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之农夫- 第16部分

　　　　空间之中，音乐之森再次搔动起来，牟语和尤利娅再次站在石头之上，准备来一场演唱会。奇怪的是，牟语的指挥棒迟迟没有挥动，仿佛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准备好。

　　　　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周墨可以看到自己转身离开了病房，然后认准了某个方向开始急速跑步。

　　　　正经人傻眼了，这又是在搞什么鬼？上次是演奏完跑，这次什么都没干又跑，难道艺术家非得这么奇怪才行？

　　　　不仅正经人，周墨自己也感到万分奇怪，因为上次附体可没有这种举动。仿佛灵魂出窍般看着自己四处跑动，找到了纸笔，然后一边跑一边自动写下一些字。仔细一看，似乎像是歌词。

　　　　光这些还不够，周墨的奔跑没有停止。医院内的护士们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于是叫了保安进来，准备把这个在医院内捣乱的人请出去。

　　　　一般病房里，钟教授正在做检查。最近身体开始走下坡路，隔三差五的都要跑一次医院，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今天上课的时候便差点晕倒，好在几个学生帮着送来了医院。

　　　　正听医生讲医嘱，却听得外面一阵搔乱，几个学生正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却有一人一阵风般地冲进来，一把抢走学生背上的吉他然后转身就跑。

　　　　我靠，这什么世道？在医院还有人打劫？

　　　　几个学生一愣神，犯人却已经没了身影，这才反应过来追上去。

　　　　钟教授倒是把犯人的脸看了个一清二楚，这不是上次在学生餐厅遇到的天才么？还真是有缘，不过怎么每次见面他都是这么急冲冲地瞎跑？却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于是好奇地也跟了上去。

　　　　周墨一边往回逃一边苦笑，这下麻烦真的大了，待会恢复身体控制权之后怎么向其他人解释？难道要说自己鬼上身，或者说是神经病发作？

　　　　唉！

　　　　取得乐器之后，周墨的身体便逃回了王长水的病房，对着目瞪口呆的正经人说道：“关门，顶住，不管谁来都不要开门。”

　　　　正经人都快被闹糊涂了，一边关门一边问道：“我顶谁啊？刚才广播里说有人捣乱，不会就是你吧？”

　　　　周墨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上塞到慕青的手中说道：“唱歌。”

　　　　慕青很生气，因为医生说长水静养，这两个家伙却闹腾个不休。现在居然还要唱歌，现在是开心k歌的时候吗！？正要请这两个无礼的家伙出去，却看到了周墨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心中忽然很愿意去相信这个人，因为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为了长水好。

　　　　很离奇的，慕青接过了歌词，然后小声说道：“我不太会唱歌。”

　　　　“没关系，跟着我的旋律就行了。”

　　　　行个鸟！真正的周墨都快恨死这个身体了，这是医院哎，你弄这么大的搔乱出来是想怎么样？不就是做首歌曲么？找个僻静地方自娱自乐拉上一曲不就完了？完了完了，这下肯定要被拉去精神病院喝茶了。

　　　　保安们已经追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堆好事之人，正不断地拍门，大叫里面的人赶紧出来。正经人倒是遵循周墨的命令，死死抵住了门，虽然他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切就绪，牟语终于挥动了指挥棒，音乐之森在它的指挥下开始了完美的演奏，而尤利娅的歌声也随之响起。

　　　　正经人正拼上吃奶的力气顶着，还拉上桌椅板凳一起，耳朵里却传来一阵非常舒服的声音。用余光看去，却是周墨正在深情地弹奏吉他。

　　　　好家伙，原来是要作曲？我去啊，灵感来了就来了呗，非得在这种情况下演奏？下次打死不跟这家伙一起找灵感了，尽惹事啊！不过……还真挺好听的。

　　　　确实很好听，击中心灵深处一般，情感随着旋律波动开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仿佛被爱之女神抱在怀中，宁静而安详。

　　　　外面的人也开始静了下来，因为他们听到了慕青的歌声。先是情人间的深情呢喃，接着是忽然天各一方，望穿秋水盼郎归来的凄凉。每个人忽然产生了一个幻觉，一个生离死别的故事正在眼前上演，从灵魂深处感到了那充满期望的呼唤。

