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叶同人之救赎- 第62部分

到舰桥坐下，舰长专用的座位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叠电子版，看着从另一扇门出去的艾米，就知道一定是她送来的了。一刻也不能清闲，琳蒂马上拿起一张开始进行新的工作了。

进入工作状态没多久，琳蒂就被艾米的通信打扰到了。

屏幕上，艾米的神色很是古怪。

“舰长，格雷姆提督想见你。”

听到这句话，琳蒂的表情很丰富。罗蒂被蒂法打断四肢带了回来，艾丽娅直接被她们“请”到了阿斯拉上，而且还被奈叶轰得手骨折断，到了第四天，格雷姆提督才联系她们，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和希尔维、库洛诺商量了一下后，当天下午就拉着她们，带上艾丽娅和罗蒂，坐上联络船回次元航行部队总部去了。

……

琳蒂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她们正坐在上次会见格雷姆提督时的会客室里。坐下来五分钟了，期间只有格雷姆提督去给每一个人泡了杯茶，什么动静也没有。不管是格雷姆提督还是琳蒂，两方都没有说话。

格雷姆咳嗽了一声，终究还是他先开口了。

“琳蒂，你真的很像克劳德。”

“称赞就免了，这次找我们过来，除了让我们把罗蒂和艾丽娅带过来外，还有什么事么。”

琳蒂不以为然，她当然知道格雷姆在这个时候提起自己的亡夫，无非就是为了乱她的心，让他在谈话中可以把握主动。换成别人，也许会让格雷姆达到他的目的，但是琳蒂不会，单刀直入，直接破坏了格雷姆的算计。

“还是那么厉害，琳蒂，我就直说了吧，这次找你们来，是为了暗之书的事情。”

格雷姆的算计被破坏，但是一点也没懊恼，他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去试一试罢了。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电子板，推到琳蒂面前。

“关于暗之书，我很早就做好了一个方案……”

没有人拿起桌面的电子板，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如果格雷姆提督想说的是让暗之书启动后永远冻结流放到虚数空间这个方案的话，那就不必说了。”

听到希尔维的话，格雷姆有点尴尬，不过他是在管理局中混了好多年的老油条了，马上摆正神色。

“为什么要这么快就拒绝呢，希尔维执行官？一个好的执行官在考虑可行方案的时候不会第一时间就拒绝一个方案的。”

希尔维小小声地冷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琳蒂你也知道的，暗之书一旦启动后会把它所能接触到的东西全部吞噬掉成为它的力量，上一次对暗之书的处理中，把克劳德指挥的巡航舰吞噬掉了……”

库洛诺听到这里，猛地一颤。很小的时候，父亲出去执行任务，就再也没有回来，而他，在成为执行官后，多方打听，才得知克劳德牺牲在暗之书的手下。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但是对于库洛诺来说，记忆犹新。

“……暗之书无法被消灭，即使被虹光炮击中，也会在十年后找到宿主转生，所以，流放到虚数空间去，才是解决它一劳永逸的办法。”

琳蒂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自己和库洛诺、希尔维一直无法得知的，关于暗之书的关键性情报，格雷姆一定知道。嘴角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确定了这个，她就有把握从如此自信的的格雷姆手中把情报套出来。

“格雷姆，听你这么说，似乎你已经知道暗之书的宿主是谁了？”

桌面上的电子板被格雷姆拿了过去，他爽朗地一笑。

“当然，自从发现她被暗之书挑选为宿主后，我就一直关注着她。”

在电子板上点了两下，调出了一份文件，重新放到了桌面上所有人都能清楚看见的位置。

看到电子板上的内容，希尔维仿佛被雷击一般。电子板中的那个人，那个笑容，她最熟悉不过了——八神疾风。

希尔维正想说什么，琳蒂就传了个念话给她，让她冷静下来。不待希尔维反应过来，琳蒂就开口了。

“我想你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格雷姆。我不认为这样的女孩会是让风云骑士团去搜集暗之书的人。”

