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凯瑟嘴角苦涩；问道；“这们很难用常理理解。”
“走吧；离开这个世界。我应该知道如何出去了；神路不过是一个牢笼；一个被改造过的小世界。”洪相语出惊人；向前走去。
这一招击杀千百人；洪相耗费过半的力量；幸好利用鸿蒙空间汲取本源之力；竟然真的有效果。
没有本源烙印指引；洪相安全很多；离开神易令牌所在宫殿；来到一个荒废的石林；一根根神秘的立柱耸立在天地之间；九九八十一根立柱之间有一堆五色土。
目光放在一个五色祭坛上；洪相走上前；前面出现强大阵法的阻拦；但拦不住他的脚步；脚步很结实；踩在光膜上；光膜化成了碎片。凯瑟跟在后面；感知到莫大的压力；因为阵法有先天位阶的优势。
来到祭坛之上；洪相看天；冷静道：“这确定跟着我；接下来的路可能很危险。”
凯瑟想起死去的未婚妻；咬牙道：“不错；只要能够杀死凯撒；这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洪相微笑；道：“其实就算这不跟着我；我也要杀死凯撒。他是一个有趣的敌人；但留着会变得危险。”
轰隆！
灵域散开；洪相将自己的小世界和外界相连；看到一副简单的地图；原本不甚在意；忽然脸色古怪起来。
这幅地图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洪相思索之间；不远处传来疯狂的咆哮声；有人找到洪相的位置；密密麻麻的高手冲过来。
“快点；他要逃了；杀死他！”有人大叫道。
“天大的机会；大家不要错过；进入神路深处；我们一点机会没有！”一头强大的物种咆哮；传音道。
见一道道身影不要命的扑来；洪相目光一冷；道：“离开之前；送这们一份礼物吧。”手掌向天；两个世界相连。
滋滋——
天空云层凝聚；五色祭坛分出一股力量没入云层；霞光万丈；一颗眼珠在天空中凝聚；令天地变色。
凯瑟在祭坛中心；深切感觉到禁忌力量的强大；露出凝重的神色。咆哮冲杀的高手忽然停下；抬头……随即被雷劫淹没。
两人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凄惨的叫声；凯瑟身体发冷。
……
五光十色的空间通道；纵横交错；宛如田园的小道；洪相随着神皇令的指引；选定了一个坐标；跳了下去。
入眼的一座不知多高的山岳；云雾缭绕；洪相两人来到一株直径百米的巨木下；巨木长相如一朵花冠；喷吐天地之气。立身其中；灵气格外浓郁；是修炼的绝佳之地。一根根如锁链的藤条垂落；散发出蒙蒙的光芒；柔和温软。
洪相诧异打量花冠树；感觉到非同寻常的灵气质量；道：“我们来到什么世界；这个世界的灵气很浓郁啊。”
凯瑟皱眉；盯着花冠树的藤条；眼睛闪烁；忽然脸色巨变；失声道：“快走；这是地狱的魔树；很难缠。”
话音一落；花冠树摆动；落下一粒粒种子；朱红色；宛如朱果；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但这股香味儿；使得凯瑟脸色狂变。
噗嗤！
香味儿侵入身体；凯瑟喷出一口鲜血；体内经脉的气劲错乱；有种被策反的迹象；不受控制的力量横冲直撞；本命不稳定；将要成型的小世界出现崩溃的迹象。
目光一闪；凯瑟闪过决绝之色；拿出一颗神丹；吞了下去；登时头顶精气冲天；宛如有一个小世界包裹。
许久；凯瑟恢复正常；扭头看去；见洪相没事；震惊道：“大人刚才没有防御吗？这颗魔杅花成型的魔树；杀人于无形。魔杅花的香味儿可令灵涅境界的灵魂失去控制……”
“魔杅花？”洪相诧异；风水志异中记载着一种魔花；存在千年古墓中；但形状与面前的巨木相差太大了吧。
魔杅花成型的魔树；实力非同小可。凯瑟都要慎重对待。魔树散发清香；见对付两人无用；垂在空中的锁链猛的射来；如利剑般爆射出清脆的破空声。
叮叮当当！
银剑舞动；舞出一片银色世界；飞射而来的锁链被光膜阻拦；剑气纵横；斩断所有；凯瑟拦在洪相面前；沉声道：“大人；我们尽快离开；这只是一颗魔树；这种物种都是成群的。”
果然；魔树攻击；森林异动；沙沙的声音传来；有种莫名的杀机传来；像是高手潜伏；开始缓缓移动。
“快走！”凯瑟叫道；“我先阻拦这会儿；大人先离开。”
