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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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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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算是我兄弟贪了钱,但现如今也不是当年太宗、真宗时候!州县判死,也得先申报备案,由刑部定夺,大理寺详断,而后复于刑部,岂是张乖崖那般,说杀就杀的?裴宣兄弟孔目是做老了的,怎的连这道理都不明白了?”

却听一边的西门庆大笑而起,说道:“公明哥哥,你这话,可说得好笑了!”

宋江心中一凛,暗道:“这厮果然耐不住,要来排陷我兄弟了!”因此更不客气,疾言厉色道:“我话中有何好笑之处?”

却听西门庆笑道:“公明哥哥,须知这里是梁山泊,可不是大宋官府,那些用来官官相护的法律条文,无论如何,也使不到咱们兄弟的头上!”

宋江听了心中“格登”一下,暗中叫道:“苦也!我怎的忘了这里是贼窝,竟和裴宣那厮打起文案官司来了?如今却被西门庆这厮抓着了痛脚,岂不冤哉?”

正心念电转,计较着怎样挽回不利局面,却听西门庆又款款道:“再说了,裴宣哥哥那里,只是讲了一个前朝的故事而已,宋江哥哥怎的就扯到宋清兄弟罪当斩首上面去了?宋清兄弟虽然有过失,但也是初次践职,不知情、不小心之故,哪里就该死罪?宋江哥哥一向精明,今日居然如此乱了方寸,可见得是兄弟情深,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想必是在郓城县做吏时,民间那些借题发挥的冤假错案见得多了!”

宋江听西门庆居然替自己兄弟开脱,大出他意料之外,一时间怔在那里,作声不得。

裴宣也道:“四泉兄弟之言极正。昔时孙武子教女兵,亦曾三令五申,教而不听,然后才行刑。若今日我随意用法,岂非不教而诛?我裴宣不赦有罪,不罚无辜,今日既掌梁山军政司,若胡乱判决,也算不得铁面孔目了!”

这时宋清哭丧着脸道:“既如此说,小弟这颗人头,是无事的?”

裴宣正色道:“我梁山之法,与世俗不同。众兄弟来自五湖四海,虽入大寨,草莽习气一时难除,或许偶有触犯法网。因此在山寨律法草创之初,非关大罪,皆先赦两次——第一次是不知道,第二次是不小心,两次后胆敢再犯,必当严刑!”

宋清听了,拍着胸膛,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却听蒋敬厉声道:“情理可恕,道理难容!宋清兄弟擅自批字画押,致使帐目混乱,幸喜此时财政初创,帐目审计相对容易许多,否则若等日后百货流通,计数繁杂起来时,那还了得?因此小弟在此提议,宋清兄弟才具,实当不得财政重任,且请其退位让贤!”

宋江听了,先松一口气,心中暗道:“想不到西门庆这厮如此心狠手辣!今日若不是我据理力争,其人必然勾结着裴宣蒋敬,致我兄弟于死地!我兄弟若再往他那个‘财政部’的衙门里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这个差使,不干也罢!”

因此宋江便接着蒋敬的下音,向晁盖拱手道:“天王哥哥,我这不成材的兄弟,捅了这么个漏子,也没脸在那里呆下去了。小弟肯请哥哥,将他裁撤了吧!”

晁盖只当宋江是在说气话,便和稀泥道:“三郎贤弟,四郎毕竟年青,没有经当过大事,偶尔受些挫折,亦是万物生长之道。依小兄我之见,切不可因噎废食,还是留在原来的位子上,好好磨练才是。”

宋清听到晁盖还要将自个儿沉沦在虎狼穴里,眼里一百个不愿意。宋江见了,心中有一只灵活的犀牛暗暗冲撞道:“磨练磨练!落在西门庆那厮手里,只怕磨练到最后,我这兄弟就算是铁棒,也要被磨成绣花针了!既是君子,岂可立于危墙之下?”因此偷个空儿向吴用瞥了个眼色。

吴用闻弦歌而知雅意,再次出列,义正辞严地道:“我梁山是有法度的地方,宋清兄弟既然犯了错,便当受惩,岂可因其兄位高权重,便逍遥法外?裴宣裴孔目虽有两赦之说,但宋清兄弟犯事在先,裴孔目立言在后,若不革职,只怕无以掩山上山下众兄弟悠悠之口,那时岂不冷了前来投奔的众多英雄好汉之心?”

