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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整顿
对于方胜的态度，宋慎并不如何去在意，他没有闲工夫去管别人，尽管以前有很多不愉快，但两人早已殊途陌路，就好似站在两个世界的人，他们都不用相互打扰，还去多管什么闲事？但是其他人并不会这样想，就比如李愚，他看着方胜的模样，很是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他与方胜爷爷也算是有几分情谊，他本想着，今日就算是豁出去，也要帮着他说两句话，不叫宋慎去追究，哪里会想到方胜本人却是这样一幅爱答不理的鸟样！他便也没了心思去多说一句话。众人吃过早餐，宋慎走过去结账，服务生却道：“先生，已经买过单了！”宋慎一愣，“哦，是哪一位买单的？”服务生朝着人群中一指，宋慎便看到贾于飞朝着这边招手，宋慎有些无奈的样子，想起贾于飞在这中间确实是出去了一趟，这才走了过去，“贾老板，你这事做得不hou道，我都已经说过了，这次由我来请客的。”贾于飞也是一笑，“宋老板，这次就算了，当做是我先做东，下次，下次你来！”说来，贾于飞也是无奈得紧，他的儿子比宋慎年纪都大，但是现在他却是要在宋慎面前装孙子，也是没有办法，形势比人强，不说其他，只求宋慎以后能够对他儿子网开一面，一顿早餐算得了什么，就是叫他花个几十万，若是能够得到宋慎的照拂，日后对他儿子来讲也是金光大道，在这一点上，他对宋慎有信心。宋慎无奈一笑，只好点头同意下来，而实际上，他的心里是极为舒坦的。宋慎直接回到集雅轩店里，正好见到柳阿姨闲得无聊拿着鸡毛掸子清扫桌椅，见到宋慎进来，柳阿姨一下子弹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意，“老板早！”宋慎点头，“柳姨早啊！”宋慎站定，看了看古玩店中熟悉的布置，便问道：“他们都来了吗？”“霜霜在楼上算账，萧先生刚去了洗手间。”柳姨连忙回道。宋慎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说什么，他也是明白，这个时间点没有什么生意，甚至是整天没有生意都是常有之事，两人即使磨洋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但是他同时所想到的是，因为他本身角色的缺少，他所设计的古玩店管理结构出现了问题。三角形是最为稳定的团体，但若是应用到人的身上，便极有可能会出现串通的局面。但他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宋慎上了楼，敲门进去，见到周霜霜，电脑上还仍旧存在没有来得及关掉的聊天窗口，周霜霜明显一阵慌乱。宋慎笑了下，问道：“霜霜，结婚了没有？”周霜霜不解，摇头道：“还没。”“那就多上网聊聊天，嗯，把账本给我。”宋慎说了一句令周霜霜百思不得其解的话语来，然后接过账本出去了。周霜霜想了许久，终于是确定宋慎这句话是关心而非批评，这才舍不得地关了聊天窗口，老板来了，即使做做样子也是好的。宋慎并不知道自己给别人所带来的困扰有多大，但是很多话又不能说得太明白，领导的艺术，正是因为有了下属不明所以的猜测，才多了神秘感与权威性。而他则是看着账本，对照着临走前的布置，不过三五分钟，便看完了所有的古玩，这其中并没有任何误差，但是古玩生意，误差是可以做在帐外的，当然，这样说并不是对萧国宾的不信任，而是说，有些时候，组织结构设计的出色，能够避免一些不愉快事件的发生。萧国宾来到时，宋慎已经煮好了茶水，邀了周霜霜与柳姨坐在了一起品茶。“老板，早啊！”萧国宾打招呼道，实际上，这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距离宋慎到来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萧国宾也是想到了这种可能，因为煮茶毕竟需要时间，但是他心里总是怀揣着几分侥幸，也许，老板只是来了煮茶的这会儿工夫。宋慎点了点头，瞄了柳姨一眼，这一眼叫柳姨浑身一僵，刚才可是她说萧国宾去卫生间的，这叫她如何解释？宋慎笑着请萧国宾坐下，笑道：“萧老师坐吧，我刚从外地回来，回到扬城倒是觉得蛮亲切的。”