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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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狂歌-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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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秦震就敏感的察觉到了周围的一丝异样---他们的四周起雾了。又是那种飘飘渺渺的雾气!带着诡异不真实的迷幻感。
在他们刚来鬼门山的时候,那时才刚清晨,有晨雾是很正常的。而且那种晨雾让他们一点儿都不觉得紧张。可是现在的这雾气就不同了。它是毫无预兆、毫无因由冒出来的。
而且这片白茫茫的雾气轻拢慢涌、乍合乍散,诡异的缭绕在他们的周边。让他们恍恍惚惚的很难辨清楚周围的环境和方向。
顾杰举着棍子使劲儿的在空中挥动了两下,毫无意义的在做着驱赶雾气的动作。嘴里还十分不甘心的骂道“嘿,这可他姥姥的新鲜了啊!怎么刚才虎子在的时候就没事儿呢?这雾怎么说来就来了?”
秦震现在倒是没功夫去考虑虎子与这雾气之间有什么关联。如果非说这鬼雾能和扯到什么关联的话,那在这里,秦震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魔君了。
自古以来,所有的法术都离不开烟雾弥漫的场景画面,所有妖魔鬼怪的出场也都不会是艳阳高照的正午时分。周围多多少少的得氤氲飘散着一些虚无飘渺的阴云惨雾。
无论是祈福、还是降灾。就连孔明借东风,还得在七星坛高搭法台,准备香烛符?,然后烟火缭绕呢!
所以这妖雾一起,秦震顿时就想到了魔君!会不会是魔君已经发现他们了,故意放出这妖雾以示警告的?又或者说连警告都多余,这是直接就要准备动手了?
没等秦震想个明白,顾杰就冲着小溪对面吼了一嗓子“我靠!真他妈有鬼!!”
秦震他们闻听连忙向对面看去,可是这会儿那里的雾气又重了,什么都看不见了。秦震问顾杰到底看见什么了。顾杰揉了揉眼睛,脸色发白的说道“我、我看见鬼了!……没错,绝对不会是我眼花!那鬼穿着一身黑,就站在对面看着咱呢!被我发现了之后,马上又随着雾气消失不见了!”
秦震在旁边听的浑身直发毛!这话要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秦震可能还不至于反应那么强烈。
但是这话偏偏是从老顾嘴里说出来的,这就由不得他不寒毛倒竖了!
在秦震的眼里,顾杰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而且更是凭着他那自以为的一身正气和浑横的性格,不惧鬼神。
今天能让他老顾这样惊慌失措的大喊着自己见鬼了……那不客气的讲,秦震就只能认为是真的开始闹鬼了!
而且话说回来,在这地方闹鬼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且不说这里是百鬼魔君的地盘,就说那日本鬼子在云南滇西做过的那些丧尽天良的大屠杀,估计冤鬼怨灵就少不了。
天理昭昭,报应循环。不管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相信谁也都逃不过报应二字。有些还未现世现报的,也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但是秦震坚信,不管是冤魂,还是恶鬼,冤有头债有主,它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去伤害一个活人。所以只要不亏心,挺直了腰板儿,对面有鬼又如何?!根本就没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里,秦震壮了壮胆说“兄弟们!别怕!自从见过那穿雨鞋的鬼脸之后,我发现自己就再没什么可害怕的了!跟我走!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说完,秦震便带头跳过了那条小溪。这中间,羽东还特意嘱咐了他两句,别冲动,稳住了。可是秦震那股子浑劲儿一上来,貌似也比顾杰强不到哪儿去。
可说到底,还不都是被恐惧给逼的吗?自从了解了那百鬼魔君之后,他们好像就经常撞鬼!这让秦震多少觉得有些火大!所以这会儿他也是有点狗急跳墙的意思。
又往前没走出几步,顾杰又是一声大喊“看!在那儿呢!”
这一次,秦震也看见了!那确实是个黑影子,隐藏在迷雾中暗暗的窥探着他们!而且那东西闪动的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再看那片地方,就只剩下白雾,什么都没有了!
可就那一眼,秦震心里便开始奇怪。虎子不是说魔君的鬼都很高吗?可是刚才的那个黑影子并不是很出奇的高啊!如果按人的比例来说的话,那是个正常人的身材才是啊!难不成这里不单单有魔君的鬼?还有不少品种不明的孤魂野鬼不成?
