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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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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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这家伙古板迂腐之气虽然已祛除许多,却仍然算不上什么真正的极品色狼。如是遇到一般陌生女子如此,可能他此刻会冷静下来,转过头去。可眼前的女子并非他人。

婠婠!

又是她。

元越泽暗自坏笑一声,早已习惯压抑内息的他,并不担心会被婠婠现,蹑手蹑脚地在夜色掩饰下走近水潭。想要给婠婠一个惊吓,让她好好难堪一把。

婠婠正沉浸在清凉的水潭中,浑然忘我地冲洗着比锦缎都要嫩滑的肌…肤。

越走越近,直到距离水潭边十丈左右的一块巨石后,元越泽停了下来,继续欣赏起前方活色生香的美妙画面。细看几眼下,元越泽就已经在感叹这小魔女生得是何等的祸国殃民了!一个走神间,呼吸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沉重起来。

婠婠虽然警惕性降低,长年形成的习惯却也没让她忘记注意周遭的一切。突然感觉到不远处怪异的气流变化,婠婠黛眉紧蹙,身形下蹲,只将螓露在水面以上,怒声娇喝:“谁?”

元越泽只一个愣神儿下就被婠婠察觉到所在,调皮心起,捏着鼻子怪声怪气地yin笑道:“小女娃,老夫乃是人称‘一枝梨花压海棠’,夜御百女的西方大神,今日遇见你,也是个缘分,就从了老夫吧!”

婠婠此时不方便动手,已处下风。心思电转间,就听她咯咯娇笑道:“那就请老前辈出来呀,奴家见见你的长相,如果你的长相不赖,奴家就从了你嘛。”

元越泽哪会笨到被婠婠引出现身,只听他继续笑道:“老夫年轻时可是英俊潇洒,如今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也老了。不过老夫榻上本事可不赖!”

婠婠见对方并不上当,这样拖下去,结果很可能会出她的想像,再想到对方可以轻易接近自己,那实力上恐怕也不简单。婠婠嘴角突然微微翘起,诡异一笑,高声喊道:“救命呀!有人非礼了!”

元越泽在一边纳闷:这大黑天的,荒山野岭,你能喊得到人吗?

“嗖!”

元越泽尚在思索如何继续捉弄婠婠时,只听得一声疾厉的声音响起,似是物体飞运行划过空气时所出的声音。

“何方小贼,敢偷看婠婠小姐沐浴!你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腔调怪异的声音在元越泽身后响起,随即元越泽便感觉到铺天盖地的一股压力直袭他的肩头。

头也不回,元越泽手肘后仰,迎上后方袭击之人。

“砰!”

人影分开。

“小贼,你今日必须要死!”

二人分开五丈站定后,元越泽回头打量对方一眼,只见被逼到水潭边缘的人长相英俊,一头金黄色的长随风轻飘。年纪二十四,五的样子,身材比元越泽都要高出半头,瞳孔中泛着微蓝色,一身胡服劲装,似乎不是中土人士。最让人过目难忘的是他额头上一道长约两寸的疤痕,这疤痕不但没有破坏他的俊美,反倒更添几分诡异的魅力。

偷袭之人也在上下打量元越泽,随即又大喝一声,似是动了真火。

“阁下误会了,我与那位姑娘本是旧识,刚刚开个玩笑而已。”

元越泽解释道,动手不是不可以,他先要问清楚婠婠与眼前这怪人到底是何关系。从他刚刚的话语推敲,元越泽隐约觉这男子似是与婠婠关系不一般。

“嘎多,不要听他的,奴家才不认识他。奴家的清白都被他毁了。呜!”

婠婠在二人互拼之际就已飞穿起衣衫,见偷看她的人竟然是元越泽后,美眸中狡黠闪过,站在那金男子身边,掩面抽泣道。模样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心碎,忍不住想把她搂在怀中抚慰。

元越泽一听那家伙叫什么嘎多,暗忖这名字可真怪的,从来没听过。随即又听婠婠的话语,明白婠婠定是想借那金男子来报复自己。元越泽也不多说,朗声笑道:“阁下与这位姑娘是何关系。”

“他是奴家的……”

婠婠急忙插口道,她本欲说‘他是奴家的知己’,可‘知己’二字还未说出口,突然撞上元越泽那狠厉的眼神,婠婠没来由地芳心剧颤,紧闭檀口,不敢再说下去。

“在下是婠婠小姐的朋友。你这色胚,今日绝不能饶了你!”

那金男子见元越泽眼神已转冷,当即答道。

说完也不待元越泽继续接话,双掌化作惊涛骇浪般的掌影,大江倾泻地直取元越泽!

