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镝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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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镝情潮-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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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骨行尸吃了一惊,料错了对方啦!百忙中将爪收回,他可不敢冒险抓剑,吃不消,剑上的厉啸可怕。同时,右手的白骨杖向上一崩,中含绞字诀,他要将这把奇快的长剑毁了。 


  怪!剑明明是难逃厄运的,不知怎么回事,似乎并没有往里撤,杖过无声,剑不见了,再收杖定睛一看,原来已收回三尺,所以没被发现,好快的手法。 


  “行尸,这家伙了得哩!”百毒真君讶然叫。 


  “是的,好快的手脚。”白骨行尸由衷地佩服。 


  “一杖把他打扁算了,何必费劲?”百毒真君说得太轻松。 


  白骨行尸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这小子在藐视我们呢,不打怎成?” 


  声落,冲前五步,一声冷喝,白骨杖兜头便砸。 


  君珂已将姑娘的所有被制的穴道,在这千钧一发中恢复了原状,突然一把挽起姑娘,向右一闪。 


  “砰彭”两声暴响,神桌和神案,被白骨杖砸得稀烂。 


  君珂拾起搁在一旁的一包衣衫,塞到姑娘的手中低声说:“小妹,快穿着停当,我赶他们走路。” 


  姑娘一把挽住他,也低声说:“君珂哥,小心些,他们厉害得紧,犹其是老毒物,任何一种玩意皆是歹毒的杀人奇药。” 


  他将她推到身后,挺剑迫进,朗声道:“在下这儿行功救人,没招惹任何人,两位为何不顾身份名望,向在下突下毒手?” 


  “哈哈!小辈要向我们兴问罪之师哩,行尸。”百毒真君狂笑起来。 


  “桀桀!这年头讲理的人越来越多了,斗嘴皮子的人也越来越讨厌啦!谁和他讲理?我可不行。”白骨行尸阴阳怪气地叫。 


  “在下林君珂,请问你们自大狂病情严重的人高名上姓?”君珂也忍不住狂起来了。 


  “喝!你小子硬起来啦!”白骨行尸龇牙咧嘴笑。 


  “通名!林君珂向你叫阵,呸!”君珂怒火上冲,突然一口吐沫向白骨行尸吐去。 


  这是最无礼最严重的侮辱,可见君珂已经怒极,白骨行尸的话,委实太过积德。如果旁边没有女人,这句话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是充满轻蔑的含义而已,旁边有女人,就变成不堪入耳的话了。 


  白骨行尸没想到君珂大胆得出奇,敢向他脸上吐口水叫阵。大袖一挥,将口水震开,差点儿没避开,他桀桀狂笑,声如枭鸟夜啼,荒郊鬼哭,笑完说:“你小子好大的狗胆,向我白骨行尸吴剑飞脸上吐口水,我行尸活了偌大年纪,今天第一次受到这种侮辱,没话说,今天不将你化骨杨灰,我行尸不用再混了。” 


  百毒真君向后退,跃上了神座,呵呵狂笑道:“妙哉!无量寿佛!有人向行尸叫阵,当面吐口水,奇闻!奇闻!罕见哩!倒得花点工夫,瞧瞧热闹,我百毒真君绝不插手。” 


  君珂心中一懔,暗暗叫苦,但已骑上虎背,下不来啦!接着心中一稳,六合归一,豪情勃发也仰天长笑,笑完徐徐递出剑尖,大声说:“老行尸,咱们赌这一场。” 


  白骨行尸徐徐仰仗,冷冰冰地说:“你将被化骨杨庆,没有赌注。” 


  “你说早了,行尸。” 


  “不早,马上可见。” 


  “哈哈!银河钓翁的门人,对付你白骨行尸还有必胜之念,你何必自捧过高。” 


  这次轮到两个怪物失惊了,白骨行尸不信地说:“什么?你假借那老渔夫的名头唬人?” 


