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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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传奇-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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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选择是不明智的,会招致更多的进攻,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招募顾梦麟,这也是对东林党、复社和应社的重大打击,这对于他长远的发展,是有利的。

郑勋睿做任何事情,不得不分析利弊,他毕竟是要做大事情的人,冲动只能够惹下祸事。

顾梦麟已经五十岁的年纪,可谓是异常的成熟了,思想认识基本定型,到了这个年纪,尚未获得一官半职,算是很失败的,可能自身也是沮丧的。

从人性的角度分析,郑勋睿在这个时候帮助了顾梦麟,顾梦麟肯定是感激涕零的。

穿越这么多年,郑勋睿接触的人不少了,其实这个时代的人,比较几百年之后,更加的看重报恩和义气。

“麟士兄说的直接,我也就说的直接了,你既然到陕西来,想必经过了认真的思索,这一路上你也见到了陕西各地的情形,要说陕西这片地方,绝大部分人都是不愿意来的,到这里来就意味着吃苦,没有太多享受的时间,麟士兄真的想着在陕西做事情,想着跟随我一道为朝廷效力,我负责向朝廷举荐,但我既然将麟士兄当作是兄弟,很多话不得不直接说。”

“大人有什么要求直说,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麟士兄曾经创建了应社,与复社和东林党也有不少的接触,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几乎是脱离了应社,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至于说我对应社、复社和东林党的态度,不仅仅是麟士兄,朝廷也有很多大人知晓,我对东林党人没有丝毫的兴趣。”

顾梦麟点点头,这方面他非常清楚。

“个中缘由,我不想多说,其实麟士兄也是知晓的,麟士兄跟随我做事情,必然要做好心理准备,那就是面对东林党人的攻击,倒不是说要求麟士兄和东林党人对着干,这些事情我来做,既然麟士兄跟随我做事情,那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所要求的是,麟士兄能够淡然面对这些进攻和弹劾。”

“在下能够做到这一点。”

“嗯,最为关键的是在行动方面,麟士兄要和我保持一致,麟士兄有什么想法,我不会去干涉,各人有各人的思想,那是内心深处的东西,若是想着了解他人内心深处的想法,这非常的残忍,也是不能够做的,任何人都不能够控制他人的思想,可在做事情方面就不一样了,服从安排这是基本的要求,这一点麟士兄必须要保证,否则我们日后的兄弟情,恐怕会遭受到很大的打击。”

“大人的意思,在下明白。”

“麟士兄,我希望你能够真正的明白,不客气的说,东林党人根本不明白这一点,他们以抗旨为荣,以彰显个人的骨气为荣,以挨廷杖为荣,不管朝廷做出的决策是不是正确,他们都要理论一番,朝廷不听从他们的意见,他们就要大闹,就要抗争,似乎他们这么做,展现出来的就是读书人的气节,他们这样的行为,若是在我这里,是要遭遇到无情打压的。”

顾梦麟看着郑勋睿,脸色有些发白。

“麟士兄肯定是感觉到吃惊,我也是读书人,知道什么是读书人的骨气,那种所谓的个人想着出名、不管不顾、无理取闹的骨气,算是什么骨气,一切以个人的利益出发,不想到朝廷的利益,不想到百姓的疾苦,算是什么骨气,我希望麟士兄能够好好想想,读书人的责任究竟是什么,是选择默默无闻的做出贡献,还是为了个人的出名不择手段。”

顾梦麟的头低下来了,他的确在思考,不过不仅仅是思考郑勋睿所说的话,更多的是丝毫郑勋睿这个人,要说郑勋睿比他年轻太多,可人家的想法是异常深远的,是他根本就想不到的,这就是区别。

“好了,麟士兄可以思考几天的时间,若是想明白了,那就给我说说。”

顾梦麟很快抬起头来。

“在下想明白了,一切遵照大人的要求做。”

郑勋睿微微点头,这就是年龄的优势,要是顾梦麟还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是不可能如此之快就表明态度的。

“麟士兄既然想明白了,那就留在巡抚衙门,我准备举荐麟士兄出任巡抚衙门知事,熟悉一段时间之后,就可以外放到府州县去了。”

