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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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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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灼奋然而出,抱拳道:“末将在!”

西门庆道:“呼延灼将军且引合后人马一万,以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为副将,随后往三才天地阵北阵门处列队,只听我军号炮声响起,立即提兵杀入敌阵。北门镇守敌将是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此人此前虽被我以强弩埋伏挫过锐气,但今日结阵而战,依然是个劲敌,呼延将军不可轻视!”

呼延灼昂然道:“奉令!”说着接了令箭,和韩滔、彭玘退开往一旁。

西门庆又道:“北阵门中,别无古怪,但阵势却自然将一处港汊包容了进去,刘梦龙水军在此扎下水寨,与高俅人马水旱相呼应——阮小二将军,此地何名?”

阮小二应声道:“老辈人都叫这里金锁湾。”

西门庆大笑:“龙被金锁,还想飞腾吗?刘梦龙自投绝地,其水军休矣!便请阮氏三雄引咱们梁山水兵临于刘梦龙水寨之前,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随后策应。刘梦龙若求战,我等且避其锋,敌进我退,敌退我复进,论起水泊里摇橹使船来,那些饭桶官兵根本就是澡堂子里练跳水——他们不知深浅!”

众好汉听着,哄堂大笑。

西门庆亦笑道:“只待岸上高俅军一败,敌水军必乱,那时咱们梁山水军再麾船掩袭,破敌军必矣!水军进袭时,却不可全攻,须给敌军留一条走路,兵多船少之下,敌军必自相残杀,先省我军一番力气,待高俅坐了船自以为逃出生天时,自有人做他的对头!”

众人听了,无不振奋。这正是:

只凭阵势分胜败,却以筹划走龙蛇。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48章 东阵门

高俅终于接到了西门庆破阵的战书,大喜,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太尉大人的如意算盘已经打好了,只要借着三才天地阵将梁山主力一网打尽,马上水路进兵,犁庭扫穴,将梁山上下刮刷一遍,听说那西门庆生意做得好大,梁山上下金浇银裹,一笔横财是跑不掉的了!

收拾完了梁山,回师的时候搂草打兔子,把济州城张叔夜的三个逆子给灭了!他们公然违背朝廷谕令,不束手就擒,只是倚一座孤城自守,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拿下了张家兄弟,自家的功劳簿上,官家也好,蔡太师也好,都是大大的面子!

所以接到梁山战书的高俅很是雀跃,当然他是主帅,不可能在众人的面前失仪真跃起来,只得把满腔的欣喜化成了一番狂笑:“哈哈哈!梁山草寇,自己作死来了!”以这轻蔑的笑声来反衬自家运筹帷幄、谈笑破敌的高大形象。

与得意洋洋的高俅一比,几个节度使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他们都是久经战阵,知兵的人,西门庆这封战书送来时已经过午,梁山人马又在三才天地阵外四面集结,随时都可能发动进攻,兵锋一交,岂能骤解?这一仗可就要打到晚上去了。

梁山那帮人是什么?是土匪啊!土匪最善于打夜战,官兵在这一方面跟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菜!而且若是白日交锋,三才天地阵旗旙变幻,何等醒目?指挥赶来随机应变,得心应手,如果进了晚上,只能以各色灯号进行兵力调遣,各部官军的协调能力又打一个折扣。

不少人都在心底开始诅咒:“都说梁山西门庆诡计多端,果然是名不虚传。”

当然,兵者,诡道也,以我之锐,克敌之无锋,是兵家克敌制胜的不二法门。只不过自己算计别人时肯定很爽,如今被西门庆算计了,就由不得不让人心下别扭了。

于是几个节度使向高俅请令,各回自家汛地。高俅也兴冲冲地往大阵最中心的指挥台上去,并派门下闻焕章秉笔准备记录,将来加工润色一番,就是一出精彩的平贼戏文了!

三才天地阵里一番扰攘,众人刚刚准备完毕,就听阵外号炮连天,喊杀声四起——梁山人马如狼似虎,一往无前地破阵来了!

单说左军大将大刀关胜,一听本阵号炮声响起,立即引兵一万,与丑郡马宣赞、井木犴郝思文杀奔东阵门而来。方到东阵门外,就听阵内传来一阵阵钟响,长短声不一,随着钟鸣震耳,一彪人马已是当路摆开,为首一将,骑菊花青战马,提九耳八环泼风大砍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只叫道:“梁山反寇慢来!”此将非别,正是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

徐京跃马横刀,高声喝阵:“来将通名!本节度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关胜道:“吾乃梁山左军大将大刀关胜是也!”

