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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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 第1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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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您的猜测!咱们双方各执一词,难道秦国公就依此对在下定罪?难道在天可汗的治下,法官就是凭猜测断案?”

郭业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我也不和你做口舌之争。在我们大唐,你的行迹如此诡秘。我把你抓入府衙,严刑拷问,即便是天可汗得知,也不能说我做得不对。”

“你……”这下子邓启斌真的有些害怕了。

他说道:“秦国公,我可是听说了,您的家产至少有几千万贯。不用为了十万贯钱,就做得这么绝吧?”

第1765章以德服人

郭业道:“你放心,我是不会那么做的。刚才所言,只是告诉你一个可能性。我郭业一向是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好!以德服人好!”邓启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事实上,我们的确是想要你的这些玻璃器皿,但也不是非买不可。这点您可相信?”

“我信!我当然信了。”尽管说着相信,但是看邓启斌的表情,明显有些言不由衷。

郭业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拿出点真东西,想来你也不会服气。这样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乃是一桩真正的宝物。您把这些玻璃器皿当成宝,但是在我大唐,其实也不算什么。待会我让您见识见识我们大唐真正的宝物。”

所谓真正的宝物,指的当然就是如意杯了。这个在现代社会,非常普通的玻璃杯,来到了大唐以后,用处还真不小。

它先是被天福和尚用来装神弄鬼,后来被郭业拿来忽悠五大士族。现在可好,又被用来震慑邓洋人。

功夫不大,孙子善就把如意杯取了来。

郭业把装着如意杯的木盒往桌子上一放,道:“启斌先生请看看,我们大唐的宝物,和您的这些玻璃器皿比起来如何?”

邓启斌道:“这还是您自己打开吧,在下毛手毛脚的,把您的宝物磕了碰了可咋办?”

“你可真够小心的,好吧。”

郭业把木盒打开,道:“启斌先生请看!”

如意杯重现天日,再次震惊全场!

柴令文和梁二少也没见过如意杯呀,饶是以这两个人的见多识广,也被震了个不轻。

柴令文道:“这是什么宝物,怎么如此晶莹剔透?”

梁二少道:“光晶莹剔透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不含一点杂质。郭业,你还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邓启斌自从如意杯一出现,马上眼睛都不眨了,死死顶住了如意杯,道:“这难道是上帝遗落凡间之物?太精致了!太完美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鸟语出来,郭业也听不懂。听他的语气,大概是赞美之词。

良久,邓启斌才从激动的情绪中慢慢平静下来,道:“秦国公,可否让在下拿起来看一下?”

柴令文讥讽道:“刚才你还不敢亲自打开木箱,怎么现在又想拿起来看了?难道现在就不怕磕了碰了,乃至摔了?”

邓启斌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怎么能一样?”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就不一样了?”

“呃……”

郭业道:“还是我替他解释吧。这个邓洋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刚才是怕咱们借机讹他呢!”

邓启斌尴尬得一笑:“在下孤身一人,远渡重洋。不得不小心行事,还望诸位见谅!”

郭业道:“我说过了,本官最喜欢的就是以德服人。启斌先生请看。”

“多谢秦国公成全。”

邓启斌拿起如意杯,仔细端详,一边看,还一边赞叹不已。良久,他才把如意杯放下,道:“敢问秦国公,此物何名?”

“如意杯。”

“如意杯?好名字。那您知不知道这是人造之物,还是大自然的杰作,再由人工雕琢而成?”

“当然是人造之物了。”

“您确定吗?”

郭业傲然道:“非常确定。”

邓启斌的脸色微微一变,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如意杯也是玻璃制成?”

“的确如此。”

柴令文和梁叔宇都大吃了一惊,道:“什么?你说此物是玻璃?”

“千真万确。刚才我说过了,我见过的玻璃,比你们见过的铜钱还多。你们还不信,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这……秦国公,有件事情,鄙人想和您商量一下。”此时此刻,邓洋人的脸上好像盛开了一朵老菊花,语气也是无比的温柔。

被一个满脸略腮胡子的粗豪汉子如此恳求,郭业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说道:“你到底想干啥?有话直说。”

“呃……是这样的。我看您也的确是喜欢我那些玻璃器皿。但是呢,咱们的价格又一直谈不拢。所以,在下有一个小小的提议。”

“什么提议?”

