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消受美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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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消受美人恩-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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瑢鸠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一点耐性和柔和统统消失不见,冲上去想要拉开他俩:“放开!……”
流水倔强地抱着惊蛰腰,把头埋进去:“我不!——”
惊蛰举起双手,表示不关自己的事。y
瑢鸠怒:“再不松手,我真打你了哦!”
流水更往里面钻:“无痕,救命——”
瑢鸠急得团团转,想发火又发不得,深呼吸,再深呼吸,经典雷老虎版:“我——以——德——服——人——”一手搭在惊蛰肩膀上,一手搭在流水肩膀上,微笑,瑢鸠柔声道:“铖铖,不要害怕,我不会怎么样你的,先松手好不好?你抱错人了……”
惊蛰无声地拍拍瑢鸠,以确保瑢鸠那“温柔”的微笑不会继续扭曲下去。
流水很坚决地拒绝。b
瑢鸠头一次对自己的武功不好感到深恶痛绝,他使了十成力也拉不开两人。
瑢鸠终于还是怒了:“你以为你是鸵鸟啊?!把头藏起来就行了么?!哼哼,再不松手我打你屁股……”
弓着腰抱着惊蛰的流水,连忙道:“无痕,你的手呢?!快替我护着……”
瑢鸠险些气的厥过去,瞪着惊蛰——你敢!
惊蛰惨兮兮地问:“小王爷,你要怎样才放手啊?!……”
瑢鸠等。g
流水哼唧:“等他离开!”
“好,我走!”瑢鸠气哼哼地走了,临走不忘威胁:“我离开!要是你还不放手,我就把你的手砍了……”
流水连忙松开,拍拍胸口:“好可怕哦……”
惊蛰最近很烦恼。
鉴于流水跟别人都不熟,也“不敢”跟别人接近,所以照料与陪伴流水的伟大任务,就落到了惊蛰的头上。——当然,这并不是惊蛰烦恼的原因。
只是,每天要忍受周围无数好奇的眼睛,如安儿,还要忍受一些火辣辣的虎视眈眈,如瑢鸠——更重要的是,他照料的人,总是以一副“我好可怜”和“我那么小”的姿态,挑战某只老虎的忍耐极限——这就不得不让惊蛰感到万分苦恼了。
比如现在,惊蛰在布菜,隔壁的人在偷看,惊蛰就浑身不自在。
唉,瑢鸠这几日,无时无刻地不挂着“我在吃醋”的危险信号——幸好,小王爷晚上并不要求跟惊蛰同寝,否则……》____《
瑢鸠一脚踹开隔门,冲了进来,怒不可遏:“这本身就是鱼脑豆腐,当然有鱼味了……”又抱又抱又抱……气死我了!!我马上就把惊蛰弄走!换个人陪你!哼哼!哼哼!……啊!我要疯了!换个人我还要不要活了?!你抱别人我更疯啊!!……
啪!嗒!
满室寂静,连外面的鸟儿都屏息静气。
瑢鸠满脸的鱼脑豆腐,胸前的双襟对口正好卡着那原本装着鱼脑豆腐的盘子。瑢鸠不可思议地看着流水,一时竟忘了生气。
嘀嗒嘀嗒!
流水盯着自己的手,“纳闷”地“自言自语”:“莫非我想做这件事情很久了——不然怎么会有种夙愿得偿的感觉?!……”爽了!
