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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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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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希姆莱、戈培尔和戈林,对不起,你走可以,军队留下,不然,不用德军动手,弗拉索夫的俄军就能把你摆平。

    对于这点,希特勒洞若观火,作为元首,他看得更远、更老辣。政治讲究平衡,手下摩擦不断才能向你争宠,让麦尔尼克孤零零回国,班德拉就会一枝出红,独自坐大,就不那么听话了。让他带着一部分军队回国,就可以与班德拉制衡,两人都会乖乖地跟着德国人的指挥棒转。

    更何况,他带回去的大都是老弱病残,精壮的兵士留下来继续与斯大林撕杀。

    元首还有一个目的,趁此机会将斯科罗帕兹克调来,他比麦尔尼克更言听计从,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麦尔尼克是侄儿子,斯科罗帕兹克是亲儿子,打虎还得亲兄弟,上阵须教父子兵。

    “正乃一石三鸟之计也”。希特勒自鸣得意地说出声来。

    直升飞机像一根绳子牵引下的风筝,轻飘飘地飞上天,在半空中围绕着这块山坡转了一圈。元首依靠在窗边往下望,下面是一片手臂的海洋,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们向他行纳粹礼。戈林、戈培尔、希姆莱与里宾特洛甫挤在那块石头上向他挥手,他看到戈林一边踮着脚拼命摇摆胳膊,一边用肥胖的躯体将里宾特洛甫挤下那块小高地。

    “我的元首,保重,德国再见——”戈培尔尖细的声音传透机舱,希特勒的眼睛湿润了。

    “再见,同志们,再见了,梅德韦季察河,天文山,还有那颗巨大的云杉树”。元首喃喃告别。梅德韦季察河西岸的龙血玄黄中,德军老虎师与小鸡师香消玉殒,有三万名德国健儿牺牲了自己宝贵而年轻的生命,还有二万五千名俄罗斯解放军、乌克兰国防军等盟军将士,包括四千多名女兵光荣献身。他们大多非常年轻,正是享受爱情甜蜜的青春年华,为了帝国与人民的利益,走完了短促人生,永远躺在这冰冷寂寥的地方。

    不久,他的心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发现更多的士兵并没有聚集在山坡间向领袖表达虔诚,而是按部就班地各干各的事。蜿蜒几十里的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与履带式卡车向东北进发,德国国防军、武装党卫军、俄军和乌克兰军队卷着袖子,将钢盔挂在裤腰带上徒步行军,卷起冲天的尘土。此情此景触动了心底里的一个铁打的事实:其实,离了谁地球照样转。

    德军是实实在在的“国军”,而不是纳粹党的工具,在德国谁要是说一句“党指挥枪”,谁就会被认为脑子有问题。鲍曼醉酒后说了句往军队里派政工干部,在场的所有军官马上向元首辞职。三十年代罗姆提出由冲锋队代替军队,丢了性命。

    元首沿着梅德韦季察河向西南飞,下面欢声笑语不断,嬉闹声不绝。好多士兵在河里洗澡,在水里追逐,河边更让人血脉贲张,无数男女们基本上一丝不挂躺在金黄色的沙滩上,沐浴在斜阳里。说基本上是因为两腿间盖着巴掌大的布,它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那块布在男兵的裆间变成了撑开的小伞,在女兵那里连麻布都不如:劲风灌进叉开的双腿,把那块布掀到肚脐眼上,露出黑黝黝乱蓬蓬的阴。毛。

    “这个傻大个,总是喜欢顺河飞。”元首下面硬邦邦的,埋怨让他硬起来的卡尔梅克人,他发现冉妮亚是带着真正羡慕的表情望着下面的。

    “沿着河驾驶容易辨别方向。”空军副官贝洛上校解释,说完咽了一口涎水,急不可耐地盯着下面的活春宫图,刚才薇拉惊叫:“瞧,一对狗男女摞在一起了。”

    杀戮场成了天然浴场,变化真大呀,想起十天前的龙血玄黄,有种隔世之感。他眼前重新浮现起那无休止的空投、炮弹、扫射;爆破、火舌、余烬、残肢、焦黑的尸体,耳边响起刺耳的轰鸣声、钢铁碰撞的嚣声、子弹呼啸声、悲怆的求救声、哀婉的啜泣、沙哑的嘶吼。

    几个不要脸的男兵哈哈大笑着,躺在沙滩上将阴。茎对着直升飞机撸管,表演打飞机。卡尔梅克人猛然降低高度,从下面几个恶作剧者头顶上掠过,强大的气流将他们差一点压进沙子里。打飞机者反被飞机虐。

    “太不象话了,应该好好整顿下军纪。”当着薇拉的面,鲍曼脸上挂不住了。

    海军副官不以为然地说,潜艇出征前,水兵们比这疯癫十倍。

    元首的一根神经被触动,坐直身子急切地问道:“哎,阿尔布雷克特,远征美国的潜艇该回来了吧?怎么还没有消息?”