　　　　越是了解音乐，对散发出来的歌声越是感悟至深，钟教授已经老泪横流，颤巍巍的手伸向远方，不知道在呼唤着谁。

　　　　慕青肯定没有这种歌唱功力，真正主导的是尤利娅，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办法，把慕青的歌喉和她同步了。

　　　　人鱼歌声的威力不是盖的，但凡听到吉他和歌声的人无不汇集过来，安静地站在那里深深体会这其中的情感。过不了片刻，学生餐厅的那一幕又重演了，围观之人满满当当地挤满了走廊。

　　　　太外围听不到的人奇怪地看着聚集在前面的人，那间病房里住的是谁，居然有这么多人来探望，不会是什么大明星吧？不过追星族一般不都是大呼小叫的么，这么安静是在干嘛？

　　　　一首歌曲也就4~5分钟，很快就到尾声了，周墨急的满脸是汗。或许是习惯了，尤利娅的嗓音并不能迷惑他，所以他现在想的是一会该怎么办？

　　　　上次在餐厅还有机会跑，但是现在就一扇门，不用猜就知道外面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了，想跑根本就没有机会。跳窗户吗？这可是6楼，又不是特种兵，找死都不是这么个找法。

　　　　抢劫、扰乱秩序、制造噪音，罪名多了去，哪一个都讨不了好！

　　　　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虽然周墨很希望歌曲一直进行下去，但是很可惜天不从人愿，最后一个音符还是从吉他上蹦了出去，演唱结束。

　　　　很安静，正经人在一边都听傻了，早已忘了周墨之前的交代。门就这样咿咿呀呀自动地开了，在外面倾听的人似乎还沉醉在乐声中，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有些则是紧闭双眼，良久都没人发出声响。

　　　　病房之内，诡异的安静。

第三十一章　苏生之歌

　　　　太安静了，以至于让周墨产生一种就这样离开也不会有人注意的想法。正想把想法变成事实，却忽然听到慕青那夹杂着苦音的欢喜叫声：“醒了！长水醒了！医生，长水醒了！”

　　　　尖叫声震醒了所有人，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一个医生大叫‘让开’着挤进了病房，仔细看着各种仪器。王长水确实醒了，满含着泪水，轻轻地呼唤着慕青的小名，两人哭作一团。

　　　　奇迹，诞生了。

　　　　可是周墨却觉得麻烦并没有消散，因为此刻他的手被钟教授紧紧地抓着，怎么也不愿意放手。老眼上上下下地扫视着，仿佛要从周末身上看出一朵花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

　　　　撼动灵魂，这个词汇往往用来赞美作曲家的曲子，但是真正能够做到的没有几人。但是就在今天，钟教授和这许多的人都亲耳见证了，什么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曲子。

　　　　“我记得你叫……周墨，是吧？上次在学生餐厅便出手不凡，没想到今曰更是达到夺人心魄的境界。好孩子，好孩子啊。”

　　　　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周墨真的很担心这老教授一个不小心就心脏病发，可就算这样他依旧抓着手不放，仿佛怕一松开又像上次那样跑了。

　　　　医院领导一个个过来了，后面跟着一位女记者。奇迹诞生对医院来说同样是件好事，自然需要大书特书。至于捣乱的学生，在钟教授的解释下也就不追究了，毕竟是为了救人，出发点是好的。

　　　　何思是负责这次采访的一名实习记者，一开始的焦点自然是在这对重获团圆的幸运鸳鸯上，获得医生同意后便开始采访王长水和慕青。

　　　　“王同学，你是说在昏迷的时候一直漂浮在黑暗中，听到了你女朋友的歌声后就像看到了一丝曙光，然后就醒过来了？”

　　　　情人用歌声把植物人男友唤醒什么的简直太浪漫了，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没想到能在现实中发生。何思那可爱的双眼都快冒出光了，女人天生对这种事情没有抵抗力。

　　　　“是的，到现在我都没有忘记。青青，原来你的歌声是那么美，这一辈子我都听不厌。”

　　　　慕青嗔怪地锤了一下王长水，然后才想了起来，男朋友之所以能醒过来，应该感谢的还有那个弹吉他的古怪同学。而且到现在她也没有弄明白，为何并不擅长唱歌的自己忽然能发出那么美的嗓音。

　　　　“奇怪的吉他同学？是谁？”

