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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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枭雄-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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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历了白天多次的呕心事,但在道爷的一番“马杀鸡“之后,他睡得很香甜,不过,却是做了一个梦。
早晨起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裤裆有点湿,下意识摸了一把,结果粘糊糊的,不禁很不好意思。
他偷偷弄点水洗了洗下身,然后在道爷的衣服箱子里翻出一个裤头。
本以为道爷已经去了伙房,给犯人们烧早饭,可当他裤头换到一半的时候,道爷忽然回来了。
“跑马啦?”
道爷叼着旱烟袋,走到箱子前面,看了一眼,淡淡地问道。
张金钢一愣,赶紧把裤头穿好,然后哂道:“您说什么呢,这里又不是马场,上哪儿跑马去?”
道爷淡然一笑,瞅瞅他的下体。
张金钢脸热的不得了,用双手遮住,尴尬地说道:“原来您管梦遗叫跑马啊!呵呵呵,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过这事儿,对吧?”
道爷叹道:“确实。”
上午的时候,张金钢在给老房打下手配菜。
他一边切着胡萝卜,一边回想着昨晚的绮梦。
在梦中,他那叫一个生猛。
他不住的“冲锋陷阵”,一次又一次把小魔女推向了兴奋的顶峰。
靠,让你野蛮,让你跋扈,让你不讲理,老子虽然在现实中不能动你,但在梦里却可以使劲的干你!
他想着想着,裤裆里竟然有根东西也跟着附和,很骄傲地站了起来,随着他毫无察觉的“嘻嘻”一笑,引来了老房诧异的目光。
“呦,想什么高兴事呢,这么色?”老房问。
张金钢随口答道:“报仇呐,非常爽!”
老房糊涂起来,问:“你跟胡萝卜有仇啊?”
“嗯,就当是吧!”
虽然知道老房打了一个大大的岔,但由于想的事情有些龌蹉,他也就顺水推舟,随便胡扯。
到了晚上打水的时候,眼看还有两口缸装满就算完成任务,可是在他从水房回来的过程中,也不知谁竟然在道上扔了几个香蕉皮,他一个没看见,顿时踩了上。
突兀的状况,促使他打了个趔趄。
如果是一般人,保管会跌个仰面朝天,可是他就在身体后仰的一刹那,也不知怎的,丹田里顿时涌动起一股气机,一下子沉积在双脚上。
“嗨!”
随着他轻喝一声,尽管上半身已经悬空,但他的双脚却如磐石一般紧紧固定在地面上,像极了电影中通过特技表现出来的那种铁板桥功夫。
唯一不同的是,他此刻横伸出去的胳膊远端,还挂着两桶百十多斤重的水。
下一刻他反射性的鼓动腰腹肌肉,上半身竟然如弹簧一般恢复原位。
见证了自己刚才的神奇,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如同一个稻草人一般,呆呆的站着,缓不过神。
“嗯,差不多了。”
忽然,道爷从黑暗中慢慢地踱了出来,他一边吃着香蕉,一边淡淡地说着。
“香蕉皮是您扔的?”张金钢没明白道爷话中的含义,一看到他手中的香蕉,不免感觉很生气。
道爷祥和一笑,朝着伙房指了一下,道:“别生气,先把水倒进缸里,打木人桩的时候,我有话跟你说。”
张金钢忽然灵机一动,回想起他之前说出的话,不禁有点福至心头,匆忙点了个头,乐颠颠的送水去了。
“你的体能已经有了基础,小宇宙也蓄积了相当的能量,不过,这只是个开始,你需要持之以恒,才能达到别人达不到的高度。”
道爷在张金钢即将打木人桩的时候,扯开了话匣子。
“哦,小宇宙,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张金钢挠了挠寸发,不解的问。
道爷淡淡地答道:“人体之外是个大宇宙,人体之内有个小宇宙,人活着的时候,需要从大宇宙中吸取能量,充盈自己的小宇宙,当死了的时候,又会将汲取到的能量奉还给大宇宙,如此这般,生命才能生生不息,循环往复。”
张金钢似懂非懂。
“我的小宇宙已经蓄积了相当的能量,对于这我怎么不知道呢?”他又问。
道爷叹道:“想要从大宇宙中汲取相当的能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普通人一般是通过食物的摄取,转化成能量,但这种能量也只够供应身体机能运行而已,所以想把能量蓄积起来,以便于在特殊时候下运用,那必须得额外增加摄取能量的途径。”
“除了体能锻炼之外,我一天也是吃喝拉撒睡,并没感觉自己还有什么特殊的行为啊?”
“你那体操难道是白练了吗?我告诉你,别看那几个动作简单,却是道家不传之秘,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会的人就是你了。”
张金钢听到这话,不禁愣住了,
“您不是在说笑吧,我看那十八个动作很简单啊,甚至还没有广播体操复杂,怎么到了您这就说得如此玄乎啊?呵呵呵……”
张金钢本来在笑,可笑到一半,发现道爷竟然一点没有附和的意思,不仅尴尬地止住笑声。
“小子,你是身在宝山不自知啊!我教给你的这套体操功法名叫《云笈图录》,虽然只有十八个式子,但却是道门不传之秘集大成者,只要你持之以恒地练下去,早晚会知道它的无限神奇之处。”
道爷说完再一次轻叹,似乎有点嗔怪张金钢不识货。
张金钢忽然回忆起自己刚才踩香蕉皮的时候,小腹之内窜起的那股气机,一时间禁不住有些豁然了。



