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幸福小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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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幸福小两口-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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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宇叫上阿豪,两人摸黑朝茅草棚走去。来到茅草棚,就发现有人拿镰刀砍支撑茅草棚的竹竿,阿宇扑上去一顿拳脚,阿豪点亮火把认出是财叔。阿宇点了财叔的穴位,与阿豪修理茅草棚不让它倒塌。之后,两人押财叔到坤伯家,将财叔、镰刀都交给坤伯,说明当场逮到财叔砍茅草棚的事。财叔抵赖,坤伯请来仇二伯、罗大伯和老郎中,冒雨到茅草棚看。这人证物证都在,财叔不得已认了,现今财叔关押在坤伯家中。阿宇和阿豪在冒雨修理茅草棚。”

    李画敏央求说:“什刹,你千万帮忙,别让风把茅草棚顶掀翻了。我要住上新房子,得用这些砖坯。”

    小鬼什刹答应,又告诉李画敏说:“财婶等不到财叔回家,走出来打探消息,得知财叔被关押在坤伯家,哭着跪下叫坤伯放人。坤伯不理睬,坤伯母出来叫财婶先回家休息,此事等明天请来村中的各位长辈裁决。”

    明天,长乐村各位有威望的长辈,会给财叔一个什么样的裁决?

    李画敏猜测着,迷糊过去,连赵世宇啥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第二天清早,月娘、赵世宇和李画敏来到坤伯家。大厅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端坐在正中,来看热闹的人挤满大厅。财叔耷拉着脑袋站在坤伯等人前面,等候裁决。

    大厅里气氛沉闷,各人都沉默不语。坤伯大声向众人说明,财叔昨天夜里到赵家茅草棚捣毁的事,还有上次赵家的茅草棚、砖坯被毁都是财叔所为。观看的人哗然,纷纷指责财叔做事昧良心。坤伯止住众人,拿出村规民约当众念了,照上面的规定把财叔当众打了二十板子,并要赔偿赵家的损失。

    财叔两次到赵家搞破坏,使赵家大约损失三两银子。坤伯叫财叔掏银子赔偿,财叔说没有银子赔偿,于是坤伯改罚财叔帮赵家干活,折合每天一百个铜子计算,财叔得到赵家干活三十天。

    直到此时,李画敏才知道村规民约的存在。乖乖。若是照村规民约上条文所说,罗振荣偷了自己的五十两银子,还欠十九两几,他得帮自己干活一百九十几天。哼,家里建房活计多的是,得找这个家伙谈干活的事。

    坤伯的裁决,得到几位长辈的赞同。财叔却哭丧着脸说:“坤伯,我昨天夜里被阿宇拳打,周身痛得不能干活。就让我的几个儿子替我去赵家干活,行不?”

    在村规民约里。有叫家人替代干活的,坤伯和仇二伯等人都同意这一请求。不过,罗家的几个儿子听说要替父亲到赵家干活。阿富说刚摔坏了腿脚,阿贵说这两天拉肚子,阿荣说自己个子小干不了多少活,只有阿华愿替父亲到赵家干活。

    刚走出坤伯家,财叔给大儿子、二儿子和三儿子每人一耳光:“废物!事到临头。只有阿华一人肯替老子出力。”

    阿富嘟囔:“谁叫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去别人家的砖棚干什么。”

    财叔给关押一夜,又当众出丑,正憋一肚子的气,听到大儿子埋怨自己,马上送上两耳光:“窝囊废!老子做事。用你来管!”

    前来观望的村民,回去时纷纷议论此事,都说罗家人做事。越来越不像样。

    李画敏在离开大厅时,遇到张依兰,拉她到无人处悄声问:“依兰,听你母亲说,陈大少爷来向你提亲?”

    张依兰红了脸。扭怩地说:“我父亲不同意,已经回绝陈家了。”听她的口吻。在为这门亲事不成而高兴。

    李画敏替张依兰高兴。

    第二天,李画敏提篮子送酒菜到茅草棚。远远听到赵世宇和阿森、阿豪的说笑声,李画敏细听,除了他们三人的声音再无其他声音,便以为罗家人不来帮干活,走进茅草棚时,方看到罗振华一声不响地打砖坯。

    李画敏将酒菜都摆到小桌子上,招呼干活的男子:“阿宇,阿森,阿豪,阿华,干了大半天,快歇息了,都来吃饭。”

    几个人都停止干活,洗净手来到桌子前。

    阿森拿了装酒的葫芦,给自己倒了半碗酒,笑着说:“敏敏,今天咋比前几天来得早?好似未到吃饭时候,不过你既然拿来了,我们便吃了。”

    李画敏回答说:“昨天晚上刚下过大雨,今天没去割草,因此来得早些。”

    阿豪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嚼得嘴角流油,然后呷一口酒:“阿宇,你有口福了。敏敏做的菜,比镇上酒店大师傅做的还好吃。”

    赵世宇瞟李画敏一眼,温柔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笑嘻嘻地:“阿豪,你小子找媳妇时,先打听她是否会炒菜。特找个擅长炒菜的,不就有口福了?”

