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镝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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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镝情潮-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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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吓了一身冷汗,好险!如果在调息时,畜生们将爪伸入,乖乖!一百条命也完了。 


  突然,四头畜生同声咆哮,四只利爪左右齐伸,迅疾地向他抓来。 


  他在千钧一发中腾身而起,向前一窜。 


  最后面两头畜生,收爪也向前奔,狂吼着伸爪便抓,来势奇猛。 


  他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退后一步,行功右臂,他要将兽爪击断出口恶气。 


  兽爪活动的范围不大,因为左右有铁柱阻住,必须从另一处空隙中伸出,方能抓上。他正待一掌劈出,区区虎豹绝禁不起他全力一击,突然匣外绿影一闪,一个脆嫩的嗓音乍响:“住手!你如果伤了它们,将被立即送入毒蛇坑喂蛇。” 


  君珂一时大意,被坚韧无比的金丝软索捆住脚踝,身落陷阱被擒,关在兽栏之中,兽栏铁栅粗如小臂,没有数万斤神力,谈也不用谈。铁栅的空隙阔仅三寸,他的缩骨功还无法缩至三寸宽,也用不上,只有绝望地等待。 



    

    




  

  


  






















  

  


  




第八章 忏情离别 



  两侧的兽栏中,左是两豹,它是两虎,两方面伸爪,必可将他撕成碎片果腹。 


  他受到虎豹铁爪的进袭,为了生存。他怒火勃发,正待出掌击断兽爪。栏外绿影一闪,到了一个俏妞儿,在这行将出掌的刹那间,出声娇喝道:“住手!你如果伤了它们,将被立即送入蛇坑喂蛇。” 


  他不得不住手,突从爪下转身飘出。掠至石壁后,贴壁一站,虎豹的钢爪,半寸之差便可抓住他,他贴在那儿向外瞧,怔住了。 


  那是一个美极的俏妞儿,年约十七八,正是怒放的一朵玫瑰花,发育得匀称而恰到好处,该高的高,该细的细,玲珑而婀娜,凹凸分明,黑亮的头发挽成三丫髻。戴了一朵珠花儿,珠耳坠闪闪生光,眉目如画,粉脸桃腮,樱唇旁隐现两只笑涡儿,真美!翠绿窄袖子罗衫,外加有流苏的坎肩儿,流苏下端,高耸尖挺的酥胸令人顿生非非之想,小腰地被一条同色绣兰花的鸾带,系得小不胜握,下身是同色同质长裙,弓鞋隐现。 


  哦!就是刚才和姥姥答话的小妞儿,长裙和弓鞋他认得,声音也是她的,不错。 


  这才是真正的女人,穿窄腰罗衫和长裙的女人,他的记忆中,崔碧瑶像头活泼的小野猫、美极艳极,而刚强的华山紫凤。大胆泼辣的银衣仙子。温婉可人的庄婉容,她们在他面前出现时,都是劲装带剑,美丽中透出三分英武的男人味。天!男人的眼中,不需要这些,男人本身已够粗野强悍了,他们要的是真正穿衫裙、温柔善良而带母性的女人。瞧,这俏妞儿就可给你一切.她今男人感到需要,温柔之中,可令男人凭空生出英雄的气概,感列自己是强者,而不怕被雌老虎母夜叉所征服。 


  他心中怦然而动,但瞬被怒火所掩盖,破口大骂道:“卑鄙!你这女妖。” 


  她被骂得莫名其妙,讶然问:“你骂我?咦!为什么?“ 


  他剑眉一轩说:“是你在山上钉在我身后么?” 


  “你这人真怪,没失神吧?”她反问。 


  “哼!你才失神。” 


  “本姑娘从未离开这里,谁钉住你了?” 


  “你身上的香气,说明了在山脊上你曾钉在我身后,我以为是花香,想不到竟会是人,你卑鄙!” 


  她恍然大悟,桑然一笑,未置可否地说:“那只怪你学艺不精,卑鄙的原因何在?” 


  “咱们无冤无仇,为何用诡计擒我?” 


  “那得问你自己。”她仍笑答,钻石般的大眼睛不稍瞬地注视着他,脸上泛着春花般明媚的甜笑。 


  他挫了挫牙,慢慢地说:“在下追天残帮的人,难道与你们有关?” 


  “可以说有关,凡是踏入忏清谷的人,都有关。” 


  “那就该光明正大见过真章,用诡计暗算,你们算什么东西?哼!卑鄙。” 


  她仍在笑,说:“唷!瞧你,像是自视甚高似的,不服气是么?” 