“这个提议就是,咱们交个朋友,这些琉璃器皿您全部拿走,在下分文不取。”

“你们西方有句谚语,叫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但不知我拿走这些玻璃器皿,要付出什么代价?”

“秦国公够聪明,在下的那一点小心思的确瞒不过您。”

“行了,少拍马屁,有话快说。”

“好,我这直说了。您看,您喜欢在下的玻璃器皿,而在下呢,又非常喜欢您的如意杯。这不是非常巧吗?所以……咱们换换吧?”

郭业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拿你的这些琉璃器皿,换我的如意杯?”

“就是那个意思!”

柴令文当时就窜了,道:“我说邓启斌,你可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你那些琉璃器皿,也就价值两万贯。退一万步说,按照你开的价,价值十万贯。但是你知道这个如意杯价值多少钱?”

“多少钱?”

“无价之宝!”

邓启斌连连摇头,道:“不,您这话可就错了。所有的宝物,都有他应有的价值,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无价之宝。只看出不出得起价钱!”

“就算你说的有理。如意杯的价格你也出不起。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财产,光光这些琉璃器皿,就是再多上十倍、百倍,我们也不换!”

“在下却不这么看。不错,要说实际的价值,我这些琉璃器皿的价值的确远远抵不住您这个如意杯。但是我知道,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你们非得到我这些玻璃器皿不可,这就有了交换的可能。”

郭业道:“你这话好没道理。我们有了如意杯这等极品的玻璃器皿,还要你那些普通货色干什么?”

邓启斌笃定地说道:“因为,这个如意杯,乃是你们偶然间做成的,只有这么一件,不可重复。而在下却有几十件玻璃器皿。”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虽然我不知道诸位为何要一定要大量的玻璃器皿,但是我可以肯定,这才是最接近事实的真相。而且,我现在改注意了。”

“改什么主意?”

“我这些玻璃器皿,只换不卖!您现在就是拿十万贯钱来,也休想我把这些琉璃器皿卖给您。”

“哎呦呵,你这家伙,还真以为这些玻璃器皿是奇货可居了。”郭业都被他气乐了,道:“我就让你开开眼,让你知道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

“难道您还有更多的如意杯?”

“那倒是没有。不过类似于你这种玻璃器皿的,可是有很多。”

“真的假的?”

“不信的话,请随我来!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天朝上国的宝物是何其多也!”

郭业给邓启斌看的,正是想当初,在大德寺内,五大士族暂存的琉璃器皿。

尽管后来李二陛下有旨,要把这些琉璃器皿全部没入宫中。不过幸好还没有起运,现在还在长安府的府库之中。

郭小哥身为长安令,带人进入府库就是极为方便的事情了。

平心而论,西方的玻璃器皿,的确比大唐的要透明一些,但大唐的琉璃器皿,在色彩和花纹上,也比西方的强出许多。

所以说,在这个年代,大唐的琉璃器皿和西方的玻璃器皿,只能说是难分高下。各擅胜长。

邓启斌乃是玻璃的行家,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见了府库之内,摆得密密麻麻的数千件琉璃器皿,再和自己那几十件玻璃器皿一比,顿时心丧若死。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郭业察言观色,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启斌先生,见了这么多琉璃器皿,你可心服口服?”