第三十九章:神打

“道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练下去。”张金钢当然清楚道爷不会骗他,当下做了最为诚恳的保证。
道爷显得高兴了些,点燃旱烟,“吧嗒”,抽了一口,吐出一连串烟圈,笑道:“其实,我刚才的话是被你打断了,今天晚上最想跟你说的,并不是《云笈图录》的事情,而是看你打木人桩这么久了,想教你点实战的东西。”
张金钢这回来了精神,迈上一步,挺着胸脯,问道:“嗯,其实我也觉得到时候了,说吧,您想教给我什么样的武术?”
“你听过‘神打’吗?”道爷油然问。
张金钢一下泄了气。
“您说的是那种装神弄鬼,动不动就竖起两个手指头,“咚咚”直跺脚,说什么请某位大神上身的‘东东’吗?”他问。
道爷笑了,道:“你是电影看多了。”
随即,他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真正的‘神打’可不是装模作样糊弄人的东西,那是一种很深奥的武学,什么‘连环戳脚’啊,‘大擒拿手’啊,在神打面前,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没有可比性。”
听到道爷说得这么自负,张金钢有点不信。
道爷似乎知道他有所怀疑,便从后腰“呼啦”一下抽出把菜刀,在张金钢面前晃了晃,示意他接过去。
“拿着它,随便砍!”道爷吩咐,满脸的自信和无所谓。
张金钢把菜刀接在手中,掂量两下,随后又试了试锋刃,有点心虚,苦笑问:“够分量,也够锋利,您真舍得让我下黑手?”
“没办法,不试一试,你心里也泛着疑惑啊!”道爷说得轻描淡写。
张金钢猛吸一口气,又非常认真地试探道:“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您想好啦,假如真出了事,您可别埋怨我?”
“你今天怎这么磨叽,来吧!”
道爷像没事似的吸着旱烟,眼睛却已眯成一道线。
张金钢把心一横,举起菜刀,最后问了一句:“我可来啦!”
“来吧!你再不砍我,我可要砍你啦!”道爷嗔怪地回答。
张金钢忽然再一次收住势子,不甘心的问:“砍哪儿都行?”
道爷好悬没气乐了,拿着旱烟袋敲了一下他的大脑壳,点点头,阴森地说道:“你要是敢再‘无厘头’,我一定把你的脑袋敲开花。”
这一次,张金钢再无退路。
他拿着菜刀,不再说话,眼光流转之间,看准了道爷身上的位置,一闭眼睛,菜刀砍了出去……

