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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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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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消息,宋伯笨拙地骑在小青上,直接骑马往郑州赶去,要用最快的时间通知几位主母。看他骑马的样子郑朗担心地说:“宋伯,慢一点,不能急,防止路上摔着。”
  “小郎,我知道啦。”
  开始收拾行李,两小的,自己的为了两小还要多带许多书籍出来,五名小婢,两名护卫,一名庄客,过冬的衣服又更厚实,行李很多,几人都在忙。还没离开两个小黄门走了进来,说道:“郑省元,还有崔家的两位郎,陛下召见。”
  “陛下召见?”郑朗狐疑的看着小黄门,召见自己有的,为什么召见两位舅哥。他问过后两位舅哥同样不解地问:“陛下为什么召见我们?”“某也不知,你们跟某来就是。”
  三人有些糊涂但没有带到皇宫,而是带到了中书省。就是小皇帝,皇宫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除赵祯外,还有几位宰相。吕夷简劝过,郑朗劝过其他几位宰相也劝过,赵祯就是不听郑朗说的种种,让他危机感更强烈,于是对自己更加自虐。这些天,要么呆在皇宫处理奏折,要么到两府与几位宰相商议政务。至于后来直臣所怦击的留恋后宫,倒是有的,年青人,谁不好这一口子?但根本没有直臣所说的那么严重。
  郑朗此时心态平静下来,从容的见礼,两位舅哥却是很紧张,可看到郑朗态度平静,心情稍稍放松了一点,失了一些态,不严重。赵祯说道:“你们坐。”
  郑朗带着两位舅哥坐在下首。
  赵祯问:“崔全书,崔全忠,朕闻听你们皆参加了好几次省试?”大舅哥惶恐不安地答道:“是,是臣考了好几次,三弟仅是天圣八年考过一次。”
  “为何此次你们全部中榜?”昨天章得象也将这个疑虑说了出来。
  然后说陛下,人言可畏,不能三人全中啊,至少删落一人,章得象自己可没有这个权利,说出后希望赵祯做主,管他大郎三郎,只要诠落了其中一个,外面的风言会少些。
  赵祯听后不悦地说:“此乃祖宗规矩,如何更改?”
  又不是作弊,也不是犯忌讳,此时顾忌争议之声,诠落一人,他日必有考官以此作据,随意更动已录取的名单,终不是一件好事。未准。但心中同样怀疑,这两人乍一开窍全部开了窍,与几位宰相商议了一下政事后,问了出来。
  吕夷简道:“大约与郑省元有关。,…
  他是乐于其见的,看一看,两块石头在郑家子点化下,全部高中了省试,自己将儿子放在郑朗终日学习,不算为过了。
  赵祯小心地问道:“要么将他们三人召来,问一问?”
  不是大事,问一问也可以的,况且几位大佬也有八卦之心,李迪想了一想道:“也行。”
  三人召到中书省来了。
  大哥与三哥很老实,陛下问,几乎同时回答:“是郑省元指拨了一下。”“哦”小皇帝与几位宰相对视了一眼,又问道:“指拨了你们什么?”大哥又将他对欧阳修说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有理……啊”赵祯哭知不得。
  郑朗却开了。,道:“非此,此事臣也有错。”
  “不算错”赵祯摇了摇头,只能说是一种技巧,既然朝廷出题,下面学子破题,方法各千,不是作弊,合乎情理。
  “不仅于此,臣对他们说,主考官章学士为人好学,举止庄重,不喜结交,喜欢清静无为,xìng格保守。,…
  “评价正确,有什么”赵祯刚说完,忽然醒悟过来,问:“为什么要说出来?”这是揣摩考官心思了,还不算作弊,可放在官场上,则会可能揣摩上司的心思,那就是谋官官德的最大忌讳之处。
  “他们二位不仅是臣的亲戚,为人忠厚,臣当时想万一能中,以他们资质,谋高官厚位大约不行,可做为一地方小吏,这种忠厚的秉xìng,却能造福乡里。
  朝廷不缺乏有才华的官员,相反太多了,但忠厚的人未必很多,所以臣指拨了一下。然而他们终是臣的亲戚,有瓜田李下之嫌。因此臣是做错了的,做错了就要承认错误,等候处罚,为错误而隐瞒,终非君子作风。”
  但是这句话说出后,几位大佬非但不生气,眼睛欣赏之sè更加浓厚,赵祯走了下来,来到郑朗面前,叹了一口气:“唉,有时候你真的很痴……………”只有吕夷简两眼茫然,一个人能赤诚到这种地步?真如蔡齐所说,上古士大夫降临人间?但这样一来,他很不喜欢,本来与他无关,可此时有关了,若三子在此子培训下,变成了一个赤诚的呆子,怎么办?不是,他想到了三儿子昨天带回来的〖答〗案。此子xìng格秉直,不得不承认,可也有一些小小的机变之处,不然就不会对自己作出勉强的内方外圆评价。
  为什么要这样说?
