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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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 第7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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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沉默半天,宁和涛慢吞吞应了一声。

詹继东这番话,让他既意外又失望。离开詹继东办公室后,宁和涛并没回自己办公室,他独自坐了两小时。

有些思路他必须理清。

詹继东为什么要退一大步呢,退半步难道不行?前功尽弃倒也罢了,关键是这一放弃,以后就再也别想掌握主动。

在官场,主动跟被动也就半步之差,就看谁先抢占在有利的一方。难道周书明真到了稳若磐石不可撼动的地步?想到这里他不由想到一位来贝湖投资的港商的一番话,在内陆干事,就得超前,官员得讲究开先河,商人就得讲究做别人还没做的生意,什么时候都要领先别人半步。港商没说是一步,只说半步。后来宁和涛就揣摩,感觉这半步真是官场真谛。一步显得太超前,那会惹来太多的麻烦。

或许在他眼中的一大步,由于站的角度和高度不一样,在詹继东看来只是一半步?

宁和涛毕竟是跟了詹继东许久,这倒是猜得不错,詹继东并没停止对事故真相的调查,之所以对宁和涛那样说,是他发现宁和涛太过心急,他能理解宁和涛,更懂得宁和涛此时的心思,大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这事绝不能急,欲速则不达。既然周书明已在外围展开了密集攻势,通过各方关系给他施加压力,他就必须改变策略,否则,一败涂地的只能是他自己。类似经验太多了,还是那句老话,什么叫真相,真相有时候是个很模糊的东西,它依需要而定。政治场上的真相跟百姓眼里的真相是完全不同的,有时甚至截然相背。不能因为自己坚持求真而让太多的人不自在或者不舒服,要顾全大局。

但是这事如果就这么放过去,绝不可能。詹继东并不是想把周书明怎么样,而是为了自保。

詹继东让宁和涛通知赵志东,让公安厅先把副主任放了,关久了不好,按什么事抓的就按什么事处理,不要扩大。宁和涛打完电话说,赵志东不大高兴,说正顺藤摸瓜呢,现在一放等于什么也没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关了这么多天不是什么也没查出来吗?”

詹继东不满地说了一句,又转而问起宁和涛工作上的事情,问他宣传系统的检查工作什么时候开始,宁和涛说:“正在准备,估计下周下去。”

詹继东带着责备的口吻道:“怎么老是拖,动作就不能快点?”

詹继东逼宁和涛下去,也是出于两方面考虑。眼下已经传出一些风声不能不重视。再者他真是不想给宁和涛添加压力。

周书明能在京城高层活动,给他施加压力,说明周书明也是心虚,难保不会采取其他过激手段,他必须警惕。他曾经用过的转移视线转移目标的手段,不新鲜,别人也会用。尤其政治场,这种手段百用百灵,他的担心正在此处。另外,下去检查工作再促一促,也是情势所需,目标任务要是完不成,保不准会给人口实,这方面因为他那些时间老往京城跑上上下下已经有议论了,詹继东不想在这方面在给人口实。

一切安排妥当,方南川开始等,他相信,彻底放开手后,对方一定会得意扬扬,进而变本加厉,指不定到那时,就离真相近了,只要把握住这一点,他也就有了保住自己更大的本钱。

詹继东的策略果然奏效。

对于相关的人而言,在他们看来,这场无声的较量,他们大获全胜。有周书明保驾护航,谁敢把他们怎样?

时间渐渐而过,再次引起波澜的艾琳贝湖事件再一次淡去,生活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艾琳贝湖经过联合整顿,经过一系列的危机公关,终于也能喘一口气了。

而就在这不久,詹继东突然命令有关方面,秘密收审承包医院太平间的刘体鳞。

之前已经查明,刘体鳞有涉黑嫌疑。刘体鳞最早是一家医院保卫科科的科长,因为工作疏忽被撤职。此后,刘体鳞破罐子破摔,跟黑社会纠结一起。

再后来,刘体鳞的妹妹和医院分管后勤的副院长认识,不久便做了副院长的情妇。副院长将太平间承包给刘体鳞。

而刘体鳞承包太平间之后,大发死人财,比如脱穿衣费,高达五千元。比如,寿衣进价两百,他这里卖价为二三千元;鲜花花圈进价不足两百元,他这里卖价一千上下。

民间本有“厚葬”传统,家属都不太愿意在后事处理上斤斤计较,以致多数家属往往“哑巴吃黄连”,那还算是愿打愿挨,但对于一些贫困家庭而言,医治家里的病人几乎都已经让他们倾家荡产了,不想花这样的冤枉钱,刘体鳞强买强卖,不给这些钱,尸体休想运走,而且在一天就得给高额的停尸体费,为此,几位病故者的家属都被打断腿……

