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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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大帝-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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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败家玩意,这么好的东西说烧就烧了。
仗打到这种程度,刘裕那还不明白路强报的是什么心思?不过这时候明白有什么用?他根本不敢派兵去追。
甚至他已经想好,明天晚上,他将以欺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随着荆州军的退去,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这场仗严格来说,打的还是很激烈的,不过因为天黑,又没有近身肉搏,所以真正的损失都不多。
荆州军伤者和战死的士兵尸体都没有留下,除了那几具被烧成灰碳的木架,仿佛荆州军根本就未曾来过。
刘裕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刘穆之小心翼翼地跟在身旁,不时偷看一眼刘裕,半晌才道:“大将军,属下觉得我们这种扎营方式,有些被动啊!”
刘裕刚才激愤之下,就想今晚给路强来一次偷袭,不过冷静下来之后,就想起,路强又怎会不防备他去偷营,所以一定已经做好了相应的防范,既然这样,那去偷袭还有什么用?
白天去进攻也不现实,昨晚被荆州军闹腾了一夜,士兵都需要休息,要是硬催他们上战场的话,怕也起不到理想的效果。
可不这么扎营、又能怎么扎?
刘裕兵法战阵纯熟,大营扎得也十分完美,正常情况下,想要以同等的兵力破营,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这方面他是很自负的。
“道和有什么好办法?”
“大将军勿怪,属下并不是信不过大将军扎下的营盘,只是这路强不按常理出牌,同时我军的后勤辎重也面临着被上饶荆州军截断的危险,所以属下觉得是不是可以把我们的大军回撤至广阳城,同时在广阳与石城之间构筑防线,这样两地首尾相连,离后勤基地近,又有坚城防护,再不用担心被荆州军偷袭了”
刘穆之的这个提议可以说很不错,但却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江南、江北的荆州军一旦完成对江南、江北的扫荡,就可与路强形成合围之势,而只要后路被断,刘裕他们就只能困守孤城了。
也正是想明白了这点,刘裕才久久没有回答刘穆之。
“江南的荆州军到那里了?”
对刘裕的提问,刘穆之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仅仅是荆州军杀入扬州还好说,现在多了个地头蛇朱超石,就不好说了。
朱家在扬州经营多年,很多地方官员都出自他家门下,试想有这样一个地头蛇带路,恐怕想慢都难。
“属下这就命人再去打探”
刘裕其实也明白刘穆之的想法,只是这种事他怎能不关心?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荆州大军三面合围,接下来局势会变成什么样,几乎已经可以预见了,但作为一方枭雄,他怎能甘心就缚?那怕那个人是皇帝。
大军休整之后,中午时分,刘裕下令大军回撤广阳,其实他们与荆州军对峙的战场距离广阳并不远。
大军缓慢而行,以防备荆州骑兵追杀。
接到奏报,路强很是有些意外,刘裕会退兵?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刘裕的用意。却也不由皱起眉头,十万大军肯定是不能完全驻扎在广阳城内的,但这样一来,确实很利于防守。
抛开偷袭不说,即便是正常攻击,也势必会增加难度。
转念想想,却又高兴起来,一旦张畅之和邓祥完成对刘裕后路的包围,刘裕也就成了瓮中之鳖,只是也有个前提,就是江大龙必须突破周安穆的防线。
又是周安穆,路强在心底不由深深叹息一声,可以说正是周安穆改变了他的命运,不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虽说战场上刀箭无眼,但如果可能的话,路强还是会给周安穆一条生路的,就当是报答他当初带路强进北府军的恩情了。
桌子上有一份江大龙命人起草的作战计划,而附带这份计划书的还有北府水军的最新动向。
果然被韩延之猜中,北府水军以铁索横江,水流缓慢处又埋了无数的木桩,在防备上可谓是做到了极致。
既然知道了北府水军的布置,这时候就要看荆州水军的本事了。
在江大龙的作战计划中,如何闯过铁索横江并不难,难的是怎么去除水下的暗桩?
