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上等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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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上等三年-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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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言蜜语似乎是怎样也不够的,有时候我会感慨时光似乎真的会倒流,上辈子凭白活了三十几年,来到这世常常会忘了自己的年纪,果真像足个十三的少女,仍会把誓言当作甜水喝下。

大约四阿哥是唯一成了婚仍住在阿哥所的,他的弟弟们有时总会寻他来玩,除了几乎日日报道十三、十四,五、七、八、九、十几个也是常来常往的主。我并不需要应酬,但是四阿哥总是喜欢让我教他们一起玩那些我做来的好玩的物什。人多的时候,我便教他们玩杀人游戏,才学会的日子,放了学便来我们的院子,几个小子玩的昏天黑地,有时甚至晚膳都不用。看着他们,我总有些恍惚,这些人最终会为一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吗?

五阿哥豪爽,七阿哥羞涩,八阿哥儒雅、九阿哥调皮、十阿哥活泼,我家四阿哥深沉。几个性格迥异的弟兄们凑在一起却总是其乐融融,这让我不禁总是会感叹成长的残酷,当有一日他们都长大成人,在权利的诱惑面前一切都将变得面目全非。

只有这一刻,他们或许才是最快乐的,而这样的快乐对他们来说,却将会如此的短暂。

'正文 初潮'

这些孩子里我最关注八阿哥,他和四阿哥其实是有些像的,一帮毛头小子,虽然有不少太监丫头伺候着,可是半天课上下来,加上各个正是调皮的年纪,见面的时候,一帮小孩儿总有些大汗淋漓或是衣衫不整,只有他和四阿哥永远纤尘不染,一丝不苟的样子。

但他的身上,更多了些宁静祥和,不像四阿哥那么肃穆。可是却也和四阿哥一样,仿佛少了些孩子该有的天真。饶是七阿哥那样先天便有残疾,十分羞涩内向,玩起来的时候,也照样如孩子们般酣畅。他们却不同,早熟的痕迹太多明显,神态举止间往往让我怀疑他们真的会是十几岁的孩子。

但,我关注他,却并不单单是因为他和四阿哥的相像之处,是因为我知道,他是日后夺嫡之战里四阿哥最残酷的竞争对手,也是最后最惨烈的输家。人说七岁看老,看来果然如此,小小年纪便有此成熟之态,尤其是玩杀人游戏时,俩人总是举重若轻,从容淡定,不分仲伯,几乎最后的赢家从来都是他俩,也难怪日后会成为政敌。我对他们日后的竞争并不感兴趣,也无意阻止,只是希望他们能拥有更多的现在这样的欢乐时光,留下更多美好的记忆。

残酷如果是必然,温馨总是不嫌多的。

日子过得飞快,夏天就在孩子们对杀人游戏的沉迷中慢慢度过,我自感就像幼儿园阿姨一般,既要哄着一帮孩子们今天玩儿好,又要预备着明天让他们玩些什么,又要有乐趣,还不能危险。看来幼师专业果然也是门学问,虽然这些孩子好歹也是初中生的年纪,可是在我眼里仍是稚龄的小童一般。

秋天来的时候,四阿哥的府邸终于建成,而我也迎来了我的初潮,再次正式从一个女孩儿变成了女人。

那是一个如常的夜晚,我们刚刚搬到新府不到一周的时间,晌午开始我便有些不舒服,但或许是少女做的时间太久了,早就忘记了世上还有大姨妈这门亲戚,我也并没在意。晚上四阿哥自是又拉着我进行伟大的造人活动,从开始的:“颜儿,我要。”到现在已经简化成为一个字,每次只是手搭上我的腰,喉咙里就咕哝出个:“要。”字,吻便不容分说地印在我的脸上。仍有些不爽的身子,和往日一样尽力地迎合着他,忽然有些微的疼痛,之后便是一阵热流忽然倾泻而出。

