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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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风水师-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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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他。他从窗户下面跑。”我冷静地说道。

“可惜了,又让他跑了。就是他杀死了石大克的。”警察叹道,“我知道你是萧棋,我也知道你是清白,但是周亮亮要是联系你,希望你及时通知警察。对了,周亮亮是个职业杀手。”

一行人飞快下楼,去追周亮亮。

周亮亮是一个职业杀手,他为什么要杀了石大克,我完全找不到原因。

知道我偷跑回来,陈荼荼很是不高兴,每天都熬了骨头汤给我喝了,喝得我一嘴的猪气。

谢小玉很是不欢迎陈荼荼。不过小贱欢迎得很,每天都能喝到骨头。

到了十月底,基本上丢开拐杖走路。

我准备了工具,到旧楼面前。旧楼已经完全拆除了,听过当时拆除的时候,机器几次失灵,有几个工人受伤,最后易淼过来看了一下,才让旧楼接着拆掉。

我把旧两棵桃树连根都挖出去,一把火给烧了。只见青烟散开,两棵桃树真的是一扇牢门,把叶文心他们锁在里面,现在把门打破了,他们得以自由。

石棺里面的画卷已经有了很长的历史,但是烧掉之后,已经结束了在历史里面接着行走。

到底是谁控制住旧楼不被拆除?

迷雾背后,是意想不到的开始。

……

修养了两个月,我想了很多问题。

生与死的体会,爱与恨的交缠,都让我成长了不少。我把我所有想法打电话告诉了戒色,他是佛教徒,看问题的高度比我要高,站得远也能给我答案。

我跟他说,我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听了我的想法,戒色道,你自己决定。

我在花店取了一百朵的白玫瑰,到了纪千千的病房外,我一句话都没有,安静地坐在外面。

我把悲伤打开,又藏在心中。

戒色把纪晓晓也带来了。小女孩并不了解多少事情,以为妈妈要醒过来,格外地高兴,高兴的不得了。

“你下定决心了吗?”戒色问我。

我点点头:“不管怎么样,无望地逗留在世界上,对她是不公平的。来世,若能在路上见到她,我不会再错过她的。”

戒色没有说什么话,他松开来着纪晓晓的手,小声说道,你去跟妈妈说话,过段时间,你舅舅就要来接你吗,跟妈妈说说你想干什么?

纪晓晓问道,我舅舅要来接我了,妈妈会不会跟我一起走的。?戒色笑道,会一起走的。

纪晓晓欢快地跑进了屋里面,开始跟纪晓晓说话,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妈妈,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在白云上面飞来飞去。说了很久的话,戒色陪我坐在房间外面,戒色站起来,萧棋,我去把晓晓带出去,你进去。

等纪晓晓出来,我进去拿走了纪千千脖子上面的鬼泪珠。

纪千千不用沉浸在绵延不绝的黑暗之中,不用睡在冰冷的黑夜之中。

晚上,勾魂者FOX上来带走了纪千千。

尸体送到了殡仪馆后,钟离简单化完妆。准备焚化的时候。

纪千千的哥哥纪买臣赶来了殡仪馆,他们兄妹相依为命,有着人间最醇厚的情感,纪买臣一拳打在我的鼻子上。纪买臣之前和戒色联系过,两人是相识的,戒色把纪买臣给拉开了,纪晓晓似乎感知了什么,开始哭泣。

装在盒子里面的纪千千终于推了进去。

一股青烟之后,剩下了一堆的骨头,碾磨成灰之后,装在了骨灰盒里面。

纪买臣带着骨灰,还有纪晓晓,离开了江城。

戒色不舍纪晓晓,但终究还是放下。

“萧棋,你知道《金刚经》讲了什么吗?”戒色忽然问道。

“你不是一直在上《金刚经》研修班的吗?为什么还要问我?”我不解地看着戒色。

戒色面容虔诚:“一个星期前研修班已经结束,我也要走了。那个《金刚经》里面什么都没有讲,我一点收获都没有,还是解不开小僧我心中的困苦……”

“那是你渡不过情劫,不知道佛典的奥义……”我嘲笑道。

戒色要走了,钟离肯定不会跟他走的。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歌声: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不更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从此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第五卷结束。)