知事是从八品的官员,品阶的确是不高的,依照顾梦麟的功名来说,就算是吏部安排,也就是这个样子,但从年龄上面来说,还是有些吃亏。

顾梦麟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麟士兄在巡抚衙门做事情,我希望你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多多熟悉陕西各地的情况,陕西地域很大,多次遭遇到灾害,而且绝大部分的流寇,都是从这块土地里面出去的,为什么会出现此等的情况,今后应该如何的杜绝此等的情况,麟士兄弄明白了这个问题,对于今后的发展,那是有很大帮助的。”

第二百五十三章暂缓反击

党来旺很快有消息传来,苏州商会要求他展开下一步的行动,首先尽量多的团结和资助陕西的读书人,因为陕西和南直隶的情况不一样,这里的生员就算是很不错的读书人了,而在南直隶,生员根本不算什么的,苏州商会要求党来旺在团结和资助陕西读书人的基础之上,推行东林书院、应社和复社的思想,让这些人成为拥护和忠于东林党的读书人,其次就是搜集陕西各地整修水利设施的事宜,主要是搜寻整修沟渠过程之中,官府有什么不妥的行为,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出其中的毛病,最后就是在陕西各地调查,主要是调查那些被官府招抚的流寇,是不是有继续加入到流寇队伍之中的,将这些人的名册详细列出来。

这一次党来旺禀报这些事情的同时,再次提到了钱谦益的名字。

钱谦益已经成为东林党的领袖人物之一。

党来旺证实,钱谦益和苏州商会,有着不少的联系,平日里与南直隶各地的大商贾,也有着不少的联系。

最为关键的情况,还是有关周延儒的,应该说钱谦益是遭遇到周延儒等人暗算的,要不然他已经成为大明内阁辅臣,周延儒和钱谦益之间,严格说起来是有巨大矛盾的,可党来旺禀报的情况,钱谦益好几次派人专门和周延儒取得联系,甚至可以说是主动示好。

郑勋睿马上想到了一件事情,历史上的周延儒,再次成为内阁首辅,那是因为东林党人的支持,而再次担任内阁首辅的周延儒,对东林党也是非常感激的。

周延儒绝不是东林党人,之前担任内阁首辅,之所以得到东林党人的支持,很大程度上面与皇上有关系,皇上赞誉了东林党人和阉党之间斗争的英勇,给东林党人彻底平反,这一点周延儒肯定是明白的,想要坐稳内阁首辅的位置,选择与东林党人对抗,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如今的内阁首辅温体仁,也在慢慢缓和与东林党人之间的关系。

钱谦益派遣人去专程拜访周延儒,这说明东林党的智囊注意到了周延儒的影响力,他们只要能够帮助周延儒复出,那么东林党就能够更加稳固自身的地位和权势。

要是以往,出现这样的情况,郑勋睿无所谓,不管是周延儒还是钱谦益,都不是他需要争取和拉拢的对象,这个时代唯有实力才是最为重要的,可如今郑勋睿需要关心了,因为周延儒庶出的女儿,即将嫁到郑家,成为郑凯华的娘子,若是郑勋睿和周延儒之间出现直接的矛盾,会被其他人看笑话。

徐望华脸上带着鄙夷的神情。

“大人,属下看东林党也就是这等下三滥的伎俩了,属下真的是没有想到,表面大义凛然的东林党人,背地里也做这样龌龊的勾当。”

“没什么大不了,我记得当年到苏州游历的时候,感觉到复社的那一帮读书人,已经丧失了读书人的骨气,阿谀奉承,排斥他人,自以为是,我当时就认为复社没有什么出息,尽管说复社、应社以及东林书院成立的时候,有些人也许是为了改变大明朝廷存在的弊端,提出来的口号是不错的,可一旦陷入到党争之中,一旦有人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一旦有人开始迷失方向,东林书院出问题就是很简单的事情,而且他们出现问题,都会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别人看不出来,他们自诩为水平和学识都是最高的。”

“大人如此说,属下明白了,属下想起了大人对袁崇焕的评价,东林党人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让他们做起卑鄙无耻的事情之时,也是不知道羞耻的。”