  君珂冷哼一声,逼近一步说:“信不信在你,咱们兵刃上见真章。” 


  “你师父呢?”白骨行尸问。 


  “已至岷江钓龙,尊驾不必顾虑。” 


  白骨行户心中大定,突然一声鬼嚎,白骨杖突然发难,攻出一记“毒龙出洞”,兜心便点招出一半,身形倏挫,招变“贴地盘龙”。刹那间,罡风裂石,地下被打湿了尘土碎木,八方激射。 


  君珂右闪、上跃、侧进、出剑,“嗡”一声剑啸,闪开两招立还颜色,攻出一招“金龙舞抓”剑出五五之数,扑上抢攻,剑气风雷俱发,凶猛地攻进,一气呵成,速度与劲道皆已出神入化,十分狂野。 


  白骨行户心中一懔,火速变招,不退反进,闪身急进三步,猛地旋身,白骨杖后扫,来一记“猛虎回头”,变扫为搭,攻到君珂后心。 


  君珂向右急旋,从侧欺上,顺手挥出一招“回头望月”,从杖侧飞射而入,剑已点行尸右颊侧。 


  白骨行尸左飘,从右反扑,一声厉叱,就是一记凶狠的“横扫五岳”,声势汹汹。 


  君珂剑轻,不敢硬接,身形向下一挫,缩骨法不需运气行功,便已用上了,人高不过两尺余顺势将剑向上一拂,恰将由头顶尺余掠过的白骨杖搭住,顺对方的杖势一拨,借力打力内力倏发。 


  “铮”一声轻鸣,白骨杖以更快的奇速急荡,“彭”一声巨震,击中了已被蛀空了的大殿柱上。 


  妙!这一杖力道真不下千斤,两个人的劲道加上了,蛀空了的大柱怎吃得消?一触即垮。 


  君珂向后飞退,向姑娘叫:“走!”不由分说将他扔上背后,向侧一冲,冲垮了一处殿壁,在碎石纷飞中冲入大雨里直窜出大树外围方行止步,叫声:“好险!” 


  身后,“轰隆隆”雷声大震,偏殿倒垮,像是地动山摇,接二连三地,二间破大殿全倒了。 


  他向姑娘轻声问:“小妹,东西带了么?” 


  “齐了,你的百宝囊我也带上了。”她微笑答。 


  “小妹,你心细如发,真了不起,我们走,别把惹这些怪物,难缠得紧。” 


  她却没移动,可怜稀稀地说:“哥,我……我……” 


  “什么?小妹。” 


  “我不能走。” 


  “为什么?”他讶然问。 


  “我……我赤脚……”她期期艾艾地说。 


  他摇头苦笑,接过百宝囊挂上,剑也扣上了,突然双手将她抱起,如飞而逃。 


  两个怪物出来了晚一些,尤其是百毒真君,他坐在神座上,逃不及,被瓦石砸得七窍生烟,如果不是功力深厚,护体神功了得,加以殿顶大部腐朽,重瓦横梁早已垮得不成活,真要被活埋在内。 


  两老怪没有君珂机警,被砸得七晕八素,从另一面窜出,气得咬牙切齿,怒叫如雷。 


  百毒真君不怪白骨行尸差劲,用杖击倒殿柱,反而怪君珂恶作剧,因为他旁观者清,亲见君珂用剑拨杖,借力打力而且加力,以致令他这个老精灵也弄了个灰头土脸,怎不生气?他向前一绕,一面怒叫:“小辈,你该死,老夫要毙了你。' 


  可是,林密雨大,君珂已经不见了,要往何处追呢?两人绕了一大圈,找不到人,便向下游急掠。 


  搜了五里地,不见半个人影,天色虽已不早了,但仍然黑沉沉的,云太厚,雨太大,视线不清,在茂林中搜人,谈何容易?心中一急,明知追不到,只好破口大骂,想激君珂出面一拚。 


  两人一骂,声音极为刺耳,引来了对头。 


  下游林梢,怒鹰似的飞来一条灰影,循声急射,向两旁站立的一株古木横技上扑来。 


  相距三十丈左右,第一个发现灰影的是百毒真君,他一声怒啸,拔下背上蓝汪汪的长剑,狂掠而出大喝道:“王八蛋,毙了……” 


  声未落,灰影已发话了:“哈哈!玩毒的,八年了,你还没死?别来无恙,骂得好;幸会幸会,哈哈!幸会,这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想要我的命,给你就是,别穷叫。喂!别跑,慢点儿好不?” 


  百毒真君心胆俱裂,不等对方说完,他已向林下一沉,事急矣,变一次兔子不伤大雅,窜入密林荆棘中逃命去了,好快! 


