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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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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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众人听了皆动容。方腊长叹道:“今日方知,西门公《告天下万民书》中,无意为帝、三年竟选之言,并非虚饰啊!”

西门庆再次搬出转世天星的牌子:“在下只不过奉天意为之,为天地间增添新气象而已,非我之功啊!”

阚悦却问道:“既无意登基做主,西门公为何在与我明教起兵的檄文中,最后一句要说——‘壮我华夏,明主高张’呢?”

这句话,曾在明教高层会议时引发争论。有人说,这是西门庆自居明主;有人说,可以利用这句话,说明教才是华夏之主,以此居西门庆之上;但马上有人反对说,这是西门庆的文字圈套,若明教坦然受之——须知这篇檄文是西门庆写的,将来他口风一转,花言巧语把明教绕进去怎么办?……

争到后来,西门庆又抛出了《告天下万民书》,明教众人更摸不透檄文中那“明主”两个字的意思了。

难得相见,正好直言诘之,因此阚悦才有此一问。

西门庆闻言笑道:“众位且听我道来!”这正是:

杀戮并非皆邪恶,明主原来有隐情。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03章 玉帛干戈

面对“明主”之问,西门庆向方腊众人道:“明教本自波斯来,初名摩尼教,于唐武后延载元年传入中土后,以人民为本,一人有事,众人相援,动辄与贪婪剥削的官府相抗,因此会昌三年时,朝廷下令诛明教徒,从此历代都受官府摧残。”

想起前尘往事,方腊等明教弟子均默然点头。

西门庆又道:“梁山替天行道,与明教宗旨殊途而同归,皆是以民为主。但今日朝廷腐败,禁锢文字,只喜独裁,视民如草芥,弄得作书人积习难改,落笔时为防止文字变成星星,只好以谐音代替之——明主者,其实是以民为主之谐音也!”

方腊众人恍然点头:“原来明主是以民为主。”

西门庆亦点头道:“正是。若不以民为主而自诩明主者,只不过一家一姓一党一派之独夫罢了!独夫者,终有头悬太白,死无葬身之地的一天!”

方腊闻独夫之言,又不免质问道:“既要独夫头悬太白,为何西门公取东京城后,犹善待腐宋二独夫?”

西门庆摊手道:“没有办法。宋君投降之前,我答应了免除徽、钦二帝所有的罪过,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

众人哑然。西门庆却又意味深长地道:“不过——虽然我答应了,但方兄你却没有。”

方腊听了一惊:“西门公的意思是……?”

西门庆便大笑着在桌案上铺开一卷文书:“方兄请看。”

方腊上前一看,先自吃一惊:“……这……这是何意?”

阚悦得方腊示意,凑上前来一看,也是大吃一惊:问道:“却不知何为‘租界’?”

原来在这一纸文书中,西门庆把东京开封府整座城池划为了“租界”,租给了方腊。纵然方腊是一教之主,见多识广,阚悦饱学之士,文采斐然,但面对新名词,他们还是莫名其妙。

西门庆淡淡地道:“宋君投降前,在下与之缔约,答应五日内退出东京,可是——我并没有答应把这座城池还给他赵家啊!这座城是我们梁山流血流汗拼下来的,给赵宋不可,索性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租给明教弟兄吧!”

方腊这时脑筋已经不够用了:“这‘租’字何解?”

西门庆道:“今日之势——长江以南,方兄统之;长江以北,梁山统之。为表你我两家亲善之意,梁山愿把东京开封府租赁给明教,方兄可以在这座城中自行委派治理官员设立大使馆,全面负责与梁山外交一切事宜,并拥有驻兵、招商收税、处置罪犯等各项权利——那时方兄若想清理腐宋独夫,也可名正言顺地下手了。”

方腊与阚悦听着,一时间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其实,方腊并没有与西门庆争天下之心。

南北相争,南方天然不利,从来只有吃面条的北方人定天下,从来没有吃米饭的南方人坐江山的先例。方腊通读史书,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他没那个心思去破例。

再次方腊是一个虔诚的明教弟子,他虽然起兵反宋,但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朝廷官府不去欺压良民,官吏豪富不敢横行不法的大环境,到那时,明教必能真正兴旺

。西门庆号称转世天星,如果他能创造这么一个太平盛世出来,方腊是乐见、乐享其成的。

方腊虽然看得开,但他明教中吃教的人也不少,全据江南之后,这些欲图更大富贵之辈便怂恿着教主抢在西门庆头里称帝,以图水涨船高——还好,方腊不为所动。

起义至今,方腊只以“圣公”二字为号召——是“公”而不是王,只在“圣”字上流露出一丝小小的野心——他想象道教的老子、儒家的孔子、佛门的释尊那样,让后人一提起明教,就想到他方腊——此为人中之圣!

