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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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 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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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夫君贺!”梦珠轻轻抿了一小口,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量,平日里倒是姐姐苛待你喽?”

    “没有啊,今天高兴嘛!”龙儿已身为人母,可还象个女孩似的把头往梦珠肩上蹭,十**岁的年纪,撒撒娇,倒也算不上做作。

    “那也不许喝多了,让下人看见,不象话。”梦珠伸手轻拍了一下,说道:“明天就开始收拾东西,很快便要启程去南京了。”

    “南京好。”龙儿微张小嘴,吐出一股带着果味的酒气,咯咯笑道:“殿下信中不是说那府宅比这里好百倍,是座大园林嘛!嗯,真想早点看到。姐姐,咱们坐船去吧!”

    梦珠犹豫了一下,迟疑着说道:“可殿下说海上不安全,要咱们走陆路啊!”

    “走陆路慢啊!”龙儿嘟起小嘴,愈发用力地蹭着,头发都乱了。

    “慢就慢点吧!”梦珠有些无奈地说道:“还有孩子呢,风浪颠簸,她们怎受得了?”

    提到孩子,龙儿不吭声了。当娘的哪能不心疼孩子,她也一样。

    咯咯咯,随着一阵清脆的童声欢笑,柔儿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到了桌前,拈起颗肉丸子咬了一口,皱了皱小眉头,将另一半扔给了身后的小狗。

    “手脏不脏啊?”梦珠对这个女儿实在是没有办法,欢跳得根本没有女孩样儿,“明天开始背唐诗,等见到父王,让他高兴高兴。”

    “好的,明天就背。”柔儿总是答应得爽快,至于明天,等娘亲在府里抓到她再说吧!

    “娘亲,父王在信中是不是说南京有动物园,里面有好多好多关在笼子里的小动物?”柔儿溜到龙儿身侧,正好挡住了母亲的视线,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端过二娘的酒杯,小口抿了抿,眼睛一亮,一口喝进了肚。

    “嗯,你父王是这么写的。”梦珠笑着说道:“到时候你要再这么跳脱,便把你也关进笼子里去。”

    “好啊,好啊!”柔儿敷衍着,伸手去拿酒壶,被龙儿轻轻一拍,打开了小手,还被笑着白了一眼。

    “渴了去喝果汁儿,蜜糖水也行。”龙儿见柔儿冲她调皮地吐舌头,也不说破,笑着捏捏她脸蛋儿。

    “走喽,玩儿去了。”柔儿扎了一头,手里抓了蜜栈又跑了出去。

    唉,梦珠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孩子,没点安份的时候,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妹妹,你说我不稳重吗,不温婉吗,怎么生了这么个活泼跳脱的女娃?”

    稳重、温婉?嗯,现在倒是。可你小时候呢,生活在蛮夷山寨,兴许比这个小家伙还跳脱胡闹呢?

    “长大了就懂事了。”龙儿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无所谓地劝道:“殿下就喜欢她这个欢快劲儿呢!小孩子嘛,爱跑爱动的,说明她没毛病,身体好。”

    “殿下——”梦珠微微有些失神,喃喃道:“这回打下南京怕是能安定了吧?总要亲临战阵,在外杀伐,让人担心。”

    “是啊,让人担心,也,也想念。”龙儿深有同感,倚在梦珠肩上,微微闭上了眼睛,有些醺然欲睡地喃喃道:“光复神京,殿下已建不世奇功,放眼天下,何人可与争锋?嗯,就算那缅甸的皇上,要是识趣的话,趁早禅位让贤。”

    “慎言,慎言。”梦珠耸了耸肩膀,顶了龙儿一下,嗔道:“这国家大事,可不能胡乱说,莫给殿下添乱。”

    “怕什么?这府内谁敢乱嚼舌头,拖出去打死喂狗。”龙儿晃晃悠悠地起身,说道:“嗯,这么长时间了,我去看看嘉儿睡醒了没有。”

    烛火摇曳,厅堂内只剩下了梦珠一人,转着酒杯,她微笑,她皱眉,似乎对面便坐着自己的男人,那个注定要惊天动地的大英雄。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操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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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将剩勇追穷寇,莫要沽名学霸王。朱永兴最终没有剽窃这两句诗,但却将其坚决地贯彻下去。