宋江听了,连声附和。宋清也口口声声,说自己罪孽深重,理当革职,回家去闭门思过。再加上吴用一番慷慨陈词,晁盖拗不过他们,便将手一挥,照准了。

宋清被一脚踢出了财政部,当真是皆大欢喜。西门庆这边本来还以为宋清多半会赖着不走,定然有一场口舌官司要打,因此预先准备了好多折辩的言语,没想到裴宣斜刺里杀出,三言两语间把话锋扯到了斩首的题目上,先把宋江吓得软了,到最后竟变成了宋江上赶着要把兄弟捞出财政部,好象唯恐动作慢一些,宋清就要被零割碎剐了一般。看着宋江兄弟俩和吴用的拙劣表演,真真好笑。

一场风波,就此暂时平息。正在这时,却有小喽啰来报:“有客来拜!”这正是:

梁山方才停吵嚷,江湖却又起风波。却不知来者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064章 讨伐祝家庄

拜山之人是青州海沙派的老当家武怀沙,晁盖敬重其人年高,亲自领队下山迎接。叙寒温之时,西门庆留神察看,却见武怀沙迥异于初见之时,整个人更显得苍老衰败了许多。

这种衰朽却不是年纪高大之人自然变老的体现,而是一种精神上受了打击后,从里到外显示出来的颓废之情。西门庆看得分明,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起来。

请客上山后,晁盖问起武怀沙来意,武怀沙未语先嗟叹,眼中更有晶光莹然,令人看着恻然生悯。

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武怀沙向晁盖深深施下礼去,呜咽道:“晁天王,这回小老儿厚着脸皮上山,却有一事恳请,还望贵山寨看在江湖同道份儿上,仗义出手一回吧!”

左右急忙将这老人家扶起,晁盖便问道:“却不知是何事,让老当家的如此作难?”

武怀沙拭拭泪,摇头叹气道:“这话还要从贵山寨召集的盐务大会后说起。贵寨收回一统私盐道路的绿林箭后,那祝家庄自恃有功,这两个多月来便渐渐骄横起来,言行中尽以盟主老大自居,将江湖同道视如无物。这些天来,更是悍然出手,兼并了山东道上好几条盐路。有不服气的道上朋友和他家理论,却都被那祝氏三杰收拾了去。”

晁盖同西门庆对视了一眼,诧然道:“竟有此事?”

宋江趁机在旁边冷嘲热讽道:“若前些日子由我梁山统管了这山东盐路,岂有这等乱象?这真是一将无谋,累死千军了!”

西门庆听而不闻,只是向武怀沙道:“武老当家,前次盐务大会上,我观那祝龙,却也是个人物,何以如此一反常态,倒行逆施起来?”

武怀沙叹气道:“栾教头跟我说了,这两月来,都是那祝家小郎君祝彪生事,开口闭口都是自家挫败梁山有功,吹出天大的牛来,祝家老朝奉耳软心活,就听信了小儿子的谗言,只当祝家庄是山东道上蝎子尾巴独(毒)一份儿了,就此放心大胆的扩充起地盘来。祝龙祝虎也都是有野心的,被老子兄弟在旁边撺掇着,也就一家子同心协力做了出来。如今他们荡平了好几家反抗的绺子,一家独大坐地称王,压迫得山东私盐道上众人喘不过气来!”

西门庆听了冷笑道:“我梁山退让一步,只是顾全江湖道上的义气,这祝家庄却打错了算盘,把义气当运气,却不是失心疯了吗?”

武怀沙道:“栾廷玉教头也苦劝过,只是劝不得他们父子回头。他一个做客卿的,也只好称病不出了。”

这时宋江在旁边笑道:“我知道老当家的意思了。如今那祝家庄势大,旁的人无法与抗,便想起我梁山泊来,想要请我们出兵,伸张个公道——是也不是?”

武怀沙低头道:“这个……正如宋头领所言。梁山仁义,不但开放水路,还制订盐业标准,胜过祝家庄多矣。若晁天王和各位头领肯弭平这次人祸,俺们道上兄弟愿意向山寨纳供奉。”

宋江听了笑道:“可知梁山泊胜过祝家庄了?呵呵!”

武怀沙低头不语。

宋江便向晁盖拱手道:“天王哥哥,小弟不才,愿意启请几位贤弟们,领兵出征,洗荡了那祝家庄时,也真真正正扬一扬我梁山的威风。”

吴用听了也道:“那祝家庄好生无礼!咱们梁山兵马练足多时,正欲发硎一试,便拿祝家庄开刀,却是上合天理,下顺人心,必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晁盖听了,转首问西门庆道:“四泉兄弟,你意如何?”

