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宠之姐夫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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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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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的房子?”她咕哝了一句,像是快睡着了。

“我的。”

难怪说血腥太重。

摇摇头,甩开这个话题,她清醒了不少:“那这个戒指呢?你的吗?”

她摊开手心,一条链子串着的戒指小巧,在车灯下闪着光。

戒指很久,很小,灰暗的银白色,看起来有些年岁了,似乎被遗忘了一样,上面在沾着土。

左城木然抓住她的手:“哪里来的?”

她抿抿唇,下意识握紧了手心的戒指:“我在那房子旁的游泳池上捡到的。”

那个戒指……后视镜里可以看见进叔一脸沉凝,开车的速度不禁就慢了些。

左城眸光若有所思,凝成一团黑沉的旋儿,让人窥不透的深。

他沉默了,手还抓着她的腕。

她皱眉,有些倔强:“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你的?”

记忆里,他极少这样,不过一个戒指,竟让她有些不安。

一个须臾后,他摇头:“不是。”

语气很笃定,气场强到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时间来怀疑。

左城不喜撒谎,若是非要如此遮掩,他会用尽手段将谎言变成事实,而他也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他的话,她深信不疑。

她看着这个令她不安的戒指,对着窗口,不知怎么的,就是扔不下手,明明那么小小的一枚,却沉甸甸的。

左城牵起她握着戒指的手,凑在她耳边轻哄:“乖,扔了它。”

毁了所有江夏初存在过的痕迹……

他唯有此念。

她再看了看,扬起手放在窗边,摇下车窗,她冷得一个激灵,手心的戒指颤了颤,那不算明亮的光似乎骤然折射到她眸中,亮到刺目。

这个戒指……为何她松不开手。

她忽然想,这个戒指也是有故事的吧,而且一定是个悲伤的故事。

忽然,她收紧手,仰头看左城:“可是我喜欢。”

她还想说舍不得这个戒指,可是话到嘴边,看着左城沉沉雾霭的眸子就说不出口了。

她认真地想,该想个什么理由让他留下这个来历不明的戒指呢?

她还在想着,忽然耳边的风静止,车窗被摇下,她的手被握紧。

左城说:“舍不得便留着吧。”

她的男人果然能读心,连这都知道。

她嘴角一咧:“好。”笑容深深,两个梨涡盛的满满愉悦。

“这么开心?”他也是笑着的,只是蹙着的眉未松,笑意融不进。

没等她回答,他又说:“这么喜欢这个戒指吗?”凉凉的手指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婚婚戒,声音似乎冷了,“比喜欢这个还多?”

原来是醋了,这个男人竟和一枚戒指较起劲来。

她咯咯地笑着:“你吃醋。”

“是。”沉着脸,他回答。

这个男人从来如此,喜欢,不喜欢,开心,不开心,甚至男人引以为不耻的吃醋,他全数理所当然。

“比起戒指。”她笑着去亲左城的唇,“我更喜欢你吃醋。”

说完,她咯咯地笑倒在左城怀里,左城脸一黑,寻着她的唇边吻下去,深深一记法式舌吻,弄得她半响回不来神,他才心情大好地放过她。

那个戒指,一路上她拽在手心,出了满满的汗。

她不会知道,左城与之较劲的那枚戒指有怎么样的故事,怎么样的悲伤故事。

次日,大晴,无风的天气依旧干冷,早晨的阳光染着铺了一地的青草,长满青苔的喷池旁边竖着石碑,写着:天空疗养院。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青草儿沐着阳光,清澈的喷池水徐徐生辉,这样生机勃勃的地方,唯独缺少生机勃勃的人。

怎么会生机勃勃,精神病院这种地方,住进来的人大半出不去,出去了的小半人中还大半会回来。

喷池旁,绿葱葱的草地上坐着一个仰天看天的女人,刁了根野草,翘着二郎腿,一张春风流转明月的小脸皱成包子了,女人叹气念了句:“烦啊。”

第N次念叨了,眉间又添了一道褶皱。

“烦死了。”

第N+1次念叨,女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猝了一眼旁边的人:“你能不能说句话?”

