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幸福小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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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幸福小两口-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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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傍晚的时候,赵世宇不回西大院用餐,在外面与容知县吃了,而且晚餐后钻进外书房不出来。

    唉,这个家伙,大概不会因为生气,不回来吧。

正文 245。愧对,慈母恩

    马车由县城出来,迎着凉爽的秋风,向长乐村奔驰而去。车帘卷起,欣欣趴在车窗上,指着外面叫喊:“燕儿,你瞧,你瞧。”燕儿趴在车窗上,顺欣欣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是辽阔的田野,金色的稻子在秋风中翻卷,总觉得它在这边涌过来。稻田上空,有几只小鸟在飞动,一声声地啼叫。

    车厢里铺了干净的毡子,赵世宇坐到车厢上,一手环抱着欣欣,另一只手环抱着燕儿,保护着一双儿女,与孩子们一同观看车外的景致。李画敏抱着膝盖坐在赵世宇身后,悠闲自在地欣赏外面的田园风光。

    欣欣和燕儿站累了,躺在车厢里,说一会儿话,就睡着了。李画敏和赵世宇分别坐在两边车窗下,守护睡在正中的一双儿女。

    李画敏望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赵世宇,思绪飞回昨天夜晚:

    昨天夜晚,赵世宇在外面用餐,又不回西大院。李画敏不安地去外书房看个究竟。赵世宇坐在桌子前,摆弄一大叠账单在打算盘。

    嗯,原来不是因为生气不回西大院,只不过是在算账。

    “宇,你在算什么?”李画敏拉把椅子靠近,伸长脖子望他手中的账单。

    “唔,我在算账。”赵世宇依旧低头,噼哩叭啦地打算盘。所有的账单都打完了,赵世宇望着一叠账单发愣。李画敏疑惑地拿起账单瞧,是无忧饭店、无忧茶楼开出的账单,粗略核计一下不少于六千两银子。

    “从正月初到现在,我们用在吃喝的银子,竟然高达七千多两银子!”赵世宇惊叹,“元宵的时候,五家人一同庆元宵。约花了二千八百两,这个我心中有数的。我只是没有想到,我平日请别人喝酒、品茶,竟用去了四千多两银子。”

    李画敏幸灾乐祸地撇嘴:“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动不动就请别人喝酒,动不动就请别人上茶楼。这饭店、茶楼赚的银子,差不多让你吃喝完了,剩下的银子绝大多数是阿荣这边旅馆赚的。”

    “以后,若非不得已,我不再请人喝酒、品茶了。回西大院与你和孩子们一同吃吧。”赵世宇反省。“敏儿,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今天提醒,我还以为这几年我赚了很多。不能把银子浪费在大吃大喝上。”

    李画敏一时得意。就忘乎所以了:“就是呢,逢年过节你总是请客,浪费不少银子。今年中秋你不在家,我举办个赏月茶会,挣了近三百两银子。”这言外之意是。你过节总是浪费银子,我过节是赚银子。

    “提起中秋节,我有一笔账要与你算。”赵世宇恼怒地盯李画敏:“你要办赏月茶会我没意见,你居然让那丫头抛绣球择夫婿!我原先就觉得奇怪,陈立那浑蛋怎么得知我要送走那丫头,拿了大笔金银来买。原来是你捣鬼。”

    让雪雁抛绣球以失败告终的事。到底不光彩,李画敏心虚,弱弱地申辩:“还不是想让那丫头趁早离了这里么。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要她离开,你就不能相信我、总害怕她会成为我的女人?”赵世宇说话咄咄逼人。

    被戳到痛处的李画敏,羞恼地看赵世宇,要与他争辩,然而又不想两人闹得不快。独自纠结了半晌。李画敏望墙壁上挂的画像,幽幽地说:“若是那画画的人就在这里。我时常与他接触,你可以保持心平气和不?我跟他早已经成为过去,而你跟她是名正言顺的。你说,她在这里,我能够安心么?”

    赵世宇哑然,与李画敏沉默相对。后来,赵世宇抓住媳妇的手,向她保证:“敏儿,你再给我一年时间,在这一年内我一定会让她离开这里,不再干扰我们的生活。”

    “一年时间?”李画敏皱眉。也就是说,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还得忍受煎熬。

    赵世宇再次保证:“尽快,我会尽快让她离开这里。”

    他是否可以尽快让雪雁离开?这个不得而知。不过,从他送走雪雁的决心来看,他无意接纳雪雁。。。。。。

    “想什么呢?这样出神?”对面传来温和的询问,顺声音望去,赵世宇已睁开眼睛正望来。

    李画敏收回思绪,面对他淡淡一笑,轻声说:“我在想,今年咱家是否可以多收购药材。”

