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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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同居关系-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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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惊之下我差点跌下椅子,遂迅速奔至隔壁房间,不幸地发现这个某人正在悠哉悠哉地刷快捷键。 
   
    于易回过头来,对我张大的嘴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退了界面,要笑不笑地看我。 
   
    我想我的脸大概能拧下半斤水,还是酸的,却想不到该说点儿什么,最终放弃地甩门而去。 
   
    这人若不是生下来克我的我便跟他姓! 
   
    随即发誓不再玩儿这种东西。 
   
    于易也很快恢复本性,往外跑个不停。 
   
    不过这次有我这个尾巴时常跟随。 
   
    名曰:知己知彼,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 
   
    作战计划是在他熟练的项目上打败他! 
   
    于易却只是轻笑,无限鄙视我的念头,并且每每在我想偷懒放弃的时候丢过话来嘲讽。 
   
    遂令我火冒三丈,咬牙继续实行我的计划。 
   
    慢慢也算爱上了跑步游泳之类的活动,不算得不偿失。 
   
    只是有时候我会迷惑:为什么总有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呢? 
   
    ……为什么呢? 
   
     
   
     
   
    Part F。 房客 
   
    认识于易之前,我过着的是频繁换房子的生活。 
   
    大概是因为我挑剔,同类人的聚集地很少踏足,人际关系太复杂的话总是会觉得不舒服。 
   
    而对性向正常的人来说,无论是作为房客还是同住者,都多少需要隐瞒,毕竟我也不想让他们觉得不舒服。 
   
    若说起初住进来时,是贪图并不贵的房租、相当不错的住宿条件和便利的环境,那么后来则是被这个人的态度所软化放松了神经,也就这么一直住下来。 
   
    于易是知道我的性向的。 
   
    而知道的过程很简单,是早早的某次偶然到我都以为那是必然的相遇。 
   
    彼时我正和上一个男友谈分手,当初说好了是好聚好散,但在最后还是闹了不大不小的不愉快。 
   
    大约也是我并不温柔的态度惹怒了对方,他站起来的时候我就有会被揍的觉悟。 
   
    不过既然算是我欠他的,若能这么轻松换来之后的潇洒,也是不错的选择。 
   
    有了这样的打算,我便坐在那里没动,只是老老实实地等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于易的声音便在这么一个微妙的时刻插了进来,既如天籁又如地狱之音。 
   
    我觉得我一辈子都没那么紧张过。 
   
    被刚认识不久的人,尤其是还打算以后朝夕相对的同住人看到这样一幕,厚脸皮如我,也不禁一时呆住。 
   
    于易也不看我,只是满脸平静地开口:“先生,请不要惊吓到这里的女士们。” 
   
    ……在日后我了解到他根本没那闲心去管什么女士们如何之前,我还真着实被其“绅士风度”给唬了个十成十。 
   
    当时于易大概是陪人约会——我看见不远处有温婉佳人困惑而紧张地张望过来,其他桌的客人也大多看向这边,连侍者也有向此处移动的意思。 
   
    我苦笑,选择这里真不知是对方的错还是我的对,还真是焦点了一把……遂仔细整理发型服饰。 
   
    最后,不想有失形象的男人悻悻而去,于易也如同没事人一般转身落座。 
   
    当晚起我便辗转不安,只得开始仔细考虑下一步搬迁事宜。 
   
    于易却始终没有任何表示。 
   
    我厚了脸皮开口说谢谢,他瞥我一眼,淡淡丢来句:“麻烦你下次选个好地方,起码别影响了我吃饭的心情。” 
   
    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我尚在不知所措中,那边于易看看表,一脸不耐地发话:“你烦恼个什么劲儿,我没有兴趣管你的事,请不要为你自己可笑的心思耽误我宝贵的时间。” 
   
    ……这人嘴坏的程度,自此可见一斑。 
   
    遂风平浪静。 
   
    日后我愈发知道于易的恶劣,他也愈发知道我的懒惰不可救药,却愈发相安无事。 
   
    我成了于易的房客,于易成了我第一个长期的房东。 
   
    想想,其实不可思议。 
   
     
   
     
   
    Part G。 称呼 
   
    于易在厨房喊我:“喂,没有盐了。” 
   
    做饭的最大。我认命地从电脑上爬下来,应了声:“知道啦。” 
   
    之后踢踢踏踏地下楼,买盐,上楼,交给于易。 
   
    于易看都不看我一眼,却在我没趣地转身出去时再次开口:“喂,料酒也没了。” 
   
    ……好吧好吧,谁让我只等着吃呢?我认命地答应着,再次出门。 
   
    未几,于易再次探头:“喂,醋。” 
   
    简洁有力。 
   
    ……只是你不能一次说清么!我磨牙,闻到阵阵鱼香,只好忍辱负重再去。 
   
    …… …… 
   
    “喂,把盘子摆上。” 
   
    “喂,今天你刷碗。” 
   
    “喂,我今晚夜班,你别忘了关窗。” 
   
    “喂,今天你去交电费。” 
   
    “喂,……” 
   
    …… …… 
   
    我终于忍不住发怒:“喂,我不叫‘喂’!” 
   
    于易状若无事,对我不理不睬。 
   
    气极,我伸手抓他,他轻松避过,认真看我:“我也不叫‘喂’。” 
   
    顿时无语。 
   
    半晌,我咬牙:“于易,我难道没名字么?” 
   
    对方一脸正直的惶恐:“敢问尊姓大名,如何认得在下?” 
   