格雷姆看了看琳蒂。

“哦？看来琳蒂你也跟她接触过了啊，她当然不是，还真奇怪啊，我第一次见到拿到暗之书后不想启动的人。不过，我动了点小手脚，风云骑士团就心甘情愿地去搜集念动之核去了。”（这里到结束的BGM依然是来自小圆脸的decretum）

“你的意思是，她的腿上的病，是你弄得了。”

白色的刘海遮住了希尔维的眼睛，希尔维的拳头死死地攥紧，咬住了下唇。

“当然，不这么做的话，风云骑士团怎么会乖乖去搜集念动之核，她们不去搜集念动之核，暗之书又怎么启动，我的计划又要怎么实行？”

库洛诺觉得今天的格雷姆很不对劲，很陌生。

“这完全违反了管理局的法律的，提督，我们有权逮捕你。”

格雷姆冷冷地笑了一下，看向库洛诺。

“但是如果不把它流放到虚数空间的话，人们不也是受害者吗，为了阻止这样的事情，牺牲掉一些人不是很正常的么。而且，这个女孩生活的花费都是由我来提供，能让她这几年过得很好，不是已经够了吗。”

格雷姆提督的声音很平淡，就像正在说的，是很平常，很不起眼的小事一样。

“少扯淡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比希尔维的思想还要快。大家惊愕的看向希尔维，没想到一直都是很平静的她突然激动起来。大家看到的，是希尔维因愤怒扭曲的脸，以及，通红的眼睛。

“诶？”

罗蒂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疑惑地应了一声。

“我是说，你少在那扯淡了！……菲特也好……奈叶也好……还有被风云骑士团袭击的管理局职员也好……就算是风云骑士团也好……疾风也好……”

希尔维的声音，逐渐开始哽咽。

“……明明大家已经这么努力了……她们牺牲了什么？……她们又是为了什么？……你明白吗？！”

泪水划过脸庞，落在了紧紧攥紧的拳头上，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如果连这些都不明白的话，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扭曲别人的人生！这样的牺牲我是绝对无法认同的！！”

越说越激动的希尔维双手猛地拍在桌上，站了起来，说完后又好像用尽全身力气般跌坐下去。

琳蒂挪了挪位置，坐到了希尔维身边，轻柔地拍着希尔维的背，同时看向格雷姆。

“格雷姆，我想，这孩子已经把我和库洛诺想表达的意思都说出来了。”

坐在对面的格雷姆也呆住了，听到琳蒂的话也没反应，艾丽娅担心地推了推他，他才回过神来。

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出现了怀念和悲伤的神情。

“……如果不介意地话，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一个让我悔恨到现在的，关于牺牲的故事。”

PS：首先我要为这次6天的停更道歉，其实是老妈带我去旅游了，忘记来通知大家，手机也没带，非常抱歉。然后，更新的时候已经是30号了，这意味着明天我就要回学校去了。如果从无印篇的更新一直追到这里的书友应该知道，我在学校是没有状态更新的。所以这里要先和大家暂时说再见了，不过大家请放心，虽然某羽毛很没节操，但是坚决不做太监的。

PS2：表示这一章把格雷姆写的太坏了……写到后面都于心不忍了有没有……希尔维的那段话依然是NETA元首众人带来的真·小圆脸治愈最终回。

076－命运的钟声

【我……我的名字……记不起来……我的名字……】

【我们的名字你还不知道吗？】

【不……头好疼……记不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我的名字……】

【哼！没用的家伙！】

……

在遥远的次元世界的海的上空，一锤把冲出水面的一只魔兽砸到海中，维塔很不爽地往魔兽坠落的海面狠狠地砸了两锤。

“真是浪费时间啊，连一页都填不满的魔核。”

烦躁地跺了跺脚，维塔扛起巨锤往感知中的那一个中型魔力源赶去。

“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甩了甩头，似乎要把这种烦躁赶出脑海，维塔的视线落在了夹在身旁的暗之书上。随着暗之书的逐渐补完，那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但是她也没有和骑士团的同伴们说，就像希格诺姆说的那样，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为了这样的小事浪费时间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会被我忘记的事情，应该不重要吧，大概……”