第六卷 三世花开

第1章 新的开始

十一月中旬。

我无情地送走了纪千千之后。

有一天,在捉了三只小鬼之后。明亮的一条小路上,冷峭的月光倾泻而下,路边的一棵桂树,枝桠上的桂花纷纷落地。

花开无语,叶落无声。

却能听到自己心里面的声音。我忽然感觉到,我要去找谢灵玉谢姑娘。即便人鬼相隔,我送她最后一程,让她渡过情劫,也是好事。

纪千千是我过去的爱,不会再回来。就好像两块破碎的圆镜子。拼在一起,好像还是完整的,但是中间的缝隙永远存在。而我,不应该和她遇上,继而把灾难带给了她。这一点我将永远无法改变。我爱你,失去的青春。

我在谢灵玉房间里找到了一张纸片,上满写着“佛骨身边,彼岸花开”,是谢灵玉娟秀的字迹,只是最后的“开”字最后一笔没有写完。

佛骨指的是什么?没能想通。可能是佛骨舍利一类的。

我怕谢灵玉回来,做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将这间房子给买下来,这样谢灵玉要是回来的话,也能看到我留下来的消息。因为隔壁房子是凶宅的原因,在价格方面我占了很大的便宜,最后花了二十万就买了下来,正好是许俊给我的酬劳。

第二件事情,是让鱼雨薇接着经营花店,毕竟白梦花店是我和谢灵玉一手经营下来的花店,不能让它倒闭。经营的费用都可以给鱼雨薇自己收起来。

戴豪给我的十万美金,被皱皮老太弄去了八千,花费了一些,还剩下差不多八万,找高墨帮我兑换成人民币,大概有六十八万,对我而言,是一笔横财。我不敢随便乱用,存在了银行里面,用作急用。

十一月中旬,建国叔回到了江城,奔波数省处理完战友尸骨之后,心中一颗石头落下。给我打电话,要感谢我。我其实是想拉着他跟我一起走,就去见他。正好建国叔的半仙寿材店所在那条街涉及到拆迁,建国叔也会闲着一段时间,就答应了下来。

在半仙寿材店见面的时候,建国叔的神情好了许多。

“你现在没了地方营生,要不跟我一起。我手上有活。”我说道。

建国叔抽烟思考了一下:“行。半仙我以后跟你走了。”我哈哈大笑起来。

建国叔问我这是要去哪里?我告诉他,先要去见一个人。我要见的人是戒色。建国叔正好没事,说把徒弟叫来一起,可以一起吃饭,也算跟我见见面。

我没料想建国叔有徒弟,笑道,你也能收徒弟,那真是很牛气了。

建国叔有点不高兴的说道,你难道没听过,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我徒弟就厉害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徒弟还是个美女。

我打电话给戒色约他一起吃饭,正好我还有事情问他。戒色犹豫不决,在处理钟离问题上面。修行《金刚经》完全是白修行了,用金刚之力斩断一切“执”,看清这个如梦幻泡影的世界。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虽然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看不破还是看不破。在大中华订了一个位子,和建国叔过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高墨。

高墨见我和建国叔在一起,很是诧异过来,说师父你怎么跟他一起了?然后一脸鄙夷地看着我,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到底和荼荼是什么关系,不清不白,又是带她去医院打针,她又天天照顾你。

我有点不高兴,高墨你真是太平洋的警察,事情管得太宽了吧。我愣笑两声,说我和陈荼荼之间没什么事情,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建国叔一句话没说上,自己徒弟和我吵起来,连忙摇摇头。

看来算盘是打错了。

没过一会,戒色就赶来了,见了高墨本来是要躲的,可已经来不及了。高墨又是一顿臭骂,说戒色和钟离也是不清不白。

戒色唱了一百多遍阿弥陀佛,善哉也说了七十多遍了。我和建国叔就抽烟唠嗑,说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建国叔说起了各地的丧葬礼仪差别很大,黄河沿岸就有不少地方,死了之后一定要请人过来哭丧,哭得惊天动地别人才不会说闲话。

高墨可能是骂累了,才低声下来,开始吃饭。戒色要了一碗米饭,别的没怎么吃。高墨恶狠狠地说道,色戒都破了,还装样子不破荤腥。建国叔终于出口训斥高墨不懂事,最后问起了高墨有没有对象。高墨连忙给建国叔夹菜,说今天天气好冷啊,马上就要下雪了。

我笑道,今天气温十九度。

高墨瞪了我一眼。我往嘴里面扒拉了两口饭,问起了戒色关于佛骨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