  “在下一剑在手,你,哼!不成,连那个老虔婆也不成,虽则她的点穴手法了不起。” 


  她含笑后退说:“本姑娘希望有机会教训你,我会去恳求师父恩准,警告你,不可伤了虎豹,不然……” 


  他呸了一声说:“我不会受人恐吓的,你也吓不倒我,哼!”他向前跨出一步,接着是第二步。 


  这时,远处来了两条绿影,还有两个梳双丫髻的小丫头。 


  另一个灰影,是一位鸡皮鹤发的老太婆,那是姥姥,她们一行五人,不!六人,绿衣丽人还拖了一个穿金披风的大个儿男人,走出一座木栅门,缓缓而来。 


  君珂第二步踏出,四头虎豹齐声咆哮,一边一头同时将爪探出,凶猛地向君珂抓下。 


  绿衣少女“哎”了一声,踏前一步,正待出声叱喝。 


  君珂忍无可忍。一声狂笑,向后疾退,两手齐出,像两只大铁钳,钳住了两只巨爪,向后一扳。 


  虎豹的巨爪,被君珂的神力所扳,夹在铁栅上,动弹不得,另三只爪又抓不上,疯狂地怒吼咆哮,互抓乱爬,但越挣扎越糟糕。 


  君珂贴壁挫身,神力逐渐加重,看样子,他真能将虎豹的脚扯掉,因为一虎一豹已经开始哀哮,逐渐被拉得贴住铁栅了。 


  姥姥和两个绿衣丽人匆匆奔到,怔住了。 


  “小伙子,放手!”姥姥大喝。 


  君珂吸入一口气说:“我要把这两头畜生活活拉死,如同活活拉死你们一般。” 


  姥姥寿眉一轩,伸手入栏正想出指用指风打穴术制止君珂,相距不足一丈,她手一伸已有三尺余,指风射六尺外当无困难。 


  绿衣少女赶忙一拉姥姥衣袂说:“姥姥请慢,这人吃软不吃硬,是我激他出手的,请让琴儿制止他。” 


  姥姥退后,低声说:“这人神力无穷,委实了得,好人才。” 


  琴儿手扶铁柱向里叫:“壮士,放手。” 


  “我要毙了它们。”君珂顽强地叫,又加了一分劲,两头猛兽另三只腿撑不住,身躯已贴在栅上了。 


  “够了,你行。让我们将虎豹移开,何必虐待两头无知的畜生?易地而处,阁下有何感觉?请放手。” 


  君珂放了手,一虎一豹软倒了,倒在地上哀吼,挣扎着向远处移,狼狈不堪。 


  他大踏步走到栅前,怒气冲冲地问:“你们是不是天残帮的帮凶?说!” 


  “你在对谁说话?”姥姥冷然问。 


  “就算对你。”他大叫。 


  姥姥冷哼一声说:“你好无礼,老身要教训教训你。”说完,扣指弹出,一缕罡风破空射到。 


  君珂斜身一掌横拍,“嗤”一声锐啸,指风被他浑雄的掌力震偏,他右掌亦被震得向外一荡,心中一懔,怒叫道:“老怪婆,你内力超人,放我出来,你该与在下放手一拼,你敢是不敢?” 


  “你,哼!早着哩。”老太婆说,其实她心中也是一震。 


  “咱们拼剑,你如果怕死,滚你的。”他狂怒地叫。 


  绿衣女郎突然插口道:“尊驾与天残帮有何恩怨,能见告么?” 


  “没有恩怨。”他愤然答。 


  “你这人前言不对后语,为何又说没有恩怨?” 


  “在下由徽州府赶赴严州府,在路上碰上他们杀人,伸手管了闲事,但仍被他将人擒走,在下追入山中,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如此而已。” 


  “被擒的人与尊驾有何渊源。” 


  “没有渊源,是个小家伙,不知是谁。” 


  另一名拖着穿金披风的人的少女,将人向前一丢,问:“是这人么?” 


