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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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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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明星十一

丹尼斯林拍掉权金花的手,像是拍掉什么脏东西似的。他退后一步,目光冰冷中带着几分厌恶几分迷茫,“你怀过孕,表姐,你怀过。”

紧紧闭了下眼睛,睁开后,丹尼斯林对权金花说:“八个多月前,你给我下了药,和我发生了关系。三个月前,你打掉了怀了五个多月的孩子。从你打掉孩子后不久,我就开始见到鬼。”

“你早就怀疑是我,是不是?”权金花难以置信的朝后退,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似的,自嘲的言语着,“怪不得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怪不得你问我好几次,那个打掉的胎儿埋到了哪里,怪不得,原来你早就在怀疑我。”

她凄厉的质问丹尼斯林,“你既然早就怀疑我,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为什么让他们这种人过来查。你如果亲口问我,我肯定会承认。”

我翻了个大白眼儿。

她可真能说瞎话,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只要丹尼斯林亲口问,她就会承认。

刚刚明明都被我们拆穿了,她硬要狡辩三分,这会儿却来了这么一句冠冕堂皇的话,脸皮简直铜墙铁壁。

“等等等等,我们别把话题扯歪了。你对丹尼斯林有偏执的感情,而他你不回应,只是你害丹尼斯林的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呢,你别打马虎眼,故意漏了。”廖泽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你刚开始害丹尼斯林,是由于求而不得的爱。可后来,就不那么单纯了,因为你在炼婴灵的时候,知道了嫁接生命的办法。你怨恨丹尼斯林不爱你,就想要把丹尼斯林的生命嫁接到自己身上。哦,还有丹尼斯林的财产。”

“我没有!我不是!你们不要胡说。我只是爱他,我只是想默默的守在他身边。”

默默?

鬼才信。

要是只想默默守着,就不会做出这么些狠毒的事儿。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做成怨毒的婴灵,还能偏执而疯狂的分裂出两个生灵,她这绝对十足十的黑寡妇类型。就算披一百层羊羔皮,也掩盖不住黑寡妇那股阴森气。

其实我三观并不正,应该说是很歪斜。我一直坚信,爱情是能穿透血缘,穿透生死,穿透一切的。所以,对于血亲之间发生的爱情,我也秉持尊重的态度。

当然,我所说的穿透血缘的爱情,是指两个人相爱,互相爱,并且两方都是成年人,有明确并成熟的对自我和生命的认知和判断能力,而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强迫和发泄。

假如是血亲之间单方面的强迫和发泄,例如父亲强迫未成年的女儿,例如权金花这种,这连畜生都不如,是世间最自私最恶心的行为。

很多人,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皮下面兴许只是一堆腐臭的烂泥。

就譬如权金花这样的,明明是她的错,她却反而对丹尼斯林产生了怨恨,进而想害了丹尼斯林的命。

人心真是天底下最不可琢磨的东西,能把善发挥到极致,也能把恶,发挥到各种极致。

权金花很狠,得不到丹尼斯林的感情,能够狠下心折磨丹尼斯林,甚至想害死丹尼斯林,也能狠下心一叉子捅死自己。

我很震惊。

因为她完全没必要死,她甚至不需要坐牢。

她是丹尼斯林的表姐,即使她对丹尼斯林犯了这些错,丹尼斯林也会因为她之前对他的照顾,而选择放她一马。看丹尼斯林这虽然冷酷,但却没有丝毫愤怒的态度就知道,他只是想知道真相,并不想追究下去。

我们科里,也不会抓她回去。

既然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上面那个人肯定和权金花也有着亲戚关系。所以,就算为了家丑不可外扬,上面那人也不可能让我们公事公办,将权金花抓进去。

后头儿,我想了想,觉得权金花之所以选择被拆穿之后死在丹尼斯林面前,一来因为自己没几天好活了,二来,想临死给丹尼斯林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血淋淋的记忆。

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因为权金花已经死了,灵魂直接入了地府,没给我求证的机会。

丹尼斯林在权金花抢过叉子,叉死自己的时候,并没有阻止。在权金花临死前想要说话的时候,也拒绝靠近去听。

但在权金花失去呼吸的时候,他却痛苦了一瞬。

那一瞬很短暂,但不巧,被我抓在了眼里。

丹尼斯林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对着权金花的尸体说,他在家族里,对权金花的感情最深,一直把权金花当成最亲的亲人。但权金花对他做出的事情,以及那畸形的占有欲,让他感到恶心,十分恶心。

