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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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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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办法,没有诏令,不准寺观再侵占任何耕地更不准建造新的寺观。温水煮青蛙的办法将弊端控制起来。但有用么?十几年前朝廷还不同样下诏,寺观不得市田,结果如何?
  这种现象很严重了,温药已经医治不好,只能用虎狼之药驱之。
  但郑朗说话,有谁听。
  所以将问题提出来,朝堂上的大佬扪,你们看。
  还送给你扪一个机会正好临江寺犯下弥天大案子,看看大和尚们做的什么好事,你扪自己看着办吧。
  其他的不想多提知音少,弦断谁人听!包括党项的事,自己说过多次,谁听进去?
  不要怪赵祯,赵祯是皇帝,可他说话能算数吗?
  想一想,让人很啼笑皆非。难道民主制提前一千年来到中国啦?
  最后才是献物,怕百姓不理解臣的苦衷,于是根据格物,制造一些器械,与鬼神无关,它们的动转都有一定的道理,只要有图纸,王匠手巧,皆能制作出来。那些僧道正是用这些巧物骗人的,顺便献给陛下过目。
  后面还可以加上一句,看过后宣告天下,以后不准任何人再用这些法门陷害百姓了。那么言臣想找麻烦也找不到,但为了埋坑,刻意将这一句略去不提。
  不然有的人怎么会主动跳下来?
  但有一样东西未呈上来,简易哈哈镜。
  有一例可寻,李治治镜屋,刘仁轨上书说天无二日,你弄这么多圣上在屋中,如何了得。于是李治毁之。哈哈镜也是如此,没有后世效果好,模糊,光亮度不足,体积不大,然而人变了形的。你将皇帝变了形,想做什么?
  别以为做大臣是容易的。弄不好,会自己主动中招。
  赵祯看了看走马灯,又看了看鱼洗,这很古怪的,按照郑朗写的份量注水,摩擦,试了几十下后,终于凑巧,喷起水来。看着这奇怪的现象,还是自己亲手弄出来的,赵祯哈哈大笑起来。
  自黄河决堤后,他还是第一次笑得如此畅快。
  笑完后,心中忽然明了,不是傻子,除xìng格软外,其实他是一个很聪明的皇帝,知道郑朗借献此物的机会,变相安慰自己一下。就象他以前一边弹琴一边讲道理给自己听,是教导是开解是安慰。叹息一声,很想将郑朗诏回来,可想一想,诏回来容易,有可能连郑朗都陷了进去。还是等他再大一点吧。
  这个皇帝做得有多苦逼!
  郑朗也满足了,其他的事,自己能力有限,只能让赵祯在这个寒冷无情的下半年,看到一丝温暖一丝光亮。
  但这一天,让赵祯心情略好一些,将几位宰相喊到宫中议事,你们看,寺观危害如此,怎么解决。又将几物拿出来,让大家看一看。好东西,不能自己一个人欣赏,几位宰相这段时间也累苦了。
  同样很惊奇。
  以至回到家中,有几个宰相还在议论。
  非是丑事,想在赵祯身上找真正的丑闻,还真不大容易。
  于是说了说。
  事情渐渐传出去。
  京城里还有许多君子党,多与郑朗认识,不是很恶,可传到南京应天府某人耳朵里面了,幻想版再次开始。
  并且郑朗料定他会幻想!无他,此时杨尚二美妹未出,不能让他满意。自己此时献物,岂不是给他送子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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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出手(下)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lù,去日苦多~
  快乐时光真的很不多,赵祯笑容还没有收起来时,另一个重磅人物出现,杨太后。
  天知道杨太后是怎么知道此事的,又是谁将消息通知她的,并且还是半真半假的消息。所以郑朗在江南一直为此事想不清楚,这样做,与jiān臣又有什么区别?
  不但让人猜不透怎么将消息送到杨太后耳朵里面,连史书屡次让清臣一次次篡改,终成这一句,自郭后废,尚、杨二美人益有宠,每夕shì寝,体为之敝,或累日不进食,中外忧惧。若不是趴在史书里一点点的去寻找蛛丝马迹,都很难看到真相。
  当真如此,看一看这大半年来,赵祯下了多少诏书,从内藏库省出多少钱多少布帛,过的是什么苦逼日子,说句不好听的话,连施从光夫fù生活条件也远远超过赵祯。再看看以后赵祯又下了多少诏书?
