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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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皇帝-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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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自已可得和这李家好好打个关系,这李小子以后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目视着商队渐渐远去,孙承宗摸着胡子含笑上前,“殿下,只要进了这个城,咱们就成了肉在砧上,刀在人手,可有什么打算?”

    听他说的风趣,朱常洛笑得灿烂。

    “现在还不妨事,咱们就是送上门去,看他能拿咱们怎么办,这次就算是给他个教训,若是不知收敛,以后还有的闹呢。老师派人送信进城罢,让他们出来接咱们。”

    一旁的叶赫奇怪道:“咦?这次不低调了?”

    “低调要看对谁,”想起三娘子朱常洛变得黯然,叹了口气,振奋精神,“对于党馨和啺菡庵秩耍偷酶叩髟俑叩鳌!

    说完这番话后,朱常洛眯起眼打量着不远处那座高大坚固的宁夏城,心中有一种沉甸甸的沉重。

    今年是万历十九年,明年是万历二十年。

    《明史》载:“宁夏用兵,费帑金二百余万。其冬,朝鲜用兵,首尾八年,费帑金七百余万。二十七年,播州用兵,又费帑金二三百万。三大征踵接,国用大匮”

    从万历二十年开始到万历二十八年为止,大明万历一朝历经了宁夏战役、朝鲜战役、播州战役,这三场大的战役被史称为万历三大征,虽然三战都大获全胜,但是由此引发明朝国力损退,边境不稳,变相加速导致了明朝的灭亡。

    如果历史没有改变,那么万历三大征将在明年要拉开序幕。想起挽救明朝的命运的路漫漫其修远兮,这只是将将开始,朱常洛如是感叹,心潮起伏不定。

    直到宁夏巡抚党馨和总兵张维枣、副总兵喅卸鳌⒁约耙恢诖笮」僭保笱蠼偃肆卸映龀怯邮保斐B逭獠糯映錾裰行蚜斯础

    下面的程序一切都很简单,孙承宗宣读了当今万历的圣旨,当听到朱常洛有权调动兵事,甘陕宁三地的官员尽数受其辖治的旨意后,党馨和喅卸鞯牧成急涞孟嗟本剩庑┤艘醴钛粑サ谋砬槊挥刑拥霉斐B宓难鄣住

    随后极其出人意料的是,朱常洛拒绝了党馨为他安排的驿所,带上叶、孙二人,住到了巡抚府中,至于党馨一家搬到那里,朱常洛一概不管。

    对此党馨不能说没有意见,但是不敢,所以他忍了。

    但是很快党馨就从忍升级到了忍无可忍。

    这个不表现在自已的府第被强占,而是这位奉旨受命前来解决的扯力克之乱的王爷,对于洮河边上的乱子丝毫不加理会,反倒是盯着自已天天找茬。

    找茬这两个不是虚话,自从这位小王爷驾到,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调动兵事,平叛兵乱,而是查老帐。

    从府库钱粮一样一样的察,很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这让宁夏一地大小官瞬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由这位名声在外的睿小王爷种种举动,联想到那位因他倒台倒到家的山东巡抚周大人,同样身为宁夏巡抚的党大人终于坐不住了!

    忍耐到了极处就是爆发,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一向以刻薄、尖忌著名的党大人。

    所以,袖子里塞上一本请辞折子,党大人决定好好和这位小王爷谈谈心。

    这日子没法过了!

    巡抚府内书房,孙承宗放下手中帐本,一脸不解的望向同样在看帐本子的朱常洛。

    三天了,来到宁夏府什么也没干,就看这些劳什子账本,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孙承宗都有点沉不住气。

    放下手中的帐本子,朱常洛叹气笑道:“久闻这个党大人刻薄成性,我以为是个多么清廉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天下乌鸦一般黑,比起大明两府十三省那些膏腴之地,宁夏这个地方说起来也没有太大的油水。”

    对于孙承宗的话,朱常洛不置可否,“从成化年间起,宁夏、陕西、甘肃的形势严峻,围绕着河套地区,咱们大明与蒙古各部几度反复争夺,后来又增设三边总制,为的就是节制三边,虽然经过隆庆和议,总算与蒙古各部结束了敌对状态,但是西北局势仍然不安稳,老师说宁夏贫瘠是实话,可要说这里没油水却是大错特错了!”

