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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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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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犯,换了他的命。因着他是公党,又被抓,家里早早和他断了关系,我念着我们兄弟一场,不好看着不管。”其中原由,花清远草草地盖过了,只说了大概。

仅止这些,程蝶衣也仍是忍不住,叫出声来,“啊?”惊叫后,程蝶衣又快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小声地说:“那……那他……”

花清远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花清近在哪里,近况如何。自那次送走花清近之后,他再也没有和花清近联系过,当然,花清近也从未来找过他,但那条刻着‘近’字的银项链,却出现在这个女人身上,想来这女人与花清近的关系,非同寻常。

花清远想到的,程蝶衣自然也想到了,他摇了摇花清远的手,“她……她该……她该不会是你五嫂吧?”

或许有这个可能吧,但这并不重要,反正他们也算安全地把这女人送走了,估计着以后没有什么再见的可能了。

“愿谁谁了,”花清远把那条银链子装到木盒子里,又放到程蝶衣的随身行李里——他但凡觉得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到程蝶衣那里的。

“等我们到了天津,你还能看到一条这样的银链子,”花清远冷笑一声,“据说我五姐夫在天津汉女干行业里,混得不错。”

按照序齿排,他母亲的第四个孩子、第二个女儿花婉爱,是家里第五个孩子,他该叫五姐的,当然,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叫二姐时更多。

“你五姐夫?”程蝶衣想了一会儿,终于记起来,上次花清远的长姐花婷爱来时,曾经说过要去天津,似乎就是为了花清远哪个姐妹去出气的,这个姐妹与花清远他们是一母同胞的。

“嗯,一个满族贵族后裔,用我四哥的话说,是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我五姐嫁了他,真真是毁了一辈子。”

花清远的话里,听不出有多浓厚的情感,只有淡淡叹息——不像是姐弟情深的那种,只是单纯地对一个女子不幸一生的叹息。

原本看着的好门第,哪知道竟会如此糜烂不堪。

程蝶衣也随之沉默下去。他虽不是女人,但他是唱旦角的,古今女人的悲哀不幸,有太多是被写进剧本里,唱了出来的。他又何尝不知?

从古至今,良人难遇,才会有‘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这么一句话。

程蝶衣抬头望过去,正好撞上花清远望来的目光,两个人会心一笑,他们……都是至幸的吧,才于这茫茫人海里,隔着千重万重,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竟快半个月没有更了,这简直太混蛋了,不行,我从今天开始要振奋一下,这几天我连续地写教案和听课记录,一百份啊一百份,写到后半夜三点,手写,完全手写,手都写抽了,我的人生……太悲摧了。总算把这一关过了,希望下次的通关,可以顺利!

☆、最新更新

老话儿说:日子不耐过。你瞧着岁月悠长;却是经不起万事蹉跎的。转眼间;春过夏去秋走冬来;仿佛昨儿个还嚷着热;今儿个就要裹上厚厚的棉衣服了。

程蝶衣和段小楼在天津的戏院里,也唱了足有大半年的戏了;比不得当年在北平时的好光景,却也是炸窝子的满堂彩;好评如潮,光鲜如意。

那老板头脑灵活,是块做生意的好料。还学着别的戏班子;以唱戏为基础,引进些外来品种。比如天津当地盛行的古彩戏法、新彩戏法以及杂技相声等,也把个戏院子弄得个红红火火。

生意实在是不错,连带着把北平这边的老大红门戏院都带动起来,比着以前强了不只一点半点了。

意租界里的治安,又比着北平市面上好许多。租界里住着不少,民国各个时期、各个政府,或是下野或是避难的达官贵人、富豪文人。来剧院的看客,也比如今北平市面的层次略高些——毕竟租界里不是天桥下面,任谁来任谁往的。

程蝶衣只是心疼他那些老戏迷,好在北平的大红门戏院也没停业,等着时候好些,还能唱回去的。

花清远仍是往来与北平和天津之间,每个星期一到两次,有时留一天有时会两天。

程蝶衣见花清远跑得辛苦,便提议由着他跑几回,他没戏的时候,还能多呆几天。

花清远哪里肯让,只说如果是段小楼也回北平来,程蝶衣可以和段小楼一起。若是段小楼不走,程蝶衣一个人万万不可。这世道实是太乱了,火车也不安全。

程蝶衣说不过花清远,只得听从,又心有不甘,试探着问:“不如……你也搬过来吧,我们这样……实不是办法。”