    荡朔军、殄朔军稍事补充休整后,便由南京两路南下,一路攻取常州、无锡、苏州、嘉兴等地,逼进杭州;另一路光复溧阳、宜兴、长兴、湖州等城,兵指杭州。

    从上游乘船而下的征朔军则奉命于安庆登岸,由赣省北部石台、祁门、开化、常山等地,从西面包抄江浙清军。

    三路明军推进快速而顺利,地方民众蜂起响应,南方绿旗兵反正投诚者络绎不绝,清朝地方官员献城而降者接连不断。

    南京一下,形势已然全部倾斜,反清者更坚定,观望者亦能做出选择。江浙清军没有了退路,军心不稳,又陷入明军的战略包围,覆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捷报不断送往南京,江南州县或克复,或招降,说是传檄而定有些过分,但形势一片大好,却是肯定的。

    最后一战应该在杭州,这是朱永兴和参谋们分析出来的结果。从长江到闽浙明清两军对峙的战线,杭州正是中点,也是清军最为重视,防守最为坚固的据点之一。

    而征朔、荡朔、殄朔、灭朔四军。再加上水师一部,也以杭州为圆心,从四面加以挤压,争取一战聚歼敌军,彻底结束江南战事。

    现在南京城内和周边,除了马自德的破朔军外。还有顺江而下的魏君重所部,兵力亦是雄厚。再加上江上水师,南京已经固若金汤,不必担心清军前来攻打。

    南方全部光复已经离之不远,但朱永兴却没有立时放松下来,他把翼国公马自德和魏君重留在南京周围,又从荡朔军中调出了擅长骑战的高得捷、金良臣、李永功三人,有其更深远的谋划。

    “数月后,破朔军将由海路入山东作战。”新改的岷王府内。朱永兴正与众将交代着将来的大战略,“虽是北伐计划的一部分,但入山东后却宜稳扎稳打,最好是在胶东这里与清军形成对峙,牵制住大量清兵。”

    朱永兴的手指在地图上一划,环海的胶东半岛便都在这个范围之内,他抬头看了一眼魏君重,继续说道:“君重所部作为配合。也将参与山东战事。但你部是为扩充,大量招募山东士兵。最少要五万,然后整编为剿朔军,以备征战辽东。”

    “殿下,剿朔军全为山东兵吗?”魏君重开口问道。

    “你的旧部也在其中,另外还可征调各军中的北方兵。”朱永兴沉吟了一下,说道:“因何要招山东兵。主要是辽东的气候,山东直隶人能更好地适应。这一点,高总兵他们应该清楚。”

    “殿下见识高明。”高得捷拱手答道:“辽东气候苦寒,南兵乍去,定不适应。亦无法发挥战力。”

    “是短时间内无法适应。”朱永兴笑着强调了一句,“高总兵,金总兵,李永兵,你们初至南方时,对这温湿的环境,想必也是颇感不适吧?后来呢,不也习以为常了。”

    “殿下说得是,末将当时热得睡不着,吃不香,好长时间才算适应过来。”金良臣恭谨地回答道。

    “恐怕你们又要重新再适应北地气候了。”朱永兴淡淡一笑,正色说道:“征战辽东,骑兵为重。孤调汝等三人,便是看中你们的骑战能力,要你们为孤组建训练出一支辽东铁骑。”

    “末将等领命。”高得捷等人这才明白被抽调而来的原因,但对如何组建训练还心存迷惑。

    “这里——”朱永兴伸手一指,“济州岛,孤已与朝鲜联系,借此地养马练兵。你们三人先乘船去重庆,在晋王那里学习两个月,掌握那里的骑兵训练和战术,然后便去济州岛。江南战事安定,孤算着能得战马三四千匹,再有朝鲜所采购,五六千骑应该是够的。介时孤会从各军中抽调善骑者,前往济州岛归你们训练组军。”

    “回殿下,不知能给末将等多少时间?”李永功谨慎地问道。

    “最少半年吧!”朱永兴想都不想地回答道:“可够么?”