第210章微妙局面(五)

这样的收获让詹继东终于看到了揭开艾琳贝湖黑洞的曙光,但也只能称作一线曙光,是抽丝剥茧一般抓住了一个逼近核心的线头,想要把贝湖的黑幕弄得更清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远不是高兴的时候。詹继东这次下了最大赌注,因为他知道自己玩的不是一般的赌博,说轻了,是在赌艾琳贝湖是不是有大问题,说重了,是在跟周书明赌下半生该如何度过。

都说高层间的政东都是含而不露温情脉脉的,但真到发狠那一天,狠劲比谁都足。

詹继东要求赵志东亲自督办此起案件,说如果不能从刘体鳞身上打开缺口,不能还事实以真相,还法律以尊严,那么后果……

赵志东也跟清楚,这一次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大人物,他根本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一回头,这辈子也同样完了,富贵险中求,真要是把这事给办好了,下半辈子才能过得好,想到这些,一股狠劲也从心里升腾而起,于是连夜召集相关人员,精心部署起来。

这起本该早就查清的事情现在月才有突破,中间历经干扰,詹继东自知再也没了退路,不论来自哪方压力,他都得顶着。刘体鳞一开始根本就没当回事,真到了这样的时候,他终于垮了,再也撑不住。

艾琳贝湖临床试验意外死亡的人数高达二十余人,除迫不得己家属非要尸体的之外,其他都是给钱摆平,余下的尸首三十都是由刘体鳞带人秘密掩埋的,这些尸首全部都是外地乃至外省人。

有了这样的突破,艾琳贝湖给医院多少钱,还有处理那些善后的事情的花销自然是要由艾琳贝湖的财务部门经手,这就等于是找到了全面介入调查艾琳贝湖的理由,詹继东采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艾琳贝湖的财务总监,这等于就握住了一张很关键的牌,把主动权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当周书明得到这样的消息,周书明真是被震惊了,他不是不知道詹继东之前是欲擒故纵,但他没想到詹继东居然能够如此顺藤摸瓜,这些事瞿邢琳讲都办得妥妥当当的了,不会有后遗症。

当然周书明更清楚自己没想到的是詹继东是如此发狠,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

调查组仅仅就是报上来的关于艾琳贝湖临床试验死亡的事情就惊动了中央,中央很快派来专案组,介入此事……

所有的目光都对住了周书明,因为谁都知道艾琳贝湖是周书明一手树起来的典型,出现这样的问题,周书明难脱其咎,恐怕到外省继续任省委书记成泡影了不说,看周书明和艾琳贝湖这样的关系,说不定还有更严重的问题。

陆政东冷眼观察着这一切,在他看来艾琳贝湖是迷雾重重,云山雾罩之间罩住很多东西,暴露出来的问题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至于詹继东,肯定也是屁股干净不了。

但他这只是怀疑,而怀疑终归是怀疑,在没有确凿的东西之前,也只能是怀疑,不能因为怀疑就做什么,这样的事情真要动真的,那也必须从下面的小的地方入手,扯出萝卜带出泥。

艾琳贝湖是做什么主政留下的最大一个败笔,做什么一心想把艾琳贝湖这棵梧桐培植成参天大树,结下累累果实,甚至开出耀眼的花来。没想耗费巨大心血,穷尽其力,最后竟种下了一棵腐朽之树。这棵树上结满了失败的果子,多得已经变霉变烂甚至变质,病毒一样四下传播。

关于艾琳贝湖的传闻,最近他听到的是越来越多,有不少人用怀疑或是关切的口吻跟他谈起这家外资企业,这棵让人看不清面目的政绩树。陆政东一概用沉默来回答。

周书明也好,詹继东也好,如果他们真的已经将自己推到人民的对立面,上面高悬的利剑迟早会落到他们头上。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侥幸者毕竟是少数。但他不容许接下来再发生类似的事,更不容许在他主政后暧昧愈演愈烈!