  杨太后不知道真假,一听急了,过来劝。
  赵祯苦笑,道:“小娘娘,儿大病初愈,如何吃得多少东西?以前儿是什么样子,你没有看到?”
  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那友混账东西在胡说八道?
  一些人翘首以待,婆婆出面,总能将这两个狐狸精撵出宫吧。可宫中又没动静了。
  让一群太阳们开始严重抓狂。
  正好郑朗献器的事传开。
  石介产生严重幻想。
  学问好的人,想像能力很丰富的。郑朗的事迹又不象别人事迹,难以打听。许多事他听说过,少年老成,天赋过人,xìng格温和……嗯,不对,这斤,xìng格温和使他想到许多人,王莽、李林甫等等,这些人皆以xìng格yīn柔见长。
  难怪难怪,难怪范讽死死咬着此子不放。
  不要问道理,他敢胡说八道,别人不说不言那就是不对的。
  做人就得象范仲淹一样,不撞破南山不回头。
  可现在的范仲淹能称为千古第一士大夫吗?若没有王曾后来点化,以现在的范仲淹和和戾气行为,就是他写了《岳阳楼记》,郑朗也未必看得起。然而石介喜欢,就喜欢现在的范仲淹,对了他的味口。
  郑朗与他的xìng格相反,那就是小人好人。
  首先给一个定论然后开始再次幻想。
  有这个前提什么事好考虑了。为什么在废后风bō中,诸位参与的直臣一个斤,或贬或流,而此子安然无事?为什么吕夷简让他儿子拜此子为师?又为什么“全国上下皆反对皇帝……”时,唯独他进献奇技yín巧?
  此子未来比吕夷简更可怕,不行,在他未成长起来,得将他拖杀。于是幻想文开始,再次旁征博引写下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寄给王曾。李迪是滥好人,不托重任了吕夷简是恨不能咬其肉扒其皮,只有王曾一人才能值得他信任。
  又到了王曾手中,郑朗起来时,王曾正好在外面,不是很巅悉,因此对郑朗印象不深,但也不恶。
  看到信后,知道大嘴巴石又在梦呓了。可这一回他不是很排斥。郑朗献物本心是好的,看一看这些东西神奇不是神奇?但说开了都有可自的原理,是人手巧一点就能造出来,不是什么祥瑞或者佛神显灵。给皇上看一看也好,省得误入宋真宗晚年的道。至于石介说的什么小人、jiān臣、千古之jiān臣,他是当作耳边风。但是赵祯的态度让王曾担心,看到这些器物后陛下很开心,万一陛下mí恋上这些奇技yín巧,如何了得?
  坑就出来了,石介一头跳了进去,并且王曾还主动配合着。
  带着信,又进了宫,陛下,你看一看,石介的信。
  赵祯怒气冲天,让王曾将他拽坐下来,又道,陛下,也不能说他说得不对,皇宫里放着这些平物,传出去会有风议。
  苦笑,赵祯苦笑,只能出之。这些东西赐给太学,是物格,你们学着一点,以后遇到此类的事情,替联将它揭穿。
  但恶梦远没有结束。
  石介攻击郑朗,京城里的一些人没有攻击,他们眼睛还继续盯在后宫两位美人身上。杨太后打不开缺口,居然找到另外一个人,阎文应,简直说这一切太神奇啦。
  然后做阎文应的工作,准确来说阎文应不是清臣的人,是吕夷简的人,杨尚二位美人与吕夷简无仇无恨,但与吕夷简也没有关系,只要后宫不是郭氏做主,管什么张美人,或者王美人,或者其他的什么美人,与吕夷简没有关系。没有收到老大的指示,阎文应居然让这些人说服。
  他是太监,对人伦的事不是很清楚,反正是看到杨尚二位美人,天天陪寝。为什么不陪寝,郑朗还想来一个大被同眠呢!但陪了寝就一定会做什么事吗?
  若严重到了石介等人所说的那和地步,以后杨美人还能再度进宫,再度受宠吗?天哪,那是什么朝堂,包拯、成长起来的欧阳修、文彦博、韩骑,每一个人的太阳都能炙遍神州所有大地。
  但这不管了,主要是现在太阳们很看不管两位美妹,一定要出之。
  此事不但让他们成功的将赵祯的打割掉,还鸡jiān了史册。
  并且以后赵祯的表现,会进一步的将他们嘴脸暴lù出来。
  眼下暂是阎文应让这些清臣说动或者盅huò了,热血冲昏了头,想做一个千古绝世的好太监,这时赵祯身体没有全部康复,以养病为主,于是他就来了一个全方位的伺候,早哀求,晚恳求,出美妹吧,出美妹吧……赵祯崩溃了,无意中点了一下头。就这一下子,阎文应突然消失在他眼前,出现在另一边。开始指挥人强行将两位美人撵出宫,两位美人哭着不愿走。阎文应打其脸,道:“小宫婢,还要说什么!”