  想了一会儿,又看着崔家二郎两眼茫然的样子,再看着其他几位大佬一脸的笑意,皇帝眼中的怜惜,忽然明白过来,这小子,也贼坏的,大大的狡猾!!。


 第二百零二章 捉女婿(中)

  吕夷简太腹黑了?
  郑朗用了一些小心思,不会如他所想的那样自己没有中省牙……”两位舅哥高中,没有多少人注意,自己中了省元,两位舅哥又高中了,多刺人眼。不然礼部为什么将章得象的故事说出来?就是怕jī起举子质疑,产生一些不好的事。
  然而两位舅哥人又实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两个舅哥的xìng格,更休想保住秘密。不如早点将真相说出来,好歹俺还是一个坦白从宽,犯错后能认识能改正。否则以后事情泄lù,有可能成为自己人生中一个污点,没那么严重,但会有人将这个小瑕疵无限放大,放成一块大大的墨清。
  不想留下一个隐患,仅如此!
  他的xìng格能想到吕夷简肚子里的东东吗?小皇帝说他痴了,倒也中的,此举未必是痴,某些时候,郑朗却很容易为一件事情痴mí,也能称为一和执着。
  没有想到居然见了奇效。几个大佬眼中欣赏之sè更浓厚,彼此不是很和的,可对郑朗皆很不错,没危胁啊,何必吃一个小辈子的醋?因此看郑朗看得就很公平。
  小皇帝更是叹息良久。
  认为郑朗赤诚,这样的君子,真的很不多。
  两个大舅哥没那么笨,可这和场合,神经反应有些慢,小皇帝那声痴了,硬是没有听出来,大舅哥伏下说道:“陛下,当时省元也说过,此非正道,学业才要紧。
  他自己不屑为之,可慈恰我们多次未中,点拨了一下,但很是不乐意。”
  不管怎么说,得将妹夫保住。
  三舅哥也伏了下来,说道:“陛下,我们还犯了错,后来不仅打听了章学士的为人……又打听了其他几位考官的为人。请陛下处罚,真的与省牙沈关。”
  赵祯让他们气得哭笑不得,联没追究你们啊,你们例好……五一十的全部倒了出来。幸好你们没有犯事,否则也不用审了,自己全招了。脸上表情不知是在笑,还是在郁闷,道:“你们真是一个……忠厚的人,起来吧。”
  两个舅哥站起来,筐拉着脑袋,双手并垂……象犯了错的孩子,赵祯忍无可忍……道:“郑省元,你们回去吧。”
  再看着他们这和小三样子,都想大笑了,那不大好的。
  郑朗将两个舅哥带了出去。
  赵祯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两人……”
  笑完后问:“几位相公如何看?”
  “两子是很忠厚,科举仅是选官的一和方式,才德兼备者为佳,文学之才仅是才的一部分……还有吏治之才,此再子也算一和忠厚老实之德。”李迪xìng格温厚,做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郑家子所言似乎有些道理……他们担任重要的官僚,才能未必适合,但担任一方小吏,确有一些造福百姓的可能。”赵祯道。
  所以吕夷简说郑朗大大的狡猾,这一坦白,不是坏事,夫子也说了,不怕错,错了能改正才是君子的美德。郑朗这一说,不但在陛下与几位大佬心中给自己加分,有可能就拉了两位舅哥一把。不然他们侥幸中了省试,殿试能中吗?有了陛下这句评价,进士不要想,可同进士就有了。
  经过这一闹,小皇帝心情大好,又问道:“对郑家子诸位相公如何看?”
  “仅是小事,此子心软,崔家二子多次未中,又有亲戚关系,稍许指拨而已。更难的是xiōng怀坦dàng,知错能改。”蔡齐道。
  正中赵祯内心,心软的不是郑家子,他那几个娘娘也心软,再说郑家子的才学,还用得揣摩考官试题?