  君珂摇头说:“在下从未见过这个人。” 


  姥姥挥手,向众女说:“先别管他,且将他放入水窟中让他清醒清醒。” 


  说完,在石下一阵乱掏,“卡勒”,上面的石项中,中间一块大石顶向下缓降,下面的石板却沉下了一方三尺大石,现出一个洞窟。姥姥说:“下去!免得自找苦吃。” 


  君珂真是上天无路,胆仍不甘心,站稳身形吸入一口气,奋神力接住了下沉的石顶,神力倏发。 


  可是,石顶太过沉重,双脚所踏处,石板开始出现裂痕,他仍奋全力向上托,石顶降势锐减但仍逐分下沉。 


  外面五个女人,全都脸上变色,君珂浑身开始大汗淋漓,身躯渐向下挫。 


  老太婆冷笑一定说:“少年人没有丝毫判断力,永远无法吸取江湖经验,你这条命早晚要枉送掉,你也不看看这块万斤巨石顶,岂是你能力所能撑得住的?愚蠢之至,即使你闯荡江湖一百年,仍是一个乳毛未干的童生,我们走,让他死撑吧!” 


  一行人转身走了。不久声息杳然。 


  君珂确也无法支撑,便缓缓下挫放手,石顶下降速度甚慢,仍有机会让他活动,他唯一保命的方法,便是跳下洞中,略一衡量,他只好往下跳。 


  这是一条地下通道,窄窄地,只可容一人俯下身子向前走,他必须找到出路,怎能被困在这儿等死?便向前摸索急走。 


  走了十来丈,后面水声哗哗,开始放水了,糟!他身形加快,又走了十余丈,水已经及膝,依上涨速度计算,不消多久,他将被淹死在洞中。 


  糟!前面已没有路了,他摸到了石壁,急得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水已经淹至颈下,突然,他发现壁根有吸力,那是泄水的洞穴,水不再上涨。仅淹至颈下,天!这还能泡多久?水冷彻骨,泡久了不麻木倒地也会被冷死。 


  他重往回走,洞口已被石头堵死,这一面的壁根,也就是水涌出之处,他绝望了。 


  不知泡了多久,反正皮肤已经被泡得起皱纹了,不能再拖啦!他大为焦急。疯狂地在洞壁逐寸摸索,看看是否有可疑的地方,也许可由壁角中找出开启的机关呢。 


  摸到出水口这一端,他用胎息呼吸,潜入底部摸索,许久许久,摸到了一块有花纹的石角,哦!是一头石狮,狮头大如海碗,凸出石面三寸左右,怪!狮口中的舌头会移动哩。 


  他浮出水面,略一调息,心中在暗暗打算,决定是否冒险一试,以他上次在九华观的经验来说,石壁的任何可疑物件,都有疑问,可能是机关,但这机关是死是活,却难以断定。 


  他决定冒险,绝不可在这儿等死。 


  他开始运功,作最坏的打算,调匀了胎息,开始下潜,扳住狮舌一阵子扭动推拉。 


  水中声音传得极快,而且清晰真切,地底起了轰隆隆巨响,随他的扭动手法逐渐加重。 


  他心中越来越简单,身在水中,却不知水已经将洞淹没了,蓦地,他感到手中压力越来越大,向下渗的水,吸力渐强,接着是轰然一声大震,似乎天动地摇,汹涌的激流,以雷震万钧之威,将他掷入了地底狂流之中。 


  他心中骇极,但已不容他挣扎,生死存亡关头中,他立即定下神,运功护体,以胎息保持元气,让洪流将他带入不可测的去向。 


  许久许久,他感到身躯移动得极快,并不时受到岩石的撞击,真气损害甚巨,行将窒息,功力修为还未到家嘛,支持得不会太久了。 


  又过了许久,他陷入昏迷的境地了,正在生死须臾之机,流速突灭,人向上浮,微光从上面映照,他神智一震,突然奋余力向上疾升。 


  天!出险了,这儿是一个大水潭,汹涌的洪水,向东南溢出,成一条溪流向下流。 


  天上星光灿烂,多美好一个世界啊!他从死里逃生了,重又回到人间了。胎息绝学真不可思议,他重生了。 


  他浑身脱力,洪水将他向下漂,重新获得空气,他便浮在水面狠狠地呼吸,让水将他带向下游,且调息片刻再说,不然无法恢复精力。 


  在他正要开始游向岸边时,忽听岸上传出一声一深长的叹息,接着传出第一次和他说话的少女的声音:“我们走吧,天色太黑,即使尸体流出,也无法看到的,从他进入水窟起,迄今仅有两个半时辰,尸体怎会浮起?明天到下游去找,也许有些少希望。” 


  接着,是曾拖着金衣人的少女说话:“明天也无法找,水闸自毁,山洪又大,狂泻而下直入前溪,与天目溪会合,到那儿去找?算了吧!我们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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