    “一定可以的。”赵世宇信心十足。

    长乐村中陆续有晒干的白药子片,根据赵世宇的要求,两天前裕叔带人在私塾后背的大晒场上搭建两个大帐蓬,昨天药铺的掌柜、伙计已经开称收购白药子干片,现今已经收到不少了。而镇上其他几家药铺,今天刚刚搭建大帐蓬。

    太阳升到正空的时候,三辆马车驶进长乐村。

    马车拐向赵家的大路时,欣欣和燕儿醒了,坐在车厢中揉着眼睛。赵世宇掀开车帘子叫儿女们看:“瞧,到家了,外面那些小树和花儿,是爹爹和娘亲种的。”

    由村中大路拐向赵家的大路两边,小巧洁白的九里香点缀在绿叶丛中,道路上弥漫着幽幽的花香,当年赵世宇栽种的梧桐树、茶油树有两三米高了,树叶已经泛黄,枝条上挂着几个桐油果和茶油果。有两只小鸟在花丛中跳跃,欣欣把头探出车窗外挥手,小鸟儿吓得飞走了。

    马车在赵家的灰沙庭院停下。庭院里晒满了白药子片,众人踏着白药子片间的一条小空隙,朝大门走去。月娘坐在大门边,精粹萎靡不振,看到沿着石阶走上来的这群人,强打精神叫欣欣和燕儿。

    李画敏、赵世宇让欣欣、燕儿唤奶奶,两个小家伙乖乖地叫声奶奶,睁大亮晶晶的眼睛看月娘。月娘疼爱的抚摸欣欣乌黑的短发和燕儿弯弯的辫子,强打精神与两个孩子说话。李画敏和赵世宇洗去身上尘土,来到大门口歇息,与月娘说话。何奶娘和周妈妈来拉两个小孩子去洗脸。

    才说过两句话,李画敏和赵世宇都发觉月娘言行异样。赵世宇关心地问:“母亲,你身体不舒服?”月娘点头说:“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头有点痛。”李画敏一听,就唤兰花来,让她去请老郎中来给月娘看病。

    月娘摆手,有气无力地说:“不必了。裕叔已经去请老郎中了。”

    李画敏和赵世宇陪同月娘说话的时候,裕叔带领老郎中来到。老郎中给月娘把过脉,细问生病前后的事,主要是因长时间在太阳下暴晒引起的。老郎中留下一包药,讲明注意事项,离开了。

    裕叔不安地搓手:“月娘,都怪我,我不应该让你去翻晒这许多的药材的。我没有想到,你经不起这毒日头晒的。”

    月娘安慰裕叔:“阿裕,你别怪自己了。你也是为了去大晒场帮忙的。”

    赵世宇细问原因,原来是昨天下午挑白药子干片来大晒场的人突然增多,从镇上来的人手不足,裕叔到大晒场帮忙,翻晒家中许多白药子片的工作,自然而然地落到月娘身体上。今天清早的时候,月娘就觉得头有点晕,误以为是昨天晚上睡眠不足,没有放在心中,可是忙了一个上午后,头越发的昏沉,就忍受不了,告诉裕叔去请老郎中来。

    周妈妈拿了药包去煞药。李画敏和赵世宇搀扶月娘回房间休息。月娘躺在床上,忍受着昏眩的侵袭,愧疚地看床前的赵世宇和李画敏:“阿宇,敏敏,我这病来得真不是时候。你们要收购药材,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我却帮不上你们。我躺一会儿,忙你们的去吧,等一会让周妈妈端药来给我就可以了。”

    李画敏、赵世宇都露出愧色。月娘闭上眼睛歇息,李画敏和赵世宇互相使个眼色,悄悄走出月娘的房间。两人到厅堂坐了,赵世宇难过地说:“我真浑,把母亲单独扔在这里。幸亏我们赶回来,要不然真不知道病中的母亲怎么过,谁来给母亲熬药,谁来给母亲洗衣做饭。”

    李画敏不说话。在赵世宇、李画敏和孩子们在县城的这些日子里,月娘也曾病过两次,都是裕叔请来老郎中,给月娘熬药、做饭、洗衣的。月娘生病的时候,李画敏之所以没有告诉赵世宇,是因为月娘的病第二天就好了,再说月娘未必喜欢劳动儿子、媳妇、孙儿孙女一大群人老远的跑回来探病。