  吕夷简附和道:“确实是小节,臣的犬子昨天去他哪里,他说了中庸。”
  对此事李迪等人都看不起吕夷简,做得有些不要脸面。但赵祯高兴,诸臣相宜好啊,不吵不闹的做实事,国家也就太平了。况且以吕夷简与郑朗的志向,永远也合不成一党。好奇地问:“他怎么说中庸?”
  “他说中庸非是平庸之道,乃是容纳中平调济天之yīn阳、地之柔划、人之仁义地,并且使之大用于民的一和德化。”
  中庸之道干他屁事,说出来不过是为了锦上添花。
  这一析,中庸成了什么?
  虽知道郑朗对儒学心很野,几位大佬皆“滋滋”的吸了一口冷气。
  吕夷简又说道:“因为他xiōng怀远大,每日钻研于圣人之言里,所以洁身自好,因此错了就是错了,陛下不问,有可能他都会在日后说出来。”
  “似是啊……”赵祯再次叹息。
  不然何必说出来?不说出来,又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不是说,是一和对自身的严格要求。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养母刘娥,也不能说养母不好的,当时临驾崩前,将此子喊进皇宫,隐隐有托孤之意。虽然小了些,以此子的道德、才学以及政治上眼光,当也值得。又嗟叹了良久。其余几个大佬更是如此,不承认不行啊,示问自己换作郑家子能不能做到?点拨了一下亲戚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居然郑重地说出来,真的很让人无语。
  李迪难得的与吕夷简想法一致,道:“此子德操无可机剔。”
  一致通过,郑朗虽有错,是小错,可态度要得。吕夷简谈正事了,道:“此乃郑家子所言出,然象他的学子很少,也非他一人用过。只是不说,以前皆不知。但或多或少妨碍了科举的公正。”
  “吕相公说得对可此举不好矫正哪……”,赵祯道。总要派主考官的,这不是小事情,不能偷偷mōmō的将主考官塞到贡院,就是这样做了,也保了密,到了科考进行时,考官要出来举行礼仪,学子还能看到,能看到就能临时揣摩考官喜爱。无解之题。
  “陛下,不难,只要主考官xìng格迥异,各自出题此弊端自然化解。”
  “好主意。“赵祯道,当然再好的主意要到下一届了,这一届不能将它推翻重来。
  插了一会儿花,再次商议国政。
  两个舅哥不知道走了出来,大舅哥又不解又担心的问:“妹夫,为什么要说出来?”
  “我不说出来你们就不说吗?”
  “我们怎么会说?”
  “不用担心,也不要想那么多,记好了,你们本xìng就是忠厚的人,多做做忠厚的事,以后未必没有前途。如你们写文章一样若是一味放弃本xìng追求浮华艳丽你们的文章未必写得好了。相反,你们用朴厚写文,倒能中考官法眼。写文章,做事情,是一样的。偷机取巧……非乃你们所长,若钻研,那是舍本求末。”原因郑朗不想说也不需要说。
  “可是,可是。”
  “大哥,不用可是而且只要此次殿试你们不要考得太差,大约同进士就有了。”
  “这是为何?”
  “刚才陛下是夸你们。”再夸,也没有指望两位大舅哥能考中进士,宋朝人才太多,两位大舅哥才能平庸,同进士,此次就是一个机缘了。没这次召见,殿试时多半还会被刷下去。
  说到这份上,两位舅哥渐渐会意,脸上lù出喜sè。然后看着郑朗,不知道怎么感谢。
  三人一道慢慢往回走,春光明媚,万物复苏,御街两边的槐杨吐出了新绿,偶尔能看到一两株桃花,花多未开,含苞yù放,不过有大丛大丛的春梅开得姹紫嫣红,阵阵春风吹来,香气袭人。
  郑朗在京城溜达了多次,终于有百姓将他认了出来,热情的拱手道:“恭贺郑省元。”
  “不敢,不敢”,虽这样说,脚步没有停留,他是人,不是猴子,越是有人招呼,越得走快一点。
  但无论他走得有多快,多年的宅,或者说雅一点,养了两辈子的气,xìng格温吞,再说雅一点,xìng格温润似玉,气度安详,因此每一步跨出去,都给人一和从容不迫的感觉。
  光环同样会给一个人加分的。
  三人走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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