萧国宾坐下来，很是有几分惶恐，生怕宋慎先拿自己开刀，这时候便拼命点头，“是啊，是啊！扬城是个好地方！”这样说着，似乎是连宋慎所说的话语都是没有能够听得明白吧！室内空调开到了二十四摄氏度，茶香扑鼻，但是萧国宾三人仍是有种汗流浃背的感觉。柳姨是因为说了谎话，她本以为宋慎会很快离开，却是没想到他在这边待了这么久，她为其他两人扯了谎，便害怕宋慎会误认为自己与其他两人串联起来合伙欺骗他，所以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尤其是想到她的儿子在市里最好的中学上学，她在这里工作极大的缓解了家里的经济状况，她便不愿意因此丢了这份工作。周霜霜因为是周运财的关系进了店里，也是不愿意丢了周运财的颜面，更不愿意丢了这样一份清闲的工作，所以，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紧张。时间便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中慢慢走去，尤其是萧国宾喝着热茶，早已将嘴唇烫出了水泡，而他自己却是毫无察觉。宋慎安坐良久，一杯茶喝完，方才笑了笑，“我刚从建邺那边过来，拍卖行那边业务有些繁忙，而那边的鉴定师水平却是差了一些，我想请萧老师去建邺坐镇一段时间，也不长，十天半个月左右，每天都会有出差补贴，就是不知道萧老师家里能安排好吗？”萧国宾面上露出喜色来，“好的，好的，家里能够安排的好，而且建邺距离扬城不过两个小时的路程，您就放心吧！”宋慎点头，转头扫视了其他两人，笑了笑，“这几天的话，我会安排建邺那边的学徒来坐镇两天，你们多多关照人家一下，不要合不来呀！”“怎么会呢！”听到宋慎这样讲，周霜霜反应过来，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她也恢复了活力，笑着道：“来了新同事，肯定是要相互关照的。”宋慎点了点头，“那就好。”宋慎没有再待在店里，因为他也明白，自己若是再待在那里，其他人肯定不会自在，这样一番敲定，想必也是有些效力的，宋慎也会在以后争取把建邺拍卖行的学徒派遣到店里实习，从而形成长效的监督机制。宋慎回到家中去保养古玩，却是不知道古玩街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方胜回到古玩店中，很是有些气愤，事实上，他们早上四个人去富春茶社聚会时，便是为了商量如何联合起来，发展古玩店里的生意，本来他们是想要趁着扬城这几年旅游业不断发展，和当地的旅行社一起共建，发展一些旅游消费。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会在茶社里遇到宋慎，这着实有些令方胜惊讶。但是整件事情更令他惊讶的却是众人的反应，他至今仍是觉得，众人的反应令他有些恶心，宋慎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委员罢了，他们便立刻转变了嘴脸，要是宋慎当了什么官，那他们该会用怎样的嘴脸？方胜生气极了，他追求王若彤之时，宋慎便成为了其中阻碍，后来又是数次坏了他的好事，难道他现在就要朝他去低头？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方胜稍稍休息片刻，便听到有人走过来，他抬眼一看，瞬间有些惊呆的样子，来人不是顾客，也不是来讨饭的，而是做生意的人都不愿意多接触的警察！方胜倒也反应不慢，很快便爬起来走了过去，朝着前来的两位警察道：“两位警察同志，你们好！”两位民警朝着方胜敬了一礼，“您是方胜同志吗？”方胜不明所以，但也不能否认，随即点头道：“是，我是方胜。”两位民警对视一眼，随即道：“那就好，我们接到报警，你非法交易象牙制品，现在我们需要带你回去调查一下。方胜有些惊疑不定，“非法交易？象牙制品？”方胜从来都是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对于古玩行内的人来讲，象牙制品只会是古玩交易中的一个小部分，而且大家在交易时，也多会注意一些，但是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谁因为买卖象牙制品而被抓的，难道他方胜会成为第一人？象牙交易早已被国内所禁止，尤其是亚洲象数量稀少，象牙交易更加容易造成亚洲象的种族灭绝。据有关国际组织的统计，我国在去年便已经成为国际上最大的非法交易国，但是从打击的力度来讲，着实不怎么样，所以很多人便不把这条法律规定当成一回事，当然，他们做得最多的就是不在拍卖行里交易，但是私下里的交易却是没有丝毫受到影响。方胜自认为交易时，也是小心翼翼，而且扬城因为城市不大，所以象牙私下里的交易也不怎么猖獗，他竟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扬城有过这样的行动。