就在秦震这么一愣神儿的功夫,耳边就又响起了顾杰的一嗓子。只见他举起了手中的木棍,朝着刚才黑影消失的方向怒道“呔!哪里来的妖魔鬼怪!出来吃你顾爷一耙子!”
秦震在一旁听的都傻了!也顾不上前面那个‘鬼’了,拍了拍顾杰的肩膀说道“顾爷……你那词儿是大师兄的,但耙子可是二师兄的……而且你手里拿的顶多是根棍子……”
顾杰怒气冲冲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木棍子,想了下又转头对秦震说了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说罢,又举起棍子纠正着吼道“前面的孤魂野鬼,快快出来受你顾爷一棍子!”
秦震捂着脸,觉得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了。这个货的心智大概也就只能到这了。
没想到,那‘鬼’还是真有骨气!被顾杰这么一喊,赌气还真出现了!而且就停在了他们前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但是由于雾气太大,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秦震看着那鬼魅一般的影子,汗就真的下来了。

第二十四章 白骨桩界
虽然看不清人影的样子,但是却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那‘鬼’是想带他们到什么地方去。
秦震心说这可新鲜了,怎么到哪都能遇到引路神呢?之前在罗布泊沙漠遇到的怪事时候,为他们引路的是斌子,那也算情有可原。
可这从未踏足过的云岭群山之中,能是哪位‘亲朋好友’想为他们带路呢?
秦震正想着,可是羽东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很干脆的发了话“走,跟上。”
没办法,秦震一看连领导都这么说了,那跟上就跟上吧。不管前面那位是人是鬼,是妖是神,都得跟过去才有答案。
就这样,追随着那鬼影子七拐八绕的跑了一大段之后,秦震就累的有点走不动了,他原地歇歇喘了口气儿说“喂,我怎么觉得咱哥四个就跟缺心眼儿似的呢?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啊?就跟着跑?没准把虎子好不容易给带明白了的路一下子又给绕懵了!”
羽东没着急说话,而是又往前走了几步才说道“没有,刚才那影子确实是个人。他不但没把走绕懵,还带着咱们到了鬼门山和魔君地盘的交界了。”
啊??秦震一听这话,也顾不得累了,马上往前紧走了几步,去看看羽东那里是怎么个情况。嘴里还不解的问着“那要是个人怎么跟鬼似的飘飘忽忽?他为什么不直接现身带咱们过去呢?”
羽东没太在意这个问题,只是随口回了一句“不现身肯定有不现身的理由吧。不管怎样,能把我们带到这里就算是帮了忙了。”
大家这时候才发现,周围的雾气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就渐渐淡去了,视线也开始变的清晰了。
秦震站到羽东的身边,往前方一看。不远处竟然横着一条崎岖的山间小道!这里竟然有路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不过稍微有些诡异的是,在他们这一侧的路边,密密麻麻的插着无数根造型独特的木头桩子。这些桩子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多到无法计算,看不过来。
而且顺着这条蜿蜒崎岖的小路往左右两旁看去,都是一眼望不到头,也不知道会通往何方。
秦震看着这两头都看不到边的木桩子群,十分诧异的问道“这就是虎子说的界线?怎么那么古怪?不过还真别说,倒确实是好认!这一排排的木头桩子是干嘛用的?难道就是为了划定界线的?”
而且诡异的事情还不仅如此。他们还发现,在靠近‘界线’的这片区域内,所有的树上几乎都挂着牛头白骨!有的牛角上还拴着早已褪了色的红布条。破败的布条随着微风轻轻晃荡,犹如一根根悬在树干上的上吊绳子。
在这古木参天的原始森林内,阳光斑斑驳驳的透过密叶勉强照射进来一点光线。幽静诡秘的气氛中,看着这大片大片满树挂着的森森白骨,秦震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微风渐起,那牛头就这么孤零零的被挂在木桩或树干上,空洞的眼眶似乎在洞察着这静谧山林中的一切。环目四周,就能感觉到一种古老神秘的意境。
秦震不想再看这些牛头,也不想再看那些怪异的木桩。他直接拉起羽东的衣袖说道“走走走,别看了!他们这地方一点儿都不爱护野生动物…难道他们都没听过动物保护法吗…等咱们回去了之后,必须得好好披露一下这里的丑恶现象……不过现在就不必多做停留了,过了前面那条路咱们就算到魔君的地盘上了。胜利在望,赶紧走了!”