徐京听了,冷笑道:“原来你就是关胜?当日蔡太师也曾保举你掌兵,谁知你恩将仇报,反回头就降了梁山,如今却来本节度面前作死!”

关胜更不打话,马行赤菟,刀偃青龙,便来与徐京交手,二将两口大刀上下翻飞,织起寒光一片,大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眼看关胜越战越勇,一口大刀抡圆了,风生虎虎,刀光如电,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将关家快刀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俗话说一快打三慢,徐京虽勇,但从未有过与如此快刀交手的经验,左遮右搪之余,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九耳八环泼风大砍刀上的金环叮当撞击,响作惶急一片。

关胜心道:“当日晁天王亦是使一口九耳八环大刀,其刀法却又在这徐京之上,我与晁天王数度切磋,此时再看这徐京刀法,真真是不足为虑了!”精神一振,当下着着加紧。

徐京眼看关胜刀来太快,自己已是接架不住,于是把马一带,往阵中便败,关胜大喝道:“哪里走?”纵马如飞般赶来。

看到关胜追来,徐京心头暗喜,当下暗暗将九耳八环泼风大砍刀挂在得胜勾上,掏出走线铜锤,蓦然间扭身一个“犀牛望月”,走线铜锤化作一道黄光直扑关胜面门而来。

关胜手疾眼快,间不容发地避开锤头,左手绰大刀,右手疾扑,已经抄住了锤头后的绒绳。

徐京大喝一声:“你给我过来吧!”用力将绒绳一拉,要拉关胜下马。关胜叫丹田一粒混元气,两脚踏镫借力,攥着锤上绒绳也是往回一扯——两股大力相交之下,一根绒绳被绷得笔直,嗡嗡作响。二将座下的战马受力,都是“咴咴”暴叫,四蹄刨地磨开了圈子。

相较之下,却属关胜吃亏些,因为徐京是两手用力,关胜还得一手绰刀,只有一只臂膀与徐京叫劲,显得捉襟见肘了些。两军阵上健儿呐喊声中,丑郡马宣赞心道:“我且来助关胜哥哥一箭之力!”

当下弯弓搭箭,又想道:“若是射那徐京,他死了也不心服,我只射那绒绳便了!”宣赞当年与辽国出使大宋的番将对过连珠箭,大挫过辽国使臣的锐气,箭术之精,梁山上除了小李广花荣外罕有其匹,此时觑得徐京走线铜锤上那股绒绳较亲,“嗖”的一箭,正正将那根绒绳射为两截。

绒绳一断,单臂着劲儿的关胜身子一栽歪,好悬闪到马下;徐京却是双手用力,脚踏马蹬向后猛拽,绳断后连个反应的工夫都没有,就是一个倒栽葱,直直从马屁股后面摔了下去。

生死交锋,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关胜坐稳雕鞍,乘势催马直进,不等摔得七荦八素的徐京反应过来,大刀斜挥,一刀将徐京连肩带背斩为两段。东阵门外众官兵见主将死了个干净利落,一时间人无战心,士有退意,转头便作鸟兽散。

井木犴郝思文趁势挥兵直进,早抢下东阵门,身边旗手青旗磨动,后方人马往左右一分,一将轻装软款,率领一队钩镰枪手如飞而至,正是金枪手徐宁。

原来东阵门中,官军掘下了无数陷坑,如此坑爹,正是在这个腐败朝廷里混饭吃爪牙们的拿手好戏。这些陷坑有脏坑、净坑、陷马坑、梅花坑——脏坑里面都是污水,官兵里面讲卫生的人可不多,甚么屎尿东西都往里面倒,谁掉进去谁龌龊一辈子;净坑里面堆积了生石灰,人掉进去一扑腾,满头满脸又满眼,不呛死也得烧瞎眼睛;陷马坑算是待遇最好的了,就是得一个“深”字,一个骑兵掉进去了,和马摞起来也爬不出来,是捉将擒生的好帮手;最歹毒的是梅花坑,坑里栽满了尖刀竹刺,人掉进去,妥妥的有死无生,任你再财雄势大的豪强,再全挂子武艺的英雄,也是说毙就毙。

徐宁一声喝令,部下金枪班士兵排成连城之阵,齐步向前,钩镰枪如雨骈集,向地面攒刺。一人力短,千人力强,似混乱实有序的群枪之下,朝廷官兵掘下的陷坑翻板纷纷被钩镰枪掀了伪装,向天豁了口子,再不得害人了。

钩镰枪开路,后面就有车子负土载石,上来填坑,不一会儿的工夫,东阵门梅花阵告破,陷阱变通途。

徐宁见大功告成,率领金枪队往左右一分,关胜军中青旗挥舞,呼延庆、卢秀英夫妻二人领一队精骑,如疾风般卷过,直扑太阳宫中右阵耳,关胜、徐宁麾军紧紧跟上,为他夫妻二人殿后。

呼延庆、卢秀英马快,早抢到太阳宫二十八宿四日星旗下,却见此处已竖起一座高台,台上悬挂着一口金钟,钟声响处,三才天地阵中便有各路官兵随钟声部署变阵。呼延庆一见之下,便大喝道:“抢占高台砸毁钟!”

