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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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 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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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在开始需要他们;也可以投入他们了;毕竟一场即将开始的追击战;死伤将是微乎其微;而吕世也看到了自己的不足;那就是;在这样与官军的大战里;自己的兵力明显不足;

    现在;自己面对还只是陕西半壁;官军在抽调了精锐东去秦王的时候;当地的官府匆匆忙忙抽调的各地二流;或者说不入流的人马组成的联军对阵;一旦自己将來东进;或者是南下;那么;面对的可就不是现在这点可怜的人马;那大明帝国;是可以调集几万;十几万;乃至几十万精锐大军对付自己;真的到那时候;一切计谋在绝对实力面前都不再好用;只有强悍的军队才是根本;这时候正需要将这些未來的兵员拉上战场;让他们在这场不会再有多少损伤的追击战中;见见血;让他们快速的成为一支有战斗力的强军;

    这时候;只要再压上骆驼背最后的一根稻草;这场关系到全陕西命运的战争就算结束了;

    官军想翻盘;除非出现奇迹;但是;在这个时候;奇迹能出现吗;

    不能了;也來不及了;

2014…8…19 1:45:55|8545342

第六百七十七章 奇迹出现



    奇迹的解释,其实都是极难做到的、却做到了!

    个人认为的另一种解释,是事物的发展超出人们的事先预料之上,或是事物的产生超出常理,无法从科学的角度进行合理解释,且发生的概率极低。

    奇迹这种东西能分成很多种类。有实质地也有非实质地。实质地奇迹大多能通过动员大量人力物力达成。但还有一种真正地奇迹。是诸多偶然性因素叠加才能出现。

    在常量中集中产生出无法解释地变量。进而促成某种不可能出现地结果。这就属于“奇迹”。也可以说是“运气”或“因果”。但它从不以人地意志为转移。也绝不是这世界上任何人力能够创造。

    因此上,杜文焕,贺人龙等等将佐官员,看到了自己的危机,也看到了打败闯贼的机会,但是,这一切都需要奇迹出现,而奇迹,在上面解释的范畴之内,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和出现的。

    但是,什么事情都坏在但是上。

    就在官军一筹莫展,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奇迹上的时候,奇迹就真的出现了。

    李应期的中军大帐,虽然帐篷是上好的保暖牛皮缝制,在大帐里,地中间用上好的木炭升起熊熊的火盆,在四周角落,也分别放置了四个小火盆,但在这个季节,在这个少有的寒冬里,身处大帐里的官员将佐依旧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但李应期除外,倒不是他的身体多么强悍,也不是他身上的裘皮大氅多么温暖,而是从心里发热,真正的燥热难当。

    现在的李应期满头大汗,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军营大帐里来来回回疾走着,走上一段,停住脚步,用血红的眼睛狠狠的扫视一群废物,大声的询问:“怎么办?嗯?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他,有的只是将脖子缩的更深,脑袋低的更低,浑身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因为恐惧。

    “你们这些饭桶,平时一个个自诩智计百出,一个个都是武侯再世,吕布重生,现在怎么啦?怎么一个个都是哑巴托生,白痴转世?拿出个主意来啊。”李应期已经不顾形象的对着手下的这些将佐幕僚大骂不止。

    但是,任他如何跳脚,任他如何痛骂,每个人只是将身子尽量缩小,缩到小的不能再小,希望李应期大人不要看到自己,注意自己。

    文官,献出计谋?平时那都是些尔虞我诈算计人的计谋,在那上面,自己等的确在行,即便当初不在行,那么,被同僚,被上司算计多了,也就慢慢的在行了。

    武将的武勇,那都是对付手无寸铁,饿的只剩下一张皮包骨的百姓,而对付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闯贼?自己家知道自己家的斤两,躲得远远的才是正经。

    “拿个主意啊,谁能为本府拿个主意出来,我将重赏,我将在战后上奏皇上,为他请功。”一番暴怒之后,现在,李应期改为哀求,他实在是没了办法。

    但无论你是恐吓暴怒,还是软语哀求,眼前的这些幕僚就是一副我不存在的感觉表情,任你如何狂风暴雨,如何软语哀求,任外面如何杀声震天,还是哀嚎遍地。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手下在帐门前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是的,他今天对这大帐已经产生了恐惧感,因为,他几次通报军情,无论是多么的十万火急,都会招来巡抚大人的一阵痛骂呵斥,有一次,还差点被巡抚大人喝令手下军门,将自己拉出去砍了脑袋。

