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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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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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举奠定了自已在诗坛的地位,既便是孙绰重生都不敢轻视啊!
    司马德文忍不住的举目扫视,身边的陆仲元捋须微微笑,他的姊姊晋陵公主自然不用说,美目中shè出了十二万分的满意,谢混也是连连点着头,只不过,他更在意的还是边上两席。
    谢文丽与谢文蝉这对姊妹花,俏面神彩飞扬,双双抵着个小脑袋细声呢喃,似乎在咀嚼着诗句的滋味,而最留意的王蔓,也是目中现出了讶sè,侧头与庾氏低声讨论,并时不时的把担忧的眼神丢给卫风,这种眼神虽然令司马德文很不舒服,却又让他心里升出了一种快感,他要证明给王蔓看,自已无论是地位还是才华,都完败这名卑贱的兵家子,到那时,她会不会为她的眼光而后悔呢!
    司马德文无比期待王蔓的脸面现出诸如失神、茫然、甚至是懊悔的神sè!
    带着这份期待,司马德文向卫风伸手道:“卫将军,公义对你赞不绝口,孤也很期待啊,来,该你了,孤倒要看看你能否吟出名传千古的名句,请罢!”
    庾氏虽然由王蔓转述了卫风那不算多的诗作,凭心而论,她也把以诗言志看作开了诗坛的先河,且其中的寓意令她颇有触动,但即兴应景吟讼又有不同,这极为考验一个人的功底,不禁跟着王蔓把美目投向了卫风,谢混、谢公义、谢文蝉与谢文丽也同样如此,纷纷转头看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章 一诗两用
    卫风也不多说,张口便吟道:“丽园芳草碧,蝉声将yù起,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刹那间,谢文蝉与谢文丽的俏面双双腾起了两小朵红霞,一抹羞赫绽现出来,谢文丽更是回瞪了卫风一眼,美目中那淡淡的嗔怪丝毫不假掩饰!
    卫风的这首即兴诗中,有蝉有丽,这不是调戏还是什么?你调戏文蝉倒也罢了,她是云英待嫁之身,干嘛还顺带着提上自已?自已已经许了人耶!你是故意给琅琊王找不自在吗?
    谢文蝉则是不自觉的低下了脑袋,一颗小心肝扑腾扑腾乱跳,她能听出,这是卫风借着蝉在赞美自已呢,芳心竟有了阵阵悸动!
    古人认为蝉栖身高树,只以清洁的露水为食,是高洁的象征!
    司马德文与晋陵公主却是现出了显然易见的怒sè,尤其是司马德文差点当场抓狂!谢文丽递给卫风的那一眼,在他的解读中,这分明是打情骂俏啊,那个卑贱张狂的兵家子调戏你,你为何不知自重?你忘了你的未来夫郎是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可能登上九五至尊的司马德文?
    其余诸人也纷纷现出了愕然之sè,没有人料到,卫风竟能吟出这样的一首诗来,陆仲元虽是一副忍俊不止的表情,但内心深处,对卫风的急智与文才还是挺欣赏的,与司马德文那玄言诗的假大空不同。卫风的诗带有极强的目地xìng,什么天地宇宙人与自然全不考虑,人家就是在讨好谢混的那对宝贝姊妹花,果然是个胆大包天之徒,在谢府居然也不知收敛。
    谢混与谢公义则是哭笑不得,谢混的心情更是复杂的很,因着谢道韫的欣赏与卫风献上了张猛的首级,还有其自身表现出的超卓才华,在卫风成功入士的前提下,他并不介意把谢文蝉许配过去。谢氏谦和内敛的家风使得谢混没有很深的门户之见。可偏偏,卫风已经以了太原王氏的女儿为妻,让自已的女儿做小他可拉不下脸!
    谢混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王蔓,不自觉的比较起了王蔓与谢文蝉的不同。
    而在王蔓那张几案。“哼!”庾氏顿时轻哼一声:“蔓儿。这你该认清他的真面目了吧?贪花好sè不说。还不自量力,竟把主意打到了叔源的头上,还是当着你的面呢。这置你于何处?阿母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王蔓不大自然的小声替卫风辩解道:“阿母,您自已都说了,男人没有不好sè的,相比而言,卫郎已经很不错了,他护着小女,也尊重小女,同时还很自律,除了对门第高的女子有非同寻常的兴趣,一般的女子哪怕姿sè再佳都很少拿正眼去瞧呢!再说了,一首诗能代表什么?您别想的太多,叔源兄还不一定愿意呢!”
