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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微微的一笑，“左良玉，贺人龙，朕刚才听你们两个好像刚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啊？不服朕的圣旨吗？”
左良玉和贺人龙吓得赶紧磕头，费力的道，“微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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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6章 三个昼夜
朱由检微微的一笑，“左良玉，贺人龙，你二人不要怪朕心狠，朕可以软弱，朕也可以善良，但大明不允许，朝廷不允许，国法不允许有一个软弱的君主，你们明白吗？朕虽然贵为天子，贵为九五至尊，朕也必须尊崇党纪国法，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皇党利益高于一切！而且朕还可以告诉你二人，不但是这次的战役，今后，完不成军令，主将剖腹自尽，要制度化，成为大明军队的传统，能成为第一个践行此制度的将军，你二人应该感到光荣，如果是朕的话，朕就会觉得光荣。剖腹自尽的将军，其家属，按照比剖腹自尽的将领生前高一级的等级来抚恤，而畏战不前，或者是达不成军令被副将所杀的将领，其九族蒙羞，不如九族都随他死了倒也干净。”
左良玉和贺人龙两个人只觉得喉咙发干，整个人都头昏脑胀，绝不会想到一国之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到了此时，还能够说什么呢？朱由检将一切的退路都封死了，将这两个人和今后再有想叛变的人，所能够想到的退路都想到了，不可谓不高明的政治手腕的展露。
陈圆圆和熊家慧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说话的朱由检，陈圆圆虽然比熊家慧要大两岁，从小出身在歌姬这样的身份之中，也比正常女孩子要成熟的多，但熊家慧因从小就孤僻，又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饿死，就更加的懂事了，两个人女孩子虽然都很年幼。陈圆圆十六岁。却已经跟现代的少女二十三四岁差不多的成熟了。熊家慧也至少跟现代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差不多。
两个女孩都被朱由检给着迷了一下，熊家慧其实对朱由检谈不上恨，随着在京师生活的时间越长，京师的百姓没有哪一个不从心中感激皇帝佩服皇帝的，概因为，京畿地区的人口机会都被杀过一遍了，后来的人口多为原来的京畿地区的附近人口迁移过来的，或者是这十年当中长大的小孩。从小就生活在朱由检的新式体制之下，所进行的各种教育都是皇党教育，从小就被灌输了领袖大于一切的思想。
在领袖大于一切的思想指导下长大的小孩，对于朱由检的崇拜是深烙心中的，永世无法改变。
熊家慧的父母死，跟国运有关，但跟皇帝无关，因为她父母死的时候，皇帝都还没有继位，而熊家慧这些年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认为皇帝做的每件事情都是正确的，这些都是通过郑月琳和张敏的解释。
陈圆圆对朱由检的则更加的彻底。从在田弘遇家中当歌姬开始，她从小的心中，天底下最应该去讨好的人就应该是皇帝，对陈圆圆来说，能够跟皇帝待在这么近距离的空间当中，都已经是一种福缘了，更不要说这几日还能够听到朱由检亲自讲话，甚至是能够听到朱由检的呼吸，想起那次自己差diǎn将身子都给了皇上，就莫名的激动。
“散了吧。”朱由检淡淡的一笑，让人丝毫感觉不出皇帝的紧张，只觉得皇帝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气场，似乎一切胜败得失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下面的人只要死心塌地的去做便可以。
