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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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爪王-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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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续命神医万柳堂遂择那一处处的农家土屋,隐蔽着身形,往前紧纵过去,眨眼间已追过了群匪。

细看匪党,只见头里是那沙河舵主马龙骧,第二个就是那小张良萧俊,第三个就是那匪首胡灿,第四个是那季隆德,最后是那魏振邦。

这五人全是相隔一两步,惟有那魏振邦落后的稍远些。

当时暗中跟踪的双侠,却真个不容匪党们那么容容易易的进店,彼此一打招呼,这才要施展淮阳派的绝技,午夜战群贼,大力退群寇。

第三十一回 双掌运神功飞石嚇退群丑

凤尾帮刑堂舵主胡灿奉命追缉叛帮背道,罪案如山的双头鸟姜建侯,山神庙帮匪正门规,惨戮双头鸟之后,赶回乾河甸,欲举刀折辱淮阳派掌门人鹰爪王等。

岂料鹰爪王已识破奸谋,雨夜焚盗舟,诱群匪登陆。

匪等以阴雨未晴,鹰爪王等必回店房,遂扑侯家店这条道追下来。

因为这种昏夜雨地里,道路又十分泥泞,这群匪党除了马龙骧,全是人地生疏,只好按着马龙骧的脚步走。

这时刚刚穿过农民的房后,马龙骧一章头道:“老师们,请看前面那片民房,就是侯家店了。”

刚刚说到这,那小张良萧俊猛的往回一缩步,他又设打招呼,胡灿脚步太急,硬一收势,险些没跟那萧俊撞在一处。

立刻怒叱道:“你这是怎么的?”

话才出口,从侧面哧的一股子风声袭到。

胡灿哦了一声,往后一撤步,这件暗器擦着面皮过去。

就在这往后一撤步,右面一股子风声打来。

胡灿用劈水电光刀往外一挡,唰的给打落在地上。

虽看不出是什么,可是落地的声音不象暗器。

胡灿大怒,一亮式向右侧说道:“喂!你是哪道上朋友?你暗戏弄你胡二太爷,算得什么朋友?”

这一发话不要紧,又从身后嗖嗖的连打来两件暗器。

这种暗中袭击的手法迅疾,胡灿虽是身形快,武功并不弱,可是这种泥泞的道路,闪展腾挪,总比平时稍差,暗中袭击的又非平庸之辈,哪里闪得开?

右肩后啪的竟着了一下。

胡灿党着被打处虽很疼痛,并非真正暗器,只是砖块瓦砾之类。

自己恐怕叫这几个本帮弟兄讥笑,遂吃了个哑巴亏。

一斜身,测度暗算自己的人,定在方过来的一片土房后面。

把劈水电光刀一顺,腾身飞纵,猛扑过去。

这几个同党,一发觉有敌人暗袭,全散开,亮开了势。

忽见胡灿竟回身扑奔一处农家的屋面,纵身过去,身形刚到一排茅屋前,魏振邦瞥见从屋角转过一条黑影,已到了胡灿身后。

魏振邦本当招呼他一声,只是想到他那种狂妄无理的情形,索性叫他多磁两回钉子,免得再那么发狂。

就见那条黑影往胡灿背后一闪,倏的腾身蹿上茅屋,踪迹顿杳。

那胡灿回身来,却没有人在那里。

魏振邦这时却赶过来,故意说道:“胡老师可见一个夜行人的踪迹奔这边来么?”

胡灿道:“夜行人么?似见了一个,不过这人身形太快了。”

胡灿说话时很不自然,魏振邦明知他吃了亏,说不出口来,遂向胡灿道:“我们还是赶奔侯家店吧!”

胡灿方要答话,突然从右首十数步外一座短垣里发出一声轻叱道:“贼子,着打。”

跟着见一个黑影匆匆的辨不出什么暗器打到。

胡灿一撤步,趁势刀交左手。

敌人打过来的,竟是一块残砖,砰的落在地上。

那胡灿竟把连珠铁丸拈在手中,往前一纵身,见由那短垣后涌起一条黑影,如一缕轻烟向房后扑去。

胡灿却喝声:“你还往哪走?”

一抖手唰唰的雨点黑星打出手去,就听得那房后坡有人呵呵一笑道:“班门弄斧!你也敢与老夫较量暗器么?还你!”

胡灿只是闻声不见人影,听暗影中说到“还你”二字,嗖的两粒铁弹丸挟着锐声扑到,一奔面门,一奔小腹。

两粒弹丸竟是同时打出来的,打法竟比自己高的多,遂用劈水电光刀拨打得全落地上。

胡灿这时脸上十分难堪,敌人施展轻功,竟把自己较量下了。

传说出去,自己有何面目在凤尾帮中称雄?