今日他初见西门庆,方以檄文中“明主”二字试探其人虚实,没想到西门庆就抛出了硬通货——他竟然把大宋的国都东京开封府汴梁城当礼物送了过来!

方腊被砸晕了,他现在乱昏昏的脑子里只确定了一件事——不管西门庆是大圣大贤还是大奸大恶,这人都是一个大败家子!

但这个结论下得快,收回得也快,因为西门庆马上提出了一个要求——租界应该是双方诚意的表示。梁山设东京城为明教的租界,明教也应该在江南划一座等规模的城市做梁山的租界才对。

方腊毫不含糊,当场拍板,愿将杭州城做为梁山在江南的租界,交予西门庆管理。两家各得其所,皆大欢喜。

事后,梁山众人埋怨西门庆道:“东京汴梁,天下之都也!杭州虽亦属大城,然于号召人心方面,如何能与汴梁相提并论?如今汴梁城落在明教之手,咱们梁山声势衰了!”

西门庆悠然笑道:“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日吾只把杭州作汴州,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众人听了不明,齐声追问,西门庆却摇头道:“此时不言,到时自见!”众人虽心痒难搔,但西门庆只推天机不可泄露,大家也只得罢了。

当日晚,西门庆代表梁山,方腊代表明教,两家共同签署了《汴梁协议》,主要内容有:

一、梁山和明教虽划长江而分治,但江南江北,仍归一体,并为中国领土,不容分割。

二、梁山和明教分别划东京开封府、杭州为租界,双方在租界中各设大使馆,分享和平带来的巨大利益。

三、梁山和江南就通商意向达成共识,详情见附约若干条款。

四、确定宗教自由,明教从此同佛、道一样,可以行走在阳光之下,光明正大地传播自家的信仰。

……

第五天过去,第六天到了,西门庆遵守承诺,梁山人马秋毫无犯,退出了东京开封汴梁城。

赵宋喘息未定,正四下招募人手想关城门的时候,突然惊奇地发现,他们招募来的人手居然自己打着旗号——不知什么时候,江南方腊已经率队进城了!

方腊可不象西门庆那么好说话,进城后第一道命令,就是把腐宋徽、钦二帝抓起来,老百姓将公审他们!

这一切西门庆当然是不知道的,这时的西门庆正在和方腊邀请他到东京城做客的使者说话。面对方腊的盛情邀请,西门庆当然无法推辞,只好勉为其难地说我答应赵宋今天班师,不能说了不算,东京城我就不进了,只驻扎在城外,这样两全其美。

接下来就是梁山明教联合审判腐宋的贪官污吏,每天看审的老百姓都是人山人海,以此为契机,战乱后的开封府元气渐复。

正审杀之间,突然噩耗传来——西夏乱边!

原来察哥带着徽宗的割地文书回到西夏国都兴庆府,夏主李乾顺一看,如获至宝,想不到宋朝蛮子之间鹬蚌相争,却让自家得了渔翁之利。

于是乾顺大加犒赏出使的有功之臣,又与察哥详细计议取宋边地之策。正商量时,突然传来八百里加急的谍报——梁山西门庆一夜之间,拿下了东京城,赵宋王朝已经覆灭!

闻听此言,乾顺和察哥均是大惊失色。乾顺听察哥说东京是如何如何的天下坚城,他信了;又听察哥说西门庆是怎样怎样的英雄豪杰,他虽然点头,但心里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自己锐意改革,大夏国力蒸蒸日上,西门庆只不过一介草寇,虽然有些名气,却也没必要大惊小怪。

但听到西门庆连东京开封府都打下来了,乾顺知道自己小觑天下英雄了。

不过如此一来,也不必寻找不帮宋朝助剿梁山的拙劣借口了,于是乾顺命人在边境大肆散布赵宋城破国灭的消息,同时悍然出兵,去接收徽宗割让给本国的土地。

在西夏看来,此时的宋朝边军已经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在内乏粮草,外无援兵的困境下,他们还不是一触即溃?但是,宋军最后的表现,令他们震撼。