第541章 商议替换
对于象牙的处理，传统的做法是象主只会每两年割去十公分长的象牙，这样，象牙有了缺口不好看，但是却不容易被猎杀，被割去尖角的大象也不容易弄伤别的大象和人。而象牙每年生长两英寸，也就是相当于十公分左右，在象牙中部某个位置至牙根分布有神经，如果割去这个位置至牙尖的象牙，大象便不会感觉到疼痛。但是，很多人认为象牙只有整根的才好看，而象牙大约有三分之一的位置是生长在头骨里的，为了获取更高的利润，一些不法分子残忍地将大象猎杀，再从大象脸部抽出整根象牙来贩卖。这便是造成象牙被禁止交易的缘由，方胜坐在审讯室内，回忆着这些细节，但是对于眼前警察的问询，他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明白，这时候若是开口认错，那便没了希望，现在只能寄托于他爷爷奔走忙碌来把他救出来了宋慎并不了解这些事情，他在下午的时候，坐进了通古斋的大厅内，与黄文川闲聊着。黄文川最近喜欢上了沉香，所以一入门便能够闻到一股睃沉香的气息扑鼻而来，浓郁中带着芬芳的气息。黄文川对着宋慎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苦涩，当年他也曾起了收徒的念头，想要将宋慎收入门下，他甚至想着将外孙女王若彤嫁给宋慎，这种师徒关系才会更加稳固一些，但是宋慎行事又偏偏显得有些轻浮，所以他便想着敲打一番，想要叫宋慎出去碰个头破血流，这样才能回到扬城稳定下来。一切都没有能够如他所愿，一年，仅仅不过一年时间，有些人有些事没有丝毫改变，但是有些人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回头看过来，宋慎所走的每一步并不是轻浮，而是他真得走在自己所规划的道路上，而他们这些老家伙早己被甩在身后，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远远地望着。黄文川有些感慨，宋慎也是感慨万千，黄文川也算是他的引路人了，踏入古玩行着实不容易，很多事情并非无师自通，而是需要一个领路人。“你这次回来可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呢！”黄文川坐镇在店里，但是古玩街上的风吹草动都会传到他的耳中，早上在富春茶社的那一幕在很快便传给了他。宋慎笑了笑，“是他们心乱了。”黄文川点了点头，他相信宋慎是个大度之人，那些恩恩怨怨着实是些小事情，宋慎自是不会多费手脚再去打理那些与他关联不大的人，不过，他仍1日是有些感慨：“是啊，心乱了，真是不好收拾！”宋慎端起茶杯，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杯子，犹记得第一次见面黄文川拿这些杯子来考验他，后来，相熟了，他才知道黄文川平时并不会拿十二花神杯来喝茶，现在他手中所拿却正是康熙十二花神杯真品，足以见得对方的重视了。宋慎能够感受到对方话语里带着的几分小意，正如去年坐在这里，他们一起喝茶时，宋慎的心情，黄文川在试探着宋慎对于古玩街同行的态度，他像是一只老公鸡，极力的想要张开翅膀护住古玩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面，这是他的无奈，也是他的责任。“电视节目最近如何了？”宋慎找到了能够聊到一起去的话题。“哦，还好，你走了之后，收视率降低了不少，但是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一切都是照旧，我最近想着在安排若彤来顶替你以前的那个位置，你觉得怎么样？”黄文川问道。宋慎轻轻点头，却是明白了黄文川的意思，按照王若彤的身份水平地位都是没有办法做到那个位置上去的，但是因为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