一个月两个月的行,半年一载也能拖着,但要是天长日久了,铁打的人也耐不住折腾啊。

“如今看着是不行,”花清远苦笑。

整个宪兵队里,他最轻闲,简直是白吃饭的了,惟一能做的就是陪着田中静子聊天说话,偶尔才有田中浊三郎带他出场,应对翻译的活。完全是可有可无的角色,也不知道田中浊三郎中了哪门子邪,就是不肯放他。

他曾去请过辞,被田中浊三郎推了回来,也不说什么理由,就是沉着个脸不同意。花清远又不敢深说,怕惹怒了田中浊三郎,适得其反。

“也不知道他按个什么心,”程蝶衣不爽很久了,他给花清远泄了一杯茶,推过去,“四嫂的身子还稳当吧?”

原想着花清迈的身子彻底好了,花清远这边也联系上那边的路子,就把花清迈一家子送过去,谁曾想秋天刚过,梁雪就被诊出两个月的身孕。

这个月份正是不稳当的时候,别说跋山涉水地远行了,就是在家里,都得时时注意,万分小心的。

这样一来,就得等梁雪坐胎稳定,花清迈他们才能动身。

花清迈是有些忍不住了,他想一个人走的。本来去的就是前线战场,带着全家老小去,算怎么回事。

还是梁老爹劝了两句,说花清迈要是带着一家老小走,至少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不是去了那边,也是给花清远减了不少的麻烦,免得徒惹人怀疑。

花清迈想着他这几年来,没少给花清远惹乱子、找麻烦。若是这次走,还给花清远添罗乱,那他可太不该了,也就忍了下来。等着过完年,小雪月份到了,胎像稳定了,再走不迟。

按着花清远的按排,花清迈带着梁雪以及梁老爹,他们一家子以探亲为名,离开北平城。

梁雪以及梁老爹自然有人接应,他们长兄花清辽会派人来接,接他们去重庆的。

至于花清迈,他有多少好男儿的报国胸怀,都可以去陕晋找他们的爹了。相信他们的爹花盛璋,自能给他儿子按排地方了。总比在北平,被人给盯上,寸步难行得强——时至今日,还有狗腿子盯在花清远门外,做暗哨呢。

“看着没有菊仙那时稳当,三个多月了,还未显形。”

也不是营养没补到位,就是看着孱弱,不那么康健。中医西医的大夫,都请过了,也没说出个什么来。都只说母体过弱,孕期好好调养即可。

梁老爹看着女儿明明满腹心事、郁郁寡欢,却还强做欢颜的模样,很是担忧,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变着法的给女儿做补品,结果吃了和没吃一样,没起什么效果。

“这次来,我能多住上几天,”花清远把用过的水杯放在桌面上,“我有两、三天没见到田中浊三郎了,连带着他派在我身边的那个日本女人,都没过来,我估计着北平是有大事件了。”

程蝶衣知道花清远所提的那个日本女人,指得是田中静子身边的信子——和田中浊三郎一样都是满肚子阴险伎俩的坏蛋。

“噢,什么大事?”程蝶衣顺着花清远的话头,往下问着。

花清远摇头,“没摸太清楚,好像是来了什么大人物,日本天皇的表弟表妹三叔二大伯这类的,总之是皇亲国戚。”

明明不是什么好事情,经着花清远这么一说,却有些意思了。程蝶衣忍俊不住,笑了出来,“好不好的,他们跑咱们这来做什么?”

花清远目光收拢,冷笑一声,“作死呗!”

这回程蝶衣笑不出来了。虽在相对风平浪静的意租界里,但外面什么景况,他不是不知的。

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儿,程蝶衣再次开口,“前天,你二姐来过一次,我瞧着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花清远陪着程蝶衣来过天津后,避免不了要去花婉爱那里登门拜访的。

如今他和程蝶衣住的这套房子,虽不如在北平城里的那套大,但也算得独门独院。这处写着花清远名字的房产,其实却是花清远的二哥花清逸置下的。

花清逸为什么要在天津置一处房产呢?都是为了他这个在他们兄弟姐妹中,性子最软的妹妹花婉爱。

花清逸是想着花婉爱要是在婆家挨了欺负,他们兄弟姐妹又都不在身边。花婉爱有个委屈也没有地方发泄,给她买处房子,要是在婆家住得不顺心了,就来这处小住,只当是解心烦了。