西夏攻怀德军,屯兵绵亘数十里围之。知军事刘铨昼夜修战守之备,虽然西夏百计攻城,刘铨悉以术破之。最后矢尽粮绝,通判杜翊世自缢而死,其妻张氏义不受辱,举家自焚于烈焰中。刘铨遂焚府库,聚余众,出战谯门,虽至最后一人,无降者。刘铨欲自尽,已为敌所执,领军的西夏太子李仁爱遣人置刘铨于别室,劝其降,铨骂曰:“我宁死,顾肯降贼邪!我苟不死,决不贷汝!”遂取义成仁。

察哥率步骑三阵,出朔方,攻熙河,经略使刘法义不受割地之诏,兴兵抵抗。大战移七时,兵饥马渴,死者甚众,军遂败。刘法坠崖折足,知无力回天,自刎而死。察哥见了刘法的首级,恻然向部下道:“刘将军前败我古骨龙、仁多泉,吾尝避其锋,谓天生神将,岂料今为一小卒枭首哉!英雄英灵不远,不可不敬。”遂全尸而葬。

……

边地烽火四起,诸路皆失。消息传来,中原震动。这正是:

江南方才结欢好,关西却又寻干戈。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04章 首恶

西夏犯边的烽火警讯传来的同时,腐宋一干昏君奸臣罔顾国家利益,出卖领土主权的行为也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一时间万民唾弃,最后的人心也丧失殆尽。

对西门庆来说,放走察哥、留为腐宋病块的战略完美生效,趁着这人心思变的良机,西门庆、方腊联合发檄文通告全国,梁山、江南联合政府拒不承认腐宋与西夏签订的卖国条约,西夏对边陲的经略,属于侵略,联合政府将予以坚定的反击!最后,号召全国军民捐弃前嫌,协手抗敌,若有人以忠恋旧朝为借口,乘时割据,对抗统一,必属引狼入室的内奸行为,如此怙恶不悛之徒,誓与全国军民共弃之!

这一顶大帽子压下去,效果显著。宋朝人的脸皮除了一小撮的奇葩之外,还没有后世那种与时俱进的厚度与韧性,所以联合政府檄文到处,即使想着为赵宋尽忠的顽固分子也消停了,他们唯恐背上里通外国的内奸罪名,被全国军民所共弃,成都府路、广南东、西路、夔州路、福建路……这些地方的残余反抗势力就此不战而定。

在全国军民团结一心——至少是表面上团结一心——的大好形势下,西门庆和方腊商议决定成立联合行营,以河东路太原府为征西大本府,平定西夏边患。

但军马若动,所需准备必多,虽然西门庆自放走察哥后,一直在厉兵秣马,积草屯粮,可是现在多了方腊的联军,就要把江南义军的后勤也算进去,这一来,要正式出兵还得耽搁几天。

本着统筹安排的精髓,在等待的这些天里,正好做最后的清算——徽宗、钦宗和蔡攸、杨戬、梁师成、王黼等一众首恶,将要在东京开封府城下,交出他们的生命向全国军民谢罪。

处决之日,四面八方百姓蜂涌而来,争睹盛况。赵宋这些年来腐败透顶,百姓受尽荼毒,今日昏君奸臣恶贯满盈,所有人都是拍手称快。

监斩棚下,西门庆先到。待决的钦宗看到西门庆,膝行而前,叩头哀恳道:“皇伯已经答应除我父子二人之罪,今日我父子二人若就死,只怕有伤皇伯信义之名,还望皇伯开恩,向方头领求个情,赦了我父子吧!”

西门庆笑道:“我已如约退出东京城,由方腊兄接手,城中事务,我如今是插不上口的了。就算我有心求情,但你父子卖国求援,引西夏入寇,这罪名实在太重,我的脸没有包天之大,这个情只怕求不下来啊!”

钦宗连连磕头:“皇伯明鉴——割地卖国,都是我父一人所为,侄儿其时还在东宫,概不与闻,若以此罪之,实千古奇冤也!万望皇伯看在侄儿孝顺的份上,只饶我一人吧!”

西门庆看着眼前这个宋朝的末裔,心道:“这就是沦落于金人之手后,在北方苦寒之地,苟且偷生,坚决不死的皇帝;这就是看着自己姐妹老婆被金人糟蹋,依然能胁肩谄笑,只求自己晏然度日的皇帝——为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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