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重要，因为十二点五十八分顾家发生凶杀惨案，并且杨沫的人头留在现场，我们怀疑是你去现场杀人，并且留下了杨沫人头。”警察说道。
“笑话。”姜帆冷笑一声：“不过二十分钟，我怎么去顾家杀人？顾家庄园距离那家酒店有这么近吗？何况我带了杨沫人头？你们哪个监控器下看到我带了人头了？那么大个人头我还能揣兜里？”
“我们的确没看见你带人头，但是你可以在进入酒店前把人头藏在其他地方。至于距离问题。如果曹先生是常人，我们就直接排出曹先生嫌疑，但是曹先生不是，当初在红台机场已经证明这一点了。”
警察直起身来道：“其实最大的疑点是曹先生使用的兵器。在长城之下。红台机场。以及杨沫等人的伤口，都与顾家惨案的吻合。
为此我们有理由怀疑曹先生做了这件案子，如果不是因为如此。在顾家惨案现场，我们没有发现其他任何能直接证明曹先生身份的证据，那么曹先生其实还算是受害者。
现在我们只是希望曹先生证明昨晚顾家惨案发生时，也就是十二点五十八分到一点二十五分这段时间，曹先生的去处。
如果曹先生能证明自己不在现场，我们就完全排除曹先生嫌疑，肯定是有人模仿曹先生兵器作案。
如果不能证明，可能曹先生要配合我们继续侦查，也就是说无论曹先生实在警察局内还是警察局外，行动自由都会受限。
我们仅仅是履行公务，希望曹先生理解，我更希望曹先生能有证明自己不在场的证据。”
男警察看着姜帆。
林爱如也看着姜帆，她现在明白这次审查应该不是顾家报复的开始，或许顾家促成了这次审查，但也只是顺手为之，如果调查不出来，顾家不会放在心上，当然，调查出来，给姜帆定罪了，顾家肯定也乐见其成。
林爱如倒是猜了个**不离十，顾家决定缓几天动手，但是支会警局办案，只是顺手而为，他们不太信警察能问出什么。
以姜帆之前栽赃嫁祸的本事，应该早已想好退路。
但是万一查出来什么了呢？给姜帆定个罪不是更好吗？
而这样的顶罪，如果是顾家的势力肯定没说服力，所以顾家反而用了戴家的势力，如果是戴家的下峰查出问题，那就有好戏看了。
林爱如现在想的和顾家差不多，姜帆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关键的事还是能顾虑周全的，回想姜帆做的一件件事，扳倒的一个个大势力，哪个不是厚积薄发？
当姜帆发动的时候，几乎给对手的都是铁证如山，就算庞大如顾家，也只能是依靠家族势力弹压，如果顾家不是这么庞大的家族，以姜帆提供的证据和掀起的舆论，顾家早已步杨家李家的后尘。
这都说明姜帆心思缜密，在林爱如听到姜帆昨晚血洗顾家后，压根没想过警察能调查出什么，只是在担心顾家强力压迫。
现在林爱如和男警察都盯着姜帆，看他如何为自己洗脱嫌疑。
“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去顾家杀人，我不明白我大晚上睡个觉，为什么还要证明自己不在哪里，你们有本事就证明我在现场啊。”姜帆说道。
林爱如紧皱着眉，男警察也诧异了一下，都没想到姜帆会说出这样苍白的话，这根本毫无说服力。
“这是法律规定，我们也没办法，处理这类刑事案件，我们都是让嫌疑犯自己证明不在现场，而不是我们证明嫌犯在现场，如果后者我们能证明，我们也不用调查了。
当然，就算曹先生不能证明不在现场，我们也只能是怀疑曹先生。
曹先生即具有作案时间，又具有作案动机，更具有作案能力，我们希望曹先生接受我们的调查，暂时委屈一下。”
两名警察进来，将手铐铐在姜帆手上，姜帆感觉了一下，这手铐对自己来说，和豆腐没太大区别。
可是看到林爱如时，姜帆脸色还是有些尴尬，林爱如上前道：“姜帆，你怎么……”脸上既有担忧也有疑惑，不知道姜帆为什么会这么大意。
姜帆知道林爱如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勉强笑了一下：“爱如，放心吧，24小时他们不能证明是我做的，就得放了我。”
“可万一证明了呢？”林爱如双手交叉在小腹前，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许很多小孩子觉得警察和法院要定一个人的罪，肯定是百分之百证据。
