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聪明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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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聪明女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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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大声说,“杜姐,你是我今生的唯一!跟我走吧,丁鑫这畜生不会给你幸福的!”    
      杜韵羞涩地笑,抬手掠起额上的刘海儿。    
      丁鑫哈哈哈地笑,对来换班的室友陈魁说,“完了,小老婆要和大老婆私奔。”    
      “没有老婆是废物,老婆多了是动物。要那么多干吗?想奔奔呗!”    
      陈魁和我算半个老乡,他妈就是我们那里人,不知怎么嫁到了冰天雪地的佳木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真是应在他身上了。忒刁。    
    


第二章分外不爽 

    (五 )    
      那天是标准的秋老虎天气,热的我只穿短袖T…Shirt还满头大汗,该死的教官违反纪律跑回来看我们,确切地说是回来看MM,男生知趣地退了。我受不了那种暧昧的空气也找个借口跑了,临别时教官握着我的手依依惜别,我甩开到外屋洗了八遍手,强忍着没骂出操你妈什么的。    
      心情分外不爽,一个人跑到烧烤店大嚼。周围有许多人大叫大笑鬼哭狼嚎——东北人吃饭简直就没有安静的时候。直到丁鑫出现时我才意识到已经十一点了。他在我对面坐下,沉默地吃,喝。我倒他的哈啤,他笑笑,“能喝多少?”    
      “嗯——大概一个吧。”我最高纪录是三个,没敢说。东北十八怪,大姑娘喝酒像灌溉。上次活动时从不沾酒的老六被几个男生一激,为了维护长春人的形象喝了个天昏地暗,摇头晃脑一路走着之字线一路跟我们说“我一点儿都没醉,嗷嗷清醒的”。那次我从老六椅子底下掏出一打空瓶子来,当时就暗想在这种地方一定要有自知之明,千万不能和人拼酒。    
      不知是因为没吃饭空腹喝酒还是心情恶劣,一个没到我就开始晕。他好象在喊我,哪有啊,是杨琼在喊我。别人谁喊那么亲昵呢?那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夏夜,我们牵着手走过长长的路。到家了,我说,你走吧。他听话地放手,转身准备离去。    
      我没有走,我静静站着,看他回头,微笑,说“你回去啊!”    
      “你先走吧,我送你。”    
      他看着我,我脸红。    
      他一直看着我,我脸一直红。    
      “蓓……蓓蓓,我能……可以吗?”    
      杨琼的脸也红了,一双眼睛眨个不停。我六神无主地趴在他怀里不敢抬头,感觉到他的气息拂在我耳边,彼此心脏和着同样的节拍狂跳。    
      “什么?……干什么?”    
      “我想……我想……亲亲……你……好不好……行吗?”    
      我觉得脑袋里有根筋应声崩溃,脸上滚烫如火焰蔓延。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接吻还要征求意见的吗?!这猪头!    
      吭哧了好半天,我还是鼓足勇气颤声说“Just ……just face”。    
      说完垂头看着自己穿着凉鞋的脚趾,脸上烫烫,心里慌慌。    
      琼哆嗦着把我揽入怀中,我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舌尖凉凉的,柔柔的,从额头下滑,盘旋在眉梢眼角,青草的清新味道排山倒海地涌来。我眼中的世界天旋地转,身子酸酸软软的,我忍不住呻吟,是唇了,琼俯在我耳边说,“你真美。”    