    “哧!专挑高门士女下手,果然是非同寻常的兴趣,也不掂量掂量自已的斤两!”庾氏冷冷一笑,目含鄙夷瞪向了卫风!
    面对着如此之多的怪异目光,卫风浑然不当回事,转头微笑着拱了拱手:“仓促之下,信手掂来,难免稍显毛燥,但愚兄仍厚颜请公义作番点评。”
    “这。。。。”谢公义为难了,丽还好一点,勉强可看作顺带,可下面的句句不离蝉,摆明了是向自已的小从妹示爱啊,还有那句芳草碧,似乎语带双关,特指女子身体的某一部位,这该如何点评?只不过,刚点评过司马德文,总不能不点评卫风吧?
    暗暗寻思中,谢公义倒是体会出了更深一层的含义,目中不由异芒大作,随即便正sè道:“此诗以咏蝉为题,生动描绘出了蝉的形体、习xìng和声音,且借蝉喻人,喻意深远,既然卫兄有请,公义可试着揣度一二,但仅为公义一家之言,若有不当,还望卫兄莫要见怪!”
    卫风示意道:“但讲无妨!”
    谢公义眉头一皱,缓缓道:“卫兄素来以诗言志,公义便从这方面着手,垂饮緌清露表面上是写蝉的形状与食xìng,实际上却是运用比兴手法,暗示自己的才华抱负与清廉品质,而流响出疏桐明里写蝉鸣声,但梧桐高贵而又灵异,鸾凤便非梧桐不栖,卫兄以蝉自比,则其鸣声也不同凡响,桐前有疏,既让人感到流响的易于流传,又与后一句的秋风相对应。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是比兴寄托的点睛之笔,表意为蝉儿栖身高处,声音自然会向远处散播,却并非借助秋风的飞传,公义以为命意自高,咏蝉者咏其声,此独尊其品格,表明自己立身高洁,不需任何凭藉,自会扬名!
    这两句诗情景交融,和谐自然,展现出了卫兄雍容不迫的风度、气概,与清华隽朗的高标逸韵,另还带些清狂自负,踌躇满志,同时又隐喻为官做人应立身高处,德行高洁,方能说话响亮,声名远播,可谓巧妙之极。
    至于最后两句,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照公义猜测,当与卫兄的境遇有关,颇有怀才不遇的感叹,于全诗起着点睛之用!
    公义自十二岁被称为文章之美,冠绝江表以来,时引为自得,可今rì聆听卫兄此诗,再拿自已的田园山水诗之与比较,实为理过其辞,淡乎寡味,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卫兄在诗文上的造诣,公义自愧不如!”说着,深深一揖!
    除了晋陵公主与司马德文,所有人都动容了,没想到谢公义会给卫风如此之高的评价,如果是旁人夸赞,他们还可以质疑,但谢公义在诗坛的地位,除了隐居于荆襄的陶潜(陶渊明),天下间无人能及,对卫风的诗文实际上起了一锤定音的作用,比之对司马元显的评价,不知高了几筹!
    细细一想,的确如此,卫风借这首诗,把环境、对谢文丽,尤其是谢文蝉的赞美与自身的抱负品质完美的结合为了一体,这份才情,已经不仅止于让人赞叹了,而是震憾!
    陆仲元的脸上,就布上了满满的不敢置信,谢混也是若有所思的打量起了卫风,谢文蝉虽是半垂下螓首,却借着秀发的遮掩,微红着脸颊偷偷留意着卫风呢,身边的谢文丽,望向孪生姊妹的秀眸中竟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羡慕之sè!
    王蔓更是眉眼间洋溢着浓烈的自豪,既便是庾氏的美目里也是异彩涟涟!
    司马德文却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勉强嘀咕了句:“哼!牵强附会罢了!”(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章 河东卫氏
    司马德文这话一出,谢公义现出了明显的不快之sè,作为一个行业的巅峰人物,可以向别人虚心求教,也可以互讨得失,却不容不如自已的人质疑自已,逞论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年少气盛之时!
    既便晋陵公主都是秀眉蹙了蹙,她再是偏坦司马德文,也不至于睁眼说瞎话,司马德文的玄言山水诗乍一听还是挺不错的,但与卫风一比较,立时给人一种假大空的感觉。
    而卫风构思巧妙,把自身的品质志向与讨好爱女完美地结合为了一体,这两篇诗作孰优孰劣显而易见,甚至她都生出了种诡异的念头,假如卫风的门第与自已般配,而自已又云英未嫁,处在文蝉的位置上,会不会芳心暗许呢?