    “看什么看?”他还是被暴怒的李应期看到了:“有什么事情还不速速禀报来?耽误了大事,看我不立刻砍了你。”

    那通报的门子不由的将脖子一缩,浑身透体生寒。报与不报都是一遭鬼门关。

    “李大人,不必如此,本官来与你共进退。”随着一声清朗的话语,一个一身火红官服的高大身影,带着一身风尘寒风,出现在打开的大帐门口。

    李应期没看清来人,正在火头上,对这不通过通报就擅自闯进大帐的人立刻恼怒万分,这是对自己现在的一种嘲讽,是一种无视,那自己的官威何在?是可忍孰不可忍,“大胆狂徒,这里是中军重地,擅自闯入,难道你就不怕军——”但定眼一看,却见那火红袍服胸前的补子竟然与自己同级,再往来人脸上看去时候,先是一愣,继而大喜过望,就好像久旱逢甘霖,又如落水遇稻草,吞下剩下的半句,跳起来就冲向来人,由于急迫,自己竟然踩了自己的袍角,让李应期险些扑倒,还是身边一个幕僚一把扶住,才没有让堂堂封疆大吏丢丑。

    李应期一把推开拿个扶住自己的幕僚,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扑向了来人,不顾了礼仪官威,嘴里一叠声的喊道:“彦演救我,彦演救我。”

    彦演,便是延绥巡抚洪承畴的字,这时候他的出现的确大出诸位意外 ,也真的如李应期感觉的那样,真的是久旱甘霖,落水中的稻草。

    洪承畴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与其他文官不同,而是有着真才实学的,无论民事还是军政,都有绝对的建树,是这大明难得的文武双全的人才。

    洪承畴当初与李应期杨鹤定下渭南决战的计策,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干将贺人龙,并且收罗了几乎延绥的钱粮军械,不遗余力的输送军前,但是,眼看战事却是越来越不利,更在得到闯贼几乎不费一刀一枪便轻松得了蒲城渭南,当时便感觉到大局不利,连夜发公文到三边总督杨鹤处,不避嫌疑的请求亲自押运一批辎重军械,带领自己的家丁亲兵,以及再次收罗来的两千人马,准备赶奔渭河西岸亲查军情。

    杨鹤坐镇三边,却是心急如焚,焦头烂额。

    东去勤王的官军精锐,已经被沿途供给的官府饿得溃散,而最要么的就是这些饿散的溃兵,惧怕军法严苛,一个个不敢回乡,或入深山落草,或干脆就加入了流寇,成为流寇中的中坚。

    流寇不可怕,毕竟那都是缺衣少吃的农民,刚刚放下锄头拿起刀枪,其根本没有训练纪律,更没有战阵训练,那真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几万流寇一千官军就可以打垮,但是,这些溃散的边军精锐加入他们,这让各地流寇的战斗力突然上升一个大大的级别,毕竟,这些溃散的边军,都是世代军武,更在这三边与蒙古鞑子,与各地马匪,满地的流寇作战经年,那都是绝对的精锐,流寇有了他们的加入,就等于有了筋骨,再次围剿,将难上加难。

    而这时候的闯贼更在渭南闹的天翻地覆,而他是知道西安巡抚李应期的能力,吟诗作对,是把好手,上下勾连,更是能力出众品尼高,对于剿贼也不遗余力,但是,也就仅此而已,其他的能力,简直就不堪一提,而自己被拖在这空虚的三边,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给蒙古鞑子以可乘之机。

    正愁眉不展的时候,洪承畴这个自己最看好,最倚重的干将主动请缨,却正是自己求之不得。

    只是按照大明律法,官员无皇命不得私离巡地,一旦出现这样的状况,轻则丢官,重则索拿下狱。这是朝廷大忌。

    但好在现在京畿危机,交通阻断,自己身为边臣总督,却有临时应变之权,于是,杨鹤不怠慢,立刻批准了洪承畴的请求,并且为了他行动方便,特意出了道手谕,以洪承畴代自己指挥渭南战事,并再次在已经捉襟见肘的边军里抽调了三千兵马交给洪承畴,希望他此去能为陕西,为这大明扭转乾坤。