      你真美……你真美……一千年一万年也难以诉说尽……这瞬间的永恒……你吻了我,我吻了你……在夏夜的星空下……星空在我们之中……那些青草盛开出洁白的花朵……琼……琼……    
      我在燥热中感到一阵清凉,耳边仍然嘈杂,花格子小屏风隔间的灯光仍然昏黄,对面的人仍在猜拳,烤肉和啤酒的香味也千真万确地飘在我身边。恍惚间我记起这是在长春,而琼是在南京,他在南京啊?那他妈的抱着我的这个人是谁?    
      我使劲挥动胳膊,手重重地打在桌子上一声巨响,一只玻璃杯应声落地摔碎,声音清脆。    
      我手上的骨头像是碎了,疼得我喘不过气来。不过倒是清醒了许多。    
      “你抽疯啊?”丁鑫不满地看着我。    
      “你敢占我便宜!”我叫。    
      他的表情好象裆里被人踢了一脚,“我?占你便宜?”    
      “我还说你占我便宜呢”,这厮摆出一副惨遭蹂躏的无辜嘴脸,“你看看你给我衣服蹂躏的。没量就别喝那么多好不好?发酒疯!”    
      我无语,蹿到门口迅速检查自己一遍,除了上衣前襟有口水痕迹其余倒还都是正常的。正纳闷着,这厮已经叫来了服务员买单,一边掏钱一边还不忘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占你便宜?你想得倒美!”    
      宿舍是关门了,“外边的小旅馆你不能住,网吧关门了,你怎么办?”他问我。    
      “不知道。”我很老实地说。    
      他无奈地看着我,“算我倒霉,把你捡回去好了,你不许趁机吃我豆腐。”    
      “不行,我这么美丽一个姑娘住狼窝里,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我妈知道会打我的。”    
      他一脸的生不如死,“你想怎么办?”    
      最后还是到了他的破窝里。    
      陈魁的老婆今天也来春风一度,不幸被我棒打鸳鸯从热被窝里掏了出来,陈魁平时和我平时的交情算是全毁了。    
      “你怎么这么小题大做啊?”陈魁郁闷得如丧考妣。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要对自己的名节负责。”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吃多了撑的。”他转头又找着丁鑫的枕头睡了。另外一个不用安顿,自己早找到了地方咪上了,转眼鼾声四起。    
      “安分点吧,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丁鑫递过一条薄被,“行了,这么多证人可以证明你的清白,还不放心吗?要不把我拷到暖气上?”    
      我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让他用被子把我包起来,“不是,唉,老头你不懂。”    
      “想老情人了?”    
      我诧异地回头看他。    
      “在饭店你差点把我勒死。”他侧着脸笑,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是我知道他在笑,“没关系,你就拿我当他抒情吧,我不介意。”    
      我头都不回对他伸伸中指,“别以为我现在失恋大脑有包就看不出你在勾引我!落井下石!卑鄙!F——You!”    
      “说什么?什么什么?”    
      “Fuck You ,怎么地?”我坚持侮辱他。    
      “Oh…Yeah,他嬉皮笑脸,“e on!baby,I am waiting for you……”    
      我目瞪口呆,突然反应了过来,“丁鑫你个老王八蛋!”    
      靠,我他妈的再也不说脏话了。    
    


