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痒化报告 作者:二木茶叶(晋江2014-09-0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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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痒化报告 作者:二木茶叶(晋江2014-09-03完结)-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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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吃。”她温吞地吃完,重新夹了一块伸过去,这次,神色冷淡的男人一口死死咬住牛肉与……筷子。
  简默不动声色地笑,暗想明霏要是还在这,估计要大呼两人腻歪。好在她想玩的就是腻歪,就看身边这人配不配合。
  结果便是你一口我一口,两碗米饭以异常缠绵的方式进了两人的胃。
作者有话要说:  

  ☆、焉知非福

  饭毕,简默坐在椅子上看钟磬收拾厨房。把冲洗过的碗放进洗碗机、擦拭流理台和油烟机、整理冰箱,和那晚她看到的阿爸一样,典型的二十四孝老公。
  那晚她没有看见阿妈的眼神,但想必和她此时的一样,温柔、安宁、骄傲。最多的,一定是幸福。
  他和她分开两个月,真的不像分开过。因为几天来的情节走向似乎都指着一个事实——这次的离婚事件就是个小插曲。
  她隐隐能感受到,这次由他主导的分离,不过是他先明白了些什么,再想让她明白些什么。
  有句话叫“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不过,走多了,走累了,总要停下来往后看看,哪怕如履平地者,还怕平地一声雷。
  彼此爱了十多年,明的暗的深的浅的,哪里来那么多的“快活三里”,偶遇危崖险仞,揣起小心,拿捏情况,焉知非福。
  而直到钟磬从厨房出来,简默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目光锁紧他。
  “在看什么?”
  “你。”简默利落地说完,似想起什么,猛然抓过钟磬的左手腕,瞪了几秒,然后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
  “什么?”钟磬问。
  懂装不懂?简默看着他,不吭声。
  “想要这块表?”钟磬抬起左手,作势要解。
  简默瞪他,终于妥协开口,“那块女表呢?”
  “送人了。”
  “我找不到。”意即,我知道你送的是我。
  钟磬定定地看简默数秒,而后缓缓勾起唇角,“表在它该在的地方。”
  该在的地方?简默的脑袋一转,准备火速奔往卧室,钟磬却是按住她的肩,蹲下身给她套上拖鞋才放她起来,“东西不会跑。”
  东西还真跑不了,挂在床头的圣诞袜红白相间,颜色鲜妍,正是往年的那只。简默把手往里头一探,空的?她回头,疑惑地看向钟磬,后者莞尔,不做解释。
  把头转回去,简默换了个思路,试探性地摇晃那只圣诞袜,发现比以前沉,有猫腻!她往下摸索,果然捏到一块硬物,有金属质感。把圣诞袜取下来,她往袜筒里探看,没缝;她又检查了整个袜身,无缝技术不要太好。
  好在简默能钻会研,看到袜子上外翻的白毛,她想到了一个可能,于是将之翻回去,从而看到了一条极细的拉链。
  “喜欢吗?”女表最终被顺利地取出,钟磬见她盯着表身发呆,由身后环住她,徐声问。
  简默点点头,抬起左手,然后把表往钟磬手里塞。钟磬会意,替她戴上,顺便嘱咐:“怀孕期间就别戴了。”
  “手表辐射不是可以忽略不计?”
  “能少则少。” 
  想及前段时间太损身体,简默也不敢再坚持,应了一声。手表已经戴好,她看向自己的手腕,方正的表盘四角圆润,线条流畅,黑色的真皮表带贴在皮肤上能笼住一层暖意,最让她喜欢的还是表盘里的蓝色指针和那颗蓝宝石,有一种沉稳、凝炼的感觉。
  “很漂亮。”她由衷赞道。
  钟磬摩挲着她纤细的指骨,接上了她的话,“尤其戴在你的手上。”
  不是吧?简默心头一跳,甜言蜜语某人不是没说过,但哪次不得加上各种修辞手法?“嗯,爱情语言学那门课没通过,你去重修了?”
  “没去,所以要参加毕业清考,你让不让我通过?” 
  简默晃了晃手上的表,“看在贿赂的份上,ok。”
  下一秒听到他的笑声,简默也笑了。两人的左手相叠,男表和女表是一个设计,就是个头大了点,她对比了一番,才说:“你别以为一块表就能让之前的账一笔勾销。”她记起之前办公室某同事的口头禅,又补了一句,“尤其这块表还是去年买的。”
  饶是钟磬再怎么聪明法,也决计悟不出今年与去年买的表有什么差别。倒是她的委屈他晓得,于是轻抚她的小腹,口吻中不无悔意,“抱歉,我没想到,你会怀孕。”
  在他的计划里,这是绝对的差池。
  简默一听,感到不对劲,这话的意思貌似是他做这些虐她千百遍的事,要是放在她怀孕之前,算是合理的?