回答她的是冷冷清清沉默,外加一阵忽然而来的冷风。

旁边轮椅上,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一点表情都没有。

“诶!”女人重重叹了一口气,脸更像张记的包子了。

唉声叹气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关艾那厮,昨天晚上受了惊吓恐吓,正寻思发泄呢,可惜了……曾经那个口舌如簧的电台主播如今这般模样。

眼神呆滞,脸色木讷。

关艾无声叹了一口气,看着轮椅上的关盺:“我忘了,你不会说话了。”

那轮椅上的人儿依旧毫无表情,呆滞的眸子垂着,脸色是那种经久不见阳光的惨白。

关艾看着那轮椅上已经瘦骨嶙峋的女人,眼睛有些酸:“又不认得我了?我上个月才来看过你。”

轮椅上的关盺垂着的睫毛没有一点反应,像个失了灵魂的木偶。

“诶!”除了叹气,还是叹气,面对这人关艾已经完全没话说了,说了也白瞎。

所幸关艾这人嘴皮子利索,不至于冷场。

关艾拍拍身上的杂草,俯身凑过去,相似的两张小脸相对着:“看吧看吧,好好看看我的脸,你也长这样。”低头,又嘀咕了一句,“以后让她们给你多照照镜子,这样以后出去了,不认得我也没关系,认得你自己就好。”

说完,关艾又想了想,那一天怕是没有着落,无奈地摇摇头,推着轮椅。

“昨天,我见到左城了。”

轮椅上呆滞痴愣的人儿睫毛忽然颤了一下,不知是那风作祟还是人作祟?

关艾碎碎念的毛病又犯了,心里藏不下事,嘴上更藏不住事,念念叨叨地继续:“还有江夏初。”

关艾说说,又笑笑,当真是皮笑肉不笑比哭还难看,低头看着轮椅上的人,只是一个背影:“这个世上疯子也没有到一抓一大把的程度,怎么偏偏我就遇上了三个呢?”继续笑得没心没肺,“眼前一个,左家两个。”

轮椅缓缓前行,身后的人笑声凄凄,这阳光不怎么亮了。

风又来了?轮椅上的那人睫毛还在颤着。

“那场婚礼之后,江夏初就疯了,失心疯。”又看看轮椅上的女人,“然后就轮到你了,失心疯这种东西也会赶巧。”

将轮椅停在石椅旁,关艾坐着凉凉的石椅,心里都拔凉了一块,说:“直到昨天为止我才肯相信,这世上真有一报还一报。”

两年前的婚礼之后,关盺就莫名其妙得了失心疯,关艾现在有点明白了。

这人啊,还真不能做坏事,老天啊,长着眼睛呢。

她又笑笑,对着面无表情的关盺聊着:“不过幸好你是疯了,总比死了好。”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青草绿地,脸上多了几分怅然,“这里也好,至少性命无虞,我已经做好了被老头子赶出家门一辈子的打算。”

她家老头子放话了,关盺没好,她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休想进关家大门,连关小北那种会抱大腿的狗都被扫地出门了,可想而知关震北那老头是恨她到了牙齿缝里。

想到这一茬,关艾就牙痒痒,心也痒痒,都是托了某人的福!她受苦受累,连吃里扒外的罪名都担上了,某些人倒好,去了趟美国就忘本了。

操!真他妈可恨。

心里咒骂完,关艾爽了一点,又回归正题,对关盺煞有模样地嘱咐:“所以,你就一直待在这里吧,安安全全平平静静也没什么不好。”

关盺垂在轮椅两侧的手忽然握紧,指尖微微发白。

说精神病院好的,这觉得是千古头一遭,这样的思维头脑世上几个人会有,关艾自个觉得这叫大智若愚。

又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关艾这才吞吞口水,走到轮椅前面。

“我走了。”

关盺没反应,这个呆呆愣愣的模样持续了两年,毫无变化。关艾刚要抬起来挥手再见的手还是放下了。

起身,最后自叹自语了一句:“还是别给你照镜子吧,有人不会允许你出这个地方的。”

说完,冷哼了一句,俏脸拧巴着。

那个某人,心狠手辣着呢,所以,从关盺进了这个鬼地方,关艾就做好了永远进不了家门的打算。

还是那句话,疯了,总比死了好。

难得安静了会儿,关艾没说话。

“下个月再来看你,可别又不认识我。”关艾撒了手,转身,一步,三回头。

曾经万分厌恶的人,兜兜转转,纠纠葛葛了两年,竟成了最放不下的人。

等到前面的人走远了,那轮椅上的女人嘴角微微斜挑,似是一抹冷嘲。

轮椅背后,忽然一双手放上,缓缓推动着轮椅。

“她的话你会听吧?”男人的嗓音醇厚,似乎压抑。

轮椅没有停,转到了喷池下,凉凉的水花溅出,渗着冷意。

“你很聪明,就像两年前。”男人一笑,手上动作忽然停住,绕到关盺面前,“但是,你绝对比不上他。”