四阿哥当即吓白了脸,马上抽身而出,顾不得穿好衣服就要喊人,我慌忙堵住了他的嘴,悄声说:“穿好衣服,我喊紫儿来,我没事,只是月事来了。”“月事。”他喃喃地重复着,眼神里忽然有了丝了然,显然阿哥们上的课里也有生理卫生一项。我本想先穿好衣服唤紫儿来,他却按住我说,我去。须臾,手里拿着抓紧着一团东西进来丢给我,脸上有些不自在的神色,想起第一次替我买卫生巾的尹为似乎也是这副模样。淡淡惆怅只是一闪而过,赶紧给自己收拾停当,去拉他的手,想起刚才的戛然而止,有些羞涩地对他说:“爷,对不住了。”他却温柔地拥住我问:“疼吗?”我慌忙摇头,确实有些许的不舒适,疼却是没有的。他却有些不信的样子:“流这么多血会不疼吗?”我微笑地蹭着他的脸颊:“女人的事,爷不懂的。”他点点头却又郑重对我说:“不舒服,必须告诉我。”我点头承诺。拉着我躺好,我偎进他怀里,睡意渐渐袭来,朦朦胧胧地想着,大多时候我似乎仍当他是个男孩,可时常我却又真的把他当成了男人,当成了依靠,一个让我温暖、安全的依靠。

第二天醒的很晚,他已经进宫去了,临走前特意嘱咐紫儿给我炖了补血的汤药,又留了纸条给我,告诉我他会着人告诉额娘,我身子不爽这几日不进宫请安了,让我自己好好休息云云。末了又是首情意绵绵地小诗:“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想起他眉头微蹙的样子,原来皱眉是因为思念,心里有些许甜蜜。我照例收在里锦盒里,已经满满的近百张。抚着锦盒,我脸上是不知觉的微笑,有人爱着、惦着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初潮之后,我开始留心孩子的事情,我想这个身体应该已经成熟地可以孕育一个孩子了,既然他们那么盼着,而我,也算是了了前世的期盼。开始还想算好安全期和受孕期,但是后来发现,根本不需要,因为他无时不刻都在“要”。可是两个月过去了仍是没有动静,我倒也没有太着急,怀孕,有时候也是运气事。而且我们仍是孩子的身体,或许没那么容易受孕,前世结婚的时候已经二十大几,对十几岁时的受孕几率还真是毫无研究。

自四阿哥开府建牙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额娘常会来走动。我是从心里由衷地喜欢这个温柔、娴静的女人的,对她和德妃,虽然和我上辈子年纪相仿,可我心底却真的会当他们是长辈。可是德妃毕竟贵为娘娘,想要亲近也碍着礼数,额娘却是不同。额娘来的次数多了,也和德妃一样最常关心的是我的肚皮,看我仍没有动静不禁有些着急,辗转隐晦着打听我们的夫妻生活。虽然来自现代,我在这方面却并不开放,觉得如此私人的事和旁人说起来实在是尴尬,可耐不住旁敲侧击,只好如实告知。额娘面露喜色,却又嘱咐着我要识大体,四阿哥那里该安排侍候的人,还是要安排的。

心里蓦地一沉,是啊,这是三妻四妾的古代,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四阿哥回来时,便看见我这样神色恹恹地坐着,眸子里闪过一丝好久不见的忧郁,我慌忙收拾笑脸,没话找话地问他今天都学些什么,和兄弟们可曾又一起玩杀人游戏。敛了那丝忧郁,他和我讲起他当匪徒如何一夫当关的大获全胜,脸上全是得意之色。

我笑着说:“我就知道,我家胤禛最聪明了。”

他脸色一柔:“颜儿,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我更喜欢听你管我叫做我家胤禛。”

我微笑地许着:“那颜儿以后在家里,就喊爷胤禛可好?”

一个吻落在我的脸颊,耳边又是那熟悉的:“要。”

'正文 缠绵'

府里的管家很得力,我倒不若当初以为的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关心,只是每天听下大事小情的汇报便可,说是我要拿个主意,其实也不过是点头就好。这总让我想起来刘宝瑞的单口相声《连升三级》,我现在十足就是个张浩古。

这日才从宫里给德妃娘娘请安回来。管家又来回我,说是内务府送来些丫头,让我过过目。平日里下人的事,我管的并不多,但是程序总还是要过一下的。管家带着5、6个丫头过来,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居然各个都生的模样俊俏。当初刚开府的时候宫里也拨了些伺候的人,但都是些普通的丫头,心下有些了然。又想起刚刚在宫中,德妃娘娘的明示、暗示,在康熙和德妃的眼里我们这些皇子的女人,除了拉拢大臣之外就是要给皇家开枝散叶的。而我结婚一年仍无所出,自然该送女人到他身边,就算是我有所出,大约也会以我身子不方便为由送人过来。

我自然知道这些丫头是安排给胤禛的,只是我原本以为皇子的婚礼是要宫中名正言顺地指派,而不似这样不明所以地送来。而我知道的他的妻子也不过是著名的年氏和乾隆他娘——钮祜禄氏,而她们被指婚似乎还为时尚早。原来,正妻,侧妻之外他还会有无数的妾。