盛怒之下,向萧俊、季隆德喝叱道:“今夜不与淮上老儿一分生死,我们绝不罢手。怕死贪生畏怯不前的,请趁早回船,不要在这里误事!”

这时匪党萧俊、马龙骧、季隆德等知道胡灿是老羞成怒,拿自己人示威。

遂各摆手中刀,从四外往这排茅屋圈来。

魏振邦见胡灿两次失利,也不好再袖手,举金背砍山刀向胡舵主道:“我们不进则退,胡老师还不搜敌等什么?”

魏振邦这种话说得也非常苛刻,可是胡灿竟还不出价来,自己腾身跃上了这农民住房的短垣。

那魏振邦却从西边圈过来,那萧俊却从东北圈过来。

胡灿是自己硬往正西的屋顶上纵过来。

脚下才点稳了檐口,蓦地从后坡涌起一条黑影,竟从胡灿的头顶飞纵过去,往短垣上一落,金鸡独立式在短墙上一站,喝叱道:“无耻的匪徒,还不过来领死?你们一再的相逼,怨不得我兄弟无礼了。”

胡灿不禁又一惊!

这次回身再查看时,这次这个夜行人竟不用隐藏,屹立不动。

胡灿恨声说道:“隐隐藏藏,真乃匹夫之辈!今晚不叫你尝尝胡舵主的刀法,你也不知你胡舵主的厉害。”

说到这里立刻一飘身落在院内。

胡灿不敢径从屋面上纵身,屋顶上已被雨淋透,恐怕用力太猛,把屋顶给踩塌,所以先往院中一落。

再想腾身,就在脚下一找地面,将要腾身跃起的当儿,猛听得那土屋中的窗子那儿,一声暴响。

里面有人喊了声:“臭贼,你往哪跑。”

咻的!

黑呼呼一物打来。

这种笨家子手底下哪有什么准?

胡灿略一个侧身,打出的东西喀嚓的落在地上。

可是胡灿就是躲开,万没想到这农户从窗里打出来的,是一只尿壶。

里面满满一壶尿,往地上一落,砰的一声,尿壶粉碎,溅了胡灿头上全是尿。

胡灿忙啐了一口道:“好丧气!”

一章头向窗口骂道:“匹夫!你是找死!二太爷本没想会你们这种蠢牛,好!你等着,回头我定结果你的性命。”

这时短墙上人哈哈大笑。

屋中的农夫更是胆子大,把胡灿认作了毛贼,侉声侉气的喝叱道:“臭毛贼,你敢发威!俺老子要不给你个厉害,你也不知是谁。俺说老何、小三子,抄家伙捉臭贼呀!”

这小子这一嗓子还是真够瞧的,附近全听见。

院里东小屋、隔墙的农夫全接了声。

这一来真要把胡灿给气死,心想:这小子真可恨,先把他结果了。

墙头上的人一见匪首真要动这农民,遂厉声说道:“嘿!身为凤尾帮的舵主,竟与一个无知农民一般见识。你自找难看!来来来,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咱们到外面去较量。”

这人说罢翻下了短垣,竟奔西南。

那萧俊、马龙骧等,全听见敌人答了话,更因行迹过露,把这里一班愚蠢的农民全惊动。

这种浑浊孟浪的农民,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真等他们出来,虽没什么要紧,却有些碍手碍脚。

这时见那条黑影奔了西南,正合大家心意。

那胡舵主因为劲敌已经叫阵,只得便宜了这屋内的农民,遂飞身蹿上短墙,向匪党们说声:“追!别叫他们走脱了。”

这五名匪徒,各自施展开夜行术的功夫,一个跟一个后纵,如飞的赶了下来。

走出不远,这一带已没有人家,只有一片很大的宦家茔,挡住道路。

四周全是古老的苍松翠柏,四尺多高的花墙子,敌人的身形隐入这段花墙之内。

胡灿见这座茔地倒是荒僻的所在,正是很好一个动手的地方。

向魏振邦道:“魏舵主,你我由正门而入,叫他们从花墙进去。你我先行一步,免得敌人暗算。”

转到了茔地的正门前,见这茔地的正门十分高大,上文有白底黑字横额。

昏夜看不出上面的字迹,两扇木栅栏门足有八尺多高。

胡灿和魏振帮飞身蹿上了门头,往里面仔细打量。

里面杉松夹道,沿着道边一对对石人石马,在这种昏夜里远远看去,颇有些心悸。

这时不仅胡灿有些迟疑不敢贸然下去,就连那魏振邦也有些怀疑,恐怕敌人暗算不易闪避。

两人这一停身在上面,突听得对面数丈外一个翁仲后面,发出一声阴森森的冷笑。

胡灿二人一机灵,倏见黑影晃动,从翁仲后蹿出一人,在那松杉道的甬路上一站,一声狂笑道:“二位怎么这么客气,难道还怕这里鬼主人不招待么?来吧!我已经替你们通禀过了,众位请吧!难道还等全副执事么!再要迟疑,我可失陪了。”