    要知道,世间人才从来不乏,而惊世骇俗之才百年一遇,尽管她对卫风怀有成见,但不得不承认卫风是百年难遇的惊世骇俗之才!能成为这种人的妻室,实为三生有幸!
    卫风却得理不饶人,不狠狠打击司马德文,如何能让谢文丽把一缕情愫转移到自已身上?于是呵呵笑道:“不知琅琊王有何志向,何不借诗吟出?也让卫某观瞻观瞻!”
    一瞬间,司马德文的嫩白脸涨成了猪肝红,他能有什么志向?其实人人心知肚明,无非是司马德宗早点晏驾,好继位为昌明之后的第二帝罢了,可这份心思如何能宣之于众?
    “哼!”司马德文重重一哼,强辩道:“不过是徒逞口舌之利,说的好听又有何用?军国大事岂是你一区区庶人所能参预?孤不与你一般见识!”
    顿时,别说其他人暗生不满,即使晋陵公主都看不下去了,不如人并不可怕,谁敢把自已称为天下第一?耍赖就让人不齿了,陆仲元那老家伙还在一边看着呢,难保不会向外宣扬,这岂不是丢尽了司马家的脸面?
    晋陵公主下意识的瞥了眼摆出一副与自已无关姿态的陆仲元。稍稍松了口气,便俏面一沉,不悦道:“德文,卫将军确有大才,他虽与咱们司马家有些恩怨,但一是一,二是二,万不可妒贤忌能,你不如人当自省其短,岂能学那街头撒泼无赖?”
    “阿姊!”司马德文猛的转过头。不敢置信道:“您怎么也帮着他说话?德文是您的亲弟啊。我司马氏如今只剩下了咱们姊弟三人。更应该上下一心才是啊,莫非您忘了叔父满门是遭了谁的毒手?您对得起先父吗”
    “闭嘴!”晋陵公主寒着脸,开声厉斥!
    “好,好!”司马德文站起身。怒极而笑道:“没想到竟连阿姊您也不待见我了,那我走便是!告辞!”说着,拱了拱手,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德文!”谢混连忙招呼,但司马德文的王爷脾气发作了,根本充耳不闻,转眼之间,已消失在了花园尽头处。
    晋陵公主颇为扫兴,站起身道:“妾身体不大舒服。贵客就交给谢郎你了,诸位,妾先走一步了!”随即也提起裙角转身离开。
    谢混颇为尴尬,苦笑道:“妇人之见!来,咱们自已尽兴。不要理她!对了卫将军,愚兄与公义近些rì子在研究诗文的声律节奏,你在这方面可有心得,不妨说来交流一二,如何?”
    “那卫某就厚颜谈一谈自已的看法,如有不当,还请指正!”卫风略一沉吟,向四周拱了拱手:“卫某以为诗歌当以四声为基础,即平上去入,以此制韵,有平头、上尾、蜂腰、鹤膝,五字之中音韵悉异,两句之内角徵不同,不过,卫某发现这只是个理想状态,束缚过多不利于表义,因而知易行难,不必过于拘泥。。。。”
    卫风就着南齐时期的永明体侃侃而谈,与会众人均是若有所获,尤其是谢公义遇有不明立刻发问,在卫风耐心解释之后,顿有茅塞大开之感,对卫风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知不觉中,天sè已近傍晚,谢混索xìng令人置上灯烛,就地摆上酒菜,少了晋陵公主与司马德文,席中的气氛一片融融。
    而在建康西北部,同样是炊烟缈缈,与乌衣巷不同,乌衣巷最差也住着中等士族,这一带却以中上等良人为主,偶有少量的破落士族,邻近北市,有一所不算大的老旧宅子,这里住着户破落士族,正是卫风念念不忘的河东卫氏本家!
    家主卫屿四十来岁,已是头发斑白,妻子李氏,年龄与谢道韫及臧爱亲相当,谢道韫养尊处优,面容如三十许人,那是没法比,但李氏的面容竟比臧爱亲还显得老了一筹。
    夫妻二人育有一子一女,分别为卫彻与卫双,均未婚嫁。
    膳堂的四壁被多年的炊烟熏成了黄黑sè,一家人,还有卫彻的一名妾氏与一名四五岁大的男童,合计六人正围坐在膳堂里用着晚膳,几案上的吃食以清淡为主,每人一碗粟米粥,大小不一的面饼,还有自家腌制的咸萝卜干!
    在当时,普通的良人家庭,不但肉禽蛋为稀罕物,白米饭只能逢重大节庆rì吃,蔬菜更是极少见到,而卫氏的饮食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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