    孙承宗的眼睛忽然就亮了,“你是说兵饷……”

    朱常洛点头轻笑:“对啦,就是兵饷!这才是乱之根源,这块肥肉谁都想吃,一争一抢,不生乱子才奇怪呢。”

    孙承宗若有所思,皱眉道:“殿下,恕我多句嘴,眼下重中之重不是平乱为上么?”

    朱常洛笑得狡黠,说的话却有些顾左右而言他。

    “老师,咱们三千虎贲卫就算以一当十,能打得过集结洮河的十几万蒙兵么?”

    “若我估计不错,这几天咱们这里就该热闹了,等着瞧,这些大人物们会一个接着一个出现的。”

    门外有虎贲卫进来亶报:“王爷,党大人在门外求见!”

第121章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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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喅卸骱托砉拿枋鲋校瑔拜几乎可以认定干掉了自已一千苍头军还有一员大将的祸首,很有可能就是出自于这个小王爷的手笔。

    据事后自已派去检查的人回来后的述说,现场之惨令人发指,大多数被炸得断肢四飞的不算,根椐不多的一些囫囵尸体,勘察得出的结论是死于刀切,伤口平滑且一刀致命,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军士所为。

    苍头军被灭于三天前,而朱常洛三天后来到了宁夏城,时间地点如此巧合,若不是他还会是谁?

    初时的盛怒已经过去,现在的啺菹氲酶嗍墙丛趺窗臁

    片刻的犹豫后,啺葜沼诮歉霾咀咏桓藛承恩手上,嘱咐道:“按计划行事,看看那位小王爷的反应再说。”

    喅卸鞯淖煺帕思刚牛丛趩拜凌厉目光中到底没敢再说什么,应了声是转过身就出去了。

    在他走后,啺萏玖丝谄芍愿刑咀砸训恼飧龆邮窃嚼丛侥鸭菰α恕

    知子莫若父,儿子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他心里很清楚,对于喅卸鞯囊靶暮**,啺莶皇敲挥邢敕ǎ墒窃谒蠢矗衷谠对恫坏绞焙颍瑔拜从蒙古叛到明朝时就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急于求成的后果有可能会断送一切。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但是胜负难料,因为他输不起,所以啺莶桓叶摹

    所以他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结果似乎没有让他失望。

    喅卸髅挥欣矗瑔云来了。

    听到喸拼吹南⒑螅瑔拜二话没说,抓起长刀就来到自家园子中,手拿白绢开始静静擦拭长刀。

    神情专注热烈,好象在他手下的不是刀,而是他最喜欢的女人的身体。

    你也可以认为他只是单纯的在拭刀,也可以认为他是在为顷刻后杀人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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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喸瓶蠢矗耸钡膯拜神色复杂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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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缕视线落在啺菔种心潜┝帘某さ渡希膊恢硕嗌偃说木毖斗娲Χ加辛艘荒ǖ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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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不落痕迹的移过长刀,落到园中一片生机勃勃的新绿盎然上,突然发现中院中一棵树枝上有一个嫩黄的蓓蕾迎风努力摆动,而它的同伴们却大多趴在树叶底下蛰伏不动。

    脱却兰衣换紫衣,恰似杨柳遇春意。

    这么早想出头,是想占东风第一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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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党馨一脸复杂的站在自已‘家’中的书房内。

    熟悉的环境和地点,没有让他一颗心平静下来,反倒添上了几分忐忑不安。

    一个脸色冷得象冰一样的虎贲卫端来一碗茶,砰得一声丢在桌上,一幅爱喝不喝,不喝就滚的浓浓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别说睿王人影,就连个鸟毛也没见一根。

    初时心中的那点不安与忐忑早就飞到了九宵云外,舔了舔干的裂缝的嘴,原来的志气早就不见,赌气般的伸手拿过那碗早冰冷的茶,仰头一气灌下,党大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抖手将茶碗摔到了地上!