手下精骑方往上一闯,就见一声钟鸣,环绕着高台的壕沟里钻上无数顶头盔来——却是在此守护高台的官兵现身阻挡。

旗门开处,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横枪跃马,挡住梁山人马去路。韩存保大叫道:“梁山草寇休得猖狂!认得大将韩存保吗?”

此时阵前早已高挑起徐京首级来,呼延庆戟指韩存保喝道:“害民贼!若不早降,这徐京就是你的榜样!”

韩存保兔死狐悲,大叫一声:“气杀我也!”拍马拧枪,便上前来抢呼延庆;呼延庆也是大喝一声:“来得正好!”浑铁枪一顺,与韩存保战在一处。

卢秀英在旁边替丈夫观敌瞭阵,眼见韩存保枪法高明,与呼延庆斗了个平分秋色,要想分出个上下输赢,只怕非得几千回合不可!想起西门庆嘱咐,卢秀英心道:“我只知道心疼丈夫,遵守将令,那些男子汉单打独斗的虚荣,跟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有甚么关系?”

当下催开桃花马,挥舞绣鸾刀,卢秀英一道寒光直取韩存保,这正是:

军民离心难制胜,夫妻合力可成功。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49章 南阵门

韩存保和呼延庆两条长枪斗得正酣,突然有卢秀英横刀切入,卢秀英女中豪杰,一身武艺不在丈夫之下,此时绣鸾刀飘起满天瑞雪,风飞雪舞,向韩存保洒下一片追魂取命的寒光,和呼延庆的枪势配合得丝丝入扣——只是几个回合的工夫,韩存保便已经左右支绌,招架不住。

周围官兵偏禆将校虽多,但呼延庆、卢秀英、韩存保他们三人刀枪并举,织出一片死亡的光网来,若没有十分的本事,又有哪个能上前相助主将?纵有十二分的效死之心,也只能在圈子外徒呼荷荷而已。

这时的韩存保汗流浃背,眼看卢秀英一刀“白鹤晾翅”斜挥而下,其势不可不挡,当下横枪将呼延庆浑铁枪拨在外门,借力向上挺枪急架卢秀英刀锋,“呛啷”一声响,枪头正点在刀盘上,将刀势逼得斜了——这一枪借力打力,顺水推舟,正是韩存保最得意的功夫。

可惜没等韩存保真的得意,就听身后呼延庆一声吼,吼声中呼延圣僧已经从背后掣出那一条赶山鞭,向着韩存保搂头盖顶一鞭抽下!

韩存保耳听身后恶风不善,再想挡架已经来不及了,当下双腿用力将战马一夹,马匹猛向前一窜,已经驮着主人避开了天灵要害。脑袋躲过了初一,脊背却躲不过十五,呼延庆一鞭斜拖,结结实实正砸在韩存保脊梁骨上。韩存保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汹涌压下,若提气硬抗,定然五脏立碎,必死无疑,无奈之下,只好全身卸力,纯以自身几十年熬炼出来的肉体承受能力硬接了这一鞭。

但是呼延庆这一鞭之力,岂同等闲?一鞭之下,韩存保背后甲衣尽碎,虽然没有立毙当场,却也是眼前一黑,嗓子眼儿一咸,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几乎坐不稳马鞒鞍,就要直栽下来。不过韩存保到底是英雄好汉,虽然已是九死一生,但意志依然不屈,还想着死里得活,仗着精湛的马术,伏鞍吐血,斜刺里纵马逃了出去。

却听一声大喝,迎面一员大将已经挡住去路,那人虽然面目丑陋,一口合扇板门刀却是招数精奇,别具一功,此将非别,正是梁山好汉丑郡马宣赞。韩存保若没受伤,自然不惧,但现在勉强搪塞两招,便已是心肺欲裂,当下大叫一声,拨马又走。

宣赞不赶,因为韩存保前方又转出了井木犴郝思文。郝思文跃马横枪,挡住韩存保去路,略斗数合,韩存保七窍印血,不敢再战,仗着座下战马神骏,转骑却往步兵队里冲去。

不想步兵队中涌出一骑,一柄钩镰枪奥妙无方,变化如意,不一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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