    “应该快了。”海军副官有口无心的回答,眼睛盯着欲言又止的丽达。刚才她正要对鲍曼说什么,被元首打断。

    丽达似笑非笑地望着鲍曼口吐莲花:“哟,我们的主任何时变成政委了?”

    “他本来就是政委。”冉妮亚对着小圆镜子涂抹口红,抿着嘴唇说,“在埃及,元首亲封他当外籍军团的政委,你忘了?”

    “啊,你真当过政委?”薇拉惊叫着挪动屁股,离他远了点。

    闭目养神的希特勒接过话茬儿:“他当政委的最大成就就是向那些摘棉花的哈萨克斯坦人背了一首诗,还是从我这里学的。”

    “啊,你还会背诗,背给我听听。”薇拉又重新坐回他的身边。

    面对小情人时,鲍曼的脾气好得要死,他真软绵绵地背起来了:“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希特勒受到感染,充满伤感地诵读起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一时间大家安静下来,只听到直升飞机的引擎声。

    一小时后直升飞机在巴拉绍夫机场降落,这里刚下过一场暴雨,空中挂着细微的水珠,空气里仿佛能捏出水来。简易机场上也是东一处、西一汪的水坑,业余驾驶员没控制好,直升飞机降落在一处大水坑里,机翼吹起的水雾将工作人员浇成落汤鸡,几小时前还在寻死觅活的卡尔梅克人高兴得哈哈大笑。

    俗话说,乐极生悲。作为国家领导人,面对机场上欢迎的群众,希特勒早就练就了目视前方下飞机的真功夫。他忘了今天坐的是直升飞机,配备的是软梯、而不是固定梯子,所以当他习惯地两眼平视前方迈出脚步时,一脚踏空,身子直挺挺坠到水坑里,更要命的是水里非常滑腻,掉下去时双腿向两边劈开,接着一屁股坐进水里,激起的水花灌进脖子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要多掉价有多掉价,要多女人有多女人。

    他感到自己脖颈以上的地方火辣辣的,脸更红成了猴屁股。冉妮亚与丽达跳下来,七手八脚把他弄上去,一边换衣服一边嗔怪元首一边痛骂卡尔梅克人。

    几个空军军官向他们跑来,为首的独眼龙少校结结巴巴地报告说,机场负责人待指挥完最后一批飞机起飞后前来迎接元首。

    巴拉绍夫是前线机场,一副厉兵秣马的景象。几架斯图卡轰炸机整齐地停在跑道上,戴船形帽、浑身油腻腻的地勤人员打开投弹舱,右手伸到里面检查,然后缩回来向后面的人打出检查完毕的手势,那两人推着装着炸弹的小推车飞快跑上来,把6颗300公斤炸弹吃力地挂入弹仓。后面又有两人推着堆满子弹的小推车跑过来,小铁车实际上是半自动装弹装置,一个地勤人员飞速搅动手柄,他的同伴将弹链卡进进弹槽,于是,机枪子弹随着绞链源源不断地填进弹仓里。

    “几千发7。92毫米子弹靠人工绞进飞机,这也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啊。”元首感慨。

    每架飞机上站着一名机械师,一切准备就绪后挥动小红旗向指挥塔发出信号。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元首看到机场负责人对着授话器喊叫,四方形广播里响起他急促的命令:“第三小队准备起飞,飞行员登机。”

    话音未落,从营房里冲出几十个飞行员,每两人为一组,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奔赴各自的飞机,那几个地勤人员此刻变成了保姆,迅速为飞行员穿上飞行衣,勒紧皮带,扶上登机梯送一程,上面的早早为他打开舱盖,服侍他进入飞机坐定后关上舱盖。

    紧接着下面的两人用长摇把费力地发动飞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响和一团浓烟,飞机成功发动,慢慢滑动,越来越快,直至一飞冲天,在空中编队,每四架编成林菱形后向东北方呼啸而去。