随着鲁宗之和邓祥人马的南下,江北的北府水军都已经撤回来,所以北府军即便想在岸上攻击荆州战船,也只能在江的一侧展开攻击。
而铁索虽然栓在江北嶙峋的怪石中,却还是可以拆除的,暗桩却不一样了,不但要水鬼下水一根根的清除,同时还要防备北府水军的攻击。
路强不擅长水战,所以对如何清除水中的暗桩,也束手无策,不得不命人找来韩延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韩延之是个帅才,路强座下,即便是何无忌,怕也要稍逊他几分,这也是路强把他带在身边的原因,以便日后让他独挡一面。
听了路强的介绍后,韩延之沉吟片刻,忽地一笑道:“既然一时无法拆除,又何须要拆呢?”





    正文 第二百章 水面之战
     更新时间:2014…9…8 9:29:03 本章字数:3423


夜色如墨,月亮不知道是不是和乌云换班、自己找地方喝酒去了,太阳落山交班后,就再没见它的影子。放眼天空,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周安穆的心情也如同这夜色一般,没有一丝光亮。
他是真的不愿意和路强对阵,原本想的挺好,去百济收拾刘毅,顺便也当是去海上散心了,以解上次浔阳惨败的阴影,却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铁战能干出那件人神共愤的事来。
现在的北府军怎么了?怎么还学着胡人来屠杀自己的百姓了?
周安穆倒是能理解铁战痛恨路强的心情,可理解归理解,认不认同他的行为,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铁战被路强亲手挑于马下,对这个结果,周安穆一点都不意外,甚至与铁战相交莫逆的他,现在竟对路强一点都恨不起来。
真是一个很矛盾的心理。
按照刘穆之的主意,铁索横江,内设暗桩,看似万无一失,可周安穆的心却始终放不下,最主要原因,就是江北的荆州军已经杀过来,他们为了保存实力,不得不将军队撤到南岸,这样一来,江北就没有军队防守,虽说战船从江上过不去,可荆州军在北岸却是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的,如此一来,封锁江面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周安穆也明白,此举虽属无奈,但也确实能拖住荆州水军的脚步,不然荆州水军顺流而下,就可以直接杀到建康了。
周安穆毕竟不是普通士卒,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比其他人远的多,如今路强其势已成,刘裕已是穷途末路,那么自己该怎么办?
他想过一个人离开,可作为北府军官,刘裕又对他有恩,他怎能做那种背信弃义的事?
看着黑黝黝的江面,周安穆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这是一种无奈又决绝的叹息。
荆州军最近很消停,尤其是他以铁索横江之后,除了派哨船在江上晃悠,大型战船都没有出动,似乎有些无计可施了,不过周安穆深信,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周安穆作为水军主帅,一直吃住在第一线,每天都会巡视一番后才回去休息。
站在江边感叹一会,正准备回去,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凝目向江面望去,可除了“哗哗”的浪花声,似乎并没什么不同。
周安穆生性谨慎,又是在这紧张时期,更是加了十二分小心,立刻命人驾着哨船去江上察看。
此时江面并不平静,乌云压顶,风势也在逐渐加强,眼看就是一场倾盆大雨,在风力作用下,水面波涛很大,幸好有铁索横江,不然小小的哨船都容易被掀翻。
哨船顺着铁索,还没等到江心,就听哨船上有人喊了起来:“那是什么?好像是船,怎么挂在铁索上了?快看,那边也有。。。”
声音虽然不太清晰,可还是被等在岸上的周安穆听到了。
有船挂在铁索上了?
周安穆先是一惊,随即心中似有所悟,忍不住纵声高喊:“快。。。快把那些船弄走。。。”
象是在配合他一般,随着周安穆的喊声,黑漆漆的江面忽然闪出一丝光亮,随即光亮越来越大,转眼就变成一堆熊熊的火焰,而且还不止一堆,放眼望去,竟然所有铁索下面都有都有一堆疯狂燃烧的火焰。
看着这些火堆,周安穆的心不由沉了下去,他当然明白这些火堆是干什么用的,却有些想不明白,自己防守的这么严密,荆州水军是怎么将这些小船挂在铁索上的?