可是不管秦震怎么拽,羽东就是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他先是观察了一番树干上挂着的牛头,又走到了小道旁边去看了看那高高的木桩。之后索性在道边坐了下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秦震一看就着急了。心说这爷们儿休息怎么也不懂的挑个地方呢?哪怕是去魔君的那山里休息也好啊!就非得特立独行的在这白骨堆里休息?显摆你有胆量有气魄怎么地?
正当秦震准备再上前拉起羽东赶紧走的时候,羽东却忽然一抬头,看着秦震问了句“秦震,你听说过佤山‘猎头祭谷’的传说吗?”
“佤山?猎头祭谷?”秦震被羽东这种突如其来的跳跃性问题一下子就给问糊涂了。
可是旁边的顾杰却跟臭显摆似的凑了过来,还一脸嬉皮笑脸的唱道“村村寨寨,嘿,打起鼓、敲起锣,阿佤唱新歌…*怎样说,阿佤人民怎样做……”
“你给我闭嘴闭嘴!在这地方你还唱起山歌来了??你就不怕一会儿刚才那鬼回来跟你对两段啊?”秦震不耐烦的制止了顾杰。
顾杰一脸委屈的说“东少说的佤山,就是我唱的这个地方啊!”
“废话!这歌儿我知道!但是他说的是猎头祭谷的故事!这跟你那民族歌曲有个毛关系?哎?不是,羽东啊,那佤族不是在西盟吗?是在云南的西南吧?”秦震不解的问着。在他的印象中,他们一直是走在滇西北的路上才对。怎么可能跟佤山扯上关系?
羽东似乎是看透了秦震的心思,这会儿淡淡的瞥了秦震一眼,难掩嫌弃的说“丽江就是在滇西北。如果再一路往北,那我们直接就到梅里雪山了。还怎么可能在这里?
咱们要去滇西北,魔君就得在西北等着?这里当然是西南!而且我觉得,这里可能生活着很多当初原始部落的民族。”
秦震稍微琢磨了一下,也是怪自己没分清方向。不然的话,能让他那么明晃晃的鄙视自己吗?可话又说回来,那位魔君跟西南的原始部族又有什么关系?部族又跟这些木桩子又有什么关系?
秦震想的一个头两个大,索性也坐到了羽东的旁边。喝了口水、点了根烟,并且拉着姜旗和顾杰一起坐了下来。他觉得吧,羽东之所以不往前走反而停了下来,那必定是有原因的。既然这样,就不如既来之则安之,踏实坐下来等候指示,顺便稍微歇歇脚。
羽东看着身边这些白森森的牛头对他们解释道“所谓猎头祭,就是原始部落中的一种古老祭祀仪式。在部落中,祭祀仪式因可以达到祈保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作用,所以被人民顶礼膜拜。
即使在进入了文明社会之后,也仍然有很多民族保留着古老的传统。从古代的乌浒人、滇人,到近代的佤族、黎族、台湾的高山族、傈傈族等,都曾有过猎头祭的习俗。而这些木桩就是放头用的。”
秦震听着羽东的讲解,抬起头看向了身边的一根木桩。这桩子很高,下面就是一根普通的木桩子深深的插在地里,而顶端则是有一个用竹子编制的大大的漏斗形,样子确实很奇特。
秦震看着这木桩对羽东问道“你是说这上面那些漏斗形是放头用的?那为什么还要把牛头都挂在树上呢?这木桩子就为了摆着看样子的啊?也太糟蹋东西了!”
羽东听后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然后低声说道“一点儿都不糟蹋……”说罢,他又转身指了指那牛头说“牛头本来就是该挂在树干上的。而放在这桩子里的头……是人头。所以这些桩子又称做人头桩。”
羽东鬼气森森慢慢悠悠的说完了这句话,秦震却差点儿没从地上窜起来!一想到身边这些木桩子顶端的漏斗里曾几何时放过鲜血淋漓的人头,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心里也暗骂羽东,这个该死的!说话就不能一口气儿说清楚了吗?猎头祭,光看着这满树的牛头,谁能知道猎的是什么头?!当然会自然而然的以为是牛头了!
顾杰的表情也变的有些不自然,不过仍然强装镇定的说“大震啊,你坐下、坐下。怎么那么慌张呢……没见过人头怎么着?再说了,现在这上面又没有,那不过是一段古老的故事罢了……你瞧瞧你这丢人现眼的样儿……”
秦震也不愿意跟他浪费口舌,便赶紧问羽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羽东侧过头,看着路旁那些一眼望不到头的木桩子,缓缓说道“这说起来就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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