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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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宠--嫁值千金- 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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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黄鸡在某某的爱抚下,舒服地眯起了那双绿豆眼,邀功似地仰着鸡头吼了一嗓子,然后才乖乖地趴在了某某的小手心里。
    本来愉快的生日晚餐被孙兰芳一搅合,众人也没了几分兴致。
    因为乔欣卉的受伤,作为事发地点的主人家,苏凝雪不得不前往医院看她。
    靳子琦不放心苏凝雪一个人,刚才她听到乔念昭哭哭啼啼地跟靳昭东打电话,如果不是她耳误,乔念昭可是把过错都归咎在她母亲身上了!
    最后一行五人连带着某某都赶去了医院。
    宋其衍正站在走廊里,只穿着高领深灰色羊绒衫和一条笔挺的西裤,那件驼色齐膝大衣因为沾染了血渍而被他丢在旁边的公共座椅上。
    几乎一瞧见靳子琦,他就快步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还是不太放心,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挺着大肚子还乱跑。”
    某某捧着小黄鸡紧紧跟着父母,偶尔发出几声小兽般的哼唧以示存在。
    靳子琦感受到他拂过自己脸颊时指腹上的粗粝,没有避开,而是反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眼角瞟向他刚才站的位置后的急诊室。
    “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现在医生正在里面给她缝合伤口。”
    宋其衍的话音刚落,走廊角落就传来嘤咛的哭声,众人转头,便看到乔念昭守在急诊室的门口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却红红的,眼泪不断掉下来。
    急诊室的门没过多久就开了,一个护士先走出来。
    她一边扯下口罩,一边问:“家属呢?”
    乔念昭立刻上前询问情况:“我妈妈怎么样啦?”
    护士看了不远处站着的宋其衍等人一眼,才回头跟乔念昭交代:“病人额头的伤口挺深的,不过已经缝好了,只要平时多注意,不要沾水就可以了。”
    乔念昭这才松懈了紧绷的身体,扶住墙壁,一不小心就要跌落在地上。
    “念昭!”孙皓担忧而急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靳子琦眉心一拧,孙皓的身影已经掠过她跑向了乔念昭。
    “这么急急忙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孙皓扶住乔念昭便紧张地询问,乔念昭哽咽了几声,随后,“哇”地一下,大声哭倒在孙皓的怀里,抓着他的衣襟抽泣不停。
    “我妈在里面,她流了好多血,我还以为……还以为她要丢下我了!”
    孙皓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柔声安抚:“没事的,没事的……”
    似乎接收到两道冷然的目光,孙皓的身形一震,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靳子琦,脸色有些僵硬,但随即便朝靳子琦礼貌地一颔首。
    靳子琦望着抱成一团的两人,无法将萧潇所说的“只是表兄妹”关系联系到一块儿,有哪一对表兄妹会亲热到这个地步?
    况且,她眼前的这对还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表兄妹。
    急诊室的门一动,乔欣卉躺在病床上,被人推着、面色苍白地出来。
    她的额头缠着好几圈纱布,之前受伤的地方渗着血渍,染红了纱布,整个人看上去也顷刻间苍老了不少,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妈!妈!”乔念昭抓着病床的床沿急急地唤了好多声。
    医生拉住乔念昭,表情严肃:“病人现在需要休息,别吵她。”
    乔念昭扁了扁嘴,眼泪哗地流下来,被孙皓护着退到一边,目送着病床推出急诊室,进了不远处的一间病房里。
    苏凝雪静静地站在廊间,看到乔欣卉没有生命危险地出来便要离开。
    “走吧,家里的饭菜要凉了。”她说这话时神情淡然,没有一丝的起伏。
    靳子琦和宋其衍也互看了一眼,的确,他们没理由多留在这里。
    倒是苏凝秋倍感失望地啧啧叹了声:“真是祸害遗千年……”
    一行人正欲原路返回,乔念昭突然挣脱开孙皓,匆匆地跑了过来挡住去路。
    “你想做什么?”苏凝雪冷冷地望着红着眼睛的乔念昭。
    “苏凝雪,你可真有本事!”乔念昭咬着牙关忿忿地说:“你一直都见不得我妈好,想方设法想要拆散我爸妈,也想把我赶出靳家,甚至还让家里那些佣人欺负我跟我妈,你就不怕有报应吗?”
    虞青乔听不下去,拧着眉头怒喝:“乔念昭你个疯婆子,胡说什么啊!”