洪相没有走；而是看着魔树；露出思索。地图；魔杅花；成片魔杅花深林；以及一座高山；他搜索记忆；露出震惊。
这难道是那副地图上的画面？
曾几何时；洪相得到一副神秘地图；表面是道德经的伪装；拆散之后就是一道道神秘莫测的符文；组合起来；有大量的自信。他一直搞不定；直到现在；忽然想起；才肯定；泛黄的兽皮；云雾的山巅……
望着没入云层的山峰；洪相道：“上去！”
凯瑟苦涩一笑；面前密集的移动声音；显然是大量魔杅花过来；情况十分危险；如果前进便要面对无数魔杅花的攻击；即便是神明都要退避三舍。
“大人……”凯瑟想劝说；但被阻止。
洪相幽幽道：“我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神路；我呆腻了。”
轰隆！
金色的世界散开；第五相灵域散开；香味儿不再；锁链消失；面前的魔术遇到克星；化成光雨。
沙沙声随着魔树的死亡停止；但很快继续前进；洪相无所畏惧；大步前进；金色世界所在的地方；但凡存在敌意的生灵全部灰飞烟灭。
凯瑟看得麻木不再惊讶；老老实实跟着洪相走；如果告诉天使神国之人；有人能够在魔杅花的世界中闲庭信步的话；没有人会相信。这是精神构造和物理存在的世界；稍不留意便会死亡。
魔杅花成片的死亡；没有任何反抗；金色世界的本源之力对它们有致命的伤害；难以承受。
不久；魔杅花退走；这是第一次有生灵能够用如此霸道的方式使得它们离开；即便它们记恨；睚眦必报；但面对洪相压倒性没有半点反抗可能的力量；它们还能离开。
山下；有一条道路；血灵石铺成；在迷蒙的云雾中；光芒被淹没；可是看到整条山路有血灵石铺成；洪相小小震惊一下；反而凯瑟没有感觉。出生高贵；看过太多宝物；他有平常心。
如果凯瑟知道洪相被眼前的血灵石数量给震惊；也是跟着震惊；他震惊的是堂堂神路霸主级别人物也会被小小的财富给震慑住。
洪相踩着血灵石的山路；强行忍住挖掘的冲动；缓缓攀登。山峰高耸入云；刺破了苍穹；更恐怖的是；越往上越难使用气劲；精神力被压制；可见度很低。
咚咚！
不远处传来剧烈声响；瞬间便到跟前；凯瑟手持银剑；银光一划；想要击碎挑落的巨石。
叮当！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准神器；削铁如泥的银剑竟然难以刺穿巨石；只是冒出灵性的火花；巨石爆发的冲击力太强；使得凯瑟觉得回到普通人时候。
这里对精神力和气劲绝对压制；凯瑟疏忽大意就将命丧之时；洪相出手；一拳打在巨石上。没有气劲；纯粹的物理攻击；巨石破碎；化成石渣散开。
凯瑟张大嘴巴；然后苦笑不已。
跟着洪相；反而受到保护；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凯瑟有些失落。他真心跟随洪相；因为知道这是杀死凯撒的唯一可能。
一路上巨石滚落；但如果没有洪相的极境肉身；就算攀到峰巅；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至少凯瑟不敢保证面对大量的巨石；能够全身而退。洪相越走越快；直到两人没入云层；山下的森林再次出现异响；有人来到这里；但异响只是一瞬间；所有魔杅花变得老实起来；不敢妄动。一道光芒横空而过；那是一缕神性力量。
第800章 虚幻本源
华服高髻；身躯近乎透明；那是因为修炼气劲将皮肤如了化境；此人来到山脚下；长得俊美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道：“终于有人上了山峰啊；希望不要令我失望；不然后果很严重。”
嗖！
他隐入虚空；消失不见。
峰巅；寒风如刀。
洪相击碎无数巨石；石头每次上升一千米；都会换一种不知道的岩石；硬度更大；密度更大；威力更强。每一千米就是一个台阶；不知道击碎多少岩石；两人终于来到峰巅。
站在峰巅；将整个小世界尽收眼底；依稀可见模糊的光膜；那是世界的边缘；一个不大的小世界；目光极尽之处；洪相发现不同寻常。
小世界千奇百怪；但是大多数还是球形；或者说椭圆；可是所在的小世界；居然是一把剑的形状。大片的森林便是剑柄所在之处；而山峰则是最锋利的地方。
一把剑；刺穿苍穹；几乎连接神路无尽处；洪相站在峰巅；感触最深；回想道德经符文出现的地图；这是其中一个点而已。