这个想法并不令我太过难过,却仍是有些不舒服的。对胤禛的喜欢在我心里也总是分辨不清,时而像母亲,时而像姐姐,时而又会有恋爱中的感觉,但是无论哪种感觉,都还没有强烈到想要有独占他的念头。摆脱掉自己莫名的淡淡惆怅,对管家说:“先安排好起居,具体做什么等爷回来再定。”终归是给他挑的人,身份再低下,也是要他喜欢才行。

吃罢晚饭,拉着他在府里散步,饭后散步的习惯自打我们自己单独过日子开始就已经养成。喜欢和他手拉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即便是沉默也让人安详而舒适。慢慢地踱着步子,我状似不经意地对他,说今天宫里派来几个丫头让他挑个服侍他的。

他挑挑眉看着我:“这些事你定下就好。”

我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爷,你还是自己挑。”

他嘟着嘴看我,却并不接我的话只说:“颜儿答应在家的时候喊我胤禛。”

我苦笑,原来还会撒娇呢。只好又道:“胤禛,去挑挑府里新来的丫头。”

他呵呵地笑着,不理我,拉着我的手改作十指紧扣,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爷?”还没往下说,便看见他皱眉,赶紧改口:“胤禛,何时去挑啊?”

他懒洋洋地接话:“爷今天累了,回头再。”

我笑着去呵他的痒,小倒霉孩子,胡子还没长出来呢,还自称上爷了。他以前只是对奴才怎么自称,倒是头一次和我这么端着。我知道他是玩笑,便跟更忍不住去逗他。他也反过来搔我的痒,两个人追打着笑成一团。

他抱住气喘吁吁地我开心地说:“颜儿啊,好久没见你这样笑过了呢?上一次还是你阿玛府里,你还未嫁我之前呢。”我有一刹那的怔忪,原来已经这么久没有开怀过了吗?勾住他的脖子,我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唇,这个看起来忧郁而沉默的男孩儿把我从那牢牢缠住我的忧伤之网中解救出来,用他层层的深情给我疗伤,我知道我仍未痊愈,但是此时此刻我是如此地感恩,感恩上天给了我这一世,让我认识了他,让我早已冷透的心房又重新涌进股股暖流。他似乎比我吻的更忘情,手也跟着不安分起来,脸红气喘的离开他时,前襟已经半敞。

还好我散步时不喜欢有下人跟着,喜欢享受下宁静的二人世界,否则,刚刚的场景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嗔他一眼,伸手去系扣子,却被他拉住。“系它作甚,反正回房还是要解开的。”说着,拦腰一把抱起了我。这一年他长高了不少,十五岁的少年已经有差不多一米七的身高,可仍是个瘦弱的孩子,从不知道他居然这么有力气,抱起我就好像拿一个枕头那么轻松。

我着急地挣扎要下来,他却收紧手臂语带威胁:“再动就在这要了你。”只好把脸藏进他怀里。回到卧室,惊坏了侯在那里服侍的太监、丫头。紫儿忙跟着问:“爷,小姐怎么了?”这位爷头也不回:“别跟着,福晋头疼,我们安置了。”我是连睁眼的勇气也没有,饶是上辈子三十几年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众目睽睽地秀恩爱,我没这勇气。干脆顺了他的话,装病便是。

放我到床上,他脸不红气不喘,心中暗叹,这小子看着精瘦,体力还真是不错。还不待我感叹完,他已脱掉我俩的鞋,翻身跪在我身上,手忙不迭地解我残留的几个扣袢,我便也顺从地帮他宽衣,温热的手从我的脸颊抚摸到腰侧,满足地叹息着:“你是我的颜儿。”我也温柔地回他:“你是我的胤禛。”早已按捺不住的**蓬勃而出,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他这才想起放下帐子,锁住一室旖旎。

缠绵过后,他仍是紧紧搂着我,要我一遍遍喊他“我家胤禛。”我知道,他今天有些亢奋,我甚至知道他今天的亢奋是因为看到了我久违的欢笑,这个认知让我无比感动,有一个人,他愿意因我的快乐而兴奋,因我的惆怅而忧伤。这一世,曾有过这样的时刻,我便足够,再不会要求更多。

那几个丫头,胤禛终究没有挑,明日复明日的拖着,开始还以为他是不明就里,但我每再提一次他便对我更加缠绵,终于让我明白他心里是知道,他只是用行动告诉我,他不要任何人,只要我。这个偶尔也会甜言蜜语的孩子,更多的是用他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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