胡、魏两人被敌人这一奚落,好生难堪。

魏振邦怒叱道:“匹夫少要卖狂,这就送你进坟。”

说罢一纵身蹿到甬路上,胡灿也飘身而下。

那人却翻身顺着甬路往里如飞而去。

胡、魏二匪跟踪去追,撮唇又响了声胡哨。

那萧俊、马龙骧、季隆德也是在花墙了一带伺机而入,此时听见了胡、魏两舵主的招呼,各自摆兵刃进了这宦家的茔。

先前本打算从旁接应,此时见这茔地里过于阴森,遂也扑奔了当中这条道往里趟进来。

胡灿和魏振邦两人在头里紧跟踪追赶前面的夜行人。

这趟道是既平坦,又没有泥泞。

因为茔地内全用细砂石平铺,在这雨后,更显得好走。

这座茔地,占地颇广。

这条甬路足有一箭地长,前面又现一座石牌坊,前面那人穿着石坊过去。

好在虽是阴森黑暗,可是一片坦平的道路。

走到了石坊内,地势陡然展开,迎面上是一座石祭台,那座石祭台后便是这茔地内的坟墓。

不料那人竟端坐在祭台上,纹丝不动。

凤尾帮这位刑堂下舵主胡灿和掌票布的魏振邦,全是久闯江湖的绿林道,对于敌人这么视同儿戏实是头一章遇上,反惊讶得却步不前。

当时两舵主各用掌中刀封住门户,胡灿首先厉声喝叱道:“喂!对面可是淮上鹰爪王老儿么?你既是执掌淮阳派的门户,就应该光明磊落,想不到竟这么以暗箭伤人,成了戏侮。这种狐鼠行为,就让你家舵主着你的道儿,也不甘心。”

祭台上的那人哈哈一声狂笑道:“我说你们这群不讲理的东西!你们是只看见人家黑,看不见自己黑;你们不说自己无能,给凤尾帮丢人现眼,反责人暗算。可叹你们这么些人,全是有眼无珠,形同盲瞽。淮上大侠岂屑和你们这班鼠窃狗偷、下五门的贼人一般见识?你们帮主既有心和我们淮阳派清算两家积年的冤仇,就该从西岳插箭留柬之后,静待我们践约赴会,偏要掳劫我们两个门徒,作出这种卑鄙的行为。连番警戒了你们,尚不知敛迹,反倒施展不齿于江湖的下五门行为,用蒙汗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只是你们这种卑劣的手段,岂能搪得过淮阳派掌门人的眼去?事机败露,就该及早收篷转舵。我老头子纵火烧船,就是告诉你们,趁早离开此地,你们绝不是敌手,两家的事还得由两家首领解决。只是你们这班恬不知耻的匪徒,竟至不到一败涂地扫尽凤尾帮的面皮不止,我老头子不得不来打发你们了。来来来,你们哪个不怕死的自管前来。”

胡灿和魏振邦两人被对面人这番奚落得十分难堪,只得忝颜喝叱道:“你是一派胡言!你家舵主会的是淮阳派领袖鹰爪王老儿,你家舵主刀下不死无名之辈,你既是淮阳派中人,报上万儿来!”

那人呵呵冷笑道:“你不认识我老头子么?我就是乾山归云堡续命神医万柳堂。我能救人,也会害人;我续病人的命,要你们的命。告诉明白你了,你至死也落个明白鬼了。”

魏振邦一听是乾山万柳堂,知道这人十分难惹,可是看他赤手空拳没拿兵刃,自己觉着先占着便宜。

那胡灿也是看出凭自己掌中刀足可应付。

这时方要答话,魏振邦心想明明淮阳派领袖鹰爪王已然亲自挑战,这时忽然隐去,少时不会不来。

万柳堂虽是难惹,总比掌门人差一点,我不趁这时动手,真等到鹰爪王到了更难应付了。

想到这里不待胡灿舵主发话,一摆掌中刀厉声喝叱道:“万柳堂,你少要发狂,你魏老师打发你回去。”

话声未落.往前一纵身,已离那祭台不过四、五尺远,看见这位续命神医万柳堂,身形没见作势,自己腾身跃起,到了面前。

魏振邦金背砍山刀,一照面就是“丹风朝阳”,照面门便劈。

万柳堂一晃头,让过刀头,右掌往外一递“仙人指”,照魏振邦的华盖穴便点。

魏振邦刀已劈空,左肩头往后一甩,掌中刀借势斜着往左一带,口中“嘿”的一声。

刀风迅疾,往万柳堂的左肋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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