实际上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就是一个笑话，而百分之九十九的案子，都是不可能找到绝对证据的，如果放在辩论会上，嫌犯都能找到狡辩的理由。
为什么能定罪呢？一是靠口供，二是靠法官什么的判断，第三才是所谓证据，依靠“苍白的狡辩不予采纳”，将嫌犯定罪。
当然，许多时候罪犯苍白狡辩了，其实也真的是狡辩，但还有一些时候，就真的是冤假错案。
就好像当初的烟囱案，警察证明嫌犯是从烟囱进来的，并且在烟囱里发现了嫌疑犯的头发和鞋子，于是定案，嫌犯怎么狡辩都没用，因为那嫌犯晚上在睡觉，也不能证明自己不在现场。
而事实是，真正的凶犯是盗取了嫌犯的鞋子和头发，故意放在烟囱里的，倒霉的嫌犯被关了十二年。
放在这个案子里面，姜帆有作案能力，作案动机，作案时间，加上武器造成的伤口，那就不能狡辩了，哪怕警察不能证明姜帆在现场，法官都已经可以判案。
目前看来，唯一能阻止法官断案的，就只能动用家族力量的。
还是那句话，在势力面前，任何事都有两面性，那个烟囱案嫌犯是个普通人，所以法官就说证据确凿，狡辩苍白，但要是烟囱案嫌犯的爹是某某，那法官就会说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现在只要警察不能证明姜帆的确在现场，那靠林家的势力，姜帆应该没事，只是林爱如怕出什么变故，而且姜帆被关在里面自己心里也难过。（未完待续……）
第206章 作证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喝声传来：“混账，我的兄弟也敢抓，你们还混不混了。”
一名年轻公子从外面大踏步走进来，一声怒喝，带着姜帆的警察停下脚步，那名审案的警察走到年轻公子面前道：“戴少，这是上面交代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你干预的话，我们两边难做啊。”
来人正是戴非凡，后面还跟了两名女子，姜帆倒是奇了一下，竟然是安冬雪和秦雪爱。
“不做就不要做了。”戴非凡怒道，走上前对两名警察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兄弟把手铐解开？”
“这……”两名警察为难地看着审案的男警察，男警察无奈地点点头，两名警察还在掏钥匙，姜帆已经把手铐递还给他们了，用法术力量打开手铐的锁孔实在轻而易举，两名警察一愣一愣的。
“戴少，手铐可以解开，但这不合规矩，先不说我们好不好做，这恐怕对曹先生也不太好。”审案警察对戴非凡说道。
姜帆知道审案警察什么意思，要是戴非凡仗着是戴家少爷，给自己恢复自由，那传出去自己才说不清了。
就在所有人沉默时，安冬雪走出来，先看了林爱如一眼，她自然认识林爱如，豪门千金加影视明星，又是体坛争议人物的林爱如，走到哪都是焦点。
只是安冬雪不太明白为什么姜帆被抓，林爱如会来守在旁边。难不成现在的老板都对员工这么好了，自己球队的队员犯事，俱乐部主席就亲自来照看，真人性化啊。
林爱如也看向安冬雪，总觉得这个女人看自己男朋友的眼神不对。
“警察同志，为什么要关押曹操？他犯了什么罪？”安冬雪问审案的警察道。
戴非凡还在后面杵着，审案警察没办法，只能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现在各种证据指向曹先生，我们实在无法偏袒。”审案警察说完又看了戴非凡一眼。迎来的是戴非凡狠狠一瞪。
安冬雪笑道：“不用偏袒。警察就应该秉公执法，只是曹操的确没罪，这一点我和我的朋友可以证明。”
“如何证明？”审案警察问道，现在顾家。林家。戴家。三个大家族都参合进来了，他就像夹苦瓜馅的夹心饼干，也迫切希望有人能证明姜帆无罪。不然受罪的不是姜帆，而是他。
“因为姜帆昨晚没在作案现场，他和我，还有我朋友在酒店，我也听说了顾家惨案，在顾家发生惨案的时间，他和我们在一起。
我们住在一个房间，这一点酒店服务员可以证明，之后也没人见过曹操出酒店门，不是吗？”。
安冬雪淡然地说道，可是她说的淡然，在场其他人颜色可都不好看了，特别是戴非凡和林爱如。
戴非凡和林爱如一起看向姜帆。
戴非凡之所以会到这里来，是因为安冬雪和秦雪爱。
