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东方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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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的东方元帅-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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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棋局上的得失和对面的侄子决斗火拼。

“我们的北非之行恐怕会很不顺。”莱昂纳多忽然感叹道。

“嗯?怎么说?”我抬手示意身边的马车不要等在这里,那太显眼。

马宁赶着马车离开了。

海斯若有心事地走下马车,站在不远处。

莱昂纳多双眼依然盯着远处的棋局,“有趣——本该是我们的事情,他们两人却已经打开了……”

莱昂纳多的话显然不是指眼前的棋局,应该是和他去马赛有关,难道说奥尔良公爵和孔代亲王在马赛也干起来了么?我默不作声地和他一起眺望棋局。

场边又鼓起一阵掌声,看样子是奥尔良公爵的王后出击了,一条奥地利雪山犬穿着一身奇怪的丝裙得意地向被赶下棋局的棋子狂吠着,那一干杵在原地的棋子们变得不安分起来。

“安静!安静!”侍从们惊恐万分地去哄在在棋盘上不安躁动的棋子们,场边忽然传来一阵清澈的脆笑。

“玛丽王后!”我终于找到了那个法兰西王后,她竟然就在不远处和一个女人散步。

沿着泳池,玛丽王后提着裙摆缓缓前进,一只在水面不时轻轻掠过的左足,总能在泳池里带起几点水花,老远都能看得很清楚。

王后和那女人聊得很开心,时不时转头抛出灿烂的笑容,整个罗亚尔宫的喧闹在这一瞬间终于完全被掩盖过去,仿佛只有这位王后的存在,才是整个草坪上唯一的人气。

“今天你没带你那美丽的夫人来么?”莱昂纳多摘下自己的帽子,漫不经心地开始拨弄,手指那根插在帽子上的羽毛推着一圈圈转动,显得漫不经心,也显得有些烦躁。

“没有,露西今早有些不舒服。”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帅气的偶像,看着他几乎就要将那根白色的羽毛弄断,却又奇迹般的恢复过来,“你的夫人呢?公爵的女儿吧?我还没见过她呢!”

“公爵的女儿?呵呵!”莱昂纳多的笑声有些干涩,他将自己的毛呢帽子重新扣在脑袋上,“你知道么?我叫她宠物。就和那些狗一样。”

“汪汪!”奥尔良公爵的“王后”再次吠了起来,围在棋盘边上的绅士们跟着大笑起来,笑声显得有些刺耳,坐在凉亭中的孔代亲王又掏出白丝有事无事一般挥了起来。

“呵呵!那样子真像是摇白旗投降是吧?”莱昂纳多干笑着点评着孔代亲王,我的注意力却没有在两个王族棋局的斗气上,不知为什么我将注意力停在了玛丽王后和她身边的那个女人。

玛丽王后有些失神地注视着那只咆哮的狗犬——象棋中的王后,在她身边的那个女子终于缓缓转过了脸,尽然是她——艾琳达。

第三卷 战争与经济

第一零三章 安排

1786年,5月16日,罗亚尔宫的娱乐似乎以一场棋局展开,西方的象棋出现在中世纪早期,在8*8,64格的棋盘上布置着16枚棋子显得局促,却也显得杀机重重,在棋盘上除了步步为营的八个小兵外,车、象、王后都是长距离袭杀的长子,其中尤其王后,身具象,车的功能,在棋局上显得更为重要。

奥尔良公爵的王后出击了,这个棋盘上最有杀伤力的棋子一旦出现,整个棋盘上顿时更加热闹起来。威力无铸的王后站在棋盘上藐视一切,然而她却不敢擅自出击,自己的得失完全影响了整个棋局,不过奥尔良公爵的王后正在随意驰骋,无人可挡。

盯着棋局,整个法兰西真正的王后看着棋盘上的那个王后收敛了灿烂的笑容。

如此远的距离中,并不能准确判断她此时的神情,只能从这位王后开始僵直的举动上看出这位王后心中的情绪。

王后放下了裙摆,静立在水池边,笔挺的身体再次恢复了王室那特有的高贵和稳重,优雅稳重的垂下裙摆,缓缓回首观望。

在王后身边一直陪她散步的居然是那个艾琳达,这个女人抬扇掩嘴在和王后说着什么。

莱昂纳多打断了了我的观察思路,“那就是今晚所谓另一个主角卡林洛侯爵,看见没有?”