众人恭恭敬敬的磕头，退下。
朱由检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情况万分危及大明的整体国运，而且手中实在抽不出御林军，也抽不出粮草武器弹药，不然，他是不会亲自指挥中原战役的，朱由检知道，帝王亲征是一把双刃剑，而且对自己的风刃更猛，做到了，天下人会觉得是应该的，做不到，不但帝王的声誉有很大的影响，永远都补不回来，而且在巨大的压力面前，也会让底下的军队失去自我判断的能力，会完全仪仗皇帝的圣旨，从而失去了战场的机动性。
朱由检这次要的不是军队的自我机动性，他要的是这帮人誓死战斗，不能再放跑李自成，不杀掉李自成，朱由检寝食难安。
李自成亲自指挥着大军，奔向鹿头店，杀回河南。两个地方相距不远，李自成已经豁出去了，昼夜行军，不顾一切的赶路。
等李自成赶到鹿头店的时候，反民大军已经很疲劳了。
让李自成没有想到的是，贺人龙也赶到了，贺人龙这次不但是要比他多行军一倍以上的路程，而且完全没有带着辎重补给，就是轻装来拼命来的。
李自成知道贺人龙大军的战斗力，在明军府兵当中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贺人龙从来不跟他正式玩命，大都是撵走了事，这次……
“闯王，现在怎么办？身后的左良玉也杀过来了，也没有带辎重，看样子，明军这回是真的要玩命了。”一个首领吼道。
刘宗敏急眼了，一把将长刀抽出，“怕个鸟，我们打到就剩下八个弟兄躲进了伏牛山都不怕，现在还怕什么啊？”
“这个时候再走回头路就没机会了，襄阳和信阳的大军杀过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李自成的头号军师李岩神色非常的紧张，“现在跟躲入伏牛山的情况又不一样了，当时中原在乱，北边建奴也占据着优势，各地民心不稳，现在皇帝新胜利，看大明报上面说的，连多尔衮和豪格都被杀了，皇太极似乎也病重，都不露面了，大明强盛之势头一旦起来，民心稳固，再想东山再起，绝无可能。”
“干他妈的，硬拼贺人龙，眼下就只有杀回河南去，这一条路可以走了。”要说李自成的头号军师，其实还是李自成自己，在反军当中，其实李自成本人是第一多智之人，李自成的领袖魅力不如高迎祥，但李自成的智商绝不输给任何人，即便是碰到洪承畴，李自成都能相提并论，权衡了利弊之后，李自成决定拼死一搏。
虽然贺人龙来势汹汹，但李自成不知道的是，这次贺人龙是真的来玩命了，有了朱由检刚刚的御前训话，有了剖腹自尽和副将可杀自己的圣旨在，不成便成仁，只有华山一条路！
身后便是枣阳，皇帝带着御林军孙传庭部压阵，孙传庭部的军队数量虽然只有五千，但战斗力，现在在中原战场足矣震慑各路军队，什么时候该让御林军上，什么时候该让御林军起到震慑作用，朱由检运用的如同一个政治巨匠。现在的战争已经不单单是在比拼军事。
李自成亲自带着六万大军跟一万多贺人龙大军血拼了三个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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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7章 李岩
“不可能，这一定是孙传庭的大军跟贺人龙的军队会合在一起了，不然贺人龙的人再猛，我们不是没有交过手，这次他上的可不是一两个等级啊，人都不剩五千了，依然不退？”李自成都要哭了，身后的左良玉带着两万人马正形成包围圈，自己手中虽然还剩下五万人马，但跟拼命的官军比起来，他实在是没有信心。
“闯王，不是孙传庭的军队跟贺人龙的军队会合了，而是因为朱由检亲自坐镇枣阳！”李岩已经哭出来了，这个落第秀才，本来打算靠着造反搏一搏人生，没有想到要将命给搏进去了。
李自成失神的坐在了地上，浑身的血污，双眼失神，喃喃道，“什么？皇帝亲自来了？”
李岩和刘宗敏见李自成的这个样子，都有些发慌，皇太极被朱由检逼疯的事情，现在差不多天下人都知道了，别再逼疯一个闯王吧？“闯王？闯王？你怎么了啊？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跟贺人龙还没有打完呢，左良玉迟迟不肯围上来跟贺人龙一起打，说明明军内部并不团结，大军还有机会啊。”
