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悲剧不是你想悲- 第9部分

卡卡西躺在安静到让人害怕的家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带土临死前的微笑，让卡卡西近乎精神崩溃。眼睛也很疼，火辣辣的。

凤听说了神无毗桥之战的事情之后，在自己房间里走来走去想了很多，连鼬叫他都没发觉。

凤自嘲一笑，自己到底没能在这之前杀了带土，明明几次都打算动手了，最终还是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行——每天跟在他身后的尾巴实在太多了！

而带土到底“死了”，之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实在是难以想象，但是现下还是先去看卡卡西吧。

要是卡卡西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惦记着干掉带土还不知道会做怎么想。

凤直奔卡卡西家，门也不敲就直接推门而入。卡卡西看见是他进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凤坐在他的床边，仔细的观察着卡卡西的伤情，找出卡卡西家的药箱熟练的替他换药。

“快别笑了，丑死了。”凤用力一戳卡卡西的伤口，卡卡西疼的“嘶”的抽了一口冷气，果然收起了笑容。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卡卡西这么抱怨道。

凤半天都没说话，气氛又凝固了起来，突然凤好像终于下了决定一样，长叹一口气道：“我做好觉悟了，想说什么就说吧，话唠卡卡西君，我会听着的。”

卡卡西微愣的瞪大了他的死鱼眼，然后眼睛终于湿润了。

“带土死了”

“……”

“他认为白牙是英雄”

“……”

“他说，不珍视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他把眼睛留给我了，明明才刚刚开眼的”

“你说，他那么喜欢琳，为了她甚至愿意去死，为什么不留下来陪她”

“他怎么可以像父亲一样，自说自话的占据了别人心中重要的位置之后就离开了？”

……

不知道卡卡西说了多久，从一开始好像完全不带什么感情的陈述到后来近乎悲恸的反问，凤无言的伸手捂住卡卡西的眼睛，果然没一会就感到手心濡湿了一片。

“凤，你不会也这么离开吧？”卡卡西好像突然癫狂了一样紧紧抓住凤捂住他眼睛的那只手腕。

“不会，我会活着。”凤握住卡卡西的手，另一只手取过毛巾小心的擦掉受伤的那只眼睛上的泪水。

“我舍不得你们，一定会陪着你们的。”凤伸出小指勾住卡卡西的小指，“所以约定好了，我们都要活下去，就算是为了同伴，因为留下来的人太痛苦了。”

“你的眼睛受了伤，所以别哭了，卡卡西。”凤又顿了顿，开口说道：“至少，别用带土的眼睛哭，那孩子总是笑的。”

“啊。”卡卡西用力勾了下凤的手指，“约定好了。”

凤仔细看着卡卡西眼底的黑眼圈，替卡卡西盖好被子，戏谑地道：“睡吧，这个不温柔的我在旁边守着呢。”

卡卡西疲惫的闭上眼睛，得到了宣泄，卡卡西也感到了少许困意。

心里稍微好受了点。

果然，如果还有凤在身边的话，无论是怎样的伤痛都会慢慢变淡，因为那个最重要的人还在，而且总是温柔的照顾着他的心情。

他不是会丢下同伴的人，因为他是宇智波凤。

总体来讲，带土的去世对于卡卡西来讲，不能算是完全的坏事。卡卡西因此而成长，不再骄傲自大，真正成为一个对同伴温柔而强大的上忍。

这一年还发生了很多，凤第一次杀人了，苦无割破了那个人的颈动脉，血柱喷射而出，几乎染红了凤半边身子。

这是迟早的事情，凤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所以事后他很冷静，目睹了全过程的止水和伊鲁卡都静默当场，他们看着凤因此开了三勾玉写轮眼，心下更是复杂——尤其是伊鲁卡，这个人本该是伊鲁卡杀掉的，但是伊鲁卡还没有杀人的觉悟，手下留情就导致了他陷入险境。

于是为了保护伊鲁卡，凤用苦无割掉了那个忍者的头。

凤扔了那支苦无，伸手抹了下脸上沾染的血迹，作为队长冷静的下令：“任务完成了，我们准备回木叶吧。”然后走到附近的河边洗净了自己的双手和脸。

虽然做好了准备和觉悟，但是杀人的感觉并不好受，温热的血溅到身上，粘腻的感觉，带着血的腥气。

止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拍凤的肩膀。

这是他们都要走的道路，作为忍者的必经之路，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杀人，他也已经做好的觉悟。凤的觉悟只会比他更为坚定，开口安慰他简直成了侮辱。