    无巧不成书,就在党大人摔了茶碗的时候,睿王爷正巧出现在了门口。

    凝视了一地的碎瓷,睿王爷笑得如同开了花一样灿烂。

    似乎和没看到一样,朱常洛热情招呼,“有劳党大人久等,小王来迟了,快请坐罢。”

    党馨脸胀得通红,心里那股冲动劲过去,这汗也就随着下来了。

    一咬牙,党馨撩袍跪倒,“下官无状,请王爷处罚罢。”

    朱常洛笑得格外灿烂,“党大人说那里话来,说起来这屋里东西都是您自个的,别说砸了一只小小茶碗,就是把这里全折了,也干小王的事。”

    党馨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只觉得这个小王爷实是自已一生中见过的最难缠的人物之一。

    “党大人来得正好,小王正好有一事要找你。”

    党馨惊讶抬头,却见朱常洛收了笑容换了神色,伸手自案上丢下一本簿子。

    “党大人看看吧,自你万历十七年上任至今,这军饷银子数目可是一年比一年有趣的很,本来以为党大人是咱们大明难得的清廉自守的好官,却原来……也不过如此。”

    “为人莫当官,当官当一般,换了你我去,恐比他还贪。”说完啧啧咂了咂嘴,语调阴阳怪气。

    几句话使怒气冲天的党馨如同三九寒天掉进了冰窝子,从内到外都被冰得没了知觉,下意识拿过那个簿子,木木的看了眼那位嘴角噙笑,眼神却如利剑的小王爷,心底苦涩弥漫,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对方来意不善,甚至是早有预谋,而自已这算不算自投罗网?

    颤抖着手一把拿过簿子,哆嗦着只看了几页便怔在当地,眼睛似要喷火,神情冷崚得足可杀人。

    宁夏这个地方实在没有多大的油水可捞,但是为官一任,若是捞不到银子,就不能去朝中上下打点,若不打点,这辈子就得老死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天天吹大风吃沙子,但若想捞银子,除了兵饷这一项外,别无他途。

    几任宁夏巡抚下来,无论那个前来接手都会发现一腚的亏空,既有前任便有后任,大家心中个个雪亮,这账便一任压着一任,彼此心照不宣,瞎子吃汤圆,眼睛看不到但心里有数。

    兵饷一事千头万绪牵连极广,若是真的要察起来,其中枝蔓相连,牵扯之广之乱,只怕是没有几年的光阴,是不可能查得清查得实的。

    片刻的惊惶之后,党馨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咬牙告诉自已不能乱。

    他不相信这个睿王,小小年纪能有这么大的魄力,敢冒天下大韪揭这个盖子!

    见党馨手拿簿子呆呆出神,一脸的咬牙切齿,朱常洛不愠不火的道:“莫非大人心里想的是法不责众么?”

    “你当我不知道,这里边记得这些猫腻,除了你之外还有上边几任的旧帐么?莫非你以为这几任的旧帐混在一起,拔起了萝卜带起了泥,本王就会如此罢手了不成?”

    忽然冷笑一声,声音切金断玉般的清脆,“党大人,不要太天真了!就凭这本簿子上记得这些,本王不用将你押解上京交由三法司会审,就可以定你的罪,斩你的头,你信是不信呢?”

    这一声冷笑,顿时击垮了党馨心中的最后防线,直愣愣的一双腿瞬间变成了面条。

    心防已溃,瘫倒在地,脸如土色。

    “还有,党大人真以为这些是我自个察出来的么?”

    朱常洛的眼神颇有意味的在那个簿子上转了几圈,脸上神情似笑非笑,语气嘲讪讥讽。

    党馨听在耳中,看到眼中,心里却如雪水淋头登时清醒过来。

    “是他们是不是?啺荨承恩,我就知道是他们父子!”

    朱常洛斜眼看他,半是嘲讽半是好笑。

    “党大人真是有意思,你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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