    赵世宇和阿森、阿豪是有说有笑,开怀畅饮。独罗振华吃低头吃饭,不发一言,偶尔阿豪问他,也只是有问必答,从不多说一句。看得出,罗振华替父亲来领罚,心中憋得紧。

    晚上,李画敏问赵世宇,阿华干活的事。赵世宇说:“不错,他干活蛮尽力的。不过,我一看到他,想起他父母亲专跟我们过不去,心中不舒坦。”

    三天后,李画敏再送酒菜到茅草棚时,已经看到罗振华跟阿豪攀谈了,吃饭时也不再拘谨,只是仍坚持不喝酒。

    赵世宇他们打出的砖坯越来越多,堆在茅草棚下一垛连着一垛。

    李画敏和月娘刚盼来连续两个晴天,山坡上的草刚刚晒干,中午的时候又开始下雨了。幸好带有油布遮雨,月娘留在山上看牲口,李画敏冒雨回家。

    后来,月娘也赶牲口回来了。

    午餐后,李画敏躺在东厢房上看书。

    “敏敏,你三婶娘来了。你三婶娘原要带几个儿女去县城的,马车陷入泥坑里不能前进,他们派人到阿宇的茅草棚请求帮忙。阿宇已经跟你三婶娘认亲戚了,正领一群人朝家里走来。阿森回村找人帮推车。”

    李画敏听了,忙询问三婶娘和几个堂兄妹的外貌特征,牢记于心中。

正文 116。婶娘,细问李画敏

    赵世宇突然领一群衣着华丽的人回家,让月娘措手不及,李画敏虽已经有心理准备,然而望这些陌生的面孔,一时间实在难做出亲近的举动。

    让众人簇拥在最前面这个优雅大方的中年贵妇,应该便是三婶娘;扶着三婶娘这个苗条、柔静的年轻女子应该是四妹妹李月蓉;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的是六妹妹李雯丽;由后面直往前挤拉三婶娘的这个小男孩,是三婶娘的小儿子李祥洲。

    不对,据小鬼所说的,还有一位十四岁的小少年。

    李画敏脱口而出:“咦,祥柏弟弟呢?咋不见人?”

    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刚才,月娘和赵世宇看到李画敏不吭声,以为错认了亲戚;而三婶娘等人仔细端详李画敏,不敢冒然相认。因李画敏这一句话,便知道错不了。

    “敏敏,婶娘差点儿认不出你了。”三婶娘微笑看李画敏,继而客气地跟月娘打招呼,称月娘为亲家母。

    月娘称三婶娘为亲家婶,热情地把三婶娘等人往厅堂里让。赵家厅堂本就不宽敞,现在摆放了新做的家俱,更显狭窄,月娘、赵世宇和李画敏忙乱一阵,才腾出地方摆出新椅子请客人坐下。侍候的丫环站在三婶娘身后,都拿着包袱,抬来的一个箱子放到地下。另有几个丫环站在大厅外,两个家丁站在大门外。

    赵世宇向三婶娘行过礼,客气地说:“婶娘,你们暂且坐在这里,我失陪了。那几辆车陷到泥坑里,我多找几个人去推回村中。”他披上油布,走进大雨中。

    月娘跟三婶娘闲聊几句,站起来说:“亲家婶。让你见笑了,我家就这几间房子。我们邻居有专给客人居住的院子,我去问了给你们安歇。”月娘撑伞走出门外。

    厅堂里,只剩下李画敏和三婶娘等人。

    三婶娘站起来,把赵家细细打量。李月蓉、李雯丽拉李画敏的手,问长问短。李画敏让自己充分进入李小姐的角色,耐心地回答两个堂妹的问话。年方八岁的李祥洲对厅堂里摆放的东西极有兴趣,东瞅瞅西望望,将锤子、凿子、刨子、小手锯等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让侍候的丫环睁大眼睛提防他伤了自己。

    三婶娘问:“敏敏,你的房间在哪?领我到你房中瞧瞧。”

    李画敏带三婶娘到东厢房。三婶娘打量这简朴的房间,当看到李二老爷夫妇的牌位时。走去恭敬地行礼。李画敏请三婶娘坐在桌子旁,心里想:“婶娘要跟我单独相处,肯定有重要的话说。”

    果然,三婶娘看房间里只有自己跟李画敏,就低声说:“敏敏。我带来的箱子中是贵重东西。稍后我们到邻居家居住,将箱子放在你这儿,可妥当?”

