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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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5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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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女真人鸦雀无声。

元园拔剑厉喝:“今日元园赴死,随行者何在?”

大地之上,突有雷音并作,女真勇士无不拜倒:“愿随娘娘死战!!!”

人心思效,不愁人少,只患人多。元园精益求精,简其中骁勇果敢之士三百,皆健马雪刃,布阵若连城。管军需者欲献粮秣,元园冷笑道:“餐敌肉,饮敌血足矣!负粮何为?”三百女真挥刀指天,齐声应和,闻者莫不壮其气。元园提枪上马,向完颜阿骨打虎帐处点首三下,一骑当先,出营而走。

很快,西门庆得报——敌军大队起行,却留下三百断后人马,其精气神与以往大大不同。前军带队的小李广花荣识得厉害,约束住了岳飞张清,不进而对峙。

西门庆听了,诧异道:“能让花荣将军如此谨慎者,倒不可不见识一番。”于是带领亲卫人马,往前线疾行。

马不磨蹄,片时即到——原来是元园见了花荣人马,二话不说,吹鹿哨叫人直冲上来。花荣避其锋,亲自断后,连射出头呆鸟七八只。元园大怒,飞马与花荣对了三箭,心下顿时忌惮,遥逼而不敢近——但是这一追一逐,离西门庆一军却更近了一步。见花荣身后又有援军到来,元园约束人马,寻处高地,审时度势,待机而动。

两下里相距不远,彼此互相打量,西门庆不由得赞叹道:“这一队女真人行伍虽散,气势却凝炼一体,浑若天成,其锋芒凛冽处,难抵难当,真死士也!花荣将军,你避而不战,做得很对,放普通人马与这样的敌手正面交锋,非良将所为!”

花荣避战,张清岳飞心中都怀不满,听了西门庆之言才消了下去,皆想道:“连元帅都这么说,看来对面女真人马确实有厉害之处。”

却听西门庆又吩咐道:“非常之敌,当由非常之军对付——调我杀人军上来!”众将一听,无不兴奋。

西门庆自引军八百,其中三百号杀人军,皆由梁山讲武堂精锐组成。杀人军的训练,在中华联邦军队列中,号称第一残酷。

首先,选拔杀人军候选之士时,还要同时选拔一批贪官污吏及重罪者,贪官污吏家属中年少有力者亦入选。

然后,进行杀人军候选者的筛选。第一关,当然是考较杀人的手段——将贪官污吏裹以白布,标以红心,红心处皆要害。但红心所标处,是为厉禁,不许下手,其余地方随意——这样的考核方式,一来是节约材料,二来是观察候选人杀敌手法是否娴熟,进刀方式是否凝练,心理素质是否稳定……综合之后,就可以做出对候选人的直观评价。

第一关,取出刀最多,杀人最少,而肢体不酸,心不动摇者为优胜,一批资质差者就此刷掉。

试炼时,被选出的受刑者家属全程陪看。

第二关,略做休整后,死者,将死未死者,还有新鲜的活体,每个候选人都发一份,当场进行精细分解,以此比较死尸、垂死者与新鲜活体内部的细微区别,并由此摸索人体肌肉、血脉、骨骼、脏器、关节、穴道等诸般要害。分解完毕后,候选人要向梁山医学院提交口头报告,讲述分解过程中的心得体会。

这第二关不但考核杀人军候选人,而且对梁山医学院也大有裨益。经过这样的实际操作,以神医安道全为首的医学大家对人体内部的认知不断加深,加上梁山蒙汗药的不断改进,人类第一次提出了内科手术的概念,而且手术一开始就进入了麻醉无痛时代。

这一关后,又会刷掉一批候选人,不会被刷掉的是那些受刑者家属,他们还是全程陪看。

第三关在一座巨大的圆形屋子里进行。这里灯光昏暗,满目皆红,四壁锋利的钩子上钩挂满了从新鲜,到干涸,再到腐烂的生物脏器,从小块的胚胎到大块的器官肢体,应有尽有。空气中充斥着层次不同的血腥味儿,或腥甜、或腥苦、若腥臭,杂糅于一体,中间还混合着檀香味儿。

没错儿,就是檀香。这里不但点了供神用的檀香,而且还安排了佛门之梵唱,道家之吟诵,这本应是超度亡魂的正声,却因圆形建筑的反射关系,在屋中四下回荡,听着反而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就在佛道的吟唱声中,考核杀戮开始,材料从婴儿到老弱,各色齐备。西门庆曾经出过一个上联——火炼贪官,飞一片,灰一片,结果无人能对。后来有一个参加杀人军第三关选拔成功的士兵对了出来——手撕婴儿,流半边,留半边。