第二章手足无措

     (六)    
      丁鑫送我回去的时候风很大,我很快觉得身上软软的,瘫在铺上不想动。老三摸我的头,“靠,你发烧了。”    
      大家纷纷表示关心,但是都有课,我强笑着,“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我又一次来到校医院,经护士的特许我提着点滴瓶摸进老马的房间。她还在睡,我看了她很长时间,她睡得很香。    
      我回到楼下的待诊室,这两天昼夜温差大,感冒发烧的人很多。我的第一瓶要滴完了,瓶挂的很高,我个子小,挂上去容易取的时候就吃力了。正在努力时有人走过来摘下了瓶子。递给我。    
      “这两天流感,你得当心点。”    
      这声音我认识,许磊。    
      “你也病了?”我手足无措。    
      “不是……我陪同学来的。”    
      门口两个男生都往这边看,估计是他的同学吧。    
      他很紧张,脸上都冒汗了。    
      “我过去陪他们,你不要乱跑,有事就喊我。”    
      “……哦,谢谢。”    
      他如释重负地跑到那两个男生中去。拿了本英语词典低头背单词。他的同学诡秘地笑着拍着他肩膀有说有笑,他涨红脸死活不抬头。    
      输完液我脚步软绵绵的,想起刚才他们一个人生病俩人陪还真有点羡慕。我在家生病的时候基本一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爸妈小心翼翼伺候着。那时多幸福啊,没事也装装病唬人。    
      身上一点劲都没有,走走停停的越走越不对劲。走到我们七苑门口我转回身,“你干嘛呢?”    
      许磊像个第一次作案就被现场抓获的贼。吭哧吭哧说不上话。    
      “我又死不了你跟着我干什么?烦啊我告诉你。”一点力度都没有,我威慑得有气无力。    
      他好象让谁抽了一鞭子似的哆嗦了一下。低头抿嘴不说话。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挺无耻的,老捡软柿子撒气。我们相对无语。就在我要走时他忽然抬头,“等等。”    
      我又好奇又惊讶,本能的接过他扔来的小盒。    
      “一个人在外面自己注意着,不是谁都谋着你什么。”他没抬头径直走了。    
      我看那个小盒子,是新处方的康泰克。挺贵的我自己都没舍得买。靠家里带来的白加黑苟延残喘。    
      军训结束后又重返教室,我感到十分不习惯。大学是和中学不一样。我们的高数老师号称老师中的本拉登,用美貌轰炸我们的视觉。她身材窈窕,每天清早开着一辆雪白的桑塔纳2000来上课,时装两天一换从不懈怠,摆明了是万人迷。其他班年轻漂亮的女老师们最多也就开个红红绿绿的小POLO。能在这样的老师班上听课,广大男同胞们乐不思蜀。    
      我们也很欢迎她的,因为她的衣服实在太炫了。经常上着上着老二递一条儿过来,“看脚,脚。”我们顺着看去,果然是双名牌。老六眼毒,告诉我们这双鞋她星期六刚在卓展商厦见过。至于课程倒是很少有人听,她也就能念念习题。解个课后题都要挠半天头,最后愁眉苦脸的说,下节课吧。下节课她又会说,下节课吧。所以我们干脆自学,只当高数课是时装秀。    
      相比之下化学老师敬业多了,老太太永远不苟言笑,一身白大褂宝相庄严地为我们讲解习题。实验课我们都没预习,怕老太太近距离观察露出破绽,所以进门就抢占了离讲桌最远的一张实验台,加热强酸性溶液的试管口还对着过道,进进出出的人都小心翼翼惟恐被毁容。然而老太太一眼看穿了我们的诡计,她不但视死如归地冲过了强酸封锁线,还对我们轻轻地说了两个字,让我这个心如铁石的人唏嘘不已……她说,重做……    
      重做的时候我郁闷得要死,很遗憾,吾爱吾师,却不爱化学,尤其是无机化学。好在数据都是现成的,实验报告昨晚上就写完了,结合了前人智慧的结晶和理论推导的结果,我们的数据精确度绝不会低于99%,虽然根本没人会使阻尼分析天平。    
      老马这厮终于回来了。她在外面抻得很矜持,怎么也看不出来是受过创伤的。她好久没跟我念叨柳烁了。高数一节四十页的速度搞得我们手忙脚乱,忙于应付考试的我们渐渐忘记过往。    
      其实我们寝室是挺优秀的一个团体。看自习劲头就知道了,老四跟逸夫楼干上了,不到十一点不收兵。其他人也差不多,大家心照不宣,从开学的一起上厕所的流氓团伙变成各自单干的小蜜蜂,回来时却口径极其统一地都说自己又玩了一天,我有时隐约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军训时那么相亲相爱了,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坏事。    
      有一次我在水工楼遇到许磊,刚好一间教室。腆着脸聊了几句,他也不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但是以后我总在上自习时遇到他,我估计着这不能是巧合。    
      不过两人一起上自习也挺好,要不上个厕所都怕丢东西。他挺老实,功课也好,也不乱说乱动。日子长了我还觉得没他不习惯。新生的学习热情似乎是整座大学里最高的,我每天清早跑到水工楼后的小树林子里大声念新概念英语的时候都见不到几个人。后来老许告诉我说他们同学考完六级就没人学英语了,考G考托考研的不算。我拿着厚厚的书多少有些茫然,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和书过日子。如果读书没有意义了,我还能做什么?    
          
    


第二章义无返顾

     (七)    
      学校社团在军训结束后便开始纳新,我加入几个,不是进门就要钱的传销组织就是大三老光棍们拐卖幼女的贼船,所以又都退了。记忆犹新的是在校报通讯社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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