    “我胡说?”乔念昭含着泪嗤笑:“那我妈现在躺在这里面算什么?”
    “你自己不是看得清清楚楚,现在何必反过来问我?”苏凝雪冷厉的眼看着乔念昭,说:“你往我头上按罪名之前是不是也该找个证据。”
    乔念昭顿时语塞,苏凝雪冷淡平静的语调却也让她气愤,乔念昭拳头握得死紧,撑大眼角用力瞪着苏凝雪,语气是气愤的颤抖。
    “你自己做的那些事还怕别人说吗?你这个卑鄙小人,要不是你,我爸妈早二十几年前就在一起了,你真的很恶心,靠着见不得光的手段逼得我爸离开我妈,你以为这样我爸就会喜欢你吗?如果你这样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即便我妈今天死在了医院,我爸这辈子喜欢的人也只有她,在我爸心里,只有我妈一个,苏凝雪,你是多余的,你只不过是个多余的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幸福,还要恶心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虚伪嘴脸。”
    苏凝秋听得火大,刚想反驳却被苏凝雪拉住。
    苏凝雪挡在了她跟前,目光定定地看着倔强不服软的乔念昭:“看来你妈只告诉了你父母感天动地的爱情,没有跟你说你爸是怎么爱上她的。”
    乔念昭被苏凝雪盯得气焰消了一半,却还是逞强地说:“我爸妈相爱管你什么事?反正没有你什么事,你不过是后来者居上,破坏别人感情!”
    苏凝雪嘴角慢慢泛起一个冷笑:“那你就把你刚才说的这句话转达给你的母亲,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说完,苏凝雪就冷冷地隔开乔念昭,擦过她的肩要离开。
    病房门口,本该昏迷在床上的乔欣卉却扶着门框站着,脸上没有血色,她哀戚地望着苏凝雪,虚弱地叫了一声:“凝雪……”
    苏凝雪听到声音回过身,目光清冷地迎视着乔欣卉。
    乔欣卉张了张苍白干涸的嘴唇,却好似难言之隐,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有路过的护士,一看到乔欣卉就那样站在门口,急得忙过来扶着她:“我说你怎么出来了,你失血过多,最好去床上躺着,不然容易晕倒!”
    乔欣卉却不肯进去,一双眼盯着苏凝雪:“凝雪,我有话对你说。”
    “我可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苏凝雪凉凉地收回视线,抬脚就要走,身后却响起乔欣卉跌倒在地的声响和护士的惊呼声,但乔欣卉一双眼却无法从苏凝雪身上移开。
    “凝雪,给我几分钟好不好,有些事我一直想跟你说清楚。”
    苏凝雪伫立在原地,望着前方走廊尽头的那点光晕,垂在身侧的双手却缓缓地收紧,幽幽转过身,直视着地上狼狈的乔欣卉。
    “说清楚?那就说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是更好说清楚。”
    乔欣卉的神情立马就难看了,难以启齿那些已经萦绕在舌尖的话。
    靳子琦看着苏凝雪冷然的脸色,母女连心,她能感受到苏凝雪心底的那一腔愠怒,走到苏凝雪身边,抬头扶住她的肩膀:“妈。”
    乔念昭看到自家母亲跌倒,早已忙不迭地过去,“妈,你快进去吧。”
    孙皓也过去帮忙:“伯母,天气凉,有什么话以后再说,现在身体要紧。”
    乔欣卉却固执地摇头,看着苏凝雪的神色有些焦急。
    苏凝雪却突然不着痕迹地移开靳子琦的手,往前走了两步,俯视着地上的乔欣卉:“好,你要说,那我就跟你好好说说三十几年前的事情。”
    “妈(姐)!”靳子琦和苏凝秋异口同声地开口。
    宋其衍却扣住靳子琦的肩膀,她转头,便看到他轻轻地摇摇头。
    靳子琦立刻就明白了,宋其衍是希望苏凝雪真正的释怀,那么只能通过解决心中那个郁结的源头,无非就是乔欣卉的存在。
    靳子琦不由地扣紧了宋其衍的手,眼睁睁地看着苏凝雪跟乔欣卉进屋。
    ……
    乔欣卉望着苏凝雪站在窗边的背影,即便不愿意去承认,但事实依旧摆在那里,苏凝雪身上无时不刻不在散发着一股清冷贵气却又温婉的气质。
    无论过去多少年,似乎都没发生什么大的变化。
    相反的……
    她抚上自己鬓边的头发,早已不年轻,也没有苏凝雪的风韵犹存。
    “凝雪,这三十年来,我一直都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苏凝雪闻声回头,望着坐在病床上憔悴的乔欣卉,说出的话却没半点的怜悯之意,唇角噙着淡淡的一抹笑:“你也知道自己对不起我?”