李自成的头脑一片胡乱，像是疯子一般拉住了李岩的手，“你说怎么办？快说啊，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李岩比李自成好不了多少，只是他的名气肯定是比李自成小很多的，并没有被朝廷列入战犯名单，心理压力当然没有李自成那么大，“看样子是不行了。硬拼是肯定拼不过了。要逃就只能往四川逃。去跟张献忠会合，只是现在想逃也逃不掉，左良玉一直不动手，我分析，一方面是不想跟贺人龙一起作战，怕功劳分不清，另一方面估计就是防止我们外逃，如今的出路。只有老规矩，全军化整为零，分成多路，夺路逃窜，此唯一之生机。”
李自成似乎被diǎn醒了，重新有了精神，“你说的不错，赶紧传令，全军分十路，每个头领一路。都往四川方面逃！告诉大家，都不要大旗帜。不要让崇祯分清楚我在那一路人马当中，到了缅甸边界再会合。实在不行的话，就到大明外面去等待时机。”
李岩diǎndiǎn头，赞成李自成的决策，刘宗敏则很不乐意，“闯王，就算是要逃，也往北上啊，陕西是咱的老家，陕西山西灾情严重，朝廷无力赈济灾民，咱们实在不行就往青海去，那里赤地千里，朝廷的兵马一时半会过不去，咱们保着四五千人马就差不多够了，大不了就到草原去放羊也比往山沟里面跑要好。”
李自成犯难了，一个要西逃，一个要北逃，似乎都有道理。
李岩摇摇头，“皇太极都打不过崇祯，你觉得往北有前途吗？你刚才自己都说了，北方赤地千里，你不去考虑军队的粮食补给吗？往西到处都是富饶的地区，多山，易于隐蔽，多田，易于补给。”
李自成diǎndiǎn头，站起身来，“就按照李岩说的做，不要迟疑了，刘宗敏，你不要再说话，赶紧下去准备。”
“不行，我觉得此计策不妥。李岩分明是要背弃闯王啊。”一个人忽然过来。
李岩去看，正是他向李自成引荐的牛金星。
牛金星，字聚明，明末宝丰人，后迁居县城。父名垧。为鲁府纪善，“先世由岁贡仕至县博士与王府官者数人”，故幼有教养，二十余岁中秀才，天启七年（1627年）中举人。为人质朴，性喜读书，通晓天官、凤角及孙、吴兵法。陂北里有田，平日设馆授徒，过着仅足衣食的生活。为李自成制定战略、策略，历任大顺政权左辅和天佑阁大学士。
天启七年（1627年）中举人，精于计谋，崇祯十三年（1640年）冬，经过李岩引荐入李自成幕下，建议“少刑杀，赈饥民，收人心”。
李岩是很大度的一个性格，他觉得牛金星比自己有本事，就大力举荐牛金星到李自成的身边，却没有想到牛金星会在这个时候倒打一耙。
李岩，明末李自成起义军的重要将领。在明末的历史上，李岩是一个重要人物。李岩原名李信，河南开封府杞县人，天启丁卯年举人。其父李精白是山东巡抚加兵部尚书衔，崇祯初年在魏忠贤逆案中被定以“交结近侍，又次等论，徒三年，输赎为民”的处罚。在明末官场中，这其实算不了什么，因此，李精白在家乡的名声并不坏，虽被削职为民，但李家仍是杞县的数一数二的乡绅财主。
李岩读书很用功，年纪轻轻就中了举，《明季北略》上说他“有文武才”，从他后来所从事的军事实践活动看，却非虚语。这样一个文才武略的少年公子，大概在当时也是很罕见的。他生性慷慨豪爽，常常周济穷人；又爱打抱不平，伸张正义。他的性格倒像一个江湖侠士，很喜欢结交朋友，他在杞县名声很好，百姓都称他为“李公子”。
他后来成了家，娶了汤氏，汤氏出身于杞县豪门之家，知书达礼，贤良淑德，是一位美丽的大家闺秀。
他一个被称为“有文武才”、“好施尚义”的知识分子。
李自成以饥民造反起家，所过残破，实为流寇，李自成用李岩之策而收拾民心，得以建号大顺，挺进京师；李自成进京后，军纪大坏，不用李岩建言以安抚前明官绅，招致根基难固。
崇祯年间，大明帝国已经日暮穷途，苛政胜虎，加上天下大旱，百姓无以为活，纷纷铤而走险，揭竿而起。在连续不断的天灾**打击下，河南百姓在死亡线上挣扎，即便如此，杞县县令宋某仍然在不停地催征钱粮。百姓苦不堪言。百姓的惨状让天性善良的李岩无法坐视不理。他毅然去见宋某。为杞县百姓请命。但宋县令只需对上负责，保住自己的乌纱，百姓的死活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李岩无奈，回家取出家中存粮三百余石去赈济灾民。李家仅靠收租为生，在那种蝗旱并发的灾年，显然只是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