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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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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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这些不足为凭,但西门庆还是心中温暖。同师傅恭恭敬敬把祖师爷的影神图收起,然后悟非大师带他到了无人的练功房,传了一路拳法于他。

看西门庆演练精熟,悟非大师这才叮嘱他:“周世宗柴荣和本门师祖年轻时在郑州经营瓷器,曾上少林寺跟方丈研修少林拳。后来世宗创出了这路柴王拳,并由五皇子柴熙让传到沧州成为柴氏同备拳,为柴氏家传拳。你今日学了这路拳法,切记深藏若虚,不可人前卖弄。若有一天到沧州,可于无人处将此拳法在柴家人面前演练一遍,再说自己是龙潭寺俗家掌门弟子,大家自然心照不宣,视你如家人子侄。”

西门庆默默地将心中的感激埋进心底,同时却又有些匪夷所思:“天贵星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啊!想不到世事变幻,居然把咱们变成一家人了!”这正是:

时光似水流旧事,世事如棋谱新局。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64章 龙跃于潭

最后,悟非大师又叮嘱西门庆道:“无色,今日之事,你却须守口如瓶,否则若传扬开来,于龙潭寺、沧州柴家,还有你自己,均属不利。”

西门庆面色郑重,点头道:“弟子省的。”

悟非大师又道:“寺中众师兄弟,知道此事的,亦只有你大师兄无嗔一人而已。他是这一代龙潭寺僧家掌门弟子,你是这一代龙潭寺俗家掌门弟子,龙潭寺一脉的传承与光大,将来就要落在你二人身上了。”

西门庆点头:“原来,我龙潭寺每一代都有僧俗两位掌门弟子。师傅,却不知与您同辈的那位俗家掌门弟子却又是谁?”

悟非大师叹了口气:“唉!可惜!我那师弟,已经逝去三十多年了!回首往事,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就算是为师我,依然还是昨日那个在佛前偷香火钱的毛头小子!”

西门庆见悟非大师默默发呆,一时不敢再问,只是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大雄宝殿前,师傅一见那寒士窘态,便命我转过身去,原来是他有过切身经历,所以才能一眼看出那寒士想偷佛前的香火钱。”

却听悟非大师慨然长叹:“当年若非恩师慈悲,焉有我悟非的今日?无色,你虽不是我佛门弟子,但行事之时,这‘空己为人’四字,却也要时时谨记,身体力行!”

西门庆躬身正色道:“多谢师傅教诲!”

他又想起了叶知秋叶道兄所传的九字真经——不欺心,不妄语,守廉耻,若再加上师傅所言的“空己为人”四字,一世人生真味尽浓缩于其中。若人人都可以奉行,世界便将变得更加美好,可惜世上偏偏有撮狡诈小人,皆盼大家个个都成君子,他们却来沾你们便宜,这一来弄得人人自危,彼此提防之下,却把整个世道风气都连累了。

正想得出神,又听悟非大师道:“无色,今日你武艺已成,天下大可去得,为师也就不留你了,你回家去吧!”

西门庆一听急了:“师傅,弟子刚刚得悟武学三昧,正要向师傅好好求教,当此一心精进之时,怎的却要让弟子回家去了?”

悟非大师呵斥道:“错!你今日刚刚得窥门径,便急着登明堂,入高室,却早已失了精进之心,而落了躁进之障!须知武道和禅理一般,都有万重境界,前脚不牢,后脚之失,你我之辈,安可不慎?”

西门庆被当头棒喝下,如梦初醒,便向悟非大师俯首道:“师傅,弟子知错了!若非师傅点醒,弟子险些便落了下乘!”

悟非大师面色这才缓和下来:“世间有言,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拳理禅理,均是一般。师傅我传授再多,若你不能自悟,亦不过取他人皮肉贴于自身,终究无益!”