第1766章好人有好报

邓启斌高举双手,哭丧着脸说道:“好吧,我服了,我那些玻璃器皿,既不要和您换如意杯,也不用您拿十万贯钱来买,两万贯钱您拿走。”

郭业费了半天劲,终于把邓启斌搞定了,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他说道:“启斌先生,您要是觉得卖亏了的话,可以拿着这些琉璃器皿,去东市打听打听。不会有人能出比两万贯钱更高的价格。我们出两万贯钱,可一点都没占您的便宜。”

“唉,不用了。我都知道。在下久居波斯。很多波斯人来往于大唐和波斯之间,所以,在下对于这些玻璃器皿,到底价值多少钱,也是心里有数。”

“那您为何一张口就是十万贯?就算是漫天要价,这也太离谱了吧。”

邓启斌面露难色,道:“在下有难言之隐。”

他越是不说,郭业还越来越感兴趣了,道:“刚才已经和您说过了,我乃是长安城的行政长官——长安令。您要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说出来。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呃……正是您是地方官,这事我还真不好说。”

郭业眼珠一转,道:“我明白了,被我猜中了,这些玻璃器皿果然是来路不明!你的身份有问题!”

“您不会真的把我抓起来吧?”

“那怎么会呢?你从来没来过大唐,就算犯罪,也是在波斯犯的。我郭业吃饱了称的,管这些闲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要是实在不想说就算了,咱们这就钱货两讫,以后大路朝边,各走一边。”

“秦国公,实在对不住了!”

交易完毕之后,梁二少就对邓启斌下了逐客令,对于这个忘恩负义,见钱眼开的小人,他是不想再多看一眼了。

邓启斌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当天就找了间客栈搬了出去。

有了这些玻璃器皿在手,郭业就开始想办法想如何利用它们,暂时震慑五大士族,尽可能的为自己延长时间。

对于那个神秘的邓洋人,则被他逐渐淡忘了。可是,郭业忘了人家,人家可没忘了他。半个月之后,邓启斌竟然主动登门造访。

这个卑鄙小人来干什么?

把邓洋人让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郭业道:“启斌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咱们已经钱货两讫了。您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邓启斌往四下里看了一眼,鬼鬼祟祟地说道:“还请秦国公屏退左右。”

“哦?那是为何?”

“因为在下要和您谈一场大生意!”

郭业不屑地说说道:“你也知道,在下富可敌国。而你满打满算,不过是两万贯钱的身家,咱们俩能有什么生意可谈?真是可笑之至!”

邓启斌轻声吐出了两个字,道:“玻璃。”

“你还有玻璃器皿?”

“那倒是没有,不过,实不相瞒,在下可以制作出玻璃来!”

他这话一出口,有如在郭业的耳边响了一道炸雷相仿!

“你说啥?”

“我邓启斌不才,掌握了制作玻璃的技术!”

郭业赶紧把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仆役赶走,并严厉禁制他们谈论此事。然后问邓启斌道:“真的假的?您真的能制作玻璃?”

“那是自然。”

“不知何以为证?”

“我卖给您的那些玻璃器皿就是证物!”

“不对吧,您不是说那些玻璃来路不明吗?怎么又成了您自己制作的。”

“唉,此事还真是一言难进……”

原来,邓启斌还真是东罗马帝国之之人,乃是一名制作玻璃的工匠。在这个时代,掌握这种技术的高端人才,几乎拥有了和贵族相同的社会地位。

所以说,他在祖国,过得还是想当滋润的。可惜,好景不长,在一次意外中,他不慎落到了大食人的手里。

怀着对祖国的忠诚,邓洋人严格保守了自己身为玻璃工匠的秘密,被以一个普通奴隶的身份,卖入了波斯的一个富豪之家。

随着波斯和东罗马帝国的商路断绝,邓启斌的心眼又活动了。他想,既然祖国的玻璃不能卖到这里,那自己在此地制作玻璃,就不能算是叛国了。

于是乎,他就向主人,坦诚了自己身为玻璃工匠的秘密,主动要求为主人制作玻璃。条件就是要求自由身,还有就是玻璃工厂里面的两成干股。

郭业听到这里,就把后面的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说道:“结果你那个主人后来根本就没有兑现承诺?”

“您猜的不错。他把我当成一个源源不断产奶的母牛,却连草都不愿意给我吃,不仅两成干股没有下落,一直到最后,我还是一个奴隶。”

郭业道:“后来,你就卷了一批玻璃器皿,逃到了一艘大唐来的商船上?”

“正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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