    一切都指望这洪承畴了。

    奇迹,就这样出现了,官军不但来了洪承畴,而且在这最危机时候,洪承畴带来了五千精兵。

    十几二十万人的大会战,在开始的时候,五千人马的加入,其实连一点浪花都不会翻动,但是,在这个两军苦战多时,焦着的时候,不要说五千人马,就是五百就完全可以改变一场战争的结局。

    这时候,看到满眼希望的李应期,洪承畴没有拿出自己怀里的杨鹤委派,只是以同年同僚的身份与李应期打交道。

    李应期,毕竟还是陕西西安还有这渭南最高长官,强龙不压地头蛇,非到万不得已,在大局上,自己是绝对不会搞出什么内讧夺权的事情的。

    同时,就在他刚刚赶到的时候,他没想到大战已经展开,不用听人回报,就已经感觉到了战局的危机,这时候,在路上自己所想的一切前后手续,都已经无用,胜败只能依靠天意,而闯贼的战斗力自己心知肚明,根本就不是官军能抵挡的。那么现在这个局面,自己还有必要主动上前顶缸吗?

    洪承畴自认为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李应期不知道洪承畴怀里的乾坤,只是见到这个有着真才实学的同僚赶来,已经是万分欢喜,连连请教行止。

    洪承畴看看满帐将佐不由皱眉,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躲在后方指手画脚,怎么能成?于是,赶紧与李应期道:“战场情形,我不了解,与其坐在这里空想而一筹莫展,不如外面一起上阵看个究竟。”

    此言一出,满帐寂静,一个个官僚将佐面色惨白不知所措。

2014…8…20 2:16:09|8552804

第六百七十八章 另个战场



    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了,时间好像变得格外漫长。每当冰冷了,已经没了感情的太阳在东面山坳里升起的时候,就宣布着一天的血腥的再次开始,而这种开始,直到这个已经厌倦了这种血腥的太阳,面无表情的落下为止。

    而原本热血沸腾的战场,现在,由原先的轰轰烈烈,变得麻木不仁,双方的士卒,已经放弃了刚刚开始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呐喊,每个人都变得沉闷,一面在看不到希望的麻木,一面在为了理想和信念都在咬牙坚持。

    高迎祥的联军,那些杆子,现在也没有了当初热血沸腾的呐喊,也没有了小头目的鼓动,没有了战友之间相互的配合,鼓励。有的,只是咬着牙,闷声不响的随着督战队的一阵刀背枪杆,还有那单调的,已经没了半点血气的战鼓声,麻木的开始慢慢的走向死亡,是的,走向死亡。

    战场上,脚下的这片厚重的黄土,那原本厚重的黄色已经不见,取代的是,黑红的凝固的鲜血,还有,密密麻麻的已经覆盖到看不到地面的尸体,刚刚的时候是疏疏落落的,越靠近城墙和要塞,那地势就越高,不是地势的问题,是尸体的厚度在不断的上升,一层,两层,三层——最后竟然已经接近了那两个已经被鲜血浸泡的成了恐怖的黑色的城墙半腰,大家有时候都在想,只要照着这样下去,不要三五天,自己就可以丢掉那笨重的云梯,踩着这层叠的尸体,走上城墙。

    刘宗敏提着他的双刀大步走到面无表情的李自成面前,在李自成面前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李自成面前的一个空椅子上,毫无顾忌的大声骂道:“他妈的,张献忠那个老东西就是个缩头乌龟,罗汝才更是个白脸曹操,还有那些什么革左五营,更是狗屁不是,都打了这些天,竟然还不能困住那些吕贼的火炮长弓,使得我们的后背时刻被他们打击,这样下去,我们怎么渡河?”

    李过愤愤不平的看了眼眼前这个彪悍的,满身精装甲胄的汉子,却只是张张嘴不言语,没有呵斥,依旧皱着眉观察着战场的形式。

    对于这个嚣张的家伙,大家都有意见,但是,刘宗敏在这个闯营里,是最特殊的人物,不但作战厮杀勇猛异常,而且还是第一批追随李自成起兵的悍将,虽然李过追随的最早,但是,李过在辈分上却输了刘宗敏一头,而田建秀却是个恬淡的性子,什么事情都不愿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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