  “你的意思,我是母凭子贵?”
  “反了。”钟磬纠正她,“宝宝不好,对准妈妈不好,准爸爸会心疼。”
  “咳。”第二次……简默被他的直白惊到,“钟同学,我想你应该清楚清考有个规矩,就算你现在考一百分,成绩依旧只做及格处理。”
  “毕业前最后一次考试,我想好好表现。”
  “最后一次?”
  “唔,毕业前的最后一次。这门课实用,让人印象深刻,我想毕业后,还用得着。”
  真是,好口才啊。跟明霏斗嘴,她还能偶尔占占上风,和他?算了。简默没再跟着耍嘴皮,感受到腹部的温度,她的眼神亦跟着柔软,“医生说,要再过一两个月才感受得到胎动。”
  她腹部的轮廓已微显,钟磬五指舒张,缓缓地罩住那方凸起,目光比手劲更柔。 
  “默默,辛苦你了。”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际颈间,也在瞬间侵入她的五脏六腑,几个月来一直占优的异化作用就这样拱手让位于同化作用。
  好的,尽数汲取;不好的,一概送走。
  简默先问自己一百遍:一个人光凭一句话让你或喜或悲,是悲哀还是幸运?
  搁她这,大概是幸运吧。否则,她的嘴角怎么越扬越高,还镇压不下。
  “辛苦谁,还不一定呢。”她扣住他的手,边笑边给他打预防针,“我现在嘴刁,以前不爱吃的现在都想吃,你会做?有时候半夜里要吃东西,你起得来?以后月份大了下身还可能水肿,你会按摩?孕妇肚子大肚量不大,尤其宝宝要是不乖,我就在你身上发泄,你肯?”
  “孩子的妈最大。”
  简默遂笑嘻嘻地转身,“那胎教方面,也请孩子的爸多多担待了。”她在那扳着手指数,“琵琶、古典吉他不在话下,今年爸不是从古玩市场得了一件编磬,要送给宝宝做见面礼?正好这里的书房大,提前让宝宝感受一下中华文化的源远流长和博大精深,如何?”
  见他抿唇不语,简默更乐呵了,眼里的狡黠明晃晃的,丝毫不逊于头顶的灯光,“爸说你的嗓子也好,小学诗朗诵的时候拿过第一。正好,我前几天从一个老教授那里得了一首好诗,题目是《竹枝词》,改天让爸编成曲,你边击磬边唱。按明清小说体就是,岂不大妙!”
  “你觉得那首诗好?”
  嗯,声音变哑、眼色转深,简默兴奋地判断,某人在紧张。
  她遂冷眼斜睨,“你这问算再次间接承认你是主谋,老教授是帮凶吗?”老教授是文人,文人讲名正言顺,要用那首诗,事先必定要征得当事人的同意,加上老教授耐人寻味的眼神和说辞,某人的嫌疑可谓极大。她唯一想不通的是,即使浦市之行是他的安排,他怎么能精准地把握时间和她的行动?
  “是。”钟磬依旧供认不讳。
  “嗯哼,我想一下,你这该算连环计。不如我来数数,这几个月你还用了什么计。典型点的,比如无中生有、瞒天过海、以逸待劳、趁火打劫、暗度陈仓、釜底抽薪……唔,基本上都是胜战计和敌战计……”
  “那你准备将计就计?”怕她一直站着会累,钟磬掀开被子的一角,让她坐下,他身上的西裤还没换下来,依旧站着。
  床上覆着法兰绒毯,触感柔软,简默最喜欢的就是洗完澡在上头打滚,现在滚是不成,躺是成的。
  她小心地躺下,长至蝴蝶骨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若一线流墨,衬着本就白瓷般的皮肤堪比天边的白月光,单单两笔,作成一幅淡极始知艳的水墨画。
  由他目光的热度充分了解到遮大腿的布料已经不多,她却没想着收腿,就这么横在床上,施施然地接他的话,“手下败将,不敢言勇。”
  慢了三秒,钟磬弯身,指尖轻蹭着她的脸颊,“既是败将,不如试之以败战计?”