他仿佛解脱似的,“现在好了,我们都自由了。”

权金花不正常,丹尼斯林也不是个正常的,都绝不是好人。

其实我和廖泽也不是好人,本来该在权金花没死的时候,实行急救,并且打抢救电话。但我和廖泽不约而同的选择不动,眼睁睁的看着权金花死了。

我觉得丹尼斯林也许早就明白权金花就是幕后黑手,一切都是权金花弄出来的。正常情况下,以丹尼斯林这倨傲并且刻薄的脾性,公司为他请来和尚道士,他肯定会拒绝。但他没有拒绝,也许是想给权金花一个警告一个机会,让她不要再继续下去。

可惜那些和尚道士不争气,权金花也太歹毒,一直不停下来。最后,惹的他们家家长出马,把我们给弄了过来,也让丹尼斯林下了想彻底了断的决心。

权金花很毒,但也并不是十足十的毒。所以她分裂生灵的时候,分裂出了那么一个一团白光的扭曲生灵。她会阻止另一个生灵杀死丹尼斯林,但也会攻击想要保护丹尼斯林的廖泽。

那个生灵是矛盾的,存有权金花的善良和对丹尼斯林的爱,也存着怨恨。

廖泽把婴灵和生灵的事情,仔细对丹尼斯林说了一遍。不知道丹尼斯林听没听进去,反正他脸色一直没变,眼神也凝固着,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等权金花的尸体被弄走,我和廖泽离开了酒店。

“这小案子,办起来没滋味儿。”廖泽一脸失望的感叹着,“我还以为能够多折腾几天呢,没想到权金花这么沉不住气,当天晚上就下手了。”

他换了个模样,洋洋自得的自夸着,“当然,主要是因为我演技好,把不负责没能力演绎的入木三分。”

“那是,你演技好的要吓死人了。”

“我听你这话不对味儿,怎么那么酸哪,是不是嫉妒我的演技。”

“特别嫉妒,你演什么像什么,演猴子像猴子,演猩猩像猩猩。”

“你嫉妒了,肯定嫉妒了。”

“嫉妒你个大脑袋,你这个老骗子。”我怒了。

廖泽抽出手,用力揉了把我的脑袋,“你应该叫我师傅,我可是教了你我密宗一派秘而不传的法咒。”

“美的你,我根本没学会。而且,我昨晚上实验了一下,一点儿用都没有。”

“领悟,重要的是领悟。”

“不听你忽悠,你就是个老骗子。”

第79章 谁杀了他一

超级怪胎丹尼斯林,在我们回科里的当天下午,送了面锦旗过来,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青天衙门。

这明摆着在捉弄我们。

廖泽藏在电脑后头,很羞愧的小声对我说:“我当时应该及时抢救权金花,那才对得起这四个字。”

“都过去了,别想了,咱们两个半斤八两。”我朝他凑凑,好奇的问他,“你当时为什么不救,你可是个老同志了。”

“我当时鬼迷心窍了,想成全一下她,觉得她要死要活爱的太绝了,不如就满足一下她最后的心愿,让丹尼斯林永远记得她,永远有个心理阴影。”

我同廖泽会心一笑,“我想的没你这么完善,我就是觉得权金花反正活不长了,救了不如不救。而且,我觉得这种人,救了还真不如不救,你懂我的意思。”

“懂,特别懂。”廖泽露出一副知己相见恨晚的模样。

他拉着我凑到他电脑面前,点开一个隐藏的文件夹,感慨似的叹息着,“我觉得是时候和你分享一下我的秘密收藏了。”

趁着他图片还没打开,我赶紧别开眼睛,“别,我们还是保持一点儿距离比较好,你还是继续留着你的秘密收藏吧。”

他那些公开文件夹里的图片,就已经够恶心够恐怖的了。

这隐藏文件夹里,肯定没什么好东西,绝对比公开文件夹里的图片更恶心,更恐怖。

我和廖泽没有及时抢救权金花这事儿,我以为只有我知廖泽知丹尼斯林知。可我没想到,任酮竟然也知道了。

任酮敲敲茶几,像是审问犯人一样的审问我,“为什么不救权金花?”

