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痒化报告 作者:二木茶叶(晋江2014-09-0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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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痒化报告 作者:二木茶叶(晋江2014-09-03完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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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不得;后者的理要在‘乐’,他们不求,反而乐在其中,所以不求而得。”
  咦?正在享受阳光的简默侧了侧脑袋。这么一段话出自陆祈晏之口,她着实有被惊到,“总监,你怎么突然……”cos哲人?
  “解释一下我做那些事的目的,怕你还怨我。”
  陆祈晏回眸视之,眼底映出饱满生动的人影,也是这只人影,温暖了他整个年少的记忆。这么多年的偷觑,到今天磊落的注视,他居然觉得,也够了。
  “简默,童知筱是第一种,而你必须是第二种人。就算不是,我也会帮你。”
  这样直接的话,这样热烈的目光,这样深情的男人……简默再迟钝,也是懂的。对视几秒,她敦促着自己赶紧表态,“总监,其实我一直很感激你。” 
  “感激之外呢?”
  “唔,你是我见过最特别也最好的老师,我很敬佩。”
  “敬佩之外呢?”
  她小小声,“可以没有吗?”
  陆祈晏唇边的笑迅速陨落,再笑就苦了,“就因为他献的是殷勤,我送的是诡计,就得了个截然不同的结局?简默,如果我是你老公,我也和他走一条路子,最好能宠得你恃宠而骄,你信吗?”
  话落,就看到简默愣了。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陆祈晏只是笑笑,没再话下。
  简默凌乱,她自以为上次说得已经够清楚。何况处理感情/事非她强项,现在的这个人,又对她有情还有恩,算特殊存在……
  “抱歉,总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失望。”简默斟酌着词句,努力让自己回归到最坦诚的状态,“我这个人不但笨,而且死心眼,看中什么,就不会轻易改变。就像我知道麓市不好,在我的眼里,它依旧无与伦比……”
  “我知道。再说,你老公确实挺好。”陆祈晏自嘲般,截了她接下来的话。想起那天那人的一句“凭你”,再对照今时今刻的“无与伦比”,陡然觉得这么多年自己的坚持真成了个大笑话。
  “简默,我也只是喜欢一个人,即使她又笨又死心眼。她不说话时冷淡得跟天边寒月似的,冷不丁笑起来,又比晴霄朗日还耀眼。你一定不知道,她在青天白日下笑,会让我无视掉阳光。”
  陆祈晏幽幽地说完,低首,两条笔直的目光射向目标,“我要走了,所以,可以给我笑一个吗?”
  正所谓,不够正经的男人一旦正经起来,绝对要命。
  简默算是全方位体会到,若不是看到陆祈晏再认真不过的面色,她真以为他是在开‘妞,给爷笑一个’的玩笑。
  舌头打了结,她问:“总监,你要走?”
  “当了几个月的通缉犯,再不回去,有期徒刑要变无期了。”
  “……”有必要说得这么惨吗?
  “这次回国就是来拐带人口,没想到内外在的阻力都大,只好空手回去了。”
  简默听着,也看着那只颇具艺术风的手在她的眼底攥成了拳,心头不由发软。
  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也会紧张,因为她。
  “总监。”简默叫了一声,嘴角的笑由衷而坦白。视线对接上,她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是友情加亲情价码,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陆祈晏的眼里有笑,笑中有泪。他在简默的耳畔落下一吻,轻的,比吻面礼还尊重的轻。
  他低语:“到时候不要来机场送我,千万不要。”
  简默也不知道整个下午她是怎么过来的,基本上是在想钟磬瞒她的事,再间歇式地植入和陆祈晏的几次谈话。
  桌上的A4纸上有三样事物——点、线、面。
  说到底,人与人的缘分不外乎点线面三种。如童知筱,是她人生中的一个点,微不可见,无关悲喜。如陆祈晏,是线,甚至不做线段做射线,影响在,到底只是一条线。
  而钟磬,那就是面,无所不及的面,嗯,她爱吃的面。可惜现在这个面,非但不能吃还见不着。
  简默不无恶毒地想,好歹她也是有人追的,等某人回来,她一定要对该事件大肆渲染,没道理每次都是她拈酸吃醋嘛?