    ……我吐血认输,自认比不上此人无耻。 
   
    入住那日,我自我介绍道:“苏杨,父姓苏母姓杨。” 
   
    于易挑眉,丢出二字:“于易。” 
   
    日后我依然单称“喂”,他依旧叫他的于易。 
   
    时而抱怨,均被轻巧打了回票,倒是成了隔段时间便必做的功课,如此这般。 
   
    再后来关系复杂掉,也不曾听他换过此外的叫法。 
   
    吵架冷战人前除外。 
   
    反而习惯自然。 
   
     
   
     
   
    Part H。 感冒 
   
    夏天的时候,我尤其喜欢每日无数次冲凉。 
   
    把露着的胳膊腿都弄得湿漉漉的,才感觉畅快。 
   
    于易每每对我在客厅厨房卧室中留下的水引子表示不满,只差戳着我鼻子:“你是属鱼的么!” 
   
    我笑嘻嘻顶他:“不敢不敢,在下不才,不敢高攀于大人。” 
   
    他冷冷哼出声来:“放心,倒搭我钱我也不要。” 
   
    我咬到自己舌头,只能拿眼瞪他,不痛不痒。 
   
    某日,于易状似不经意般对我说:“近日医院多了不少感冒的病人,应该注意。” 
   
    我看看外面明晃晃恨不能把地面烧出个洞的大太阳,不禁大乐:“白痴才会在夏天感冒吧!” 
   
    再摸摸又是一层汗的胳膊,把空调再按低两度,我索性摇晃进洗漱间凉快。 
   
    于易在外大吼:“你擦干了再出来!” 
   
    我甩甩一头发的水滴,自然当作没听见。 
   
    正所谓祸从口出乐极生悲。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正所谓世事难料人生如戏。 
   
    正所谓…… 
   
    ……总之,在夏日里燥热的一天,明摆着适合游泳适合玩儿水适合吃冰的天气里,我却只能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体温计。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伤感无比。 
   
    于易从门外进来,面色不善,手中执一明晃晃物体。 
   
    从小到大,我怕的东西屈指可数,偏偏就拿这尖尖的小玩意儿没辙。 
   
    那闪亮的针尖怎么瞅着怎么让我心头发毛,遂不禁又往床里缩了缩——靠,真热! 
   
    我扯扯被子,好声好气开口:“于易……”商量一下能不能不用那个东西? 
   
    ……结果还没等说出任何有价值字眼,就生生被于易的目光堵了回去。 
   
    于易一把抓出我差点掉出嘴外的体温计,瞄了一眼,冷笑出声:“38度7,倒是不高么!” 
   
    手里的针管晃啊晃,让我眼前发晕。 
   
    “于,于易,”我咽了口唾沫,“你是外科大夫吧……” 
   
    那边挑眉:“那又怎样?”目光如炬。 
   
    我顿时噤声:“没,没事了。” 
   
    于易似觉满意,扬起嘴角,温柔开口。 
   
    “好像听说,白痴才会在夏天感冒呢。” 
   
    我一口气顿时岔在嗓子里,咳个不停,从咳出来的泪花里看到于易一副要笑不笑的神情,顿觉前途无光。 
   
    遂老老实实翻过身,任凭宰割。 
   
    ……Ouch! 
   
    我眼泪汪汪努力瞧向于易,见厮笑意满眼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他格老子地! 
   
    自此于易仿若又得尚方宝剑,日日拿眼睛斜我,似是万分期待再次使用。 
   
    我常觉脊背发毛,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老老实实地远离了戏水之途,冲凉后亦小心翼翼擦干,大热天也不再开着低度的大风空调小睡。 
   
    是为人间惨剧! 
   
     
   
     
   
    Part I。 圣诞节 
   
    彼年冬天我依旧为单身一族,更加惰于外出,整日窝在家中与程序拼个你死我活。 
   
    于易则每晚上演不同节目,经常卷着一身凉气与隐约香味归来,以脚踹我屋门:“喂,水。”然后便瘫在那里,貌似无比疲惫。 
   
    若不是在我工作的紧要关头,多半时候,我也就勉为其难地活动活动。 
   
    兑了温度适中的水给塞沙发上横着的尸体,倒是也能换来难得的一声“谢谢”。 
   
    我也不吱声,只当应了,就闪回屋去。 
   
    不能看第二眼,否则又活过来的那人,多半又会一副死鱼眼丢来:“看什么看。” 
   
    没准再加上句感叹:“唉~在家呆着的人就是舒坦啊~” 
   
    尾音上挑拖长,此时眼里还会充盈上一种无比自豪惬意的色彩,完全与刚才的疲态状若两人。让人一口血上不上下不下卡在那里。 
   
    每每此时,满脑子都是数字字母if else的我也没什么心思跟他纠缠,此人无论如何都不忘打击我,已不是一天两天。 
   
    于易歇够了,就自会回房。一墙之隔,便又是清静一夜。 
   
    十二月下旬的时候,气温突然回升。 
   
    这几年的暖冬让本来有显著特点的气候也变得温吞无趣,我估计着今年看上场正经八百大雪的想法又将成泡影,多少有些郁闷。 
   
    于易笑我:“怎么,还想过个白色圣诞?” 
   
    我有气无力,懒得还嘴,丢上一句:“跟你过么?” 
   
    切~白色圣诞?我跟谁过去? 
   
    于易倒是不在意我的讽刺,只眯了眼睛看我,半晌仿佛做了判断,恍然大悟貌击掌而言:“原来你是想着冬眠。” 
   
    我精神痿靡,不在状态,一时之间竟摸不着头脑,只呆滞状看着讲话的家伙。 
   
    于易偏不再解释,心情大好地飘然而去。 
   
    过后我才反应过来:“靠,你才是狗熊呢!”衰人于易! 
   
    时近圣诞,处处张灯结彩。 
   
    从窗子看出去,连小区的门前也像模像样地支了丛松树,吹了个红衣服白胡子的老头。 
   
    于易愈发早出晚归,常常我睡了也不见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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