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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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图案-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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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公孙策眼利,捡起一个敲在墙上扔不进去的小石头仔细一看。 

      石头无棱无角,圆滑细致,决非寻常孩童玩乐之用。 

      “展护卫你看。” 

      展昭接过,马上认出此物:“白玉堂?” 

      连忙过去拉住其中一个孩童,柔声问道:“请问这石头你们是从何而得?” 

      孩子见他并无恶意,便老实回答:“是一个白衣服的哥哥给的!哥哥跟我们玩游戏,看谁能将他袋子里的石头丢进黑面公公住的大院子,丢一个给我们一文钱!” 

      展昭看了他手里拿着的小袋,分明就是白玉堂随身携带的暗器袋。 

      “你知道那位白衣哥哥在哪儿吗?” 

      孩子打量了一下他,忽然笑道:“白衣哥哥可真厉害,他说一定会有个穿红衣服的哥哥来问他在哪!你一定就是那个红衣服的哥哥吧?嘻嘻!他还让我告诉红衣服的哥哥,他要去钓大鱼,让你准备大锅烧好吃的鱼汤哦!” 


      “大鱼!?” 

      展昭心叫不妙。白玉堂恐怕是遭遇了那黑衣人,以他那桀傲性子,定要独自擒那贼人,但白玉堂身伤未愈,黑衣人武功亦非等闲,一旦交手,恐怕…… 

      念及至此,展昭已不敢犹豫,问明孩童在何处遇了白玉堂,便施展轻功,顾不得是否光天化日引人愕怪,飞也般掠去无踪。 

      可怜被留下的公孙策,只得找来王朝马汉,将那群顽皮的孩童驱散。 









      片刻功夫,展昭已踏足那孩童所述之地。 

      可惜贫舍之内已无人迹。 

      白玉堂更是无影无踪。 

      展昭遍寻不获,正要离开,眼角突然发现一片被阳光反射得刺目的白色。连忙走过细瞧,在屋后一闪窗棱上发现一丝白色碎布。 

      碎布挂在窗棱下突出的小钉头上,被不小心的人遗落此处。寻常人家钩破衣衫并不奇怪,但这片布料细致滑腻,展昭伸手取下一辨,认出竟是他赠与白玉堂的雪蚕丝料。 


      白玉堂甚好整洁,若非情急,又怎会轻易划破衣服。 

      难道他遇了危险?! 

      展昭五脏如焚,脑中浮现那染了红血的白衣。 

      “该死。” 

      手发泄般狠握剑柄,将愤怒惶恐强自压下。 

      他不能慌。 

      不能狂。 

      绝不能失去冷静。 

      此时此刻,要保有明清心志,方能扭转乾坤。 

      展昭皱眉合眸,聚精凝神,双眼再启之时,已再无乱态,依旧是那沉着镇定的开封府展昭。 

      庭内无打斗痕迹,亦无鲜血飞溅,应尚未发生冲突,或许是白玉堂匆忙之间不小心撕裂衣服而已。 

      展昭步入屋内,闻到一股淡微的脂粉味道,应有女子不久前在此待过。 

      桌上摆有二杯,探那杯身,茶水尚有余温,屋内二人该未走远。 

      红色身影迅速闪身出舍。 

      屋外路朝三向,除他来处尚有东西两道。 

      选何道而追,一下难了展昭。 

      是左是右,是东是西,绝不能猜错。 

      猛地,心念一动。 

      展昭脚下已随了那突来的感觉,往西而去。 









      奔了一路,始终未见人踪。 

      展昭有点儿着慌了,难道是选错方向? 

      可现下转身已是太迟。 

      正踌躇不决,突然后面骤伸一手将他拉入黑巷。 

      “谁?!” 

      剑身翻转,展昭以鞘击打来人手臂。 

      那人似乎未有防备,“啪!”“啊呀!”是一声清脆利落鞘敲骨音以及一声受疼之人的低呼。 

      展昭闻声慌忙收住招式,惊道:“白玉堂?!” 

      “是你白爷爷我。” 

      白玉堂抬了被敲得生疼的手臂,边搓揉痛处,边狠狠地瞪了展昭一眼:“你跟来作甚?不是让你开锅等我钓得鱼来吗?” 

