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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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 第5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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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金饭碗,还需要再到处乞讨为生受他人白眼吗?”

“嘿嘿。”马千里用脏兮兮的手在胸前抓了抓痒痒,哂笑道,“这感情好,但咱们污衣帮就是一群穷叫花子,身无长物,兜里也无二两银,上哪儿捣腾马匹来贩卖啊?再说了,咱也没有马匹的货源,不是?”

郭业笑道:“这个好办!本官在西川都护府有自己的马场,而且也有办法从吐蕃弄来少量战马。这不就是现成的货源吗?我可以给你们污衣帮提供源源不断的战马,而且不需要你们现付款银,你们可以将战马售磬之后再来与我结账,我会派专人与你们跟进此事。现在马帮主心里总有底了吧?”

这话一出,别说马千里喜上眉梢,就连旁边的鹰眼老七和余管事都不由一阵意外诧异。

要知道大唐本来就战马稀缺,所以朝廷一直都将其列为战备物资,控制极其严格。

这也就导致了战马在民间的受欢迎,一直都属于紧俏物资,完全就是卖方市场。

而郭业手中居然掌握着马源,而且听这意思,他手中的马源还不在少数。

在场几人都是聪明人,懂了解行情,如果这项生意做得好,的确比死守着瘦西湖抽头纳税要有前途。

不过马千里兴奋过后又不免有了几分担忧,轻声说道:“可朝廷对战马资源这块控制的较严格。虽然咱们江湖人从来不跟官府打交道,但也不会跟朝廷对着干哩。万一朝廷因为咱们污衣帮贩卖战马,而率大军兴师问罪的话,那,那啥……”

“怕了?”

郭业嘴角一扬,点醒道:“马帮主可有点名不副实哦。可你看宿迁马帮不是一直都混得好好的吗?而且赚得盆钵满盈,不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若小打小闹,官府肯定会对你深究,因为胳膊始终拗不过大腿。但是你若垄断了淮扬及江南一带的战马资源,你觉得官府还会对你制裁吗?到了那时,你就成了香饽饽,也许官府都会出面跟你购置战马了。宿迁马帮珠玉在前,如今不仅安然无事,而且混得如鱼得水。呵呵,马帮主,你太多虑了,格局再放大一点,步子再跨大一点嘛!”

“呃……”

马千里先是一阵沉默,仿佛在权衡利弊一般,最后狠狠在自己胸前拍打了一下,下定决心道:“奶奶的,饿死胆小,撑死胆大的,宿迁马帮能行,咱污衣帮也能行!郭刺史……”

马千里咬着嘴唇,目光坚毅地抬头望着郭业,高声喊道:“郭刺史,承蒙您抬举,那一切就都听您张罗了!”

马千里的表态,使得余管事粗粗松了一口气,看向郭业的眼神越发敬佩起来。

而暗暗有些羡慕嫉妒马千里好命的鹰眼老七,这下也淡定不住了,迫切地冲郭业问道:“郭刺史,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污衣帮能做到的,咱们十二连环坞也做到,不是?”

郭业暗暗好笑,你这心眼多多的家伙也蠢蠢欲动了?

旋即,他冲鹰眼老七说道:“你们十二连环坞一直都是在运河江面上做营生,而你们手中的铁矿、盐巴都属于朝廷管制的物资。朝廷越是管制的东西,就代表越是紧俏。你可曾想过将这些紧俏的铁矿、私盐贩卖进蜀中内陆?运到蜀中内陆去贩卖,价格往往都是成倍成倍往上翻,这个道理你这位总瓢把子应该懂吧?”

鹰眼老七一听郭业说的是这个好处,顿时有些失望,闷闷不乐地说道:“你说得这些我怎会不懂?但要想贩卖进蜀中内地,谈何容易?郭刺史是官面上的人,不懂江湖上的一些道道儿。嗨,彼此都各有自己的领域和地盘。就比如扬州的盐帮,他们就从来不踩过界,他们的私盐一直都在扬州地界儿贩卖,绝对不会到我们江都地界儿来。

所以,蜀中也有蜀中的江湖地盘,我们不能随便踩过界啊。呵呵,你是不知道,如今蜀中风头最劲的就属横霸整个蜀中水域的漕帮了,奶奶的,听说光帮中弟子就有十万众。咱们十二连环坞虽然称雄江都,可真要踩过界儿,犯了人家的忌讳,估计真是进得去,出不来哟!”

郭业心中暗乐不止,忍着笑意问道:“那你想不想将铁矿、私盐都弄进蜀中去贩卖?想不想赚上三五倍的三五倍的利润?”