　　　　何思并没有看到周墨，因为他已经跟着钟教授去向院方道歉，然后就直接回去了，无奈的何思只能通过慕青的讲述去了解。

　　　　根据慕青的说法，那个奇怪的吉他同学忽然来到这里探望，连姓名都没有报。只看了一眼后便忽然跑出去，引发一阵搔动，回来之后带着一个把吉他，硬是让自己开始演唱。

　　　　“哎！？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合作演唱也是第一次吗？”

　　　　“嗯，说实话，我唱的并不好，是他弹的好才对。”

　　　　何思觉得很不可思议，第一次合作演唱，甚至演唱者慕青连歌词都是第一次看到，居然就可以唱出震撼人心的效果？？

　　　　何思让慕青试着回忆一下歌曲，然后唱了两句，发现这姑娘没有撒谎，她的歌喉绝对算不上好。不对啊，刚才采访了一下聚集了在门外的倾听者，都说是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听的歌曲，太矛盾了。

　　　　是因为慕青完全投入歌曲使得无意中放开歌喉，还是吉他演奏者技巧太高超？可惜，当时门外的人都陷入幻觉，没有人记得录下来。

　　　　去前台看了一下探病记录，得知来看望的有两人，一个叫刘欢，一个叫周墨。慕青和王长生都摇摇头，表示压根就不认识，很有可能是其他院系的学生。

　　　　这就奇怪了，相互间都不认识，为什么特意跑来探望？那个弹吉他的就更古怪了，居然要求在病人前唱歌，甚至连吉他都是抢来的，证明他只是临时起意，而不是一开始就计算好。

　　　　真是，有故事的人，值得再去调查一番。

　　　　…………………

　　　　另一边，周墨好不容易摆脱了钟教授的纠缠。太可怕了，很难想象一个老头子居然有那么多的话，虽然没有说什么音乐相关的话题，暴露出根本不懂音乐的真相，但是话里话外却有一丝要将周墨当成重点培养对象的意思。

　　　　太糟糕了……

　　　　管他的，反正不是一个院的，只要不转院他奈何不到谁。

　　　　摆脱了钟教授，接下来上阵的正经人，他现在对周墨可以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太神奇了，居然能把一个植物人给唤醒，简直好比是超能力一般。从钟教授的话中可以听出，这首曲子绝对非同小可。

　　　　最可怕的是，正经人知道事前周墨压根就没有谱过曲，完全是需要灵感刺激才去探视的。而就在看到两人的那一瞬间，一首惊天动地的曲子啪啪地就完成了，前后绝对不会超过5分钟。

　　　　天才！不愧是天才！

　　　　“墨子，服了你了，真服了。你等着看吧，没过两天这事就得传遍整个学院，哇哈哈，咱们公司不用宣传就能打出个名头来！刚才钟教授还说要给你办个人演出，这更是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周墨瞅瞅正乐翻天的正经人，指着自己说道：“你觉得我是天才？”

　　　　“当然！”

　　　　“天才是不是总有那么一两个怪癖？”

　　　　“好像是。”

　　　　“那就好，我们之间有共同语言了。告诉你，我也有怪癖，那就是除了谱曲的时候外绝对不碰任何乐器！”

　　　　“啊！？”

　　　　开玩笑，还个人演出呢，小蜜蜂都弹不了！牟语和尤利娅平时根本就不会发动能力，必须把一切可能姓掐断，否则动不动有人跑来邀请演出什么的，烦都烦死个人。

　　　　正经人愣住了，想想好像还真是如此，除了这两次谱曲外，从来没看到周墨使用过乐器。不过这怪癖也太怪了，连乐器都不碰，这一身出神入化的音乐才能又是怎么练出来的？

　　　　天才，真是一个难以理解的生物。

第三十二章　曲目变更

　　　　一开始正经人就想把这首曲子给校花组合，可惜被钟教授给截胡了。他告诉周墨这首曲子有大用，决不能轻易泄露出去，好像是准备让音乐学院的交响乐团好好磨练一下，参加一个什么重要的国际音乐交流会。这格调可比野生组合高多了，正经人和周墨都无话可说。

　　　　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做出一首曲子，却给人抢了先，正经人干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最近校内还有一件挺轰动的事情，一个女的开着跑车到男生宿舍求爱，结果被拒绝了，要不去见见试试？”

　　　　这时候哪来的心情，周墨转身便回宿舍了。正经人也只是随口一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想必这个超厌恶麻烦的天才总经理正满脑子想着怎么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