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随着铁索被烧断,荆州水军一定会随之而来。
周安穆下令点燃烽火,向各处防守的军队示警,要他们做好防备。其实在他心里并不相信荆州水军会选在这样的天气进攻,因为水面风浪太急,荆州战船再犀利也是船,风浪大了一样可以将其掀翻。
事实很快印证了周安穆的想法,除了铁索下面的火堆,荆州水军果然再没有一丝动静。
老天就象个顽皮的孩子,乌云狂风之后,竟没有一滴雨水落下,不过随着天色渐亮,江面忽然泛起大雾,雾气浓厚,完全遮挡了江面上的景象。
周安穆在江边守了整整一夜,虽然荆州水军如他所料没有进攻,可随着大雾泛起,他的心却越沉越深。
铁索已经被烧断,这个时候如果荆州水军出动,恐怕到了面前,他们才能发觉,现在也唯有寄托那些水下暗桩能起到作用吧!
老天似乎也有意安慰在江边提心吊胆守了一夜的北府军,一直到太阳升起,云开雾散,荆州水军仍然没有发动进攻。
不过随着视野越来越开阔,一直凝神关注江面动静的周安穆和北府军,骇人发现一幕惊恐的画面。
但见大江靠北一侧,无数荆州士兵正乘坐木筏顺流而下,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木筏排列在江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气煞我也。。。”
见此情景,周安穆又差点吐血。
谁都知道战船体积大,吃水深,所以战船根本不可能通过有暗桩的水域,可木筏就不一样了,木筏漂亮在水面上,根本不用担心水下的障碍,一个木筏站十个士兵的话,看着源源不绝的木筏,已经有不知道多少荆州水军被运送过去了。
就在北府军目瞪口呆中,被他们盼了一夜的荆州战船终于出现在雾气稀薄的江面上。
晨风猎猎,战旗飘扬。
一艘艘船头绘着怪兽的荆州战船,在晨雾中出现,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不待北府军有什么反应,一块块人头大小的石块就从天而降。
“将军快撤。。”
亲兵拉起周安穆就向后跑,其他士兵也连忙进入早就挖好的坑洞,这些坑洞就是为了防备投石机的。
江大龙昂然站在帅船上,指挥着荆州战船一字排开,对着岸边的北府军阵地,一通狂轰滥炸。好在投射出去的石头不是炮弹,不然就凭这通打击,就可让北府军彻底瓦解。
如今的大江之上,已经完全是荆州水军的天下,因为知道荆州水军犀利,北府水军的战船,大部分都已经拉入港湾,完全是想凭借各种工事拦阻荆州水军。
到了这个时候,可以说老天都在帮荆州军,不然江大龙的手下不可能那么容易靠近铁索、并烧断它,同时水军乘木筏顺流而下的时候,若遇北府战船的阻击,也势必损失惨重。
看着被压缩在坑洞内不敢抬头的北府军,江大龙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忽地断喝一声:“吹号,发起总攻”
随着铁索被烧断,一万士兵乘木筏飘到北府军后方,周安穆驻守的这处港口,其实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只不过浓雾即给了荆州军便利,也让周安穆的判断产生偏差。
随着荆州战船上的号角声响起,四周忽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周安穆他们驻守的这个码头后面不远就是石城,也是刘裕设置的以广阳为中心防御的一个点,城外不远处就是荆州大营,而此处大营的主帅就是韩延之。
韩延之麾下三万大军,再加上水军,共六万人马。
水军在水面率先展开进攻,他立刻以两万人马对石城的北府大营,展开牵制性的进攻,令一万人马配合水军夹击码头上的北府水军,再加上乘木筏绕到北府水军后面的荆州军,此战一共投入了五万人马,可谓是开战以来最大一场战役了。
刘裕又何尝不知道水道的重要?单周安穆的水军总数也在三万,同时在石城也驻有三万,可谓是兵力充足了。
只是北府军的防线都是以荆州军方向为主要的,这一侧前有战壕,战壕之后是高大坚固的栅栏,同时在栅栏后用土堆实,这样即便荆州军用火攻,也不会起到什么效果。
重视了前面,也就忽略了后面,再牛叉的军队也有兼顾不到的地方,后面的防线可称得上是一触即破。
而随着一万荆州士兵突入北府军防线,北府军的整个防线都动摇起来。而这其中最严重的还是对士气的打击,是啊!谁曾想到,号称固若金汤的防线会这么快被攻破。
正如北府军想的那样,大营正面防守确实挡住了荆州军,不过随着荆州军在后面杀入,水军也在战船的掩护下杀上岸来。
这样一来,北府军就有些顾此失彼了,随着越来越多的荆州军登陆,北府军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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