      “……” 

      看他活蹦乱跳,展昭只觉得之前替他百般担心的自己如同白痴,安心之余亦觉些许气恼。 







      适才见展昭步伐匆忙,神色慌张赶至,仿佛有什么宝贝被别人偷去一般,难得见这位纵遇上山崩地裂仍可面不改容的展护卫狼狈模样,白玉堂调皮一笑:“猫儿,你怎赶得这般匆忙?咦?该不是担心我吧?” 


      展昭本就担心兼恼火,看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瞟了他一眼,语气甚冲:“展某是怕鱼儿太大,老鼠嘴巴太小,叼不住,让大鱼溜了去。” 

      “死猫!你这什么意思?!” 

      白玉堂当下跳脚,展昭不慌不忙,伸指凑到唇边,做了个熟悉的噤声动作,差点没把白玉堂给气昏过去。 

      展昭凝了脸色,不再与他胡闹,压下声音问道:“白兄,可是遇上那黑衣人?” 

      “那是当然!” 

      白玉堂下巴一仰,得意之际早将方才被气的事儿丢去九霄云外,将看戏偶遇奇女子,跟踪发现黑衣人的经过粗略与展昭说了,而后伸手指向不远处一个小茶馆:“我跟到这儿,见他们进去了。正打算跟过去,怎知看到一只笨手笨脚的猫儿冲出来,险些打草惊蛇。” 


      “……”展昭耐了性子,忽略他的讽言刺语,“白兄是说那二人并非中原人?” 

      “嗯。我在屋外偷听,完全不晓得他们说了什么。”白玉堂有点困惑,“他们说的并非中原话,应是番邦之人。” 

      “难道是辽人?” 

      “那我便不知了。” 

      正说着,忽有一男一女自茶馆出来,向西而行。 

      “就是他们。” 

      白玉堂见展昭没有动静,有些不耐地朝那边探了探头:“我说猫儿,你要不要跟?你不去,我可上了。” 

      “白兄!莫要冲动。” 

      展昭连忙拉住这只冲动的老鼠。 

      “又怎了?” 

      每次每次每次都被他揣回来,白玉堂甩开他的手,狠狠瞪了展昭一眼。 

      每次每次每次的阻止,展昭只是希望他不要冲动,皆因他每次的鲁莽总会伤了自己。 

      让他留下,明知会让他生气,却比再见那白衣溅血要好。 

      “白兄,还是让展某一人去跟比较妥当。人多易被对方发现。” 

      “嗤!”白玉堂为之嗤鼻,“猫儿,你瞧我像傻瓜吗?还是你本来便是傻瓜?这么瘪足的理由可能把我骗走吗?” 

      展昭无奈,只得实言道:“白兄,请听展某一言。现下你旧伤未愈,适才一路跟来想必已耗了不少气力。” 

      “我没有!只不过跟了几条小街,你当我是泥捏的啊?”白玉堂当然是抵死不肯承认。 

      “白兄,你瞧我像傻瓜吗?” 

      “你……” 

      黑砾眸子有的是诚挚与关切:“便如同我的理由瞒不过你,你的伤势同样也瞒不过我。白兄,你身上衣衫尽湿,吐息素乱,早是精疲力竭。莫要再硬撑了,否则背上伤口定会三度裂开。难道白兄是要让展某背上不义之名?” 


      “你——啧!死猫,你嘴巴怎么突然利索了啊?” 

      展昭见他似乎妥协,便顺势道:“白兄,还是请先回开封府吧。” 

      白玉堂大了个打哈欠,狡猾一笑:“猫儿,你说得在理,合情合理。不过嘛!你白爷爷就是乐意跟你过不去,让我走?没门!” 

      “白玉堂!!” 

      这等紧要关头居然还跟他闹劲,展昭再好脾气,也教白玉堂给气恼了。 

      怎料戏虐的俊颜忽然换上认真神色:“猫儿,你说我逞强,我看你也不遑多让。那黑衣人阴险狡诈,连你也着了道不是?你我同行,总算是有个照应。若谁先给迷了,另一个也可以敲他的脑袋啊!” 


      “但这……” 

      “行了,甭说了。再扯那两人可要不见了。” 

      看那抹白影抢出,展昭知是扭不过他,只好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红白二影紧随二人来到城外。 

      男子于一片林下突然停了脚步。 

      展昭与白玉堂连忙躲身树后,暗窥其行。 

      那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支小笛,吹出亮音。 

      随那笛声,四周沙沙声响,只见十众平民打扮的男子跳出草丛,对先前那男子拱手施礼,叽哩呱啦地说了些番语。 

      展昭侧脸给看了白玉堂一眼,意问:是否便是这种番语? 