  白骨行尸也看清了来人,但他不服气,在四大魔君四大怪物里,他是相当自负的一个,还未吃过瘪,因为也还未与对方拚过老命,他一声厉吼,迎上了,叫:“老不死,咱们来见个真章,分个高下吧。” 


  叫声中,他兜胸便点,身杖合一向前飞射,在树梢上拚上了。 


  灰影正是四明怪客,一个顶难缠的怪老人,他找了一夜,找不到徒孙庄婉容的下落,正一肚子火,但他一向游戏风尘,喜怒皆改不了他的神情,他笑,小竹杖一圈一拨,“叭”一声脆响,击中白骨杖,他向后一挫,差点儿踩断了落脚处的枝梢。 


  白骨行尸却随杖飞荡,半空中旋了两圈,“叭达”一声,跌在林梢上,压断了一大堆树枝,向下直沉。 


  四明怪客定下身形,向前扑,狂笑道:“怎么了?行尸,这儿不好睡,你为何不找棺材题?爬起来,再来一记。” 


  白骨行尸这才心服口服,一招便出乖露丑,虽则并不是拚真本事硬功夫的所在,但论实力和技巧,他显而易见不是敌手,怎能不服? 


  他怎敢再拚?趁机会落下林中,拚老命窜走了。 


  四明怪客也有顾忌,恐怕在林下受到暗袭,大意不得,便停止不追,站在枝头自言自语:“真有点不妙,这儿竟然是藏龙卧虎之地,群魔乱舞之区哩!一夜中碰上了四个魔崽子,我那丫头危险!” 


  他踏着枝悄,一面留神四周,一面向上游逐树慢慢搜去。’ 


  君珂背着人,向上游急走,约有五里地,发现了一段巨大的古木,里面空空如也,极为宽敞,荒草丛丛。 


  姑娘早看见了,她叫:“哥,躲上一躲。” 


  她愈叫愈亲密,君珂似乎并不在意,他向树下一窜,将久她往里面一塞,说:“雨确是太大,躲一躲也好。” 


  姑娘忘情地将他一拉,拖入洞中,两人挤在一块儿,雨是没有了,但身上全是水,他轻声问道:“小妹,冷么?” 


  她只觉心中一甜,突然将他虎腰抱住,将娇躯往怀里挤,粉颊贴住他宽广的湿漉漉胸膛,闭上了凤目,静静地倾听他的心跳。 


  不片刻,由于君珂调匀呼吸,默默行功,树洞荡漾着他体内所发的热流。她不安静起来了,心跳怦然有声,他是过来人,也不安静了,颤声说:“小妹,你躲好,我到树上看看。” 


  她扭动着身躯,嗯了一声,抱得更紧,突然用蚊蚋般细小的声音问:“哥,那鬼女人说的话,可是真的?' 


  他莫明其妙,脸红耳赤地问:“什么?那鬼女人说了什么?” 


  “她说你告诉她的话嘛!” 


  “别胡说好不?当我发觉她是女人时,我骂她,根本没和他说过话。” 


  “你说了的。”她扭着腰肢儿撒娇。 


  “小妹,我真没和她说过话,你说说看。” 


  “她说……说……嗯!不说也罢,就为了你说了那些话,所以她用那种方法折磨我,我……”她的脸已看不见,躲在他的肩头下了。 


  “小妹,我确是不知说了些什么。哦!也许是她用药诱我说的,我怎能记得?小妹说嘛!”他去扳她的脸。 


  她不许,将他的手扳开,放置在小蛮腰上,幽幽地说:“她听我报了名,便狠狠地打了我四耳光,她说你……你曾经对我念念不忘,说我是你在这世间唯一动心的女孩子……” 


  “小妹,别胡说。” 


  “不!我要说,是她对我说是你说的,说我是你在这世间唯一动心的女孩子,哥,你……你再说一遍。” 


  “你……你……”他手足无措。 


  “哥,这四耳光和一夜的折磨,我认为值得,如果你认为我仍可另嫁别人,你只要说一声滚,我便会……”她哭了,像是哭得很伤心。 


  他突然双手抱住她,喃喃地说:“小妹,这是真的,不知怎地,我总感到你的温柔目光,在我心中向我默默含情地注视,我……' 


  “哥,不许你叫我小妹。”她腻声轻说。 


  “容……婉容……”他喃喃地轻唤,突然,他吻住了她期待着的樱唇。树洞外是狂风暴雨,内面竟是另一个春天。 


  良久良久,他在她耳畔期期艾艾地说:“容,昨晚是药性在作怪,你……你会怪我么?” 


  她回吻他一次,醉了似的说:“只是……只是……我怕,你像疯了,那鬼女人自作自受,我怕……怕你……” 


  他不做声,突然将她紧紧地抱人怀内。她“嗯”了一声,瘫痪了。 


  不久,他突然一震,缓缓推开陷入半昏迷的她,侧耳倾听,沉声道:“容,老怪物搜来了,我不怕他,赶他走。”他一面说,一面拔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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