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宠之姐夫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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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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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轻微,手垂下,合上了眸子的女人倒在了他的怀里。

“若是我,定不会让你疼。”他苦笑,无奈,将怀里的女人抱起。

若是我……

也只是‘若是’,人总是傻傻地做些没有可能的假设,却忘了,谁非谁不可。

出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吹起了风,关盺清醒了不少,躺在程信之的车里,合着眸子似睡非睡。

主驾驶座上的程信之久久皱着眉,心里烦闷,想找烟来抽,看看身旁浅睡的女人,还是作罢。

“关盺,睁开眼,说说话,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声音很轻,哄着。

关盺靠着车窗睡着,没有睁开某子,安静了一会儿才说:“我想去见他,你能带我去见他吗?”说完,又像个孩子一样摇摇头,“不要睁开眼,睁开眼看到的都是他。”

他总以为,她这样骄傲自信的女人,永远不会有这样孩子气的姿态,竟不知道,因着一个男人,她变得丝毫不像自己了。

程信之笑了,笑得荒诞,随手挂了档。

车开得很快,车窗开着,窗外的风声很大,掺杂了她微弱的声音,却格外清晰:“他的模样很好看,他那样的性子大概没有谁敢和他说。像一朵罂粟花,很美,但是绝对不能沾染。可是我知道的太晚。”没有睁开眼,她侧着头,唇边苦笑,“确切地说是躲不掉。”

似醉非醉,似醒非醒,谈起那个人,她恍恍惚惚的:“我与他相识前后不过半年,极少见面,他也总是寡言,没有交集,没有回忆,我却发了疯地对他着迷,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顿了顿,又笑,越发凄楚,眉间浸染寒霜冰凉,“兴许,从他还认识我时开始。”

这个女人大概真是醉得厉害了,才鬼斧神差地一吐为快。

只是即便是醉得厉害了,脑子混沌了,可唯独只剩下与那人相关的记忆,然后无限放大。

程信之不说话,只是听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加了速,只是,她声音还是很清晰:“还有,他狠,真的很狠,对人从不手软,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旁人说他深不可测、心狠手辣,是的,他确实是这样一个男人。桀骜狂妄、独裁不羁都是他与生俱来的东西。这样的男人,注定成为女人的蛊惑,只是他从不给女人机会。那时候我想,兴许我是个例外,至少他眼里看到了我,就算是交易,他选择的是我,不是别人,多多少少我是特别的那一个。我总是庆幸地想着,他即便不爱我,也没有爱别人。”

“我知道,他那样一个男人若是爱上谁,定是用上生命和一辈子的时间。”

那样一个男人,程信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身边这个女人若是爱上谁,大概也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或者是生命。

声音微微哽塞,她却倔强,不肯停下:“只是我不知道,他若爱上谁,那就是我的劫难。”似乎嗤笑,“现在好像开始了……”

醉酒的女人,伸手捂着心口,哪里很疼。谁说喝醉了就麻木了,都是自我安慰的谎言罢了。

“我不敢问,不敢找答案,甚至不敢揣测,因为会痛。”长睫颤抖的很快,眼角,有泪落下,“我终于知道——”

话未完,骤停,眼角的泪还未风干,她已经沉沉睡了,大概痛了,累了,不堪负重了。

她终于知道:他是劫,从他出现,她就开始万劫不复了。

皱着眉,她的劫,出现在她的梦里,不止不休。

她一个人的独白落了幕,安静了许久,主驾驶座上的男人苦笑着:“若是我早点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会痛了?若是我先遇上你,你是不是就不会爱他了?”

他的问题在风里飘散,没有回答。

她的话只有在醉了才有勇气说出,他的话同样如此。

“我等了你十年,找了你十年,还是晚了。”他伸手,拂过她的脸,声音干涩,“关盺,你知道吗?”