此对一出,西门庆击掌称赞。

由此可知,这第三关的考核内容不是快杀,而是慢杀,但与第一关的慢却又有所不同——各色惨叫声回荡在圆屋中,层层叠叠,纷至沓来,虽然下手的对象是贪官污吏的妇孺老弱,但终究是妇孺老弱,因此候选人的精神压力还是很大,对他们意志来说是一重难以逾越的考验。

这一关的考核要求只有一个——在保证自己不疯的前提下,在这间屋子里呆的时间越长越好,手上的材料死了以后继续换新,以此对心灵意志进行锤炼。

候选人随时可以退出,但也意味着从此永远失去了加入杀人军的资格。最苦的是那些全程陪看的家伙,他们就算是疯了,也得继续呆在这里,用自己疯狂的嘶喊声为这一关的考核出一份力气。

第三关考核后是一段比较长的缓冲期,这期间会有杀人军的前辈来对这些新兵进行精神上的训导。西门庆知道,光会杀戮的军队是虚弱的,其实骨子里不堪一击,因此要从内里进行强化,精神训导就是手段之一。这种训导近似一种宗教的虔诚,明示众人——身当浊世,杀人即为善念!然而,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有目的的杀人就是有罪!但为了人类的进化,世界的净化,一部分人需要以自身为载体,代替大多数人承担这种罪孽,这是一种奉献,一种牺牲,一种殉道,人类进化的丰碑上,将永远有一道道刻痕,来纪念这些无名英雄。

杀人军的所有士兵都信仰着这一理念,所以他们战而不疑,死而不惑——英勇的战死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一种净罪的仪式。

精神训导的同时,前辈还会传授后辈很多战阵搏杀的技巧——单对单,单对多,群对群,群对多,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进行最有效率的杀人,如何在绝境拖着尽可能多的敌人陪葬,给同袍创造杀戮的机会——这些都是用数以万计的人命喂出来的心得体会,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这些菜鸟很快就会用上了。

前辈悉心教导后辈的同时,那些杀戮场上的陪看者们也在进行着被强化。除了疯了的家伙,那些好不容易熬过来的精神正常者都会受到严格的军事训练,教官因人施策,或用报仇的信念来激励他们,或用活命的饵食来诱惑他们,让这些人无不握紧手中的武器,为早已注定的未来拼命挣扎努力。

训练的余暇则间以酷刑。这些刑罚不会伤筋动骨,但对受刑者的精神是一种极大的刺激,挺不过去就是永久的灵魂伤害,挺得过去则可以强化意志——虽然竭泽而渔,但也激发了这些材料最后的潜能。

一般来说,这种源出于贪官污吏家族的材料从小生活优渥,身体平均素质都强于常人,捏合一下,还是能锻炼出不小的成绩来的。

终于,杀人军最后一关的考核到来了——这回没了陪绑的看客,只有军方的审核者。在封闭的大广场中,被强化者们静静列队,他们或要为被残杀的亲人报仇,或要为自己的生存而战。广场四周搁着一个个笼子,笼子里是那些疯了的家伙,废物也要利用,这些家伙这些天尽被灌输打人的理念,他们每个人都拎着带刺的棒子在笼子里呵呵傻笑,就等着笼子一开,见人就打。

这些疯子会在合适的机会被放置入场,毕竟杀人军什么样的对手也要经见经见。

一切准备妥当后,杀人军候选者入场。他们人很少,跟对面的人数相较最少是以一当十的比例——这是加入杀人军最后的考验。

锣响,刀出,血流。当候选者们结阵杀光场中一切会动的敌手,割下所有敌人的人头,踏着尸山血海傲立于当场时,他们终于成为杀人军的一员。

他们人不多,只有不到三百——不可能多,多了材料都供应不起——但他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是国之利刃,只会被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今天,在追剿女真的关键时刻,西门庆的杀人军对上了元园的三百死士。这正是:

莫道杀戮呈血刃,须知慈悲是准绳。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0章 血战

高地之上,元园突然看到了前方中华联邦军中,挑起了西门庆的将旗。

元园心中猛地一动——若能斩得西门庆,中华联邦必然不战自溃,胜过歼敌十万雄兵。眼下虽然敌军前后合流,亦不过千二三百人马,这里三百女真勇士,都是抱必死决心而来,一人拼命,万夫莫敌,迅奋一击,只要诛除了首恶,三百人便是都折在这里,也足以含笑九泉了!若是等西门庆将分段狙击的人马都召集回来,那时反而多费手脚。

要除女真心腹大患,此千古一时之良机也!元园心头火热,但还存着最后一个疑问——西门庆本尊真在这里吗?若是旁人虚张其势,三百女真勇士热血空洒于此,却是徒劳无功了。

当下飞马出阵,扬声道:“大金国皇妃元园在此,请西门元首说话!”