刚刚回过神来要发火的瑢鸠,闻言火气吱溜一下消失干净了。
流水愣愣地抬头,和瑢鸠两两相望了一阵。就在瑢鸠以为他会一如既往地温柔一笑时,他突然惊慌失措地大叫:“哎呀无痕,快来救我……”拉着惊蛰挡前面,流水怕怕地咕哝:“我惨了我惨了……”
“爷,还是,先去洗洗吧……”惊蛰汗颜,伸手欲上前,又很为难的样子。
霜降低着眉,用力地拉瑢鸠:“爷……”
在隔壁看热闹的安儿哈哈大笑,指着瑢鸠:“还不快去洗洗?!看你的样子……”
瑢鸠一言不发地跟霜降走了。
流水心情很好,多吃了一碗粥。
这一切发生时,帝星明都不在。
帝星明不是一个可以被人忽视的人,所以他绝对不会出席这种注定了要被忽视的场合——因为那个人是瑢鸠!被别人忽视,帝星明不在乎,被瑢鸠忽视,他多少有些不甘。
何必,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再好的戏,帝星明也没兴趣看。
如果他在,有些事,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可惜,他不在!他不在,就注定了,有些事必然发生。
所以——
瑢鸠在发呆。
霜降用毛巾蘸了热水,细细地给瑢鸠擦脸,擦干净后换了水,蘸些香精再替瑢鸠洗两遍。
瑢鸠从来都是自己洗脸洗手洗澡的,当然我们要知道,瑢鸠现在在发呆。
霜降的手指触碰着眼前人的面颊、颈项,然后替他脱掉弄脏了的衣服。
“王爷,夜了,要不干脆洗澡吧?!……”霜降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充满磁性。
瑢鸠下意识地点头,任凭霜降摆弄,自己继续发呆。
其实瑢鸠脑子里空空的,他什么也没有想,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他只是在困惑,他觉得自己该想点什么,却又无意识地犹豫着。
小雪深深地注视着瑢鸠,许久,抬眼,对霜降点点头,出去了。
小寒鼓着腮帮子无声地给霜降打气,直到霜降忍不住蹙眉,她才慌里慌张地出去。
暗影都隐入暗处去了。
霜降缓慢地柔和地边帮瑢鸠脱衣服,边引着瑢鸠下浴池。
第八十一章 执迷不悟
瑢鸠踩在温水里,没注意到自己只剩下小衣,倒是注意到霜降胸前结实的肌肉。
瑢鸠还没有缓过神来,愣了愣,诧异地看着霜降。
看到瑢鸠醒觉,霜降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缓慢而有节奏的褪去自己的衣服,直至赤裸。
“霜……霜降……”瑢鸠有点结巴,脑袋里不知怎么地就冒出那么个念头:霜降,好健美……
不拒绝,就代表默许。霜降垂垂眼,摸摸池壁上的开关,热腾腾的泉水便汩汩地升上来,淹没小腿,淹没大腿,淹没腰腹……
热气蒸腾的瑢鸠有些晕乎。
雾蒙蒙的眼,粉色的唇,从来干净光滑的肌肤……此时的瑢鸠看起来像个醉美人。
四国之中,凡是跟瑢鸠接触过的人,都知道瑢鸠是个美人!——只是没人会说出来!
说过的人,下场一般很悲惨——准确来说,凡是带着恶意说过的人,下场都很惨。
那是自然!从来被秋分瞄上的猎物,没有下场不惨的——瑢鸠是放任,霜降和清明是推波助澜。
就像很多年以前,所有认识帝星明的人都知道帝星明的绝色无双,却从来没有谁敢把他放在美人榜上评头论足一番——是相同的道理。
帝星明出名的是骑射,更出名的是铁血军团;瑢鸠出名的是财色,更出名的是绝情二十四使——当耀眼的让人不能直视的光彩闪烁时,谁还会去注意次要的方面?!
所以帝星明和瑢鸠都是名人,而不仅止是美人。
瑢鸠的眉骨稍稍高跷,眼睛又黑又亮,既显得精明又显得深邃,就像深情与多情的矛盾组合。
他的眉骄傲细条,鼻梁高直,偏偏嘴唇圆润柔和,腮线匀称饱满,再配上绝对挑衅的下巴——仿佛这个人的性格,这个人的一切,都完整地写在脸上:骄傲自信自负挑衅张扬……
肩不够宽腰不够窄,瑢鸠的身材,比不上流水比不上帝星明比不上霜降,甚至比之安儿都略逊三分。偏偏有一种少年与青年之间半成熟的诱惑力。
瑢鸠不知道此时的自己,也会是别人眼中难以抗拒的火种。
霜降宽阔平坦的胸膛,压抑地起伏着,就那么情不自禁地伏上去亲吻瑢鸠的鼻翼——
瑢鸠终于还是彻底惊醒了,他下意识地推开霜降:“不行……” 
霜降眼色一黯,撤了开来,蓦地笔直跪下:“霜降逾距,请王爷责罚!”