“说的不错,东林党**国殃民的事情,已经做了不少,可惜他们没有认为自身做错了,反而是为了朝廷和天下苍生,就算是遭受到南方商贾和士大夫的左右,他们也是不承认的,这种以学识来掩盖自身问题的政党,绝不会有出息,而且这样的政党,习惯于见风使舵,不会有多少的忠诚度而言的。”

徐望华离开厢房之后,郑锦宏匆匆进来。

郑锦宏到巡抚衙门来的时间不算是很多了,毕竟郑家军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每月十余万两白银的开销,就是巨大的压力,眼看着府库的银子愈发的少了,郑锦宏肯定是担心的。

这次来到巡抚衙门,是因为郑勋睿有事情安排,这种单独给他安排的事情,肯定是最为重要和机密的事情,包括徐望华都不知道,那就是牵涉到家里的大事情了。

“锦宏,派人到苏州的无锡和常熟,盯住钱谦益和周延儒两人。”

郑锦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样的任务他会严格执行,不要说是钱谦益和周延儒,就算是盯住皇上的行踪,他也会照办,在他的眼里,郑勋睿就是他的主人,其余人什么都不是。

“我给周延儒写了一封信,你派遣最为得力的人送去,不能够让其他任何人知道,郑凯华和周冰燕的婚事,已经确定下来,你要记住,我们与周家的联姻,不过是想着相互获取到好处,我早就给郑凯华强调过,若是周延儒偏向于东林党人,那么这桩婚事就失去了意义,郑家和周家会反目成仇。”

“少爷,属下知道了,属下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万一不行,熟悉派人除掉钱谦益,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郑勋睿苦笑着摇头,郑锦宏的学识毕竟差一些,这是无法弥补的缺憾,若是徐望华,就绝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语。

“锦宏,你要记住,有些事情,强硬的手段,不一定能够解决所有问题,那不过是最后的手段,东林党人之中全部都是读书人,数目不菲,难道说杀光东林党的读书人吗,那是不可能的,唯有展现出来自身的能力,让他们心服口服,这才是王道。”

“少爷,属下明白了。”

“嗯,这里还有一封给郑凯华的信函,你亲自送去,顺便回家去看看情况,我暂时无法抽身,有些话你带回去,江宁县是我们的大本营和依靠,郑凯华一定要经营好,上次流寇试图进攻凤阳府城,已经在南直隶引发了很大的波动,士绅富户都大量扩充了护院,郑凯华也要抓住这个机会,家中至少需要两千左右的护院,不要舍不得银子,该投入的地方必须要投入,此外经营盐铁的生意,牢牢抓住,做生意不能够有慈悲心肠。”

郑锦宏点点头,这方面他是明白的,这些年跟随少爷,看到少爷杀伐果断,他早就学会了,而且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身残忍的这句话,已经成为了郑家军的军纪军规之一。

“还有一点,特别提醒郑凯华,不要和东林书院、应社和复社有任何的关系,这一点至关重要,东林书院、应社和复社之中的读书人,不一定说人人都是不肖之徒,也有很多不错的读书人,但是他们门户森严,排斥一切外界的力量,唯我独尊,这是无法改变的,我也不想改变这样的情形。”

郑锦宏看着郑勋睿,眼睛里面闪过吃惊。

“锦宏,我最信任你,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有些话,我必须要告诉你,你一定很奇怪,东林党人好几次出手,我为什么没有大规模反击,你要记住,不是我不想出手,更不是害怕东林党人,一帮咬文嚼字、耍弄权术的读书人,我看没有看在眼里,但从目前的局势来说,我们暂时不要出手。”

“东林党人一心为了自身利益,在朝廷之中胡作非为,这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做好自身份内的事情,不断壮大自身的力量。”

“陕西流民的遭遇,你也看见了,不要以为这样的情形,不会出现在我们身上,要是我们没有足够的实力,遭遇他人算计之后,一样是走投无路的,所以说,我们一切都要靠自身,我们必须要克服一切的困难,发展壮大自身,我们的命运,有自己来决定,不依靠任何人。”

“这是我最终的目的,你要切记这一点,今后做事情就知道孰轻孰重了,对付东林党人,目前不是我们最为主要的任务,但我们最终是要和东林党摊牌的。”

郑锦宏的神情变得严肃,经历这么长时间的磨砺,他早就成熟起来了。

“锦宏,郑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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