    元首仰望着飞机隐入铅灰色的云层,活动了下生硬的脑袋,看到一小撮空军军官簇拥着一辆轮椅跑过来,原来,机场负责人是个瘫子,他懊悔应该到指挥塔,而不是放不下面子在这里死等。

    负责人坐在轮椅里向元首敬军礼,随从们望着穿着宽大的褐色制服,脚上踏着俄式套鞋的元首暗自发笑。

    “你……怎么这副尊容,在那受的伤?”元首怔忡地望着机场负责人。

    听了他的副官、那个独眼龙的介绍后,希特勒顿时对他产生敬意,一脸凝重地向传奇英雄敬了个礼。

第04节 元首在囧途

    这位机场负责人一年前可拉风啦,是大名鼎鼎的帝国驻挪威的第5航空队五大队中队长,曾惹得无数少女给他寄相片。当然,这是在他变成瘫子以前的事。

    1940年4月10日清晨,丹麦的民众一觉醒来,发现街头上站满了德国兵。德国人还千里迢迢,在丹麦自治领格陵兰岛建立了气象站,第5航空队担负掩护给养船队的任务。1941年7月7日,他驾驶加装副油箱的梅109战斗机执行任务时,望见一支舰队浩浩荡荡向冰岛进发,他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被舰上的高射炮击落。

    他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五个小时,快要昏厥过去时被一阵钻心的痛楚惊醒。周围马上泛起血色,海水冲进救生衣,让他直往下坠落。

    苍天保佑,他被一只巨大的渔网托上水面,与他相伴的还有一只大白鲨,嘴里正叼着他的双脚。

    这只丹麦捕鲨船救了他,船上的人用鲸油给他止住了血。此时,丹麦本土已经被第三帝国占领,而她的自治领冰岛、法罗群岛又陷于英美盟军之手。

    机场负责人羞怯地说:“我违犯您不攻击美国的禁令。当时我以为是来自加拿大的英国舰队,如果知道是美国舰队,我断然不会发起攻击……”

    希特勒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右手按在他的肩头上动情地说:“你是抵抗美军入侵冰岛的第一人,就凭这一条,我要为你颁奖”。

    元首把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别到他胸前,他喜出望外地向别人炫耀,说:“还是元首大方,当年我遭了那么大的罪,戈林大元帅才给我一块战伤奖章。”

    “你用一架战斗机挑战整个美国舰队,精神可嘉,效果嘛,不敢恭维。”希特勒实话实说。

    机场负责人义正词严地反驳:“我的元首,话不能这样说,美国还没有参战,凭什么占领丹麦的领土?这不是侵略是什么?明明侵占了别国的领土,还他妈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反对纳粹侵略。我最看不惯美国式的虚伪,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说的好,一针见血。”元首找到了知音,两双大手握在一起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元首原计划在这里接见陆军司令与总参谋长,面授机宜。梅德韦季察河决战中,苏军装甲部队的老底都拼了个精光,而德军越战越强,损失了一千多辆坦克,马上从哈尔科夫和斯大林格勒补充了两千多辆。眼下,德军正沿伏尔加河逆流而上,从背后迂回莫斯科。可在昨天,北方赫普纳的第四坦克军团遇到了麻烦,陆军哼哈二将亲自到那里督战,无暇聆听元首的教诲。

    夕阳收起最后一束光芒。“今晚住在这里,明天——回国!”希特勒刚一出口,大家高兴得跳起来了,冉妮亚亲了他一口,丽达在草坪上打滚,起来时全身湿透。薇拉与鲍曼叭尔叭尔地抱住亲个不停,三个副官打开易拉罐啤酒一饮而尽。机场上的人惊奇地望着疯癫的一群。

    一座白色的二层小楼隐匿在小树林里,一条弯弯曲曲的小石子路通向那里。这座小楼叫将军楼,是专门为主管空军的苏联副国防人民委员诺维科夫大将修建的,至于人家来没来过、睡没睡过这不要紧,反正今晚迎来了全欧洲最尊贵的主人: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

    元首昂首阔步走上二楼,窗外,花楸树一串串红艳艳的果实犹如奕奕生辉的红宝石,娇美迷人。丽达与薇拉高兴得手拉手在屋子里转圈,鲍曼的小情人情不自禁地吟风弄月:“Рябинаживётснамиотрождениядостарости,тос…кует,радуетсяипоё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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