  败战计……简默的脑子溜了个弯,搭上他的肩,十指在他颈后自然交缠,漂亮的眼睛含笑,一点也不掩饰勾人的意图,“那先试败战第一计?”
  败战第一计?美人计是也。
  所以,当晚的战况毕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累不累

  简默设想过无数个进公司的场景,但绝没想过是这样的场景。钟磬进公司时,情况很正常,站着的开口叫“大哥大”,坐着的则各忙各的。也不知是在格子间穿梭的谁突然叫了声,“老板娘……板娘……娘……”跟着就有人应了句,“哎哟,死鬼,终于肯喊声‘娘’了。”
  而后,办公室众人的视线纷纷射在大哥大身侧的小女人身上,不约而同地瞠大了眼,刷刷站起身,整齐划一地喊:“老板娘好。”
  简默自以为得体地接道:“大家辛苦了。”
  “为公司服务!”
  简默惊,忍不住睨向钟磬,这么整齐是受过训的节奏?再之后,几扇紧闭的门也开了,接到讯息的数人蹦跶出来要睹一睹老板娘的庐山真面目。
  “嫂子,我郑耳,高中和老大同寝室的。您这是过来视察啊?”一张嬉笑的脸凑到简默面前,旋即被一只手挥开,“小二,萌不是你的style,乖,屌丝绝技留给如花啊。”
  “俞伯温。”话落,一只手递到简默眼前,温文尔雅。
  好不容易突围到了钟磬的办公室,简默轻舒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接过钟磬泡好的牛奶,开始打量起环境。室内摆设并不复杂,书桌及沙发是重头戏,除了窗前的几株巴西木,主打冷色系,稳重而冷静,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有什么想法?”去小休息室取来毯子的钟磬见简默盯着书架发呆,问她。
  简默看着书架上那寥寥几本书,忍不住吐槽:“汗牛充栋我不指望,但你的书架这么寒碜,不怕被人嫌弃?”
  钟磬将毯子覆在简默的腿上,只反问:“谁看书?”
  “你。”
  “我看什么?”
  “书。”
  刚答完,明白其意的简默就彻底默了。人活着,有几个人乐意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她自问还没到这种境界。目光在书架上扫视而过,她“咦”了一声,“上次你说的那本《不如开心》怎么没在?”
  “嗯,不在。”替她吹凉牛奶,钟磬仅回了三个字。
  意识到话有蹊跷的简默把视线由书架挪至他的侧脸,再度恍然大悟——书的确没有,人却有两个。
  他要她敞开心,试着坦露心迹,但初学者又岂止是她,他们都得学着交心。阿妈说的话不错,夫妻俩之间的沟通是必不可少的,这几年,他们一个把感情放在心底,沉默寡言,一个把感情揣在怀里,患得患失……没有错过,大概多亏了情深二字。
  可见婚姻这门课,他们都修得不合格,重修是必须的。还好,重修不是退学,顶多再交点学费,有惊无险。
  简默正要置声,桌上的内线电话不期然响起,是助理提醒他别忘记十点的会议。她转了转眼珠子,发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对了,那个秘书呢?”
  “辞职了。”
  “哦……”简默夸张地拖长音。
  钟磬怎会不了解她的意思,噙笑睨她一眼,“群众演员走过场而已。”
  “……”你狠!
  “书架上有建筑图册,想看的话就去取。累的话进休息室,冷就开暖气。我很快回来。”
  “收到!”
  钟磬走后,简默不想干坐着,果断起身去书架找书看,发现书架上书虽不多,但涉猎广泛,除了建筑、管理、心理类的,还有几本古籍和全世界最畅销的……《圣经》。
  简默一乐,正要拿,却被敲门声打断。一个脑袋随之钻了进来,“嫂子?嘿嘿。”紧跟着,另一道气质内敛的身影闪现,向她颔首道,“大嫂。”
  简默点点头,对刚认识的这两人颇有好感。她举起瓷杯,礼貌地问:“要喝什么?”
  “嫂子果然是嫂子,第一次来,正宫娘娘的架势端的是高大上啊。”郑耳啧啧有声,又立即摆手,“哪敢让您劳累啊,您老赶紧坐下,咱兄弟伺候您,您只要伺候好老大就成。”
  简默坐回原来的单人沙发,点头,“不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想喝,自便。”
  郑耳差点因这话滑下沙发,大惊失色地睇向简默,眼前这位是美女啊,还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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