西门庆被悟非大师一言点醒,再不贪功冒进,当日便辞了龙潭寺众家师兄弟,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一入家门,真好比天上掉下来了活龙一般,早轰动了一宅人。等西门庆到了后宅仪门,早见月娘带着女儿小凤在那里专等,一见西门庆面,未及开言,月娘的眼泪便象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了下来,一瞬间,倒叫西门庆心中内疚到了十二万分。

坐下盘点诸事,尽都井井有条,伙计家人,为转世天星办事,谁敢欺心懈怠?因此大家群策群力,尽心维持之下,倒也办得有模有样。西门庆大是满意,重赏有功人员,让大家的士气又是一振。

贲四又带西门庆又去看那新起的清河第一楼,却见雕梁画栋,美轮美奂,一面绣旗在楼头飘扬而下,“天上双星主,清河第一楼”十个大字迎风招展,而门前又挂着一付楹联,是清河首席老儒陈清亲笔。上联是:千里走单骑闻香下马;下联是:四海使风帆知味停舟。字字遒劲挺拔,真正是用了心的。

正要细看时,早有酒楼掌柜的武大郎听说西门庆回来了,从楼中没命地跑了出来,来到面前,纳头便拜:“西门仙兄,你可回来了!”西门庆急忙将他搀起。

似武大郎这般热情的人,何止一个?接下来的两天里,西门庆家中迎来送往,又扰攘了两日,还安静不下来。西门庆心中好生不耐,想到如今正是九月,便心中一动,暗道:“也不知,那宋江宋公明杀了阎婆惜没有?我何不就到郓城县去走一遭?若那宋江已经做了出来,我还可以从中取事,成就一个人!”

计较已定,便跟月娘说了,说欲向南方一游。月娘见他回来刚刚几天,就又要远行,虽然心中依依不舍,但这几天家中被一众趋炎附势之徒聒噪得确实不成话了,因此也不拦他,只道:“官人小心。”

第二日一早,西门庆便提条杆棒,乘了白马,马上驮了一褡裢钱财,出了清河南门,一骑绝尘而去。等有人再上门来认亲认友时,来爵便说,西门大官人已经出门游历去了,那一干人听了,也只能面面相觑,悻悻而回。

不一日,早进了郓城县,找间高大的酒楼坐下,点了酒菜后,先赏了小二哥十几文辛苦钱,那小二的脸便笑成了个弥陀佛的模样,西门庆这时便问道:“小二哥,这几日里,本地可有什么新闻没有?”

那小二精神一振:“怎的没有?这几日郓城县中,众口相传,说的都是宋押司杀人的事体。”

“哦?”西门庆挑起了眉头,“却不知,这宋押司又是哪个?”

小二便把大拇指一翘,傲然道:“若说起这宋押司来,山东河北,诸路军州,却是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看来客官您是外地人吧?”

西门庆笑道:“孤陋寡闻之人,倒吃小二哥见笑了。”说着,又递了十几文铜钱过去。

那小二翻手袖起,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见笑客官,小人哪里有那个胆子?世上之事,圣人亦不能全知,客官您就是没听说过宋押司的大名,又何足为怪?”

西门庆捧起酒碗喝了一口,心笑道:“这小二,和宋江那厮果然是一方水土养出来的。刚才还暗讽我孤陋寡闻,有了好处,马上就何足为怪了!”

小二又道:“我们郓城县这位宋押司啊,名江,表字公明,家中排行第三,祖居郓城县宋家村人氏。他少年时,因面黑身矮,人人都笑他为黑宋江;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位黑宋江,于家大孝,为人又仗义疏财,现在人人都称呼他为孝义黑三郎,更有那好事人,送他一个美号,叫做‘及时雨’,取他能泽被四方之意也!”

西门庆听了,微微冷笑。这正是:

昔年周公曾恐惧,今时王莽正谦恭。却不知西门庆要在郓城县中如何行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065章 郓城好汉

接下来小二说起宋江杀人始末。原来,今年七月间,宋江包了个粉头阎婆惜过活,到了九月前几天,半夜里两个厮吵起来,被宋江抄起压衣刀一把,顺手将那阎婆惜给杀了。

那阎婆惜的母亲阎婆岂肯善罢甘休?拉着宋江就在县衙门前吵嚷起来,没想到正有一个卖糟腌的唐二哥,叫唐牛儿的,因宋江经常赍助他,见宋江有事,便死命向前,把那阎婆揪着宋江的手一拆拆开了,再向老虔婆脸上一掌,打个满天星,等那阎婆从昏撒中清醒过来,宋江早跑没影儿了。

这阎婆便叫起撞天屈来,将唐牛儿扯上公堂,然后大家就一片忙乱,四下里嚷着捉拿杀人凶手,却哪里还捉得着?

西门庆笑道:“今日捉不着,明日便捉着了。我听说郓城县的两位都头,一个叫美髯公朱仝,一个叫插翅虎雷横,都是咬铜嚼铁的好本事,我只怕那位宋押司逃不出这两人的五指山。”

那小二冷笑道:“依小人看,便是一百年也是捉不着的,毕竟公道自在人心!”