可对自己吃不透摸不清的事与人,绝不轻言半个字,这是外公教他的,也是他在政治场摸打滚爬多年得到的一条经验。

对大家都盯着的那一块,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眼睛闭上,这也是多年从政提炼出的一条。对艾琳贝湖和詹继东,陆政东的策略基本如此。

陆政东如此,也是因为他对干部的经济问题的认识跟别人不同,要铲除这样的东西要从体制上入手,治标要治本,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更不是抓几个贪官查几起大案要案那么简单,如果那样,真就简单多了。

当然先抓上一批大老虎,打掉一批苍蝇,遏制形势的进一步恶化,为治本赢得时间是可以的。

但陆政东一直没插手,除此之外,时机不对头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个时候,只要他一动,不管出发点如何,别人一概都会从负面进行解读。

还有一个更重要得多的原因是他一直没弄清楚周书明和詹继东这样你来我往的相斗的幕后推手是谁,目的又何在。

按照常理,周书明和詹继东都是要离开的人,这个时候都是会忙于善后,把有些该处理的尾巴尽可能的处理掉,实在处理不掉的也尽可能的消除掉一些隐患,实在没有必要在此时大动干戈。

陆政东从高层一一梳理下来,觉得谁都像谁都不像,这让他很是有些迷惑。

这让陆政东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幕后的推手隐藏得极好,实在是太高明了,越是如此,陆政东就越是不能轻举妄动,他必须要先搞清楚这个幕后推手是谁或者说是代表谁,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只有掌握住这个他才能有所行动……

陆政东不是没有动作,只是他的动作的方向不一样,他已经着手在想办法探查出幕后推手是谁……

第211章水落

陆政东也是时刻的关注着贝湖的局面,周书明有所依仗也有所顾忌,詹继东同样如此,就算后面的幕后推手怎么推,他不入局在推波助澜一把,周书明和詹继东也都难以跨越最后鱼死网破的那一步,于是贝湖这一池被搅动的浑水虽然依然有些浑浊,但毕竟是有渐渐平息下来的迹象,一定还会有新的动作。

陆政东清楚,这肯定是幕后推手所不愿意见到的,幕后推手肯定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陆政东的猜测果真没错,没两天,招商局的局长赵一芒就匆匆而来:“政东,有点情况必须要当面向你汇报。”

陆政东一笑:

“什么情况?难道有人还能从你这里虎口拔牙,把招商引资的项目给抢走了?”

陆政东开着玩笑,赵一芒原来是自由散漫惯了的,不过到了贝湖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成天是忙得团团转,对于赵一芒在招商局的工作,陆政东还是很满意的,赵一芒到任之后,让陆政东更为看重的不是赵一芒那么多的政商两界的关系,引来不少项目,而是凭着他对那些人的了解,对省招商引资机制进行了一番梳理,使全省的招商引资工作更具有针对性,明确性,从小一点讲是让全省招商引资工作上了一个台阶,甚至往大一点的方面讲,开创了贝湖招商引资的一个新局面。

“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而是私事,你看看这个,这是刚刚传真过来的传真件。”

陆政东接过赵一芒递过来的传真件,一看是一张英文报纸的一个版面,看着看着眼神一凝,原本显得轻松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报纸是海外一有一定影响力的报纸,而内容则是关于他的,而且内容通篇是抹黑他的。

“想来其他一些国外媒体也会转载的。”

陆政东点点头,对于境外媒体来讲,很多时候对于国内的官员,特别是像他这样一些有家世背景的官员,主要报道是批评性,批判性的,而且虽然随着时代的发展,国内的政治经济生活也越来越为全世界所熟悉,但在国内的官员选拔任用上,外界依然觉得非常的神秘,境外一些媒体也以此作为卖点,这更能吸引受众的目光。

这陆政东到不觉得奇怪,陆政东所思考的是这些东西是谁提供给境外媒体的?

国外的很多媒体虽然一直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很多国内的事情,但对一些有影响力的媒体来讲,至少在新闻的可靠性和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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