……

会客室里一片沉默，纵使是作为克莱德·哈拉温的妻子和儿子，琳蒂和库洛诺也从未得知过当年一战的种种秘辛，而这，一直到今天，才在格雷姆的口中第一次见于天日。

“呼……”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空气中的沉重也随着这一声而慢慢退去了。希尔维抬头注视着格雷姆的双眼，这也是她第一次和格雷姆对视。若是过去的希尔维的话，拥有着相似经历的两人，亦会有着相似的目光吧。

此时的希尔维，亦无法对格雷姆生出任何的厌恶或是仇视之感。蒂法沉寂于救赎之内，没有说话，但是希尔维大概也知道蒂法想到了什么了吧，虽说已经释怀，但是，果然还是有着后悔和内疚吧，难怪在无限书库中那本《杀人鬼的日记》里会这么说吧，“人的一生只能背负一个人的死亡。”

“提督，我可以理解……”希尔维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琳蒂有小小的惊讶，随即想到希尔维的过去，倒也了然地微微点了点头。

“……但是我还是无法认同你的作法。”

“但是你要为了一个人的性命葬送一个次元世界吗？希尔维执行官！”

格雷姆怎么也想不到，经历了残酷的童年的希尔维，依然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这个世界是不会有两相全的东西的，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只能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大部分人的幸福，就代表着小部分人的不幸福。为官多年，格雷姆已经彻底看透了，虽说自己确实抱着为克莱德报仇的想法，但又何尝不是为那个次元世界着想。经历过比官场更加残酷的生活，一切的罪恶都是赤裸裸地展现在希尔维的面前后，希尔维竟然还能抱着要拯救所有人这样的天真想法，让他陷入了震惊当中。

“提督是觉得我很天真，觉得拯救所有人的想法很天真是吗。”尽管是疑问句，希尔维的语气已经是非常地肯定了。“也许真的是很天真吧，其实我也觉得很天真。不知道提督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看的一生只能背负一个人的死亡，如果我把这唯一一次用来背负自己死亡的机会用给别人，那我将孤单且不能平稳的迎接自己的死亡。（注）’”话锋一转，希尔维把话题转到了看似无关的事情上去了。会客室内的众人都静静地听着，谁也没有说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中，却有着出乎意料的沉重。“我是代替艾莉西亚活着的人，我是她注视世界的眼睛，背负着她的死亡而行走的我，已经能切实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了。难怪那个杀人鬼被捕归案后的调查中发现，她一个人都没有杀过。一个人的死亡实在是太沉重了，不是吗，已经背负了十一年克莱德·哈拉温提督的死亡的格雷姆提督？”没有人说话，呼吸声清晰可闻。在场的人都带着讶异的目光看着这个银发的小女孩，琳蒂的目光还带上了一点玩味，艾丽娅的眼中则是带着歉意和感激。和粗心的罗蒂不同，聪慧的艾丽娅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为什么自己对奈叶和菲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希尔维都没有下死手。虽说执行官守则里面有这么一条禁止伤害嫌疑人的性命，但是同样有一条补充是针对拒捕的人员，执行官有权采用武力，如果希尔维想的话，只要在报告中提到她们拒捕的话，也只能算作是过失杀人罢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也想试一试。”正襟危坐，希尔维宣言了她的决意。格雷姆提督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应，看向了库洛诺。作为被暗之书吞噬的克莱德·哈拉温提督的儿子，他是在场所有人中最有权力决定暗之书处置方法的人。库洛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也想试一试，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应该活得更好，上一代的仇恨不应该延续到无关的人身上，我想救她。”“好吧，我被你们说服了，不过，请你们答应我，一旦无法压制暗之书的话，就用这个。”沉默了一会儿，格雷姆提督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同时，还有递过来的银白色卡片。……正在前往阿斯拉母舰的联络艇。“希尔维，没想到你只是想为了救那个女孩子呢，听了你一开始大义凛然的发言，还以为你真的是希望每个人都幸福什么的……”希尔维翻了翻白眼，对自己身旁这个有时候很不着调的琳蒂提督没有丝毫办法。“难道我给你的印象就是那么中二感十足么，敬爱的琳蒂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