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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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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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轻果毅都尉猛然惊恐,但平日养成的骄横无常还是让觉得下不来台,只见他抬手怒指郭业,气急败坏地叫道:

“大胆!”

气势看似虽强,实则已是外强中干。

郭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无想到,果真是一个绣花枕头草包男,翻不起甚大浪来。

当即挥手示意庞飞虎,孙明延,甘竹寿等人稍稍散开,然后对着那年轻果毅都尉冷笑道:“你动一下他们试试看,你看我敢不敢?”

言罢,眼睛如鹰视虎凝般死死锁着对方的面庞,气场十足地不再言语,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秒杀殆尽一般。

他只看不说话,而那果毅都尉则是眼神闪烁地与之对望,时不时躲开郭业那锋利的目光,眺望远方而思索。

光气势,已然输了一半。

两人还是不说话,继续你看我我看你,一直僵持着。

不过那年轻果毅都尉纵然输了底气,但还是不肯丢了面子主动让步,看着郭业的装束打扮,呵斥道:“本官乃是堂堂陵州折冲都尉府的果毅右都尉范通,郭业,难不成你想忤逆上官,以下犯上不成?”

“果毅右都尉?饭桶?嘿嘿……”

郭业听罢一阵低声笑着,不过在场之人任谁都能听出,笑声中充斥着诸多不屑,只听郭业笑声一顿,嗓门突然变得更加亢奋起来,朗声说道:

“果毅右都尉?居左之右,也不就是个从六品的都尉官吗?看把你能耐的,瞧你刚才那副揍性,老子还以为你是天王老子下凡来呢。姓范的,你别忘了,这里不是你们陵州,而是我益州大陇西!!!”

说完不顾范通气得面红耳赤,双眼迸火,继续说道:“姓范的,你们从陵州迢迢过江来我陇西县援手,郭某人心中自是感激。但是你若要借着小小援手之恩,来我陇西县抓壮丁,呵呵,那就别怪老子不念恩情,翻脸不认人。来人呀,将这一万水匪统统带回江心岛。”

“你敢!这些是水匪俘虏,本官押解回陵州上山开矿有何过错?”范通还是色厉内荏,但仍旧不肯让步。

磨叽!

郭业心中也是气急,狠声回道:“即便是俘虏也是我们陇西的俘虏,关你们陵州屌事?闪一边去……”

说着,冲庞飞虎,阮老三,甘竹寿等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带人动手,将这些水匪一一押回江心岛。

谁知范通也犯了牛劲,觉得一而再再而三被郭业这个小小八品兵司扫了面子,于是冲着自己的陵州府兵喊道:“来人,谁敢动手,统统给我拿下!”

霎时,一千多陵州府兵舞动戈矛,纷纷朝庞飞虎等人这边涌了上来。

气氛,紧张,剑弩拔张一般的紧张。

看这架势,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开打的趋势。

突兀,郭业噌噌噌跑到当日打擂搭建的那个高高擂台之上,对着场下那一万多蹲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水匪们喊道:“奉益州刺史卢大人之命,英雄大会告罢,今日便要组建漕帮,你们愿意入我漕帮,在岷江行护航之事否?只要入了漕帮,即可脱去水匪恶名,赐尔等陇西良籍。是去陵州做苦役,还是入了漕帮做良民,你等自行斟酌!”

嗡……

场下顿时一阵骚乱,这下,那一万多惊恐未定面容木讷的水匪们再也坐不住了。

事情竟然来了一个大逆转!

本以为这次中了官府奸计,失手成擒,不死也要判奴役。

如今这位陇西郭小哥突然宣布这个决定,顿时有些失而复得祸福相依的惊喜。

加入漕帮,脱去匪名,纳入良籍。

这十二个字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一个是山高水远被送去陵州做苦役,一个是加入漕帮继续驰骋在江面上,可以不用躲躲藏藏做水匪,相反还可以光明正大做良民。

孰好孰坏,高下立判。

傻子都能分辨的出来。

霎时,

整个台下爆出阵阵欢呼雀跃与呐喊之声,接踵而来的水匪心声时时传进郭业与众人的耳中,包括陵州果毅右都尉范通的耳中。

“愿意!”

“我们愿意重回岷江,加入漕帮!”

“我们不去陵州做苦役,还望郭小哥看在陇西一脉的份儿上,救我们脱离苦海。”

“没错,生是陇西人,死是陇西鬼。即便是死,我们也要死在陇西地界,不做那异乡孤魂与野鬼。”

“我们不去陵州,不去,不去!”