“您这不是废话吗?白花花的银子谁不想要?”

鹰眼老七见着郭业哪壶不开,郁闷道:“可咱们不能踩过界儿啊,嘿嘿,漕帮那群蜀中瓜娃子可真不是好惹的。我可是听说了,去年有人载了好几船的盐铁进了蜀中,漕帮那些人连招呼都不打就将船给凿穿,至今那几船货还在岷江江底里喂鱼呢。不过他们也算有些道义,将船主人全胳膊全腿儿的送出了蜀中。”

郭业眯着眼睛突然问道:“那如果我能将你打通漕帮的关卡,今后凡你们十二连环坞的盐铁都能进入蜀中贩卖的话,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比在瘦西湖地盘上窝着,做抽头纳贡那种龌龊事要来得好?”

“废话,这当然好了!”

鹰眼老七脱口喊了一声,立马又质疑道:“可郭刺史您有这能耐?”

郭业瘪瘪嘴,鄙夷道:“少见多怪了不是?你忘记我祖籍何处了?你既然知道漕帮,难道你没听过漕帮的发源地就在益州陇西吗?你别以为我是朝廷中人就不懂江湖之事,呵呵,我会告诉你当年漕帮总舵主孙明延没有发迹之前,就是在我手底下混饭吃吗?我会告诉你,是我一手促成的漕帮吗?我会告诉你,漕帮十万弟子奉我为开山祖师吗?我会告诉你,凡漕帮诸事我都能作主吗?呵呵……

陇西郭业四个字,岂是随便叫叫的?”

“呃……”

鹰眼老七这下已经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心计和城府,走到郭业跟前,九十度弯腰心悦诚服地拜道:“郭刺史,咱今天真是长见识了,之前有眼不识金镶玉,都让屎尿蒙蔽了双眼,莫要怪罪才是!”

郭业甚是大度地挥挥手,笑问道:“不知者不罪,现在我再问你,总瓢把子,你可愿意与我联手共同对付扬州张家,助风雷堂渡过此劫,让雷堂主吉时出殡,入土为安否?”

鹰眼老七有些羞臊的低下了头,尴尬道:“郭刺史,您就别在折煞在下了。跟您一比,咱这总瓢把子就是个屁啊!”

“是极是极。”马千里也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儿来,大表忠心道,“郭刺史您都对我二人如此推心置腹了,这么赏我们脸,咱们怎能不兜着?干了,就跟郭刺史干了,张家今天若干使幺蛾子,咱们就干他娘的!”

嘭嘭嘭~!

一阵慌乱的拍门声打断了偏厅中的融洽气氛,一名风雷堂弟子在外头嚷嚷道:“余管事在否?古井巷张家的三老爷张元信,率着他们张府的家奴堵在咱们风雷庄大门外。说是要兴师问罪,不让咱们雷堂主走得安生!”

余管事一惊之下大喊道:“什么?张家这群狗崽子果然杀上门来了?”

郭业伸手摁住了即将暴走的老管事,阻道:“老管事莫要着急,今天风雷庄的事情,就是我郭业的事情,一切都有我扛着。”

鹰眼老七和马千里见状,知道出力的时候到了,纷纷撸起袖子嚷嚷道:“来来来,搞死这群王八操的,白事之上还来添乱,还讲不讲规矩了?”

“没错,死者为大,我们这就召集手下弟兄,跟他们先干上一把!”

郭业立马阻止二人,急急说道:“你们二人稍安勿躁,现在只是张元信纵奴捣乱,宿迁马帮和金陵净衣帮还没响应,所以还不到你们出力的时候。现在外头先由我来对付,等着我一声令下,你们再动手不迟!”

说着,郭业轻轻拍着老管事的肩膀,安抚道:“别急,我让张九斤和王八斤去府衙召来一众官员应该都到了,今天无论怎么样,说破大天去我都会让雷堂主吉时出殡,让他先入土为安,安生地往生极乐去!”

说罢便刹然转身,推开了偏厅大门朝着风雷庄大门方向步步行去,姑且先与张元信这厮交上第一锋再说其他。

第796章官府名义,强行发丧

风雷庄,大门外。

张元信气势汹汹地领着数百张府家奴,将门口外堵得严严实实,几个恶奴刁仆更是上前踢倒了花圈,将挽联撕扯在地。

很快,在庄外维持秩序的风雷堂弟子,就跟张府的家奴扭打在了一起。

在庄外蹲点扎营的各个帮派势力见状,一边看着热闹一边自然瞎起哄起来,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郭业从庄内来到门口,在闹哄嘈杂的场面里寻找到张元信的身影,暴喝道:“张元信,你个老混账!快叫你家的奴才住手。”

张元信被几名家奴围拢保护在人群中,一听有人点到自己的名字,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郭刺史,你怎么会在这儿?”