“你若爱上谁,那也是我的劫难。”

唇边的笑荒凉落寞,狭小的车厢里,他在自我嘲讽,因为她看不到,听不到。

这夜,谁成了谁的风景,谁应了谁的劫,都是宿命,只留空叹。

缘分这个东西,太少了,恰巧爱的人也爱自己,需要太多太多。

这夜,微冷,没有月光,星光点点稀疏,风吹得狂乱,不怎么适合买醉,倒更适合鬼祟。

夜深,关家大宅一片漆黑,接着丁点的星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趴在围墙上的身影,一点一点蠕动,看似十分艰难。

任谁看了这般情景,第一想法肯定是:夜黑风高月,偷鸡摸狗时。

只是,世事往往难料,正趴在围墙上动弹艰难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小女儿。

“真是点背,在自己家还要爬墙。”围墙上的关艾猫着嗓子念叨。

人已经坐在了围墙上,有些颤颤巍巍的,关艾先将手里的旅行箱扔出去,才刚落地,发出声音很小,只是——

“汪!”一声吼叫,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坐在围墙上的人吓了一跳,一个白眼扔过去:“关小北,给我安生点,要是把老头给我招来了,我炖了你。”

那正嚎叫的狗是关家保安室养的一只狼狗,其实并不叫‘关小北’,叫‘赞古’来着,只是关家的二小姐一厢情愿地唤作‘关小北’,别人谁也不敢叫,谁不知道这家豪宅的主人叫关震北。

习惯与条件反射这种东西搁在狗身上也同样适用,‘关小北’一听命令,立马安分老实了,下蹲,坐下,摇头摆尾地在围墙下哈着舌头。

这狗,已经被关艾那厮教化了,一听‘关小北’三个字就条件反射了。

坐在墙上的小女人笑得人仰马翻,对着狗不吝夸赞:“这才乖嘛。”

关艾继续开始蠕动,用脚试探地去够地面,几经折腾根本不得法,咬咬牙,开骂:“臭老头,堆这么高的围墙,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一个银行家,钱不放银行,放在自个保险柜里,老古董,活该招贼!”

骂完也不解气,对着围墙踢了好几脚,又坐回围墙,不敢乱动,一双眸子瞟啊瞟,苦恼:“这么高,有点脚软了。”颤颤巍巍摸索着起身。

“老天保佑,来个垫背的。”

念叨了一句,一咬牙闭上眼就往下跳。

一阵天旋地转,没有预料的疼痛,半趴在地上的某人睁开一只眼,眨了眨:“咦?软软的。”

又伸手戳了戳:怪了,这地面竟是软的。

“可以起来了吗?”

一个鬼魅的声音鬼魅地传来,正不思其解的关艾第一反应大叫了一声,是活的!

片刻,第二反应,趁黑摸了摸地面的‘活物’,偷笑:“老天真显灵了。”

时间倒回一分钟之前。某人祈祷了一句:老天保佑,来个垫背的。

这家伙想入非非外加自言自语,还没完没了了,显然没有觉悟还有个人不得翻身。

“可以起来了吗?我没有力气说第三遍。”

那人喘着粗气,很明显,某人的重力作用效果不轻。

这个声音……关艾方才如梦惊醒,一个鲤鱼挺身,爬起来,接着微弱的星光打量,有些狐疑:“程信之?”

那人没回应,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一身赛车服帅得丝毫不打折扣。

关艾目瞪口呆:“真是你。”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又绕着程信之走了半圈,眸间起了猜疑,有股子审讯的味道,“我说大半夜的,你鬼鬼祟祟躲在墙外,打什么心思呢?”

也不知道是谁鬼鬼祟祟蹲在墙上自言自语?

这家伙,这不明摆着先发制人吗?

程信之倒是不惊不惧,从容淡定,反将一军:“那大半夜的你爬墙又是打什么心思?”

这家伙不傻,不好糊弄嘛!

关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接得顺溜:“我闲得无聊,半夜赏月散步爬围墙怎么了?反正是我自个家里。”

程信之若有若无地嗤笑了一句,没说什么。

在眼尖的关艾眼里,那就是赤果果的嘲笑,不乐意了:“笑什么笑?有意见啊?”

那架势,好像在说:你敢有意见试试!

扫了一眼脚边的行李箱,语调不温不火,却带了调侃:“带着行李箱赏月?散步?”盯着关艾的眼睛,走近了一步,她一个腿软,就退了一步,那家伙笑得扎眼,补了一句,“爬围墙?”

奇怪,明明是自家,明明是抓贼的,怎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甩甩头,强装镇定,输人不能输气势,顶回去:“我锻炼体力不行啊。”解释完,又觉得不对,重新端起气势,“奇怪,我自个家里,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倒是你,一个赛车手,大半夜的不睡觉,守在别人家门口,有何居心?”