  好歹熬到下班的点,不想陆祈晏公器私用,一个内线过来,说要请她吃饭。不巧的是,苏苒也打来电话,单单说了七个字,“阿默,你回来一趟。”
  简默很少听到阿妈用这么严肃的口气对她说话,不敢多问,婉拒了陆祈晏的要求,紧赶慢赶地回了家。
  到家时,简默碰到正要外出的简父。简父是国企的一名干部,饭点有饭局很正常,她了解,所以没多问,进门才看见家里有客,正是苏槿,她忙叫了一声“小姨”,苏槿应了,声音却很干涩。
  简默低头仔细去看,登时懵了。
  苏家的女孩长得好,苏槿又对时尚敏感,形象一向亮丽,加上她快人快语,是天生的商人,自简默有意识以来,就自动将小姨归为女强人一类。只是眼前的苏槿脸色苍白,眼眶呈现诡异的红,显然是哭过,一下颠覆了以往的形象。
  “小姨,怎么了?”
  苏槿却是递给她一张纸,“这是你小姨夫手机的服务密码,你帮我上网查一下他一年内的通话记录。”
  简默接过,猛然想起中秋那天,苏槿曾问她怎么查一个人的通话记录。她抬头看简母,后者以眼神示意她去做。
  简家的书房就有打印机,这回,从打印机出来的资料有几十来张。到这个地步,简默已经很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下意识地去找最上头一张上出现频率最高的号码,发现不是小姨的,她心头一疼,抬头看苏槿。
  果然,当事人神色大变,目中有一种辉光生生从明到暗,最后消失无踪。冷不丁的,苏槿伸手去翻找,找到了就笑,脸上浮现一种近似讽刺的笑,简默看到,那只保养得嫩如少女的手一直在抖,显然已经怒到极致。
  “8月2号晚上还有两通电话,厉益贤,你好样的。”
  8月2日,是苏槿的生日。一个自信的人通常不会轻视自己的生日,苏槿一贯自信,所以过生日如过节日。可想而知,那个晚上过的该是二人世界。
  “你怎么打算?”一直沉默的苏苒这时才走近妹妹,轻声问了句。
  简默很清楚,阿妈这么个问法,说明除了这些记录,其余证据已经确凿。
  “嘶啦”,是苏槿手中发皱的纸被撕裂后发出的响声,她扬起下颚,漂亮的脸蛋上波澜不兴,“他拿我的钱去外面养女人,姐,你要我怎么打算?”
  苏苒微一皱眉。
  老人有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苏槿要和厉益贤结婚时,苏家人中连游戏感情如苏知之者,也是投反对票的。苏苒看这个妹夫为人并不踏实,也曾劝过责备过。好在十来年小风小雨的,两人到底走过来了,连查出苏槿难以受孕那会,厉益贤也是没露半点不满。现下苏槿要离婚,苏苒自然不同意,“你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不懂事?过几天你把益贤叫来,我先和他谈谈。”
  苏槿的情绪激动起来,“还有什么好谈的?我苏槿什么没有,用得着为这种人委屈自己!姐,你眼里容得下沙子,我容不下!”
  “阿槿,你现在离婚,打算以后怎么办?你这个岁数,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再者,你……”
  苏苒没有说下去,苏槿身形晃动,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姐,你别说……总之,这婚我离定了。”
  简默脑袋里全是浆糊,稀释了半晌,勉强摸到头绪,才明白简母欲言又止的下文——小姨无法生育。三十多岁的再婚女人,条件再好,到底也会被人看轻,何况简母这一辈重血脉,不孕意味着无后,这又是最致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贼胆没贼心

  晚餐后,因钟磬出差,简默索性决定住家里。苏苒去收拾床铺的空当,她陪着苏槿坐在客厅聊天。说聊天,倒不如说是做一回垃圾桶。短短十几分钟,简默已经听进了有关小姨夫的种种劣迹。
  比如好赌,拿小姨的积蓄去赌结果空载而归……
  比如嗜酒,酒后爱胡言乱语……
  比如为人不三不四,一条舌头比长舌妇还爱八卦……
  简默安静,无疑是合格的垃圾桶。而收了太多的垃圾,耐受力强如简默者都想问:这么垃圾的人,你当初是怎么看上的?
  而让简默没想到的是,这个人不久也到了。
  “小姨夫?”