    乔欣卉一愣,手指攥紧了掌下的被褥,仰起脸对视着苏凝雪。
    “年轻的时候,总会为了一两件事情不管不顾,即便全世界都反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甚至只要得到那个人的一点回应,就会变得奋不顾身!”
    “凝雪,我知道你怨我,我自己何尝不是?如果三十年前我不曾一时任性跑去天山,那么后面的事也不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她顿了顿,才说:“我也知道,那时候的我给不了他想要的,他是个有志向的,即便当时爱着我又怎么样?看着自家企业一点点地衰败,他只会被生活和工作压得疲惫不堪,而所谓的情爱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你给他的……是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
    苏凝雪听着她感人肺腑的话语,眸色幽深,唇角微微扬起:“可是,深明大义的你还是回来了,在他跟我结婚之后。你当时是不是在想,反正苏家已经给了大笔钱给靳家,靳氏也度过了危机。这个时候靳昭东对苏凝雪始乱终弃,苏家也奈何不了靳氏,反倒是你,如果怀上一儿半女,指不定就能取而代之了。”
    “凝雪,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不管你信不信。”
    乔欣卉直直地望着神色讥诮的苏凝雪,表情是那么怅然、却又那么认真。
    这个样子的乔欣卉,应该很能触动靳昭东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吧?
    可惜……苏凝雪不是靳昭东。
    “所以,你要告诉我,这都是天意,你们破镜重圆是命中注定的?”
    乔欣卉的眼神一闪,想要解释,苏凝雪却抬手制止了她。
    “我不想再听你说些心口不一的话,如果这就是你把我叫进来要交代清楚的事情。其实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到那张凌雀图的?”
    乔欣卉的瞳孔猛地一缩,不敢置信地瞅着苏凝雪,嗫喏了下嘴唇,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双手愈加地捏紧掌心的被子。
    苏凝雪却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你知道吗?他从天山回来的那晚,喝得酩酊大醉,躺在我身边,却喊着你的名字,后来吐个不停,他根本不顾我的感受,只是指着我义正言辞地指责,他说,欣卉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了,可是现在,连他也要离开,他质问我,我明明拥有了这么多,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说到这里,苏凝雪的柳眉一挑,深深地望着脸色难看的乔欣卉。
    “他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捧着钱包有哭有笑,然后从夹层里抽出了一张素描纸,被整齐地折叠着,一点点摊开,他醉醺醺地扯着我的手腕说,你什么也没留给他就带着孩子走了,他只能靠着那张画缅怀你们的爱情。”
    苏凝雪环在胸前的手臂肌肉一阵痉挛,然而面上,她却莞尔笑着:“他心里眼里嘴里都念着另一个女人,可是,他的手里却拿着曾被我揉成纸团丢弃到窗外的凌雀素描,你说,这是不是对我的最大讽刺?”
    “当他深情款款地跟我诉说,他在乔家看到画板上那张凌雀,没有任何征兆,就得到了心灵上的共鸣,然后一回头,就看到了一手拿着美工刀一手拿着铅笔还系着围裙的你,爱情的发生只是那么一瞬间。”
    乔欣卉眼底有泪水浮动,她似乎努力想要说什么,然而对上苏凝雪那双波澜不惊的冷眸,所有的理由都变成了卑劣的狡辩。
    “我是嫉妒你也怨恨过你,很多个夜晚睁眼到天明,我不甘心,明明是我做的画为什么会成为你们的定情信物?可是后来我就想通了,如果你没有过人之处,一张画维系的感情又能持续多久?”
    “而我,不过是当了一回媒人,给了你们一个邂逅的机会,之后的种种,我的存在,也不过是验证了你们的爱情到底有多坚定,靳昭东的确是个长情的男人,好多次我都故意画了几幅素描搁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可是他都不曾瞟过一眼。直到我画完第一百幅画,他第一百次从画前匆匆而过,我终于明白……”
    苏凝雪转眸望向窗外的月色,“我给了他一百次机会知道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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