他?论起聪明,这世上确实有一个人无敌手。

轮椅上的人嘴角微挑,呆滞痴傻的眸子聚了一团灼亮的火光。

半响,男人叹着,吐出两个字:“左城。”

左城啊,不仅是聪明的男人,还是心狠手辣的男人呢?聪明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男人笑了笑,看着走近了轮班护士,掉头就走了,那树缝里漏出的光打在他的赛车服上,斑斑驳驳的暗影摇曳。

身后,女人的声音响起:“终于回来了。”

默然凄冷,似乎许久不曾开口的嗓音,嘶哑得厉害。

“两年了。”

嘴角扬起一个冷笑,随即恢复呆滞木讷,眸中又是一成不变的痴傻。

然后,护士将轮椅推进了房间,外面那轮椅停靠的地方,落了三片叶子,被蹂躏得皱巴巴的。

女人啊,蠢笨的时候很可怕,聪明的时候更可怕呢。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三十八章:真巧的巧合

女人啊,蠢笨的时候很可怕,聪明的时候更可怕呢。

不过也并非如此,有时候聪明的女人更多的是叫人又爱又恨。

左家便有个聪明的女人,让左城头疼,无奈,失眠。

十二月天的夕阳总是下落地极快,天骤然就黑下来了。

左家三楼的楼道,还未来得及开灯,昏暗不明。

女人直直站着,背影消瘦,对着阁楼的门怔愣了很久。

“少夫人。”

灯光骤亮,女人抬抬手,下意识遮挡。

左鱼疾步走到女人身边:“您怎么在这?”抬头,左鱼眉间蹙起。

这个阁楼……

一直怔愣的女人这才晃过神:“突然发现这个阁楼我一次也没有上来过。”

她的好奇心并不重,不知道为何,这一次例外,鬼斧神差,她伸手落在密码锁的按键上。

“这里只是放了些杂物。”不爱说话的左鱼解释着。

女人侧身对着,灯光照得她侧脸阴暗不明。

“叮、叮、叮、叮。”一下,一顿,她按了四下,条件反射又鬼使神差的动作。

左鱼掌心一紧,出了一手的汗,除此之外,面无表情。

“密码。”忽然,女人说话了,云淡风轻的两个字,捕捉不出喜怒。

“嗯?”左鱼眉头更紧。

她笑了笑:“我明明不知道的,但为何我按了这个数字?”

左鱼淡淡回答:“巧合吧。”

巧合?九个数字的排列组合,她偏偏按了那四个数字,以那样的顺寻,这样的巧合,概率未免太小。

她脸色牵起微末的沉凝,伸手,握住了门把。

她想,若是门开了,这就不是巧合。

手,一点一点抬下……

“少夫人。”左鱼的声音,有些急促。

女人动作顿住了。

“先生回来了。”

笑了笑,她收回手,看向左鱼:“我刚才按了什么数字,你看到了吗?”

“没有注意。”左鱼低下头,不看女人的眼睛。

“怪了。”苦笑了一声,“我居然不记得了。”

那是一种条件反射,一种不受控制,没有记忆的鬼斧神差,连她自己都怀疑了,是不是刚才没有按数字。

抬手,她想再试试。

“少夫人,先生已经在等了。”

第二次顿住动作,女人轻叹了一句,笑着转头。

身后,左鱼深深吸了口气,抬手,将按过的数字打乱了。

1209……其实她看到了,女人刚才按的数字。

桌上沏了一壶茶,淡淡茶香弥漫,左城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眸子,敞着西装外套,领带松散地挂着。

这男人,活脱脱一妖孽!

“回来了。”女人笑盈盈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左城掀开眸子,笑了笑,懒懒回了一个字:“嗯。”

“今天很早,公司没事吗?”她端起他刚才用过的杯子,抿了一口茶。

左城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伸手便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呢喃:“想你了。”

脸颊像黄昏的晚霞掠过,一点绯色,女人窘迫地去推:“还有人在呢?”

左城轻笑,好不欢喜,怀里的女人探出脑袋来,眸子瞟了一眼四周。

哪里还有人在,左家的人要是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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