“不去,死也不去!!”

……

……

整个场面立时沸腾,看得围拢在外头的陵州府兵不由心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要知道,场中可是有足足一万多的水匪,而他们陵州府兵也仅仅一两千人。

而且此时一万多水匪被台上那少年郎鼓噪得群潮汹涌,随时都能演变成一场对抗的动乱。

就连果毅右都尉范通见罢,心中都抽起了寒气,这姓郭的真他娘操蛋,三言两语间,竟然挑动起这一万水匪,妄图与他们陵州府兵对抗。

好你个阴险的陇西郭业,早知道就要劝谏折冲都尉大人,不该来陇西援手,狗日的。

郭业见着此时的形势急剧变化,站在高高擂台之上冲着不远处的范通嘶声吼道:“姓范的,你现在还想押他们回陵州吗?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利,竟敢跨州界来掠夺良民,罚做苦役?”

“你……”

范通一时言语闭塞,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怒目相视郭业,脑中急寻对策。

不能就这么认输,本官堂堂果毅都尉官,不能向一个小小的八品兵司低头!

郭业见着对方被自己逼得一时难有对策,当即趁热打铁,继续喝骂道:“你仗势欺人,以为官大,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看看,现在老子这边有多少人?”

说着,抬手指了一圈场中躁动不堪的一万多水匪,还有自己那六百心腹团练兵,再而威胁道:“你今天敢在我陇西地界惹事,哼,你信不信老子这一万多人整死你丫一千余人的府兵?届时,少不得在刺史大人面前告你一状,治你一个跨境扰民的罪名。”

我,我恨!!!

范通被郭业这颠倒黑白,仗势凌人的话给彻彻底底给呛到了。姓郭的不仅因为鼓动起一万多水匪而占据了主动权,而且还胡乱给他编织罪名。

此时,风向巨变,形势严峻,对方现在的确比自己强。

难道就这么放弃?

眼睁睁地将这一万多免费的苦役拱手让人?

一万多免费壮丁可以开出多少矿产了?那可都是银子啊!

可惜了,正如姓郭的所说,这里是陇西,不是陵州!

郭业见着对方继续一言不发,心里貌似继续纠葛煎熬着,于是趁势对庞飞虎,关鸠鸠,朱胖子等人喊道:“兄弟们,将漕帮的弟兄们统统带回江心岛,好吃好喝供着,明日,我们便组建漕帮,还岷江一个朗朗乾坤!”

砰!

言罢之后,只见他从几丈高的擂台之上一个健跃,英姿勃发地跳将下来,稳稳落在地上。

然后大手一挥对着众人喊道:“我漕帮的弟兄们,莫要垂头丧气,莫要自行惭愧,从今天开始,你们便是漕帮中人,挺起胸膛,堂堂做人,谁也奈何不了你们!”

“庞飞虎,带你的百人队,前头开路!”

“关鸠鸠,朱胖子,你们回县城采购粮食,准备江心岛上一切供给。”

“阮老三,张小七,甘竹寿,孙明延,你们收拢漕帮的兄弟,分批次出陇西县城,咱们岸边集合。”

“二牛,带上你的百人队殿后,谁敢追击,给我老子灭了狗日的。”

“记住,不要有任何顾忌,一发现不对,天王老子来了也照砍不误。”

说到这儿,眼神似有似无地闪烁在陵州果毅都尉范通身上,幽幽说道:“刀剑出鞘,是要见血的!”

“你……”

范通再次被郭业隐晦的威胁给气到了,奈何人家形势比人强,好汉岂能吃了眼前亏?

麻痹,姓郭的,今天算你狠,老子忍了!

而此时的郭业已经夹杂在水匪的队伍中,与众人一起规划分配,徐徐分队分批次将这一万水匪缓缓带出了荒废地。

朝着陇西城外奔去。

目的地,陇西岸边;终点站,岷江之上江心岛。

对郭业来说,后有大事要办,时间紧迫,漕帮之组建对他在陇西的基业至关重要,刻不容缓。

……

……

望着郭业缓缓消逝的身影,范通枣红的脸色退却,变成铁青僵硬,垂着地双手紧紧握拳,咬牙切齿恨恨说道:“姓郭的,算你狠,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太恨了!

一个堂堂六品果毅都尉官,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八品兵司给欺辱成如此惨状,这个气,焉能生吞活咽下去?