“原来‘神打’是这么回事啊,一开始我还以为就算它真的存在,也和所谓的‘铁布衫’、‘金钟罩’相类似,完全是横练的硬派功夫呢?”
张金钢舒服地趴在自己的床上,道爷抓着他的一条胳膊,一只脚蹬在他的腋下,使劲地抻着。
“那种外家功夫,上不得台面,虽然嵩山里的那个火头僧一个劲的吹捧,但和我的‘神打’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道爷似乎也很得意,答道。
“嗯啊,啊……这是您第二次提起火头僧,他和您很熟吗?”张金钢呻吟连连,舒服欲死,懒洋洋地问。
道爷放下他的胳膊,说道:“咱们先不说他,今天我给你讲的拳法精义,以及三十六路真实演示,你都记住了吗?”
“您就放心吧!”
张金钢满口应承,随即又笑道:“没想到您之前教的那几手打木人桩的功夫,竟然就是‘神打’的入门套路,难怪人们常说,人老精马老滑,看来您是早有预谋啊,呵呵呵!”
“啪!”
道爷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气道:“‘马杀鸡’完毕,睡吧!”
第二天,张金钢早早的将中午的配菜弄好,由于一直憋了泡尿,便急三火四地跑到伙房后面的厕所解决。
解决完毕,正系着裤腰带,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并且有人在说话。
“我想不干了。”一个人说。
另一个人停下脚步,也叹道:“嗯,我也不想干了。”
“这工作太危险,而且我整天瞅着那些东西,不管真假,心里都很痒痒。”先前那人也停下脚步,发出感慨。
后面那人沉默一下,跟着张金钢就听到一阵“哗哗”声。
“你怎么在这就把尿撒了?”先前那人不满,问了一句。
后面那人笑道:“反正也没人,两眼一抹黑,哪儿还不是厕所啊?”
“去你的吧,厕所就在眼前,你竟然懒成这样。”先前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厕所。
结果他和张金钢一照面,便愣了一下。
张金钢立刻认了出来,这是后来的那些勤杂中的一员,名叫于青山,据说是于管教的亲属。
“哦,你在里面呐!”
于青山显然没意识到厕所里会有人,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显得很不自然。
张金钢笑了笑,然后点点头,扯嗓子问道:“你说什么?”
乔青山一呆。
张金钢乘势挖了挖耳朵,低声骂道:“靠,这几天怎上了这么大的火,耳朵老是‘嗡嗡’瞎叫唤。”
外面那人听到了厕所里面的应答,便也进了来。
张金钢和他擦肩而过,认出此人名叫陈放,性格懈怠而且很小气,于是他回头摆了摆手,并且又友好的笑了笑。
“他没听到咱们的对话吧?”陈放问于青山。
于青山答道:“他的耳朵有点背,估计应该没听到,再者,咱们也没有说什么具体的事情,他就算听到了又能怎样?”
陈放将信将疑,叹道:“但愿如此。”
张金钢一边往回走,心里一边琢磨:“这俩人看见什么东西如此犯愁,竟到了想离开监狱的程度?
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老房,因为他知道,依着老房的做人哲学,他就算说了,老房也不会在意。
不过,他倒是想在下午的时候和叶晨唠唠,谁知叶晨今天有事,竟然没有来上班。
等到晚上睡觉之前,由于憋了很长时间,他终于忍不住,便把这事说给了道爷。
“小心祸从口出!“这是道爷的警告。
他有些不相信,反驳道:“您别在那杞人优天了,我根本就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难道这也能惹祸吗?”
“好奇害死人!不该知道的千万别死皮赖脸的深究,否则必定会遭到麻烦,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睡吧!”
道爷不耐烦,进一步告诫着。
张金钢感觉他不是在说笑,便闭上了嘴巴,不过心里却一直在合计,难不成道爷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吗?



第四十章:必行的科目

两天之后,清晨。
张金钢正在清洗老房脱下来的厨师服,道爷带领勤杂给犯人们送完了早餐之后,独自来到了伙房。
“老房呢?”道爷问。
张金钢撸了撸手上的泡沫,答道:“您到里间看一看,如果没在,那您就跑一趟厕所吧,他多半在那拉屎。”
道爷面色很淡然,往里走去。
一会儿,他转悠了回来。
“没在啊?”张金钢问。
道爷背着两只手,点了点头,正当他想向伙房外面走的时候,迎面正碰上叼着烟卷的老房。
老房朝着道爷笑了一下,来到水池边把张金钢挤了过去,洗了洗手,低声叹道:“憋了好几天,本以为能拉出来,谁知蹲了半天,连个粪蛋都没有,看来老子到底是上了年纪,比不得年轻的时候啦!”
察觉到道爷没走,便擦擦手,转身问道:“你有事啊?”
“嗯。”
道爷也掏出旱烟袋,点上之后,抽了一口,接道:“新来的那几个勤杂,又有两个没来,眼下人手不够,你看是不是跟领导们提一提,再填补几个啊?”
“哦,这我倒是没注意,哪两个没来?”老房掐灭了烟,又点上一支,问道。
道爷漠然回答:“一个叫于青山,另一个是陈放。”
“他俩为什么没来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做饭的人手,那么多的活,如果就眼前这几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他又补充说。
张金钢心里忽然感觉很古怪,暗想难道于青山和陈放真的辞职了?
老房皱了皱眉,道:“行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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