张元信惊呼一声,显然也是诧异郭业为什么会出现在风雷庄上,不由皱着眉头喊道:“郭刺史,今日我们张家与风雷堂的私人恩怨,与你无关,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胡乱插手。”

噌噌噌~

郭业快步走下台阶,右臂使足力气挥出一拳,当场击飞跟前一名张府的家奴,然后穿过乱战的人群来到张元信跟前,沉声道:“张元信,你老糊涂了吧?这里是不是扬州府衙的管辖之地?你们在这儿械斗,你说关不关本官的事?”

张元信见着郭业这厮横竖都要插手此事,只得压低着声音说道:“郭刺史,上次扬州折冲都尉府遭刺客夜袭,明显就是风雷堂栽赃给我们张家。你不将风雷堂这些匪徒绳之以法,却频频与我张家为难,这是何故?今天老夫就是来向风雷堂讨个公道的,哼,当真以为张家是可以胡乱栽赃陷害的吗?”

郭业一愣,敢情儿这孙子是借着上次自己让刘振轩大闹古井巷的缘由,今日秋后算账来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打得倒是如意算盘。

随即,他摇了摇头,冷笑道:“张元信,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等着雷老虎过世再来,偏偏要在人家出殡之日来寻衅,你们张家可真是长了出息。哼,上次刺客夜袭都尉府之事本官已经查明,跟风雷堂没有丝毫的关系。幕后指使之人乃是吐蕃来的一群番僧,凶手也已经正法,本官已经在城中张贴布告了,难道你们张家会不知道?”

“你……”

张元信被郭业冷嘲热讽得一阵尴尬,一时为之气结,他今日前来风雷堂寻衅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上次之事,这只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由头罢了。

两人一番对话的功夫,风雷堂弟子相继从庄子里哗哗涌出,摩拳擦掌地加入了庄外门前的战团,一时之间,张府的数百家奴被打得节节败退,伤者累累。

这时,张元信已经开始在寻找金陵净衣帮帮主裘万尺、宿迁马帮帮主商保驹的身影,真正的大战一触即发。

郭业再次展开双臂,冲着四下左右大喝道:“住手,统统给本官住手!”

紧接着,他丝毫不留情面地指着张元信的鼻子尖骂道:“张元信,你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今天来此捣乱的真正目的。你们张家暗地里那点龌蹉心思,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换做平日,你们私底下再怎么争抢斗殴,本官都可以网开一面。但是,今天就是不行!今日是雷堂主出殡之日,死者为大,你懂不懂?阻了别人出殡,不让别人入土为安,你就不怕你们张家上上下下都遭天谴吗?老畜生!!!”

唰~

张元信老脸一红火辣辣得紧。

不过不是被郭业的话羞臊而红,而是因为被郭业戳中了心里那点小九九,又是被骂做老畜生又是被骂遭天谴,硬生生给气得。

当即,恼羞成怒之下,他也撕掉了最后一层脸面,怒指郭业喝道:“姓郭的,你别以为自己仗着扬州刺史就可以对我们张家指手画脚。与你客气客气,你就真当自己在扬州城里一言九鼎了?老夫问你最后一遍,你今天是决意要插手此事,与我们张家作对到底了?”

“呸!老狗张元信,你算个什么东西?”

郭业满脸鄙夷地骂道:“你也配拿话来挤兑我?”

说罢,他冲站在大门台阶下的余管事示意道:“余进,吉时快到,你让人将雷堂主的棺木抬出来!”

余进早已被郭业的发飙给震住了,一听郭业发话立马从呆滞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应了一声是便招呼起风雷堂的弟子返回庄内。

“郭业小儿,你敢!”

张元信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叫嚣道:“今天老夫倒要看看谁敢给雷老虎出殡?谁敢扶灵,谁敢抬棺,谁敢执幡,谁敢哭丧?那就是跟我们扬州张家过不去!”

此话一出,净衣帮和马帮的帮众蠢蠢欲动,纷纷站了起来面相凶狠地扫视着整个现场。

郭业自顾耸耸肩,冷笑一声,戏谑道:“癞蛤蟆打哈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你张家算个屌?难不成你张家早已不服王化,自成一国了?”

奚落罢,他环顾着四周三山五岳的江湖汉子,朗声喊道:“诸位,今日乃是风雷堂堂主雷老虎出殡之日,正是人死债销,死者为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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