不过到了木叶，凤还是没敢直接回家，他不想让鼬看到他沾了一身血的样子——至少现在还太早了。绕道去了卡卡西家去霸占他家的浴室洗澡。

卡卡西一开门就看到身上衣服带着大片血迹的凤，血特有的腥味扑面而来。

“不是我的。”凤开门见山道。

卡卡西看他神情自在，丢过去条毛巾，显然也是早就做好了发生这种事的准备，伸出手指直指浴室的方向。

“哦，谢啦，体贴的卡卡西君~”凤一边在卡卡西家的浴室洗澡，一边又给这一头长发加了条罪名，粘上血十分难洗，简直麻烦死了。

穿上在卡卡西家的换洗衣服，凤直扑卡卡西的床铺，鸠占鹊巢好不欢乐。“我睡一觉，你请便吧~”

卡卡西额角的青筋跳啊跳，你瞧瞧，这像是客人该对主人说的话吗。

算了，这家伙完全不用他担心，卡卡西看着在他床上睡死过去的凤，自己出去了。

凤一觉睡到月上中天，而且要不是饿的肚子咕咕叫恐怕要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去，揉着肚子坐起来发现卡卡西在他床边铺了他平时借宿时用的那床被褥，睡的正香。

蹑手蹑脚的拿起钱包，凤决定出去觅食，然后再晃悠回家。

并不着急回去，因为他知道母亲肯定在家，鼬不是一个人。话说回来，之所以肯定美琴一定在家，那是因为——恭喜宇智波家又将新添家丁一枚，美琴妈妈在9月份的时候又怀孕了，正在家里休产假。

吃饱喝足的凤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早晨4点了，再过一个小时就该到他晨练的时间了。进到屋里发现鼬正抱着兔纸乖乖睡觉，想了想，还是决定翻身上床。

貌似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鼬丢掉那只玩具兔子转身钻进凤的怀里，还喃喃了两声“嗯……尼桑，最喜欢了。”

凤觉得自己的心都软成一滩水，低下头深深吸了口气，鼬身上总是带着股甜味，大概因为他特别喜欢吃甜食。

两辈子来爱上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自己的亲弟弟，真是会给自己找罪受啊他。凤已经慢慢理清了自己对鼬的感情，止水和卡卡西成天调侃他弟控的厉害，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察觉自己对于鼬的过度宠爱和担心。

亲情、友情、爱情。

这些感情本也没有明确的界限，凤给鼬的爱太多太多，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等到察觉了，想要收回来，却发现早就晚了。

鼬很喜欢他，也依赖着他，这他知道。但鼬还那么小，根本连爱情是什么都还不知道，他不能自私的让鼬走上这条路。他会守在鼬身边，无论是宇智波家的诅咒还是这份禁忌的感情，都将被他埋在心底。

当然，凤也不是没做过鼬也爱上他的美梦，如果真的这样，他当然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只是希望很渺茫，渺茫到……算了，不提也罢。

至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让鼬留在木叶快乐的成长，远离晓，远离那些黑暗和绝望。然后最好还能让鼬和一个真正爱着他的孩子组成一个家庭，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完美，凤这么想着勾起嘴角。哥哥会守护你，即使一辈子都只能作为你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封面求来啦~~好开心~~不知道各位是不是满意，所以说凤就是少了八字纹的鼬，这下连人设都省了，啊哈哈哈（这人真是太无耻了。）

民那~~记得收藏和留言哦~~

13佐助之名

说起美琴怀孕这件事，还发生了些颇有意思的事儿。

怀着的这个不用说肯定是佐助。富岳又美了，召开了家庭会议，宣布了美琴又一次怀孕的消息，鼬在富岳的瞪视下老老实实坐在凤身边没敢赖在他怀里。

富岳便宜爹接下来说：“他决定了如果这个孩子是男孩，就叫宇智波狸猫，是女孩，就叫宇智波狐狸。”

凤一口茶喷的老远，呛得直咳嗽。鼬赶紧伸出小爪子替他哥哥顺气。

凤擦擦自己的嘴角，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看向看见他的反应之后一脸尴尬的富岳，问道：“父亲，您对宇智波狸猫这个名字究竟是有何等执念？当初您就想给我起这个名字，被镜长老阻止了，现在居然还没放弃？而且您当咱家是动物园吗？是动物园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起的名字都是些狡猾的动物，鼬的名字我当初没能阻止，这回坚决不能起这么奇葩的名字。”