    “婶娘放心。家里只有母亲和阿宇,没有外人,阿宇武艺高别人不敢轻易来犯的。东西放在我房间里,保证万无一失。”李画敏请三婶娘一百个放心。

    三婶娘听了。命两个奴婢将箱子抬入李画敏房间。奴婢离开后,三婶娘问:“敏敏,你婆婆安排我们去邻居借宿。这家人是干什么的?家中都有什么人?”

    李画敏想,三婶娘不了解清楚借宿人家,是不放心到张家借宿的,便说:“婶娘,这家人姓张。当家的坤伯武艺高强,专教授人武艺。阿宇也是他的徒弟。坤伯为人正直,在长乐村极有威望。坤伯家就夫妻二人、一个六十岁的老母亲、一个十五岁的女儿和一个十岁的儿子。坤伯家有三个院子,他们一家四口居住在正院,收的二十几个徒弟住在北院,你们到他家借宿应是住在南边的客院。”

    三婶娘听了又问:“平日这张家跟你们家,关系可好?”

    李画敏刚要回答,外面传来了月娘和坤伯母的说话声。月娘和坤伯母拿着滴水的雨伞,站在东厢房门外,请三婶娘到张家歇息。三婶娘含笑谢过坤伯母,带上所有人去张家。李画敏落后几步,将箱子放到幽幽盒子中,然后锁上房门,也跟随去张家。

    坤伯母把三婶娘等人安排在专招待客人的北院里。

    北院宽敞、优雅。李画敏陪三婶娘等人刚进入房间坐稳,就有丫环进来问三婶娘是否要沐浴,张家已经备有热水。 三婶娘、月蓉、雯丽和祥洲沐浴、换过干净衣裳,坤伯母又命人送来姜糖水、点心,给三婶娘等人驱寒气、垫肚子。

    愧疚!自家的亲戚,却要别人款待。

    月娘送三婶娘等人到张家,便到厨房帮忙张罗款待亲戚。坤伯母却已经吩咐妥当。月娘插不上手,又要请人到镇上买酒菜款待客人。坤伯母拉了月娘说:“我家里酒菜都有现成的,不必麻烦。下雨天叫人到镇上干什么,白叫雨淋。一年中难得有客来,怪闷的。走,我们去找你那位亲戚闲谈。”

    坤伯母拉了月娘,又叫上张依兰去陪李家两位小姐。

    张家北院的房间里,李雯丽拉紧李画敏,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三婶娘靠在床头,看几个孩子说话,感叹侄女变化了许多。

    坤伯母、月娘和张依兰来到。屋子里更加热闹,三婶娘、坤伯母和月娘聚拢一处,谈论持家财理、养育儿女等事,而李画敏、张依兰听李雯丽滔滔不绝地讲收拾东西、全家搬去县城的事。

    后来,月娘和坤伯母有事告辞,张依兰领李家姐妹去瞧新描的花样,独有李画敏仍在房间里陪三婶娘说话。

    三婶娘将侍候的奴婢都赶出房外,拉了李画敏同坐在床边。

    “敏敏,你三叔曾两次要领你走,你都不肯走。是有人强迫你不让离开,还是你自愿留下的?”三婶娘语气温和,慢慢地问。

    李画敏马上回答说:“婶娘,是我自愿留下的。没有人强迫过我。”

    “我听人说,庄稼汉多粗鲁,动不动就打媳妇的。听人说,姐夫为人更加凶恶,打骂过你几次了?”三婶娘问得严肃,像准备为李画敏讨回公道一般。

    李画敏听得抿嘴笑。赵世宇虽有“凶神”这一外号,不过在家中都是平和的,打骂这种事在他和自己间从来没有发生过。李画敏否认说:“婶娘,阿宇没有打骂过我的,他对我很好。”

    三婶娘紧追一句:“是吗,姐夫对你怎样好?”

    李画敏红了脸,不敢看三婶娘。三婶娘催问,李画敏极不自在地望脚尖,说不出话来。虽然具有二十一世纪的思想,李画敏两世都没有恋爱经验,要她对别人说出情侣间的私密事,是件难为情的事。

    三婶娘忍住笑,拿李画敏的手细看,叹气说:“敏敏,过去你长得细皮嫩肉的,现在手结了茧子,瞧你辛苦的。敏敏,你是害怕婶娘担忧,故意骗婶娘的吧。姐夫要是疼爱你,肯让你辛苦?”

    李画敏刚要为赵世宇分辩,想了想后清醒过来,三婶娘哪是怀疑赵世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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