元越泽通过气机交感,已经察觉到嘎多的强悍,他有些纳闷,这人名字古怪,听都没听说过。

元越泽已察觉到婠婠与这男子关系似是不简单,只不过他们也才分开几日吧,怎么婠婠就认识了这么一个男子。元越泽心里更是不由自主嫉妒起来。

再见到这人居然可以在自己的气势锁定下先行出手,元越泽面色更冷,身形一闪,一掌劈出。

嘎多眼中闪过惊骇之色,眼见元越泽的手掌不断增大,轻飘飘的似是没有半点力道,叫人无从捉摸其轻重。

更厉害是元越泽的劈出的掌劲的角度,正随他鬼魅前扑的身法而变幻不休。

嘎多掌影骤消,中途改拳,似是不含半分力气般,软绵绵击向元越泽。

元越泽又岂会看不出他的门道?他的双拳看似是同,却有着微妙的前后之分,力道上更是前弱后强。

冷哼一声,元越泽身形左倾,前劈的手掌突转拍势,无视嘎多的右拳,全力拍向他的左拳。

嘎多已无法再变招,看着元越泽那循着无法言喻的玄奥轨迹而来,由轻飘无力突然转成凌厉万分,将周围寸许空气都强行迫开的一掌派来,只好硬着头皮以左拳抵上,右拳的攻势完全化为无形。

“砰!”

嘎多被震退,元越泽身形再闪,当胸一拳直逼嘎多。

嘎多只觉得元越泽的身影并非飘忽不定,而是远近根本无分辨,那种若在极远处,但又像近在眼前的距离上错觉,使得嘎多心境再度失守。

瞳孔一缩,嘎多劲装鼓胀,金乱舞,后退中竟可运气再次招,同样挥出似缓实快的一拳,势道仿佛无穷无尽。

“轰!”

电光石火间,双拳交接,一触即分。

“噗!”

元越泽连上红光一闪即逝,后退小半步。嘎多身形直被震向水潭上空,口喷鲜血,坠落下去。

婠婠被眼前的打斗吸引了注意力,呆呆地望着。

元越泽心头惊讶此人的本事,刚刚双拳触碰的瞬间,他已将自己的元气强行灌进嘎多经脉内,没想到嘎多也只是吐了口血而已。

让元越泽惊讶的还不止如此。

嘎多身形如无重量般轻飘,身形缓缓立起,足尖一点水面,身形骤然快如闪电,扑向元越泽。

“咤!”

嘎多双拳再度袭来,口中更是出一声怒吼。声音开始短促有劲,刺激耳鼓,瞬间便如狂风怒涛,铺天盖地地传入元越泽耳中。

以元越泽的修为,亦在瞬间感到周围一片茫然,天旋地转。

嘎多整个人化做一道金色光芒,划过的轨迹至美之极。

心灵上的缝隙一闪即复,嘎多那飘忽不定,如羚羊挂角般玄妙异常的拳头已到元越泽身前半丈,惊人和高度集中的气劲将元越泽完全笼罩。

元越泽左手长剑连鞘反手划出一个优美至毫巅的弧度,鞘尖朴实古拙地刺向嘎多双拳中央力道去最强的一点。

“砰!”

元越泽连退数步,鼻空带血。嘎多仰头再箭,身形射向水面。

“铮!”

长剑出鞘,身形如鬼魅一般的元越泽力人剑合一,化作浑然天成的长芒,向嘎多追击而去。长剑以弯弯曲曲的不规则路子刺出,犹如春雾蔓延,光彩万千,渗透而来。

感受得到元越泽气劲,精神上强大到足可使人丧命的气息,嘎多竟然凭空止住身形,再喷一口鲜血后,左拳猛的击出,这一拳拳仿佛充塞了整个天地,让人生出无法闪躲的颓废感。拳头周遭一尺内的空气仿若被抽得一干二净,形成真空。

拳头甫与元越泽的剑尖相碰,爆出与轻慢动态节奏完全不相符合的刺耳怪响。

嘎多心头大惊。

他只觉已被元越泽的剑引入天翻地覆,上下颠倒逆位,全身失重的可怕境况。天旋地转间,嘎多头昏脑涨,诸般扭曲幻象纷至沓来。

一声冷哼中,嘎多右手化掌,杂乱无章地挥劈而出,这一招实乃嘎多毕生功力所聚,杂乱中深谙玄理,忽左忽右,上攻下袭,犹如玄鸟划沙,大有横贯天地,洞穿宇宙之势。

气劲漫空,呼啸连连。

交击之声连响十数下后,人影一上一下分开。

元越泽身形疾掠岸边,嘎多后劲不继,“扑通”一声落如水里。

元越泽提气后人与剑重归一体,再次挥剑攻向嘎多,剑尖颤震,抖动中带起极具美感的圆形气旋,去势凌厉无匹,浑然天成。

二人分开的瞬间,婠婠已定下心神,跃起身形去救嘎多。

察觉到元越泽剑尖上小小的气团带起的力量重逾万斤,又若轻如柳絮,既庞大如岳,又缥缈若虚。婠婠心头泛起无力与颓然,只是她如今已挡在元越泽剑前,手还没拉到嘎多,只有万念俱灰,闭上美眸。

察觉到长剑就要贯穿婠婠,元越泽慌忙收剑,将剑中气劲猛然收回后撤。

“噗!”