  厉益贤神色匆匆,将头往里一探,便拨开简默进去了。见苏槿就坐在沙发上,他十分惊人地“扑通”一声跪地,开口便是哽声频叫“老婆”。
  光凭此举,简默已止不住皱眉。男儿有泪不轻弹,膝下亦有黄金,厉益贤这一哭一跪把男人最不能做的两件事做全了。
  苏槿的声线也不高,颇为稀松平常地问:“怎么了?”
  厉益贤大概没想过苏槿会是这种反应,登时被唬得直求饶,“老婆,你别这样。都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我也不想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啊?”
  “厉益贤,”苏槿文风不动地坐着,声音亦是不痛不痒,然而细辨之下已经冰冷,“如果你刚才把错揽到你自己身上,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知道吗?我苏槿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我知道我也有错,大错特错!老婆,我认错!这次我真知错了,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怎么,又是最后一次?厉益贤,你要不要点一点,这句话你说过多少次?”
  所谓用兵之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同理可得,攻人之道,心战为上,身战为下。
  苏槿第一次用冷暴力,厉益贤便被这几块棉花砸得喊疼不是,作势也不是,末了只能伏在苏槿的膝上边呜咽边低声认错。苏槿眉眼一僵,用了劲把腿上的脑袋推开,“厉益贤,我警告你,从今天起,你再动我一下,我就告你性骚扰。”
  而这一推,非但将衬饰斯文的眼镜挥落,也让厉益贤口袋里的照片露出大半。
  简默辨认片刻,发现是一男一女,男人正是跪在地上的小姨夫,至于女人,仅有几个模糊的轮廓,奇怪的是,她觉得有点熟悉。
  她是听说现在的私家侦探很火,原因是有钱人变多,钱多则感情少。
  偏偏在通常情况下,人的感情遵循守恒定律。给一个人的感情少了,也就意味着,分给其他人的感情会变多。
  贵妇、侦探、外遇……简默怎么也没想到,这些遥远到只会出现在电视小说里头的情节会落在她的生活里,且是小姨现身说法。
  小姨夫平时待他们这些小辈还是不错的,简默犹豫着要不要去扶一把。
  正巧苏苒听到外头的动静,从卧室出来,一看是这么个情形,忙去扶起妹夫。
  厉益贤知道苏槿平日里大事都找苏苒拿主意,也不顾怎么个狼狈法,又欲弯下黄金膝,“姐,你帮我求求情。这回我真知道错了,你让阿槿别和我离婚……”
  苏苒不语,往前走了几步,坐在了苏槿的身边,又转头向简默道:“阿默,去泡几杯茶来。”
  一句话,气场毕现,简默点头照做。简家不算大,百来平方的空间,就算身在厨房,她还是能清楚地听到声音。
  “益贤,我不和你多说,你告诉我你的打算。”
  谁知半晌无应答。
  简默看着青叶翻滚的茶水,咕噜咕噜的响声在闹腾过后,渐渐止息。她想,总会好的吧,如同这壶茶,浮动的躁过后,是平稳的静。
  怕的是,沉如古波,一湾死水,微澜。
  她正想把沏好的茶拿出去缓解一下气氛,就听一直沉默的小姨夫说话了,“阿槿,我真是……真的……需要……一个孩子。”
  这话说得太慢,以至于话音方落,一记巴掌应声而下。
  苏槿惜字如金,指着门口,抠了方言里最难听的字眼要厉益贤圆润离开。后者急了,一把抱住妻子,明显沙哑的嗓音里带上了急切,“阿槿,她是个孩子,我特地拣了个干净的。我就偶尔去看看她。只要孩子出生,一切就随你做主,就这样吧,好不好?啊?”
  “好不好?”苏槿淡声重复,垂在身侧的手却已经捏成拳,“厉益贤,你糟蹋我就算了,还去糟蹋人家小姑娘?好不好?挺好的。拿你自己的钱去生孩子,我做主我们离婚,就这样吧,好不好?”
  “阿槿,你别这样……”
  “放、开!”
  “老婆……”
  “我说放、开!”
  推搡间,大概是看这么闹下去不是个事,一直没开口的苏苒突然问出一句:“益贤,那个女孩子怀孕多久了?”
  简默被这话惊到,下意识看向阿妈,果然是目光如炬、正襟危坐样,心里不由“咯噔”数声。要知道,她上次见到自家娘亲这副样子还是在初中撒第一个谎时。
  只是怀孕这事,她看小姨的脸色不像是知道的,她娘又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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