西门庆笑道:“若上回出兵,是以我梁山一隅之力,敌山东道上众好汉;今日出兵,却是顺山东道上众好汉之心,敌祝家庄一隅之力——以顺攻逆,小弟自然赞成出兵。”

宋江听着,在肚子里暗暗磨牙。旁边早有大喜过望的武怀沙拜倒在地,泣道:“多谢晁天王!多谢宋头领、西门头领!”众人急忙扶起。

晁盖大笑道:“既然武老当家恳请,兄弟们同心,咱们梁山便也大做一回!晁某人也闲得久了,这回便亲自领兵带队,与祝家庄诸子见阵厮杀一番,倒要看看这些儿辈有何等本事,竟敢如此小觑咱山东道上的英雄?”

西门庆和宋江听了,不约而同地叫道:“哥哥且慢!”

晁盖“哦”了一声,问道:“两位兄弟为何阻我?”

宋江看了西门庆一眼,西门庆微笑着做了个谦让的手势,请宋江先说。宋江便道:“晁盖哥哥是一寨之主,岂可轻动?自古道有事兄弟服其劳,小弟自上梁山以来,寸功未立,今日便借着讨伐祝家庄之机,也替山寨卖卖力气——晁盖哥哥可愿成全小弟这番私意?”

听宋江如此说,晁盖也只好道:“既然兄弟这般说,哥哥我也只能依了——却不知四泉兄弟又有何言?”

宋江心道:“西门庆这厮,必是想与我抢着领兵,好成就他个人的威信!嘿嘿!只可惜你迟了一步,这领兵的兵权,晁盖却已经许给我了!”

却听西门庆道:“天王哥哥,公明哥哥这番领军下山,小弟是赞成的。但有一桩,我梁山出兵,是为一个‘义’字,而不是一个‘利’字。咱们梁山既然参与了盐务之会,制订了规章制度,大家便都要遵循,今日却出了祝家庄这个害群之马,自然要拨乱反正,却不是象武老当家方才所说,是图谋盐路上的供奉——这一点却需说明白了。”

武怀沙听了,心中大震,颤声道:“这……这个却如何使得?皇帝家尚不差饿兵,岂有梁山弟兄流血卖命,我等坐享其成的道理?”

西门庆却道:“昔时盐务之会上,大家以乌牛白马祭祀天地,言犹在耳,难道今日我梁山便来乘人之危不成?若如此出尔反尔,我梁山又与那祝家庄何异?”

晁盖听了,便拍板定案道:“正是如此!梁山之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梁山这番打那祝家庄,只是要惩他背盟之罪,功成自然身退,盐路上的格局,还是由着大家作主吧!”

武怀沙呐呐地只是道:“这怎的行?这怎的行?如此坐收渔利,让咱们这些吃盐饭的,脸上讨愧得了不得啊!”

西门庆笑道:“老当家的不必内疚。那祝家庄富庶,若打了下来,倒有三五年粮食寻觅,岂不是公私两便?”

说着西门庆又向宋江一拱手,笑道:“公明哥哥,小弟在此,先祝哥哥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

宋江急忙还礼,连声逊谢。他见西门庆不来同自己争这领兵兵权,心中虽然颇为不解,但随即暗喜道:“今日你虽然革斥了我兄弟,却终究被我将领兵之权抢到了手中,此正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之谓也!”

这时晁盖大笑道:“既然已经决定出兵,今日且诸事不提,只管与武老当家接风!”

众人应和一声,便吩咐小喽啰安席。

正饮酒谈笑间,却见有掌管新设酒店的头领石勇进来,身后跟着两条大汉,向着晁盖等众头领,翻身便拜。

戴宗见了,先站起身道:“这不是石秀石兄弟么?今日哪阵好风,竟然将你吹到了梁山?”

说着,戴宗急急下席,拉起一人来到晁盖宋江席前,笑道:“两位哥哥,这一位号称拼命三郎石秀的兄弟,乃是小弟在蓟州寻访公孙胜先生时,结识的英雄好汉。莫看他只是卖柴,却端的好拳脚,好武艺!石秀兄弟,这两位便是梁山泊主,托塔晁天王,宋江及时雨!”

石秀听了,翻身再拜,宋江急忙下席扶起。宋江见石秀仪表堂堂,心中大喜,便招呼石三郎坐了,又问道:“却不知石秀兄弟后面那位好汉是谁?”

石秀忙道:“这是小人的结义兄弟,唤做病关索杨雄的。他是辽国尚武军,也就是蓟州城里的押牢节级,因为一时犯了命案,在辽国存身不得,因此同小弟商议了,便来投大寨入伙。”

那条好汉便上前来,向晁盖宋江行礼。晁盖宋江见杨雄亦是一表人才,威风出众,都感喜悦。晁盖便道:“难得我梁山泊威名远扬,竟然感动得北地豪杰来投,这都是众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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