  啪,将宫门关上去。
  这都成了什么啊。
  就算撵,你也得安置一下吧。找一个住所,给一点吃的,难不成让宫中的两位美人皇帝的重要爱妃,躺在大街上过夜,或者跑到青楼里讨生活,或者做人家的小妾。
  直到第二天赵祯闻听此事才默默下了一道圣旨,尚美人出家做道士,因为杨美人在耳光门事件中很安静,别宅安置。至于这一夜,两位美人是睡马路的,还是有违礼仪睡到大臣家中,睡在亲戚家中,睡在客栈里有没有小流氓看到两位美妹过来调戏赵祯不想去做。
  此时他正躺在宫中chuáng榻上瘦弱的身体卷缩着,象一只冬天里慷慷发抖的寒号鸟。
  太平州大动作之前,还是象黎明一样,静悄悄的。
  郑朗只做了一件让人瞩目的事,送一百厢兵,协助两谈渔民筑堤,但给了厢兵工钱。又送了精挑细选出来的小麦油菜和籽上去,不仅是优良的种籽还经过层层筛选,包括用盐选法,将子粒不饱满的和子淘汰出来。
  这才与肥料、耕耘工具一道带上去。又传授了移载油菜法若是先进的经验,那就是单株移载了。不仅是油菜,只要根系发达的,粟、菽、棉花,都可以用单株移载法。眼下皆没有出现。这是郑朗给这个时代带来的新变法,一个显著的变化。
  以及四头牛。
  花了二十二婚钱买来的四头牛,两公两母,一洲一对。但与以前宋朝政府所做的不同,不是租,是送,直接让所有渔民签契约,牛成了两州公共财产。只有一个条件,不得随意转卖出去。
  对此王安石不解,郑朗贼心解释道:“租也可以,收一些低廉租子,官员有收益,会主动配合朝廷,如子路受牛一样,此事推广更快。各州县确实在组织耕牛出租,然而本来是为了贫困百姓救燃眉之急善举,但到了地方呢?轻者一年赋租三四瓣,贵者一年赋租一匹绢。”
  王安石不能言。
  朝廷有旨政府租牛,官吏只能收百姓三四硕,负担不算沉重,一年仅需两三百文钱,现在一匹牛售价在三千到五千钱,况且还要人镶养呢。然而一旦赋租一匹绢,那就可怕了。就是太平州的一匹生丝,也要近千文钱。王安石本人就听说过,不是远在天边,就在眼前,南边广德军正是这么玩的。
  “还不是可怕的,有的牛死了,一些官吏为敛财,向租客继续征收税务。一旦我们也租牛,在我们手上能做到公平,可下任呢,下下任呢?”
  王安石道:“好难。”
  “是难,看看用钱替差役法是多有利,可为什么我一直没有上书,或者鼓励差役户联名上书?在我手中,能让它公平进行,但到其他官吏手上,只要出来一条新法,就会成为他们一条谋利工具,荼毒百姓的借口。要么,我们与整介,官场为敌,王三郎,我们几人有没有这本领?”
  王安石摇了摇头。
  但郑朗又想到一件事,耕牛一直成为宋朝百姓的大难题。原因有很多,初期是五代十国动乱,耕牛减少,后来国家太平,耕牛增加速度赶不上耕地拓展的速度。后来是牛贵,贫富悬差越来越大,贫者连饭吃不上了,牛一贵,更养不起牛,于是牛也成了一和资源,把持在富户人家手中。
  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产量低,只能说比唐朝,比以前历朝代都好些,一户人家必须最少有四十亩地才能维持温饱,耕牛劳作重,往往一头牛一年必须承担一百多亩,两百多亩的耕耘负担,超负荷劳作,寿命不长。甚至有的耕户怕耽搁农耕生产,不让家中母牛配和。
  其他地方不管,可自己管辖的境内以后会严重少牛,又下了一个命令,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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