说着,向四下里看看,凑到西门庆耳边悄声道:“郓城县中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那阎婆惜有个相好,跟宋押司在一个公案上办事,叫做张文远,小张三。这两个狗男女绞缠在一起,只瞒着宋押司一个。满县人都说,必是宋押司气不过那贼娼妇,这才手起刀落,白的进去,红的出来,正是大快人心!县里的公人都头,都是和宋押司好的,谁肯下气力去捉他?因此小的才敢夸海口,一百年也是捉不到的!”

西门庆便故作惊奇道:“若公人们不肯尽力,知县相公追究起来,那限棒怎能吃得起?”

小二嗤笑一声:“客官你不晓得,我家知县相公平日里最喜欢宋押司不过,若不是那张文远挑唆着阎婆追案,也早葫芦提的出豁宋押司多时了!这动限棒追责,却又从何说起?”

西门庆便笑道:“看来,这件案子也要依足了官场上的惯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小二亦笑道:“可不是咋滴?小的听知县相公身边的书办师爷来吃酒时说,不是还有一个唐牛儿吗?就把那唐牛儿问成个‘故纵凶身在逃’,脊杖二十,刺配五百里外,听说那文书都已经做好,等缓上个几天,就要往济州府知府相公衙门里送了。这样一来,郓城县里这一天的云彩就都散了,宋押司且先躲上些日子,等朝廷大赦天下,诸罪减等,再花上两个钱儿,自然便无事了。”

西门庆沉吟道:“如此一来,只苦了那唐牛儿一个。”

小二无所谓地道:“那又如何?反正也只是一个卖糟姜的,平日里也只会在宋押司身边帮闲,今日让他替宋押司顶罪,也是他前世里修来的福气。”

西门庆摇头:“话却不能这么说。那唐牛儿为了宋押司舍身破命的,在县衙前若不是他从那阎婆手里打夺走了宋押司,现在关在牢里的,只怕就不是唐牛儿,而是宋公明了。这个人如此出力,到头来却拿他顶罪,说起来岂不令人寒心?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吧!若有一天,小二哥你也落个如此下场,你心中却又如何?”

“这……”一向伶牙俐齿的小二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酒菜都已齐备,西门庆也不再和那低头深思的小二说话,只是放怀吃喝,吃完后结账出了酒楼,牵着马直奔县衙而来。

到了衙门边,西门庆拉住个公人问道:“这位大哥,请问朱都头、雷都头却在哪里?”

那公人见西门庆一身光鲜的锦衣,身边又有高头大马,必然是非富即贵,因此不敢怠慢,忙应承道:“小人闲来无事,这便带公子去寻二位都头吧!”

西门庆谢道:“如此有劳了!”心中却想:“原来这世上的公人,勤勉奉公的少,游手好闲的多,千百年来,却也并没有长进多少!”

那公人带着西门庆来到一处耳房边,向门里吆喝了一嗓子:“朱都头,雷都头,二位可在吗?有贵客上门啦!”

话音未落,便听屋中有一人带着醉意瓮声瓮气地说:“哪里有这么多的贵客?却来打扰我兄弟二人吃酒?”说着,一人手抓酒葫芦,敞着怀,乜斜着醉眼从门里晃了出来。

西门庆看时,只见他身高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有一部扇圈胡须,眼眸中虽然带着醉意,但开阖间,犹自精光四射,下盘看似醉后虚浮,但落足时,还是步步为营。西门庆心里有数,谢了带路人一声,便上前拱手道:“这位莫不是威震山东,号称‘插翅虎’的雷横雷都头吗?”

一听西门庆恭维自己“威震山东”,雷横的酒便醒了一半儿,留着另一半儿,做怡然自得的材料使用。当下急急的掩了怀,把酒葫芦往窗台上一搁,抱拳拱手道:“我便是雷横,你却是哪个?”

西门庆正要答话,却听脚步声响,屋中又走出来一条好汉。此人身长八尺四五,颔下一部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往院子里威风凛凛地一站,直如关羽再世,武圣重生一般。和雷横的豪放不羁不同,尽管此人面上也有些酒气,但衣服妆容,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人前一站,未知本领如何,先见威风出众。

见了此人,西门庆眼前一亮,也不急着回答雷横的问话,只是向此人拱手为礼,笑道:“猛虎不与犬羊同群,能与插翅虎为友者,岂同等闲?这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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