“就在小僧所在的法门寺。法门寺里面就有佛骨,准确地应该叫做佛祖的佛指骨舍利。”戒色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喜出望外,原来是法门寺的佛指骨舍利,现在就好办了。法门寺我是听过。法门寺是在陕西的扶风县里面,十分出名,扶风这个地名更是名传天下。这一趟加上戒色的相陪,路上的风险就少很多。

一顿饭后,我、戒色和建国叔商量好明天就出发。高墨则给陈荼荼和钟离打了电话。

回到小区家里面,我在房屋里面收拾好,在房间里面贴上了纸张:灵玉,我去找你了,要是你回来了,给我打电话。

最后把桃木人,那一幅随着郭芙蓉出现在红柜子的仕女图,罗盘和玉尺都带上。

两个月里面,我做了另外的一件事情,把《集成》全部输入电脑纸张,手打了一遍之后,增强了记忆。而《集成》一书被我藏起来。找了一个盒子,把小贱藏起来,因为要上火车。

第二天,和戒色、建国叔在江城火车站碰面。高墨是来送建国叔的。戒色一脸忧心忡忡,害怕见到钟离。

有时候越怕某一件事情发生,就越会发生。钟离来了,问戒色会不会再回来。我第一次就见过钟离,她眼角下的泪痣,表明她是落花流水之命,可能孤苦终生。

戒色犹豫没有吱声,钟离走进了两步,踮起脚尖,吻在了戒色的鼻尖上面。她面前的佛子一句话都没有说,任凭蜻蜓点水,那一丝情愫也被寒风吹散。

“很好。很好。”钟离只说了两组词语,就离开了戒色。好像永远离开了。

谢小玉似乎不懂人类的情感,但是走了过去,一巴掌打在了戒色的脸上。

清脆又响亮。

检票的时间到了,还是没有看到陈荼荼来送别,我心里面似乎空荡荡地。上了车上,戒色哭成了一个泪人,鼻涕眼泪全部流出来,抱着我,鼻涕就要流下来。

我急忙推开他。

火车开动了十五分钟,我手机里面收了一条短信,是陈荼荼发来的短信。

一路顺风。

我回了两个字。

谢谢。

建国叔笑道,你们啊,都是狗骨头,贱。睡在箱子里面的小贱听了狗骨头,叫了两声。

加上玉尸,我们一共四个人,刚好买了一个软卧的包厢,把门关上之后,外面的人就看不到里面发生的情况。我把小贱从箱子里面拿出来,给它准备了两个卤蛋。

建国叔说,在车上无聊,不如我们来玩斗地主吧。我看戒色还在抽泣,没好气地说他太不争气了。戒色咬咬牙道,来吧,让斗地主带走我的悲伤吧。

话声一落,就从裤袋里面拿出一副扑克。

戒色把牌打开:“我也不是很喜欢玩牌,但是归元寺几个小和尚和找我打牌。咱们不玩大的,五块钱,三炸封顶。那个三个不能带对子。”戒色说得很溜,牌也玩的很顺。

几盘下来,戒色赢了不少。我输了不少,我把桃木人拿出来。莫白帮助之下,最后我反而赢了两百块钱。

“小子,你现在知道带着我,晓得我的厉害了吧。”莫白吹牛皮起来了。我把他重新收起来:“你呀,吹牛皮就可以了。半仙还没开始思考。”

建国叔摆摆手道,没那个事,我不擅长斗地主,我打麻将比较厉害,下次我们玩麻将。

戒色道:“现在就试试,让谢小玉搭台,我们来玩。”说完就要从行李箱里面准备拿麻将,“归元寺几个小和尚没空就找我,打麻将的。”

建国叔和我皆是诧异不已。

天快黑的时候。火车开到了襄阳,要停二十分钟。上来了不少人,我和建国叔下车抽烟,也下来换换空气。

就这会的时候,见到了易淼神色匆匆地从车里面跑下来,身上背着一个长袋子里,估摸装着一把金丝拂尘。

“易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我上前问道,准备给他分烟。

易淼跟我打了眼神,没有多说话:“我太忙。我要去抓银甲尸。江湖悠远,有缘再见。”

呃?银甲尸。

易淼跑得很快,一瞬间就消失在站台上面。我看他匆忙的步伐,喊道:“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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