就见对面一员大将跃马而出,向这边拱手笑道:“元妃请了,西门四泉在此!”

完颜宗用早把西门庆形容相貌描绘得入木三分,由此所画的影神图更是惟妙惟肖,元园平日看得烂熟,此时一搭眼,就知道眼前人确是西门庆无二。天下纵有容貌再相像的替身,但那股睥睨万物、生杀无算的上位者气概,却如何仿冒得来?

女真深仇就在眼前,元园烧空颜上血,挫碎口中牙,厉声道:“西门庆!果然是你!我大金国与你不犯河水,自讨辽国,吊民伐罪,碍你甚么事来?你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害我大金损兵折将,功败垂成!今日天可怜见,让你撞在我手中!若你还是个男人,便来与我分个胜负存亡,可敢么?!”

西门庆冷笑道:“我以杀戮平世,你金国以杀戮乱世,两杀相见,必有一亡,何须理论?今日元妃既来挑战,我也不欺你——你有三百人,我也出三百人,大家临阵一决,强生弱死便是!”

元园听了心头暗喜:“这厮自大,合当今日受死!”于是敲砖钉脚道:“三奇公子一言九鼎,许了我公平决战,却不可反悔!”

西门庆大笑:“男儿一言,快马一鞭,何来反悔?只不过——元妃你言语中已将九鼎许我,正是自绝你大金国的气运,今日之战,还想得胜吗?”

元园听了心中一凛——古时大禹铸九鼎以镇九州,得九鼎者得天下,自己方才随口说西门庆一言九鼎,这口彩于己方却是大大不利——但此时战意如沸,元园把银牙一咬,厉声道:“许你九鼎又怎的?你纵是转世天星,我女真亦能逆天成事!咱们刀剑上见真章吧!”

说着衔起鹿哨劲吹,三百女真勇士各以哨声相应,自高地上潮涌而下。元园跃马横枪,尖叱道:“斩得西门庆,大金国复兴有望!家中妻儿老小都得好处——杀!”身后三百人轰雷般应一声,争先恐后向西门庆席卷而来。

蹄音如雷而来,仿佛要拔山震岳。西门庆面色不变,稳稳举手,身后静悄无声卷出三百杀人军来,沉默如岩,遮护于西门庆身前,向着来犯之敌逆袭而上。

眨眼间,军锋相撞,就像巨浪撞上了礁石,飙起的却是朱砂的飞沫——六百人终于绞做一团,战于一处。

元园狂呼:“我要杀西门庆!”拍马拧枪而来,三名杀人军扇形拦截,元园朝着中路一人劈面一枪,那人举盾抵挡,枪盾未交,元园化刺为挑,劲贯两膀一声叱咤,盾牌已从那名杀人军手中高高飞起。

得势不饶人,元园枪锋下压,分心就刺,那名杀人军只来得及在马上侧了侧身子,已经被一枪捅了个对穿。

元园两膀叫力,要挑起这具尸首,分左右拦扫,把另外两人砸下马去,但是她马上发现自己错了——虽然被一枪穿身,但那名杀人军却并没变成尸首,其人侧身受枪,进枪的部位虽然致命,却没有立毙。

沉默中,那名杀人军挟紧了马腹,伸双手抱紧了枪杆,元园竟然挑他不动,当下一声怒喝,臂上加力——却只听“喀喇”一声,人未挑飞,枪杆已经折了。

断裂的枪杆因弹性飞扬起来,自那名杀人军左颊刺入,从右颊穿出。那名杀人军眼神一散,但与此同时也奋起最后的力气,紧紧地咬住了嘴里的枪杆,如海誓山盟,再不肯放,其尸僵于马上,竟不仆倒。

一股寒气从元园心头泛上——并不全是由于对手的凛然战意而生,更因为左右两道身影已经跃马离鞍,向她疾扑而至。

抛了断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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