最后‘有何居心’四个字,咬字那叫一个气势磅礴。

关艾一番慷慨陈词,对方只是抬抬手,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关盺在车里。”

关艾又是一愣:“关盺?”脑中一团毛线,汇成两个字——猫腻。看了看还算‘坦荡’的程信之,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车。

“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

问得真是毫不遮掩扭捏,义正言辞啊。

这厮,在她眼里,一男的加一女的,那就等于奸情,完全不作他想。

程信之哑然,对于这人的思维不敢恭维,直入主题:“她喝多了,我只是送她回来。”

关艾眸子一翻,冷嗤了一声,一张俏脸,就写着‘谁信呢’三个字,吊儿郎当地反问:“喝多了?”

程信之大概摸清了这家伙的套路,深知说也是越描越黑。懒得回答。

可是在关二小姐眼里,这就是做贼心虚!语气越发正气泠然:“三更半夜月黑风高的,一个醉酒的女人,别告诉我你脑子里没点想法。”眼神半眯,像刀刃,“快说,对她做什么了?”

对方叹了一口气,很明显的无奈:“我要对她做什么带她去的就是酒店,而不是这里。”

这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的问题,一肚子歪歪肠子的关艾半天没转过弯来。最后下结论:“谁知道你是不是完事了,良心发现,顺带毁灭证据。”

这想象力!叫人咋舌。原谅她吧,这家伙诸如此类的犯罪心理学的书看了不少。

对上关艾,永远让人无语凝噎:“想象力最好用对地方。”

“你无话可说了吧。”

程信之无言以对,直接忽视,去开车门。

作者公告 第九十章:电灯泡就是这样炼成的

“你无话可说了吧。”

程信之无言以对,直接忽视,去开车门。

“我说你怎么——”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塞过来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关艾鼻子灵敏,被酒味熏着,“丫的,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很晚了,她喝了不少,带她去休息吧。”

交代完,程信之径自关了车门,挂挡。

“诶,我还没说完呢,想畏罪潜逃啊。”

声音洪亮,在安静的夜里回荡了几圈,只是那男人早就开车扬长而去。

关艾低咒了一声,认命地驮着不省人事的女人往回走。

“关盺。”推了推醉死的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真醉了?这可真不像你了。”

这女人,关艾还不知道?那酒量,灌醉几个男人也不在话下,要醉成这般模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伤心,伤神,伤身了。

以前,关艾闲得发慌的时候总是想象,要是哪天关盺那厮傲娇女人失恋了,她一定会举国欢畅,大喊一句:老天开眼的。

可是现在……开心不起来也就算了,心里还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郁结得很啊。

关艾不禁叹叹气:“托了你的福,我没病,大晚上还要爬墙去住院。”十分不解,“而且我干嘛要良心不安啊。”

念叨完,气喘吁吁地当个劳力。

这天晚上,关家二小姐躺在超豪华的星级病房里,想了四个问题:一:我为什么要替江夏初的男人来受这个罪啊?

二:我干嘛要良心不安啊?

三:那个开车到底对关盺有何居心?(这里那个开车的代指程信之)

四:那个开车的有何居心干我毛事?

这么四个问题,关艾破天荒地失眠了一整夜。

番外**

那年的冬天很冷,刮着风,天阴阴沉沉的,古龙巷里冷冷清清得渗人,街上,没有路人,很静。

忽地,街角破落的房子里,醉醺醺的男人一手拿着酒瓶子,一手拖着脏污得已经看不清样貌的男孩。

男孩十四五岁的模样,大冬天穿得单薄,很瘦弱,以至于男人轻轻松松半托半提。

男人一把将男孩扔在地上,嘴里谩骂不断:“狗杂种,和你妈一个样,都他妈欠抽。”

狗杂种?这般大吼大骂,兴许街里街坊都听见了,只是,三天一出五天一闹,见怪不怪了,怪这怪那孩子可怜,生在了暴戾的醉汉家里。

男孩趴在地上起不来,怀里紧紧抱着一架玩具赛车,男人却一脚踩上去,摇摇晃晃地,通红的脸狰狞:“我叫你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男孩也倔强,咬着牙不出声,只是小心护着手里的赛车,任那男人拳打脚踢的。

“该死杂种,去死,怎么不去死。”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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