为什么写花清远的名字?一是花婉爱的性子太软,写了她的名字,保不准被婆家算计去,二是兄弟姐妹里,花清远离着花婉爱最近,易攻易守。

上一次,花婷爱来天津看望花婉爱时,住得就是这里。

大红门整个戏园子,搬来这里开场子,租得是一处临街的大剧院。意大利式的建筑,人员也都住在那里。

程蝶衣、段小楼这样的角儿,能分到一间单独的屋子,却没有独门独院了。

花清远初次来时,环视了一周、检查了四处,很不满意,只一处屋子,哪里够用。

别说他来探望程蝶衣时,两个人耳鬓厮磨做些什么,容易被人打扰。只说陪着程蝶衣来的小笙,还有侍候程蝶衣的小厮,都按排在哪里?多有不便啊。

花清远便接了程蝶衣,来他二哥这处地方住了。

程蝶衣搬过来的第二天,花清远就带着他,去了花婉爱的府上。花婉爱一听说弟弟来了,连着接出府去。

花清远和程蝶衣的事,花婉爱已经从长姐花婷爱那里听说了。守着一个混蛋丈夫,什么风流艳事没见过。除了初听时的惊讶,这么久过去了,她习以为常了。

是以,当她见着花清远牵着程蝶衣的手走过来时,已经做到面不改色了。

花婉爱不似花婷爱那种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之人,一点没有北方女子的爽朗泼辣,却有江南女子的温婉忧伤,连笑着的时候,都带着抹不去的愁。

花婉爱不太爱说话,时而开口也是绵绵软软、没有任何声调起伏,听得人很想入睡。

花婉爱这副性子,花清远也没有办法。

花婷爱白白给她做了那些努力,如今这府宅之内,她的婆婆是被婆婆的婆婆治住了,但她仍是拢不住丈夫的心。那位二姐夫,十天半个月也不回府里一次,回来也不会留宿她的房中,眼看这生孩子无望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花清远颇怒其不争,因此每次来天津,他很少过去。即使去了,也坐不了多一会儿,实在是与他二姐没有什么可聊的。

程蝶衣继续说着:“二姐鲜少找上门来,这次定是有什么事了。”

说‘鲜少’都用得不准确了,他们住在这里半年多了,花婉爱还是第一回找上门来呢。

“嗯,明天一早我就过去,估计着是二姐夫的事,”

提起自己那位五毒俱全的姐夫,花清远颇感头疼,看来是要好好谈一谈了。这男人与男人谈,有些话,总是好说些的。

“嗯,你说……不会是你二姐夫动手了吧?”

花清远那混蛋姐夫,程蝶衣看过,印象很不好。第一回见,就在茶楼欺负人家唱曲的姑娘,人家姑娘不同意,他就打人家姑娘,硬扯着人家姑娘进了雅间。

“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当我们花家的男人不喘气啊!”

说到底,他二姐也就是受点气。家庭暴力,他二姐夫是断断不敢的。

花婉爱是花家嫡女、正妻入门,身后有实力雄厚的娘家撑腰,不是街边抢来的民女,更不是花街柳巷里买回的姐儿。夫家就是瞧不上,冷落就是了,哪个还敢欺到她头上动拳脚。

程蝶衣放下心来。两边的杂事说完,外面天色渐黑,是到时候,要□做的事了。

程蝶衣斜长敛滟的眼眸,微微瞟过一眼,花清远立即心领神会。吩咐外面的萝卜苦瓜,预备热水洗漱,良宵苦短,正可好好享受一翻。

搂着身边温热的身体,花清远心里分外踏实。纠缠在一起的四条腿,互相摩擦着,磨来磨去,又磨出一片火花来。明明刚刚做过,又想着新一轮的开始了,怎么也割舍不开了。

漫漫长夜,因着这些温暖的事,过得特别快,仿佛转眼天就亮了,花清远所说的第二天一早去看他二姐的事,就顺其自然推到了中午。

花清远到了花婉爱府上时,花婉爱正对着一盆兰花忧郁着。见到花清远后,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花清远也不知道这该如何劝,他不是女子,本来就没有那细肚肠,何况面对的还是花婉爱这种有着玻璃心的女子。只能任由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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