富岳被凤的一长串吐槽打击的倒地不起，尤其在看到美琴一本正经的点头赞同之后。

鼬也满头黑线的觉得自己爸爸实在不怎么靠谱，他对自己的名字怨念已久了，还一直在心里纳闷怎么哥哥的名字那么好听到自己就成了黄鼠狼。今天才知道当初哥哥也差点被起名叫狸猫。

心中既是庆幸又是遗憾，庆幸的是想到自己不用成天叫凤“狸猫哥哥”，凤哥哥明显好听的多，遗憾是觉得哥哥要是叫狸猫也挺不错的，至少跟黄鼠狼挺登对。

“咳，那你有什么意见吗？”富岳想你一七岁的小屁孩，还能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来不成？

“嗯……”凤一边擦着地板一边思索，“要是男孩，就叫宇智波佐助，要是女孩，就叫宇智波玲奈。”

“嗯，这个好，我赞成。”美琴也没想到凤真的起了颇和她意的名字，至少比富岳那个不知道靠谱了多少倍。

“鼬也喜欢。”他哥哥说的都好，鼬也表示赞同。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美琴拍板。

于是凤的计划被两票通过，富岳被无视意见，连着好几个礼拜没给凤好脸色看。

凤想着想着抵着鼬的额头带着笑意就睡着了，难得的错过了晨练。

鼬醒过来的时候凤还没醒，鼬没敢动乖乖躺在他哥哥的怀里静静的眨着眼睛看哥哥的睡颜。

哥哥是昨天半夜回来的，他在睡梦中有感觉，因为在哥哥怀里的温暖是别的任何其他东西都代替不了的。

但是自从2岁那件事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在凤不在家过夜的时候任性了。

哥哥已经很辛苦了，不能再让他因为自己的任性更加辛苦。他的记忆力很好，记事很早，记得2岁时发生的事，记得哥哥对他的好。

“你有个傻哥哥。你的这个傻哥哥为了你什么都会做，小鼬，你很幸福。”卡卡西曾经这么跟他说过。

这是他觉得卡卡西说的最正确的一句话，因为这句话卡卡西在他心中的印象改观不少。

他很少看见哥哥的睡颜，但是现在，凤睡着了依然锁着眉头，一副很疲惫的样子。鼬不知道哥哥平时是不是在睡着以后也会显得这么累，因为他总是睡的比哥哥早，醒得比哥哥晚，即使是休息日等他醒来哥哥也早就不在了。

父亲说哥哥去晨练了，身为宇智波家的长子不能松懈，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父亲从来不会强迫他做什么，虽然在丢给他卷轴他不愿意看的时候，父亲抱怨了句：“你哥哥可是从两岁就开始看卷轴了。”

但是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不喜欢就算了吧。”父亲这么说道，然后对正在吃早饭的凤说：“你最近太松懈了，现在村子因为在战时比较乱，我和你母亲任务也很多，管不了你太多。你要加紧修行。”

“是。”

“你是长子，必须成为鼬的榜样，而且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的弟弟。”

“是。”哥哥总是这么回答。

鼬讨厌父亲，虽然他有时也会对着别人夸耀凤，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哥哥从来不跟他讲修行和学校的事情，哥哥的话题总是围绕着他感兴趣的内容展开。虽然他喜欢自己的哥哥，但如果不是在玩耍的时候听邻居说起哥哥是木叶鬼才，是全族的骄傲，他根本没想过哥哥原来是这么优秀的人。

止水哥哥和卡卡西哥哥也是很厉害的人，这他也是从别人的谈话里知道的，他们很少在他面前谈论忍者的事。

父亲曾经在只有自己和他在的时候给他看过哥哥的成绩单，6张纸上写满了学年1位，父亲自豪的说：“宇智波止水是分家的天才，和你哥哥是同班同学，比你哥哥还要长两岁，但是没有任何一项能够比过你的哥哥。”

鼬握紧拳头，他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因为有哥哥回应父亲的期待。哥哥要修行，要任务还要照顾他。

他今年四岁了，哥哥四岁的时候已经去上学了，听说那时候哥哥就已经很厉害，已经开了写轮眼，手里剑单发百发百中，可以用查克拉爬树，可以在水面上行走。

这些他却都做不到，手还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根本投不动手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