强行回收元气的恶果随之而来,元越泽气血一涌,喷出一口鲜血。

浑身湿透的婠婠已经将嘎多救了上来。

嘎多受伤颇重,但眼中精芒却不见减少。盯着闭目调息的元越泽的双言满是愤恨之色。

“是奴家连累了你。”

婠婠不复魔女之态,一脸歉意地对勉强立住身形的嘎多道。

“不碍事,你们……真的认识?”

嘎多觉浑身像要裂开一般。见到婠婠看元越泽的眼神,不似是陌生人,便摆摆手道。

婠婠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恢复得差不多的元越泽睁开双眼,目光冷冷地扫了嘎多与婠婠一眼,转身离去。

婠婠见状忙要追上去,又见嘎多似乎受了伤,正犹豫着该怎么办时,嘎多苦笑一声:“他该就是小姐所说使你倾心之人吧?不必在意我,我还可以走的,去吧。”

婠婠玉容上更显愧疚之色。她本就是想作弄下元越泽而已,谁知最后差点害死嘎多,虽然魔门中人早习惯了随手杀人,可刚刚事态显然并非一般情况下的事情。

“希望洛阳城里还可见到小姐芳踪,在下要先去恢复一下了。”

嘎多挤出一丝笑意,率先转身离去,留下婠婠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元越泽离开后,心里也有些纳闷为何刚刚会那般失态,简直就是不杀嘎多就不会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似的。

旋即想起那金男子对婠婠的维护,元越泽心里不由自主地酸了起来。仰望星空半晌,坐到附近一块大石头上,开始筹划起下一步行动来。

婠婠不知何时已来到元越泽身边,大方地坐下,只是那柔美的坐姿就足够让人心神荡漾。

元越泽看都不看她,动作,表情依旧。

“你……你有没有伤到?”

婠婠低声问。

见她如此,元越泽一愕。这与往日的魔女形象完全不符。

“你不去关心你的小情郎吗?”

元越泽一脸冷淡,酸酸地问。

“扑哧!”

婠婠笑出声来,随即伸出藕臂抱上元越泽的胳膊,娇声媚笑道:“冤家是不是嫉妒了?”

闻听此语,元越泽又是一呆,刚刚他的表现及话语,的确是吃醋的表现。

“你……你休要胡说,我只是喜欢作弄你罢了。”

元越泽别过眼神,语气不坚定地道。

“哼!”

婠婠娇哼一声,眼神简直就是在说:奴家就等你先认输,拜在人家裙下。

“谁先投降还指不定呢!再说你身子几乎都被我看完了!”

元越泽望了一眼后,心里暗笑。

随即想起那金男子与婠婠关系似是不一般。当即面色一沉,不再理会婠婠。

女性的细腻心思使婠婠察觉到元越泽的大概想法,心中一甜,开口道:“冤家的实力真的强到可怕呢。只是不知你如遇到奴家的师尊又是何种情景?师尊的修为已是圣门千年来的第一人了!”

婠婠说起祝玉妍,元越泽的思念之情一下子被引了出来,一年多未见,也不知她过得如何?

元越泽越想越入神,那种满含情谊的眼神将周遭气氛改变,婠婠见元越泽如此,以为他在思念家中的妻子,当下心头不悦,暗道这冤家,有人家在这里,还想别的女人,哼!

婠婠直接起身,看也不看元越泽,眼带恨意地飞身离去。

元越泽还沉浸在思念之中,回过神儿来时,婠婠早已不知去向,只好收拾情怀,直奔洛阳城方向而去。

※※※※※梁都,城守府。

旧隋四大世阀之一的宇文阀阀主宇文伤恭身立于书房内,不远处的屏风后,隐约可见一人影正在细声细语地交待着什么事情。

“李密那老贼果然奸诈,不过任他如何想也猜不到法后的计谋如此高明。”

年届七十,外表五十岁上下的宇文伤冷酷得有若全无人类情感的眼神,流露着盖世绝伦的顶级高手风范,长年高高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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