      白玉堂会意点头,然后伸手摸摸腰间剑柄:可要动手? 

      不。暂且等等。 

      眼中闪过制止的严厉,抑住白玉堂莽动企图。 

      啧,你这猫儿恁爱磨蹭。 

      白玉堂翻了翻眼,亦暂且未有动作。 







      为首男子正对那群人吩咐些什么,偷听的二人偏完全不懂,只得静静守候。 

      男子将一个小瓶交给其中一人,怎料那人笨手笨脚接不牢,瓷瓶“哐当”一声跌碎在地。男子大怒,猛得抽出那人腰间长刀,干净利落“咔嚓”斩下他的左臂。 

      只见断臂落地,鲜血喷涌,此男子狠毒非常,居然毫不手软斩下同伴手臂,教旁观二人不禁悚然。 

      身旁女子见了这般场面,竟也无动于衷,冷若冰霜,似乎对人之生死亦视如无物。 

      白玉堂忽然一笑,扯了扯展昭衣摆。 

      视线相交,展昭从他眼中读出什么,居然也是一笑。 

      风吹树动,突然,男子长啸一声,那群本来恭恭敬敬跪倒地上的勇汉猛跃而起,朝展昭二人藏身之处袭来。 

      “糟糕!!” 

      展昭轻叱一声,与白玉堂同时急退。 

      但终是始料不及,被众人围了个结实。 

      “展昭,白玉堂。果然是你们。” 

      男子冷笑着走进包围圈,一双溢满杀意的眼睛恐怖非常。 

      白玉堂回他一笑:“你算是知道白爷爷的名号了啊?也好,省得到阎王面前也说不出自个是被谁给结果了!哈哈……” 

      “哼哼……”男子阴森地盯着二人,“死到临头尤不自知。” 

      “谁死到临……” 

      白玉堂还未说话,就觉足下一软,浑身疲软跌跪地上。 

      “白兄!”展昭伸手去扶,怎料亦感虚脱,别说搀人,便是连站立亦极为勉强。“迷毒!!” 

      “不错。适才摔在地上的瓶子便装满了迷毒,你二人只顾偷听,可料不到我趁风势吹洒毒粉。” 

      展昭看了一眼那缺了一臂的汉子,勉强说道:“断人手臂以求诱敌,未免狠毒。” 

      “哼哼,借你们中原人的一句话:无毒不丈夫。” 

      “你到底是谁?!” 

      “呵呵……今日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吾乃西夏六王爷李继安。” 

      白玉堂不禁奇怪,西夏?!他不是辽人?!那他如何使得动辽使,又如何拿得到辽主亲书之信函? 

      看出他眼中不解,李继安得意一笑:“任何人皆受我控制,只需有这迷毒,以及我的一句话。特别是曾中我迷术之人。就像现在……” 

      他走到已经恍惚无神的展昭身边,轻声言道:“展昭……展昭……你需要做一件事……替我做一件事……杀了白玉堂……替我杀了白玉堂……杀了他……” 

      曼妙的嗓音如同哄小孩入睡般轻柔动听,说的却是恐怖诅咒。 

      展昭神色迷惘,黑砾眸子仿佛蒙了层灰般朦胧,顺了李继安所说转过身来,缓缓抽出巨阕。 

      白玉堂亦是乏力迷糊,根本没有抵抗能力,任由那锋利的剑锋抵到额前…… 

















      突然发现,其实偶也很适合写阎黑文……很多大人喜欢虐呢~~其实最终极的虐,不就是一生一死吗? 

      既然如此,小白(从后面一推),哦呵呵,遵从原著往生去吧~~~~~~~(噼里啪啦!!身后闪电雷鸣………………某live举了避雷针~~~) 

      龙图案 







      17 







      李继安抱臂在胸,冷眼旁观这场残酷杀戮。 

      “呵呵……展昭,此番已无人能唤你神智,很快你就要成为我手下傀儡。哈哈……” 

      冰冷剑锋眼见就要穿透白玉堂的头颅。 

      千钧一发,只听“咻咻咻——”破风乍响,数道飞痕突袭围众之人。暗器来得迅猛且距离极近,便是有所准备也未必躲得过,更何况众人醉于胜利没有戒备。 

      但闻“叮当”连响,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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