神皇令失去反应；诡异的安静下来。是它指引自己；洪相才来到这里；可是忽然失去方向；扫视四周；除了如刀子的罡风以及模糊的云层；没有任何东西。脚下平坦就像是一面镜子；倒影出两人的身影。
抬头；没有无尽星空。
低头；也没有辽阔的山林。
峰巅好像是另一个世界；洪相站在镜子的一面；观看镜子里的世界；所在的长剑山峰；使得世界的规则紊乱。
“怎么回事？”洪相问道。
凯瑟苦笑；摇头道：“不知道；我们好像在一面镜子里。我们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一切都是虚幻的。”
洪相诧异。
凯瑟头顶幻化成一道天使虚影；长着六双翅膀；轻如鸿毛；翅膀闪动；射出乳白色的光芒；制造出一幕幕奇妙的景象。
一艘无比庞大的战舰；想要击穿世界屏障；可是强大的力量；就像是一颗石头扔进了河中；激起了浪花；但很快平静。
“这里像是一个泡沫；我们在泡沫之中；牢笼之内；想要离开除非达到神明的境界；否则难以看穿虚妄；去往真实的世界。”
凯瑟一边解释；一边衍化；脸色越发沉重；苦涩道：“我想咱们可能进入了一个虚幻世界；这是神路极为诡异的小世界；我看过天使神国关于神路的资料；虚幻世界是考验精神意志的地方。”
洪相点头；他饿感觉到不对劲；一路上来；似乎用蛮力打出一条路；可是击穿巨石的过程中；感觉不对劲。
破碎的巨石没有反震之力；违反常理。直到登上山峰；凯瑟衍化；他才彻底明白；一切都是虚幻。
一切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虽然不知道这为何要引我过来；”洪相内视体内的神皇令；四块合一之后；它变化形状；宛如一条睡眼惺忪的小龙；露出好奇委屈的目光；“但我相信；这里一定有不错的东西；虚幻就是真实；真实也可以是虚幻。真真假假；一切都是梦幻泡影。”
凯瑟似懂非懂；尝试用蛮力破开泡沫；但是无济于事；只能在一旁站着；听着洪相念着不懂的咒语。
“梦幻泡影；虚假如一。”洪相找到遁去的“一”；紧闭的双眼忽然睁眼；射出两道金光。金光破开迷雾；找到回去的路。
轰隆！
山峰震动；小世界颤抖；可是没有破开；如果仔细看；洪相施展术；不但没有离开；而是在气泡之中衍生出另外一个气泡。
局中局；梦中梦！
神路的感知更加模糊；洪相再次施展术；想要破开；可惜结果相同；两人一直在世界的世界中；难以出去。
虚幻中有虚幻；泡沫中有泡沫。
无穷无尽；越是攻击；攻击力越是强大；越容易深陷。洪相心中凛然；不再强攻；而是开始观察。
小世界没有张开；洪相用精神力试探；发现这的确是一个阵法；充满着神秘莫测的虚幻本源之力。
凯瑟脸色平静；但内心焦急。长期在虚幻世界；会慢慢沦陷；最后变成虚幻的一部分；宛如魔杅花；其实不过是一株；但在虚幻之中迷失自我；然后幻化成无数。
虚幻的世界；自然有虚幻本源。
但这是一个仅次于禁地的世界；变幻莫测；身在其中；而不知其所以然。凯瑟忽然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脸色狂变。晶莹的手掌开始老化；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老去；且难以复原。生机流逝；本命衰竭。心中有大恐慌。
“糟糕！”凯瑟惊怒道；“这里可能是虚幻本源所在之地。我们来到的地方剧烈虚幻本源很近。”
“虚幻本源就在附近！”凯瑟想起天使一族的前辈说过；靠近虚幻本源；和靠近死神差不多；没有绝对的意志是逃不出去的；会变成虚幻本源的奴隶。
“快点离开这里；下山！”凯瑟催促道。
洪相摇头；盯着正北方位；严肃道：“真有意思；想不到虚幻本源长出灵智；看来值得我出手。”
终于明白为何神皇令会带他来这里；因为这里是虚幻世界；虚幻本源作为一种极为神秘的本源；可能对开启神皇宝藏有大用。而且洪相可以从中看透生死；境界更上一层楼。
他的境界不高；但是精神力早就突破；达到一个恐怖的境地；直接看穿虚空；看到虚空深处；有一个小孩子。
粉嘟嘟的小孩儿；极为可爱；笑容满面；憨态可掬。他站在虚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