他知道姜帆被审案，但是父亲告诉过他，姜帆应该会没事，以姜帆行事缜密的作风，是不会给警察留下什么证据的。
所以戴非凡放心地去找安冬雪了，心里还在想酒会上姜帆卖了自己面子，这下安冬雪肯定对自己很有好感了。
果不其然，自己见到安冬雪后，本来安冬雪看起来神情郁郁，但是见了自己，却还是勉强挤出笑容，说话客客气气，一点不像对其他豪门公子那么冷淡，戴非凡心里别提多高兴。
可是戴非凡开玩笑地说出姜帆被审案时，安冬雪就看起来有点担心，在自己耐心解释下，安冬雪才开始觉得姜帆应该会没事。
可是只有秦雪爱说姜帆会有事。
当时戴非凡还不信秦雪爱的，自己父亲的话当然比一个看起来像小丫头片子的话可信，但安冬雪却相信秦雪爱。
于是坚持要来刑侦处。
没想到来了这里，马上就看到姜帆要被拘留，戴非凡面子过不去，更害怕安冬雪觉得自己不靠谱，才说姜帆会没事，结果姜帆就被拘了，这才大怒，向警察发火。
之前还不知道安冬雪怎么这么担心姜帆，听到秦雪爱说姜帆会有事，连自己自信满满的劝说都不听，坚持要来警局。
现在知道答案了，可是这个答案好像五雷轰顶，“自己心仪的女孩，昨晚竟然和别的男人开房，还是3p？”戴非凡感觉整个世界都变黑暗了。
林爱如的脸色比戴非凡好不到哪去，看向姜帆的眼神充满恼怒，看看那个萝莉小妹，应该不超过十五岁吧？你饥不择食吗？
姜帆感受到戴非凡和林爱如的目光，就知道要遭，可是这时候姜帆没在意这两人，自己问心无愧，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姜帆在意的是安冬雪，也只是皱眉地看着安冬雪，姜帆没想到安冬雪会来给自己作证，如果说出昨晚的事，可关系她的名誉。
“是这样吗？”。审案警察问秦雪爱，秦雪爱点点头。
审案警察看向姜帆：“现在已经人证，曹先生嫌疑可以很大解除，但没有物证，还不能完全洗脱曹先生嫌疑，是不是拘押，我们需要商议一下。”
“不用商议了。”姜帆开口道，看了一眼安冬雪，拿出手机道：“证据都在里面。”
姜帆打开手机相册，交给审案警察道：“这里的照片拍摄时间，是十二点五十分前和一点三十分后，中间的时间我在酒店沐浴。
场景是酒店房间内，都拍到了我自己，你们说凶案发生是十二点五十八分到一点二十五分，如果你们觉得我八分钟能从酒店到顾家，五分钟从顾家回酒店，我就承认我杀人。”
这么短的时间，就算高级古武者的滑行也到不了，审案警察看了手机，让办案人员备份后，对姜帆道：“如此，人证物证齐全，曹先生无罪释放。”
如果从纯证据的角度，警察和林爱如都不相信这件案子是姜帆做的了，时间上根本不吻合。
但是这也只是讲证据，林爱如和审案警察依然相信是姜帆作案，姜帆不像是个爱玩自拍的，何况刚好是惨案前惨案后的自拍照，如果姜帆喜欢玩自拍，也不该只保留这两个时间段。
可是这已经不是审案警察的考虑范围，对他来说，现在能逃离三个家族的漩涡，才是最值得庆幸的。
审案警察庆幸，可是有人却更不高兴了。
林爱如才知道自己预料的没错，姜帆确实心思缜密，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出自拍照的，既能有在酒店的自拍照，又去杀了人。
可是既然姜帆有证明自己无罪的证据，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这由不得自己不联想啊。
现在姜帆的证据至少证明一点，姜帆杀人之后，又住回酒店了，一男两女在一个房间，能干出什么好事？
林爱如再次看向安冬雪，安冬雪感受到林爱如的目光回望过来，心里突了一下：“姜帆的女朋友不会是林爱如吧？这怎么可能？”
安冬雪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压根不敢相信林爱如会是姜帆的女朋友，别说林爱如的身份，就算是性格，两人也完全是一个极端，不可能走在一起。
也正是因为觉得姜帆的女朋友不在，安冬雪才坦然说出昨晚的事的。
戴非凡看着姜帆的目光更是欲喷火。
所有人走出刑侦处，安冬雪见姜帆没事了，也没上前答话，直接拉着秦雪爱出门。
林爱如一个人走一边，也不招呼姜帆，自己走向车子，姜帆就算再笨，也知道林爱如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