卡林洛?瓦朗的那个儿子。我的视线落到那一堆旁观棋局的人身上,在那一群兴致勃的绅士身上寻找那个曾经肆意在我脸上喷溅口水的老爷,不过我没有找到那样的身影,最后我在凉棚偏僻的一角终于看到了一个相似的人形。

他应该是卡林洛,那是一个完全褪干所有水分的尸体。只见他斜躺在刷白的椅子上,那双已然看不清的眼睛深深埋在黑色的眼眶之中。毫无血色的脸与那张他所坐的椅子相互映衬着,让他那个角落显得更加怪异。

“好呀!”又是一阵哄笑,围观者棋局的人们不知道是不是发自内心一起呼喊起来,他们有的振臂,有的跺脚,有的高声叫嚷着;有的举止乖张,有的似乎斯在做秀,有的只是塞在人堆里附和,不过坐在他们之中的卡琳洛完全是一个另类,他一动不动,那对藏在黑窟窿里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道还是否存在。

“他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道。

“我哪知道,我昨晚刚回巴黎会被单独隔离,似乎我从流行传染病重灾区刚逃出来一样。”莱昂纳多摇着头,找了一根灯柱斜靠着,懒散、疲惫地从身上摸索着掏出一根雪茄塞到口里,“没有香烟,只有这种东西——要么?”

我摇了摇头,将目光从那个和干尸没有两样的卡琳洛身上移开,继续欣赏美女,我重新将目光放回水池边——

王后和艾琳达不见了?这两个原本在槐树墙那边还有点活气的身影现在也没见了,眼前变得更加无趣,我失望的挠了挠头。

“你一直在看王后?不会想上她吧?咳——咳——咳——”莱昂纳多不太适应雪茄的味道,涨红了脸用力咳了几下。

“上国王的老婆?没那欲望,还是留给你吧!”我似乎有点兴灾乐祸一般的打量着拉昂纳多,不过很快意识到这也没有什么可笑的,叹了一口气,“不会抽,干嘛还要抽?”

“咳咳咳——你以为我愿意?”莱昂纳多似乎呛出几点眼泪,用力的抹了抹眼眶:“在丛林里、古墓里、迷道里点一根烟有很多好处,赶走很多讨厌的东西,只不过这个太呛——咳咳——算了。”

莱昂纳多弄灭了雪茄重新收好,“听说印度烟草,还有你们中国烟草味道轻些,这北美货就是这破样。”

似乎21世纪验证这样的问题会是很容易,我盯着莱昂纳多仔细收起雪茄,不由念了一句:“时代差……”

“时代差?两个时代?真他妈想回去了,在这个地方我是呆烦了,一个盗墓的居然也卷入政治,真他妈混蛋!”莱昂纳多啐了一口,抬手将刚包好雪茄烟就丢了出去。

雪茄烟盘旋着飞了出去,这时一辆马车驶过,雪茄烟径直撞入车轮。

撞入车轮的雪茄跟着飞转的车轮转动着,越转越快,看着它随着马车开始远去。

“啪”的一声,雪茄烟从车轮中重新弹了出来,弹回莱昂纳多面前。疾驰的马车很快消失在街道中,路边的的行人重新涌上石子路面,一切重新恢复了原样。

重新滚回到莱昂纳多跟前的雪茄在地上慢慢滚动着,初看起来经过这次折腾这支雪茄完好无损,莱昂纳多斜靠着灯柱,双眼盯着滚到脚边的雪茄,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吃惊。他用力揉了揉鼻子,然后诧异地抬起头。

盯着我,那双莱昂纳多的眼睛再次瞪了起来,焦躁不安地挥动手指,“真他把不可思议不是么?”

“呵呵,他不愿意离开你。”

“嗯——”莱昂纳多哼出一股长长的鼻音,再次将目光盯着脚下的雪茄,“真他妈邪了,知道么,那次去圣墓也有这样的感觉……”

“嗯?”我抬头注视着眼前有些神经质的莱昂纳多,他在我面前已经提过很多次关于圣墓的事情,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依然没有讲太多,这次莱昂纳多似乎终于准备讲述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莱昂纳多神色怪异俯下身,伸手触及那在地上滚动的雪茄,然后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圣墓教堂历史建设于公元十世纪,虽然几经修建,人们似乎从来没有发现这个曾经作为陈放上帝尸体的地方有什么特别。

陈列被从十字架上救下来的上帝,这个数米见方的石屋的确没有太大的区别,然而莱昂纳多和几个同伴却在这个石屋中找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石板地面下面有东西,你知道么?有一个暗室,就在当年陈放上帝尸体那个石台下面有暗室,那个暗室似乎是天然的,是一个天然的溶洞。”莱昂纳多正在继续讲述他的故事,不过看起来这次讲述又不得不再次停止了,沿着石道,玛丽王后与艾琳达向我们走来。