    周妈妈把药和稀粥都熬好了,一并端去给月娘。李画敏、赵世宇站在旁边,看周妈妈侍候月娘喝粥服药,等月娘又躺下休息后,才离开月娘的房间,去用午餐。

    月娘的病,第二天就痊愈了。赵世宇不许月娘去大晒场帮忙,劝母亲在家休养,让药铺的掌柜管发放银子,又在村中请了三个人手。月娘就和周妈妈、何奶娘、兰花、厨娘在家照看两个孩子、操持家务事。

    李画敏天天戴着斗笠、手套去大晒场去验收白药子干片,仅在中午用午餐的时候歇息一个小时。六天之后,收购工作宣告结束,赵家所收购到的白药子干片连带自家的种植的,统统装入麻袋,放到大仓库里存放,等候省城的人来运走。

    这天,李画敏和赵世宇站在厅堂门口,看月娘在大门口逗欣欣、燕儿玩耍,心有所触,迟疑地说:“敏儿,要不以后你就居住在这村子里,侍候母亲。我不能再把母亲单独扔在这里不管。”

    李画敏不乐意:“宇,你可以请母亲去县城与我们一同居住。这里,交给裕叔打理就可以了。县城外那个农庄,不也是交给别人打理的么?”

    “可是,母亲不想去县城。”赵世宇无奈。

正文 246。孝顺,还是嫌妻?

    “我不想留下”这话,涌到嘴边又让李画敏生生咽了回去。在这个最讲究孝道的社会,公然说不想侍候婆婆,是大逆不道的,赵世宇听了肯定会反感。

    就在李画敏搜索枯肠寻找合适的话,既委婉拒绝留在长乐村,又不触到赵世宇那根敏感的神经时,欣欣小手上抓个什么东西,朝李画敏望来:“娘亲,你来瞧瞧。”可爱的小乖乖,你给娘亲解围了。李画敏不再费神回答赵世宇,走下台阶穿过青砖庭院向孩子们走去。

    大门旁的地面上,有大大小小五六只除掉翅膀和双腿的蚱蜢,仓皇失措地爬走。哪只蚱蜢跑到最前面去了,让欣欣抓回来,放到后面继续奔跑,欣欣和燕儿坐在旁边看这些蚱蜢“跑步比赛”,是乐不可支。玩这些小昆虫,比玩布娃娃、泥塑的小动物有趣多了。燕儿胆子小,不敢太靠近蚱蜢,不时用小棍子捅一下跑在最后的小蚱蜢。

    “敏敏,我想起有一件事要问你。”月娘张嘴后,朝身边扫一遍,周妈妈、兰花和何奶娘会意,都离开了。李画敏将竹椅拉近月娘,轻声问:“母亲,什么事?你说。”

    身边只剩下两个不懂事的孩子。

    月娘压低声音说:“有一件事我想起就纳闷儿。在你们回来的前一天,我外出时遇到坤伯母接女儿回娘家,是用坤伯家的马车接回来的,陈家那边也没有奴婢跟随来。我当时看到了觉得奇怪,不过顺口问一句:‘依兰,怎么独自一人回来?’那依兰当场眼就红了,坤伯母气呼呼地对我说:‘都是你家好儿子干的好事。’当时我听了,摸不着头脑。事后我悄悄地打听,说是依兰给丈夫打了。阿宇远在县城,依兰被丈夫打。怎么赖到阿宇身上?”

    李画敏转头望仍站在厅堂门口的赵世宇,轻声说:“母亲,这事千万别让阿宇知道。他若是听说张依兰因为自己被折磨,说不定会晚上睡不着的。”

    月娘也转头望赵世宇,轻声说:“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当阿宇的面问这事。替别人家担心干什么?我不过是问你,弄明白。”

    赵世宇站在厅堂门口,看到媳妇、母亲两人交头接耳地说话,然后都鬼鬼祟祟地转头望自己,心中疑惑。支起耳朵细听,可惜相隔个青砖庭院空荡荡的,她们二人说话声太低。竟没有听清楚。

    李画敏、月娘都知道赵世宇练武的人,听觉敏锐,两人又特别靠近了些,两个脑袋都差不多碰在一起了。李画敏尽量压低声说:“母亲,我想是因为这件事。在我们回来的前段时间。依兰的丈夫陈少爷拿了大包金银去咱家茶楼,要买下雪雁这丫头。阿宇看到是依兰的丈夫,担心买回去后给依兰添堵,所有没有卖给他,阿宇和那陈少爷拌了几句。可能陈少爷因这事回家后迁怒依兰,就打了她。说话里骂出来。坤伯母因此就埋怨阿宇了。”

    月娘用力一拍大腿,愤然地说:“不可理喻!蛮不讲理!”李画敏拉了拉月娘衣角,朝赵世宇站的厅堂呶嘴。月娘会意。重又压低声音说:“过去,只觉得坤伯母势利了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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