    “若是善骑者,应该够。”高得捷的信心并不充足,火枪兵一月可成,这骑兵有半年时间,也不好说。

    “训练方法不同,作战战术不同,你们到了晋王那里就会明白的。”朱永兴也不多做解释,笑道:“王辅臣等人现在便在那里,你们这些辽东旧人不会寂寞了。”

    “西北征战,亦需骑兵。”高得捷的思维很敏锐,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正是这样。”朱永兴赞赏地看了高得捷一眼,说道:“人尽其才,孤的安排可不是兴之所至,而是有些道理的。”

    “殿下英明。”金良臣忙赞颂了一句。

    朱永兴微微一笑,目光重新注视到地图上,停顿了半晌,幽幽说道:“辽东为英雄百战之地,亦是能征惯战之悍将建功立业之所,你们好生去做,为大明,为孤王彻底剿除鞑虏。待到功成之日,朝廷不吝公侯之封,孤亦不吝万金之赏。”

    “为国征战,武人本份。报效殿下,亦当尽心竭力,岂敢奢望封赏。”魏君重拱手慨然示。

    “有功者赏,这岂是奢望?”朱永兴哈哈一笑,说道:“你们看孤王,是那小气的人吗?”

    “末将不是此意……”魏君重自觉有些失言。忙着想掩饰。

    朱永兴拍了拍魏君重的手臂,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落座。待众将坐好,朱永兴才开口说道:“建功立业,封侯拜相,人之所望也。不足为怪。若是没有进取之心,孤还真是有点鄙视。武人有本分,乃是为国征战,为国守疆;然国亦要有回报,方不寒武人之心,不使后来者怯步。该得的,孤不吝啬,不亏待功臣;不该得的,你们也莫要贪心。”

    “殿下教训得是。”魏君重拱手道:“殿下仁厚之名传于宇内。赏罚分明亦是众所周知。”

    朱永兴点了点头,并不表示谦逊,而是笑着与众人谈起了辽东之事。什么棒打狍子、瓢舀鱼,黑土地肥得流油,等等。开发起来将富庶美丽的塞外江南,逐渐在众人的心中成形。

    军议闲话已毕,朱永兴亲自送出厅堂,待众将离去才转身前往机要室。

    征战辽东将是明年的事情。但诸项准备工作已经紧锣密鼓地展开。一道道加密谕令送往各地,光复区的有。尚被清廷控制的也有。

    “十万套棉衣棉裤,嗯,至少要这个数。”朱永兴对机要官员潘永昌交代道:“一年的时间,定要准备齐全。”

    “殿下,是否把这十万套棉衣棉裤分薄给各省官员,由他们负责采办。”潘永昌琢磨了一下。觉得有点困难,但也不是不能完成。

    朱永兴想了想,说道:“不能平均分配,有的省不产棉花,有的省刚刚光复。这人口资源不同啊!嗯,便由各省官员采办五万套,另外缺额由政府直接面向民间采购,这也算是让利给百姓。”

    潘永昌没有反对,刷刷点点将朱永兴的决定记录下来。

    “手套,单、棉都要,还有棉帽。”朱永兴抚着额头,想着在寒冷环境下作战所需要的装备和物资,“防寒的油脂,驱寒的烈酒、辣椒,治冻伤的药物,也要准备。再有……”

    潘永昌抬起头,说道:“殿下不必为此劳神,属下找些辽东人,或者是去过辽东的,把所需物资罗列出来,再请殿下阅看定夺如何?”

    “好,这样也让孤少费些脑筋。”朱永兴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观礼的请柬都发出去了?估计能来多少人?”

    “这个——属下不好揣测。”潘永昌苦笑着答道:“请的人有数,可自发的呢?”

    朱永兴闻言自失地一笑,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余,这个自发,确实不好判断。

    “孤要提高官员俸禄,是三倍、五倍,或者十倍,你算一下,需要多少钱财?”朱永兴摸着下巴问道:“若是在保证征战辽东的物资准备的前提下,今年政府能有多少盈余?”

    见潘永昌有些迷惑,朱永兴接着说道:“太祖开国以剥皮之刑治贪,仍是无用,其为何也?官俸太低所致!一个知县,年俸不过二十多两,还总得聘几个书办,师爷吧?再加上异地为官,花费甚大。等闲之家,只怕是负担不起。是以若是一清如水者,比如海瑞,老母亲过生日,竟然连一斤猪肉也买不起。待死时,连棺材也备办不了。这样不成个体统,也使官员贪污难禁。”

    “回殿下,大明官俸虽低,但比之小民已经是相差很大了。”潘永昌思索着说道:“况且现在国战未止,提高官俸不太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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