这位王后居然就这样径直走到大街上,我和来昂纳多都愣了。

第三卷 战争与经济

第一零四章 烦与思

青石路上,两个身影拖着长长丝裙缓步而来。走在前面是艾琳达,王后尾随之后。

“两位俊美的阁下竟然在这里躲避时世。”手中轻轻舞动着扇子,艾琳达嘴角鞠着微笑,淡黄色长裙紧紧箍着那抑露的胸部,饱满的秀桃随着这位小姐每迈出一步跟着上下轻微起伏。

“很不错!真不错!”莱昂纳多此时神情已经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双深邃的眼睛适时再次绽放豪光,整个人在一瞬间完全改变了模样。

“真不错,很不错什么?莱昂纳多阁下。”今天没作特殊的头饰,玛丽王后手扶一顶圆帽,少了在水池边的欢悦,却添了几分庄重。

慢慢站定,玛丽王后用品评一般目光打量着莱昂纳多,嘴唇含笑,双眼凝神。

倾身施礼,莱昂纳多应道,“两位高贵的小姐出现在这里,真是让这个巴黎美丽在一间黯然失光。”

“咯咯,”挥扇遮嘴笑了起来,艾琳达的笑声很快吸引了路人,在罗亚尔宫周围徘徊的行人们不约而同地注视起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位贵妇人。

“她是——”行人似乎认出了玛丽王后。

“妈妈!那不是王后么?”

孩子的叫喊引起了所有行人的注意,人们不约而同将目光集中起来。

“王后?”

“那个奢靡淫荡的王后?”

“王后又在钓小白脸?”

嘈杂的簌簌声很快响了起来,沉闷的青石街道上开始积聚越来越多的人。

我连忙侧身当在这两位女士身前,引出一条道,重新回到罗亚尔宫那高耸的铁门之内。

人群没有散去,他们一直瞅着那位王后,玛丽王后显得有些狼狈地躲进了高墙,几个宫廷侍从终于彻底隔开了那些聚涌而来的眼睛。

“殿下您怎么就这样随便走了出去?”对于枫丹白露小镇事件依然心有余悸的我,不由瞄了一眼堵在铁门外的眼睛。1786年的玛丽王后在民间的名声已然没有那么好。

恍然失神地盯着那被隔阻的人浪,王后的身体微微晃了晃,她紧紧拽着手中精美的扇子,紧紧握着。

“是我不好,这里太沉闷了,所以……”艾琳达小心地搀扶着王后,同时棋场边再次爆发一阵雷鸣般的喊声,跟着旋转边又传来一阵阵清脆的笑声,围绕着贵妇人们的娱乐,先生们又开始躁动起来了。

王后终于缓过劲来,她将目光在四周扫了一遍,“感谢大人您的解围。”

乐意效劳。

我们都不太习惯这里的沉闷,玛丽王后又不能走出宫殿,沿着罗亚尔宫偏僻的角落,我们四个人开始寻找适合的角落。在一个独处的阳台,王后终于停了自己的脚步,身体依靠白漆扶栏,抬手扶着被风鼓动的帽子眺望着远处一群腾飞的鸽子。

王后殿下最近心烦,所以艾琳达陪同王后到罗亚尔宫来散心,这是艾琳达告诉我们的信息。

王后最近心烦?听这个意思难道最近凡尔赛宫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富歇、卡隆与迪德罗都没有给我传递相应的讯息。

王后的神情似乎真的有些烦,侧身注视着天空中飞翔的白鸽,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巴黎的风,挠动着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金发,那个扣在她头顶的花绒帽随着一次次被风卷起,王后一次次将帽子按回头上。

最后王后终于不耐烦了,她地摘下帽子,任由金发随风飘舞。

王后看起来心情的确不好,这意味着什么呢?我接过一杯葡萄酒慢慢品味着其中的滋味。

相对于王后站在阳台上眺望着天空,莱昂纳多这时却显得十分从容,他显得无所谓一般地盯着眼前小天使画像发呆。

我顺着他的目光,注视着那一幅画着栩栩如生的天使图画——

一群拍动着翅膀小天使,他们围绕着一个光球正在舞动,他们有的在散花,有的在捋琴,有的在吹笛,在一片欢舞雀跃声中,被围在中央光球豁然是一个身披尸布的上帝。

上帝似乎已经长眠,不过似乎上帝并没有完全死去,在天使奏响音乐中,沉睡而去上帝似乎在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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