情况。

    “抓紧时间。”拐子催了我一句。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指着房间里的一处地方对他说梦里陈丰就蜷缩在那里,拐子听了,点头说记住了,让我赶紧把手收回来,用手指鬼是比较忌讳的。

    拐子也知道我梦的内容,现在房间里还剩三具尸体,他叫上刘劲,挨着走到尸体跟前掀开了上面的白布,我没有上前,就远远地看着他们做这一切。

    他们毕竟是警察,尸体见得多,三具尸体都看完后,二人都没太大的反应,刘劲还冲我点头说没有穿西服的罗勇尸体。

    梦就是梦,虽然对现实有预知作用,却不可能完全与现实相同。

    之后,拐子就走到房间里另一处角落,从黑袋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我定睛看去,竟是一个纸人,不是剪纸那种平面的,而是立体的,不过并不大,长度也就二十来厘米,纸上的身上还写着一些字。

    我对吴兵的术法有些好奇,便走了过去,这就看到纸人上写着陈丰的名字,还有他的生辰。

    拐子把纸人平放在地上,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用黄纸画的符文。他右手拿符纸,左手从裤包里掏出打火机来,点燃了黄纸,只几秒钟的时间,黄纸就燃尽了。

    当时拐子的右手是放在纸人正上方的,所以符纸燃尽后掉下的黑灰刚好落在了纸人身上,均匀地覆盖了一层。

    当拐子手中最后一点黑灰掉落后,我突然感觉到身边经过了一阵凉风,吹得我打了个寒颤。我看向房门,刚才我们进来后,就从里面把它关上了,现在它还是关着的,证明不会有空气对流。

    可当我看到纸人身上的黑灰轻轻飘浮了起来后,我知道刚才那阵风并不是我的错觉,如果不是空气对流产生的话,那它一定就是阴风了

    这时,拐子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把木剑,直接插进了纸人的身体,木剑入体时,房间里的灯突然闪了一下,灯灭的一瞬间,我似乎听到有个低吼声,吓得我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刘劲那边也传来了碰撞到架子的声音。

    多数时候,人们受到惊吓都是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造成的,如果提前有了准备,那惊恐效果就小多了。我们根本没想到灯会突然闪动,所以反应有些大。

    只有拐子没受到影响,他继续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用打火机去点燃它。

    这一次却没刚才那么顺利了,拐子点了两次,每次都是火苗刚凑到符纸上就熄灭了,拐子眉头紧锁,我看着他,心都悬了起来。

    拐子耐着性子又试了一次,同样的情形再次出现了,刘劲走了过去,想要试着去点符纸。拐子摇了摇头,很突然地,把右手中指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拿出来时手指上已经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拐子将这中指血滴了几滴在纸人上面,之后再次用打火机点符,这一次还真就成功了,符纸燃了后,拐子把它扔在了纸人身上,纸人也就燃了起来。

    没多大一会,纸人就只剩下了一片灰烬,拐子把木剑放进黑袋子里,站了起来,额头上的皱纹也舒展了开来。

    我以为这事就算完了,走上前去问他是不是结束了,他却说没有,还有最后一道工序没做。

    说完后,他就把警服外套脱了,并让刘劲也脱了,我有些奇怪,房间里这么冷,他们脱衣服干什么。

    “我要脱吗?”我问了一句。

    “不用,警服会让陈丰害怕的。”说着,拐子就往陈丰鬼魂蜷缩的那个角落走去,我跟在他身边。女大名弟。

    到了后,拐子蹲了下来,又从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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