“当时我吓蒙了。”我张嘴就是瞎话,特别溜,溜的我自己都有点儿惊讶。

任酮瞅着我,眼神冷的邪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真话。”

我咽了口唾沫,觉得屋里的氧气有些不足,“她也就剩两个月可以活了,所以我寻思,救了和没救没什么两样,还得多遭几天的罪。再说了,她那样的人,我们救了她,说不准她在死前来个最后一击,拉我们几个当垫背的。”

想了想,我快速加了几句,“她能干出这种事儿,因为她都能把自己的孩子弄成婴灵。”

任酮并没有说我做的对或者不对,他压根就没给个准确说法。他问我这个,好像只是心血来潮确认一下我说话的真假度似的,验证一下我对他是不是忠诚。

日子又恢复到了老模样,我做饭我刷碗我拖地我洗衣我擦桌子,我是免费的小保姆。任酮和周扒皮似的,狠狠的压榨了一下我的体力,审问完我,就吩咐我去干活儿,把我累的够呛,比做半天强压训练都累。

第二天一清早,鸟儿还没起来,我就被任酮给召唤起来了,让我早点儿去排队,多买些奶黄包回来。

我没睡够,眼睛都睁不开,半睁半闭着眼睛,打着飘儿的进了电梯。

杜蘅飞像是电梯少爷似的,穿着一套白色的西服,板直的站在电梯按钮前头。我停顿了一下,想避开杜蘅飞,但又觉得没必要这么做。我在后山见识的鬼怪太多了,已经不觉得杜蘅飞有什么可怕的。

杜蘅飞问我早,我也回了一句早,然后进了电梯,又和他前后脚的出了电梯。

一出大门口,我脑门上就被砸了泡鸟屎。一只乌鸦在半空嘎嘎嘎叫着,像是在嘲笑我被它的屎砸中了似的。

我揪了几片叶子,狠狠擦掉鸟屎,加快脚步朝前走。

杜蘅飞一步不离的跟在我旁边,一脸促狭的笑意,明显我被鸟屎砸这个事儿,娱乐到了他。

清早被乌鸦屎砸,太晦气,这一天肯定都不会很顺。

我的预感成了真。

去买奶黄包的时候,我被一个门板宽的大妈踩了下脚,不等我叫疼呢,大妈恶人先告状,说我不要脸,摸她大腿。

看她那一脸横肉的无赖样儿,我反胃的像是吞了一斤大肥肉。

忍着买完奶黄包,向回走的时候,我故意走到她旁边,用力绊了她一脚,绊的她摔了个大马趴。

杜蘅飞笑的牙都快掉出来了,“果然还是你最好玩儿,宁彩。”

我没搭理他,把他当空气。

快到楼门口,突然几辆灵车从斜刺里穿了过来,挡在了楼前。紧接着,有棺木和亲属们从楼门口朝外走,把楼门堵的严严实实,我根本过不去。

等了好一会儿,灵车才拉着棺材离开。

棺材里面也不知道盛放了什么,竟然在地上露了几滩油。

我刚开始以为是水,结果踏上去以后,脚底像是踩了香蕉皮,滑的我摔了个屁股墩。这可把杜蘅飞乐坏了,笑的牙花子都刺在了外头,和嘎嘎嘎叫的驴似的。

“是不是你故意让我倒霉的?”我狐疑的瞅着杜蘅飞。

杜蘅飞忍俊不禁的憋着笑,“我哪有那样的能力,我又不是霉神。”

“哼。”我白他一眼,一瘸一拐的朝大门走。

进电梯的时候,我的上衣后摆竟然被电梯门夹住了,这么一扯一拉,衣服发出呲啦的声音,直接撕开了。

杜蘅飞幸灾乐祸的嚷着,“我可怜的宁彩啊,好不容易回家了,却这么倒霉。”

我的倒霉一直在持续着,拿个资料被纸划破手,下去买个饮料,差点儿摔进下水道,下楼梯的时候,像是被鬼推似的,差点儿直接从人间下到地狱。

幸亏我次次都机灵,躲过大危险,才保住我的小命。

我怀疑我是被谁诅咒了,所以才这么倒霉。

要不然就是那个拉屎在我额头上的乌鸦,是个丧门星神,故意选中我,当它的一日倒霉对象。

傍晚下班之后,我总算稍稍摆脱了倒霉,也可能是因为我有意的小心,避开危险。

任酮没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开到了酒店门口,说不想在家里吃饭,今晚上在外面吃。吃完,他又神经病发作似的,心血来潮的说要带我兜兜风。一兜兜到了海边,愣是在海边吹了两个小时的海风,把我吹的头昏脑胀,鼻子不透气儿,说话囔囔鼻儿,直接加入感冒大军。

而在餐厅喝的那些水,吃的那些果盘,也已经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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