浴池的水,恰到霜降的颈项处,随着霜降喉结的滑动,仿佛有一丝忧伤在水中漫延开来。
瑢鸠连忙拉起他:“你干什么?!我怎么会罚你?!……” 瑢鸠闭了闭眼,有些无奈:“霜降,我不能对不起小寒!……”
霜降低垂着双眼,默不作声,看起来不但倔强而且悲伤。
瑢鸠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心疼,他伸手,摸他棱角分明的脸颊——这个男人,连爱都爱的那么隐忍抑郁,带着说不上来的惨烈悲壮之感,却又一直一直那么坚定那么倔强那么理智地维护着他的爱他的恨……
“我不能……”瑢鸠越是心痛,便越是不忍。
霜降启唇:“王爷!东淙诸事暂缓,秋分不日回宫!随遇宫也风平浪静,霜降决定跟小寒成亲,定居东淙!此前——但求王爷一夜恩赐!霜降保证以后再不归来,绝不再做纠缠!请王爷成全!”说罢又跪。
瑢鸠一把抱紧霜降:“我不能!霜降!我不能!霜降!你既然决定了跟小寒成亲,我就不能对不起小寒!” 瑢鸠拼命摇头:“我更不能对不起你!我那么不负责任,我不能给你留下污点……”
霜降抿抿唇,无声轻笑:“王爷,只是,不愿对不起小寒和我的婚姻么?!……”
瑢鸠心里酸酸的:“霜降!你明白的……”我不能!我最辜负的人就是你,所以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也是你!
霜降搂住瑢鸠的腰,一字一顿坚定不移地道:“霜降但求王爷一夜!”
瑢鸠不能拒绝,或者,也不想拒绝——就让我们,在黎明到来之前,跳最后一支激情的舞……
我并不是一个多么执著的人,只是决定了的恨和确定了的爱,永远不会有所改变!放下,其实很容易,一如想通一个道理一样,不难。只是,瑢鸠你可明白?!所谓放下,首先要承认它的存在!放下,只是一种心境,自我解脱的一种心境。就像我可以放下仇恨,并不代表我不再恨帝星明一般,我也可以放下对你的感情,但同样,并不代表我能不再爱你——这,该叫做执迷不悟吧?!
霜降温柔而又坚定地抚摸亲吻着瑢鸠,竭尽所能地撩拨他。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爱一个人,也不知道,怎样对待来自别人的感情。我只是自私地占有,任性地索取!霜降,我要怎么对你?!无论爱无论恨,或者其他,我只是不想伤害你!我一直希望,至少,前提是没有伤害你!霜降,你明白么?!——还是,你早已已经被我伤害了?!
瑢鸠抬手,叹息着微笑,然后疯狂地回应——霜降!我是个滥情的人,我只有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我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我也是一个早就决定了要自私的人!所以霜降,你千万要记得:我从来不敢动你,是你要招惹的我!
浴池的水,波涛翻滚起来……
丑时,清明被二管家背着回来了。
小雪不屑地撇嘴,不理。z
大管家逮着跷班的二管家,私下里教训去了。
小寒双手叉腰,指着呵欠连连的清明愤愤然:“你现在回来了?!你现在回来还有什么用?!王爷差点死掉的时候,你钻哪个窟窿里去了?!”
清明不以为然:“王爷咋可能出事?!你们就会大惊小怪,放着正事不做,全都跑回来了!要不是我劳心劳力地看着,咱们现在就被人连锅端了!” 
小雪冷哼:“王爷不但差点出事,还差点殉情!”y
清明叹了口气:“听说了!行行行了!告诉你们吧!是霜降不让我回来的!而且,我安排好,这不是赶回来了么?!对了,秋哥明天应该也到了!我不打搅王爷休息,让霜降出来跟我说说事情经过,好吧?!”
小寒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为难:“那可能不太行……”
小雪不耐烦地道:“事情从头至尾我都看着呢,我来告诉你!”
清明诧异:“莫非霜降不在?!……”看见小雪小寒,清明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兴奋地两眼发绿光:“那小子终于忍不住了?!敢情,你们这是给他开绿灯呢!呵呵呵哈!终于出手了啊?!也不怕憋成肾虚!这次知道怕了吧?!哈哈哈……我现在相信王爷是真的差点挂了……”
清晨,鸟儿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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