第203章漕帮总舵主

过了两个时辰,一万多水匪被逐一分批次登上了岸边的银琅船,仅有两艘银琅船明显装载不下这么多人。

情急之下,郭业又让关鸠鸠挤牙膏似的挤出团练军中最后一点银子,在岸边附近的渔家中征召了大大小小近五六十艘小船,浩浩荡荡开往了江心岛。

远望江面,大船小船,白帆点点,甚是壮观。

约莫到了黄昏时分,几十艘船只才徐徐靠岸,到了江心岛浅滩。

打发走那些征召而来的渔船之后,郭业命众人将这些初登江心岛的水匪带回团练军营地,先暂时安置下来再说。

到了营地,拢共才一百来栋小木屋,怎能住得下这么多人?没招儿,除了营房中挤得拥堵不堪之外,就连操练场地都开始搭建起临时的草庐,以供余下之人容身。

留下阮老三和张小七等人练兵场上督工之外,郭业带着朱胖子,关鸠鸠,庞飞虎,孙明延,还有程二牛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大营房中,商榷后续的一些事宜。

还是那句话,繁杂琐事一桩接一桩,时间根本不够用。

大营房中,众人聚首议事。

郭业还未坐稳,先前卧底水匪窝中的孙明延已经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小哥,那啥,这漕帮是否真要组建啊?”

“废话!”

郭业白眼相加,哼道:“不组建漕帮,我费那个劲干嘛?如今江面已无匪患,届时江上来往船只肯定多如牛毛,那些商贾们会放着运输便捷的水运不走,去走那费时费力崎岖难平的山路?组建漕帮,呵呵,才能捞大钱,不然费劲巴拉剿匪作甚?”

钱袋子朱胖子已然眉开眼笑,抢先插嘴道:“是极是极,岷江水运即将开始繁盛起来,呵呵,这江面设上几道关卡,就好比端上一个聚宝盆,再也不愁银子短缺了。”

朱胖子心急如焚,郭业自然知道,前些日子筹备和举行英雄大会,差不多已将早前得来的那些银子花得精光。

开源节流,不开源,哪里来得银子?

朱胖子的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共鸣,纷纷点头称好,一番辛苦总算初见成效,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唯独孙明延脸色没有欣喜,反而有些焦急,扭扭捏捏地问道:“那啥,小哥,这漕帮组建之后,这总舵主的人选该是何人呢?”

“切!”

在坐的程二牛顿时鄙夷了哼了一声,大声叫道:“咱小哥之前赢了擂台赛,当然他才是漕帮的总舵主呗。咋地?你老孙你想干干这总舵主,过把瘾不成?”

“哈哈……”

“老孙真逗!”

“孙兄还真是志向高远啊,这漕帮总舵主可是岷江之上的扛把子,江上霸主,等闲人岂能胜任?”

程二牛一番奚落之后,在场诸人,就连关鸠鸠这个臭酸丁都纷纷取笑起孙明延来。

孙明延顿时面红耳赤颇为尴尬,当即粗着脖子争道:“孙某人就是要当这总舵主,有何不可?你问郭小哥,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完,眼神希翼地望着座上的郭业,渴望地翘盼着郭小哥嘴中能够说出一个是字。

谁知郭业就不言语,反而一副笑意盈盈地神情望着孙明延,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孙明延见状,心里突慌,心道,难道事情有变?

我靠,忙前忙后委曲求全,冒死卧底周旋匪窝,竟然换来这个待遇?

当即焦躁地冲着郭业喊道:“小哥,你怎能言而无信?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漕帮组建那日,便是我孙明延登上总舵主之位那天,不然我怎会单身赴险入匪窝?咋地,咋地,现在过了河就想着,想着拆桥?……呜呜……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当初可是你,呜呜,你,亲口答应咱的?咋能这样,做人咋能这么不厚道?呜呜,老孙心里那个憋屈哇……”

说着说着,声调渐渐抖颤,越说越心酸呢,猛然悲呛。真是孙明延哭腔一出,谁敢与之争锋?

顿时,整个答应中充斥着孙明延这个蜀中汉子独特的哭腔,绕梁三日谈不上,众人洗耳三天,那是必须的。

哭得真叫一个难听,就跟老母鸡下蛋难产,一个硕大的鸡蛋愣是卡在肛门上下不来似的,好听不到哪里去。

众人纷纷蹙眉,心中一一啐道,好端端哭个球,莫非小哥真的答应过他?

郭业看着孙明延现在这般操性,拍案而起,呵斥道:“哭哭哭,哭个蛋啊,瞧你那个揍性,咋就这个德性改不了呢?老子什么时候说过不守承诺啊?”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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